見到蘇北后,劉學對于他的疏忽大意非常內疚。
“安琪兒給我打電話,讓我把柳寒煙家的保姆接到我那去,我沒想到是這層意思。”
蘇北擺擺手,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他知道鐘嬸對于柳寒煙來說非常重要,洪威必然會拿鐘嬸要挾她。
“劉老板,你能不能大概估計出洪威藏身處嗎?”
“這……江海的情況都比較復雜,有些事情我不太好說穿,和洪威關系密切的人,我倒是知道幾個,咱們現在就去打探一下。”
蘇北說:“時間緊迫,找出洪威藏身地的事情,就拜托劉老板了,我擔心柳寒煙冒然行事,我們電話聯系。”
蘇北連車都沒上,在碼頭和劉學囑托了幾句,開車去追柳寒煙。
洪威要挾五千萬現金,就算是掏空一個銀行,也不可能拿出這么多現金來,況且現在銀行已經下班了。
當蘇北開車回到海棠別墅區時,柳寒煙的別墅亮著燈,幾輛車停在門口,既有柳氏集團的高管,也有警方,還有兩個柳寒煙的朋友。
蘇北走到安琪兒身邊,詫異的往里看去:“什么情況,她要干什么?”
“噓,賣房子。”
“賣房?”蘇北猜到是洪威向柳寒煙開出了一筆巨資,這個老狐貍利用鐘嬸監視著柳寒煙在公司的一舉一動,也通過鐘嬸這么多年的臥底身份,把握住柳寒煙的感情和家庭生活,鐘嬸雖然是她的臥底,但柳寒煙也絕不會看著鐘嬸去送死。
蘇北低聲問洪威開出的什么條件,安琪兒伸出一個巴掌,五千萬。
蘇北皺起了眉頭,五千萬柳寒煙是拿不出來的,何況柳氏集團已經面臨崩潰的邊緣,更不能從公司拿一分一毫。柳寒煙在江海還有兩套房產,加上她的私人存款,蘇北粗略的一估價,正好是五千萬。
“這個王八蛋。”蘇北咬牙罵道,“洪威連柳寒煙的私人財產都摸的一清二楚。”
“哎,我也勸過她,沒用啊。你說洪威真會殺鐘嬸嗎?”
“他還有什么事情干不出來,算了不說這些,你去把警方的人先支走,他們還不知道洪威綁要挾寒煙的事吧?”
“不知道,哎,該死的劉學,就拜托他這么點小事,都沒弄清楚輕重。”
安琪兒去和纏著柳寒煙的警務人員以及兩個記者支開,警方得知洪威有潛逃的可能,就有可能來報復柳寒煙,但是既然安琪兒站出來說沒事,警方也只好放棄對柳寒煙的保護工作。
蘇北在來之前,已經聯系左聯瑞,臨時從他那里提了一個皮箱。
“哦?這不是蘇先生嗎,我聽說你應該辭職了吧,還來干什么?”沖做柳寒煙臨時護花使者的人居然是廣告總監方立東。
現在柳氏集團風聲鶴唳,大股東之間相互廝殺。方立東不滿足于只坐穩一個廣告部,現在風向傾向柳寒煙一側,他當然要表現一下。
“我為什么不能來,我住在這里。”蘇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算他不住這了,柳寒煙身邊也不需要這些心機叵測的人來獻殷勤。
“你放……”方立東一個屁沒放出來,覺得這種臟話不適合他的身份,“放什么厥詞,你不就是給董事長開車的嗎,呵呵,就憑你也配住在這里?”
“是嗎?為什么我不知道,我可是和董事長同居兩個多月呢。”
正在賣房子的柳寒煙,也看到蘇北進來,皺了皺眉頭:“你怎么來了?”
“我來拿自己的行李。”蘇北消遣了柳寒煙一番,故意將剛才跟方立東所說的同居歷史落實。
柳寒煙頓時漲紅了臉,瞥了眼門外的安琪兒,就知道是她欠嘴告訴了蘇北,“呵呵,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聽說你要賣房子,所以我來看看。”蘇北可不想把柳寒煙惹毛了,除了周曼外,公司里還沒人知道蘇北和她同居過。
柳寒煙松了口氣,可如果蘇北說的是真的,她心里就更難受了,別人怎樣落井下石都無所謂,要是蘇北也提著皮箱來買房子,對她的打擊還是比較大的。
“我知道你現在有錢,不過給多少錢,我的房子都不會賣給你,你走吧。”柳寒煙淡淡的呃說。
“喂,我說蘇北你有完沒完,這里不歡迎你知道嗎?”方立東充滿敵意的喊道,他剛才從柳寒煙的臉紅中,似乎看出來兩人的關系確實很不正常,根本不是被炒魷魚后的員工和老板的眼神,而是分手的戀人。然而現在方立東知道蘇北來買董事長的房子,當然要抓住機會煽風點火了。
“歡不歡迎,你說的算嗎?”
蘇北走到柳寒煙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說:“我都聽安琪兒說了,洪威只給你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從朋友那里拿了一批鉆石和債券,如果你真想就鐘嬸的話就用我的錢。”
“你!你落井下石!”柳寒煙咬著嘴唇小聲說。
“我怎么落您的井了?”蘇北一陣無語。
柳寒煙趁人不注意,手悄悄掐住蘇北的胳膊,用指甲深深的陷入他的肉里用來發泄此時的尷尬,蘇北說得對,她的兩套房子都賣了,還有家里的錢以及一些珠寶等等,恐怕來不及了。
“打夠了沒有,再動我一下我可要叫了!”蘇北威脅道,瞥了眼身后柳氏集團的幾個高管。
這些高管都非常觸動,他們誤以為柳寒煙為了救亡柳氏集團,已經不惜將家產變賣,卻不知道柳寒煙賣房子只是為了換鐘嬸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