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望向蘇北：“問題我都回答了，是不是該放了他？”
“剛剛我問的最后一個問題，你似乎并沒有回答我。”
地上的張公子急了，他剛要說話，就見到蔣琳琳一腳踢了過來。
糟老頭看的心頭一跳，心中尋思著以后惹誰也別惹這祖宗，一言不合，不對，是一個舉動不合，就給你踹了上來。
老人望了一眼張公子，見他被踢翻在地，只是張了張嘴，但并沒有出聲。
想了想，看向蘇北：“你是古武者，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功底？”
蘇北深深地看著老人：“怎么？這麻煩很大？”
“我可以想成這樣嗎。”蔣琳琳上前，看著老人，“這個麻煩中也有古武者，而且實力很強。”
說到這里，她的嘴角一翹：“放心吧，這普天之下，能惹得了我的人不超過三個。”
她說到這里，臉色忽地一燙。
眼前似乎就有一個。
果然，只見到蘇北一笑：“對！能惹得了她的少啊！”
“禽獸！”蔣琳琳上前就是一巴掌。
蘇北輕松躲過：“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以后你別想睡覺，哪一天要是那玩意沒了，可別怪我！”蔣琳琳恨的牙癢癢，面對蘇北，她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糟老頭渾身一顫，看向蔣琳琳的雙眼，帶著絲絲驚懼。
這娘們彪悍啊！
蘇北見她威脅，想開玩笑氣氣她，但一想到今早上的事情，頓時收斂了幾分。
“就憑你那點三腳貓功夫？”
老人在一旁聽了半天，最后得出結論：“一般說自己很聰明的人，智商都高不到哪里。”
蘇北一笑，沒說話。
糟老頭見事情要談崩，急忙上前說：“時間可不等人啊！古武者難找，厲害的就更難找，就算是找到，能夠幫你們忙的，幾乎就是沒有！”
蘇北冷哼一聲：“你知道不少啊！”
糟老頭干笑一聲：“老頭子都說了，會帶著你們少走彎路，自然不想讓這件麻煩事更麻煩。”
蘇北沒說話，深意地看了一眼糟老頭。
蔣琳琳可沒蘇北這么沉得住氣，特別是最近跟蘇北呆的久了，那性子就更容易被激。
上前一步，就要去抓老頭。
老頭的身形猶如泥鰍，腳下一轉，就來到蘇北的身后。
老人見狀一笑：“這姑娘連個老頭子都抓不住啊！”
這話很明顯，你是古武者！糟老頭是普通人！
蘇北淡淡地說：“真正的高人想要隱藏自己，你能看得出來？”
蔣琳琳對著糟老頭怒哼：“不想說是吧？老娘也不是吃素的，小心哪一天腳不在了，看你怎么帶我們少走彎路。”
威脅！
裸的威脅！
蘇北對著糟老頭說：“行了，她威脅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聽多了就會習慣。”
蔣琳琳只要跟蘇北在一起，就沒有什么時候心情順暢過。
她氣的胸脯起伏，瞪著蘇北。
可是她沒辦法制服這家伙啊！
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威脅也沒用，最后還被對方給流氓了。
她無可奈何，一跺腳，轉過身去，不再理這兩個家伙。
一轉身，看到張公子扶著墻站了起來，頓時把氣轉移到張公子身上。
張公子見到蔣琳琳走過來，嚇得臉色煞白：“楊叔，救我！”
老人猶豫幾分，開口：“這樣不妥吧？好歹也是與我楊家人是親家。”
他說的是張公子。
蘇北上前拉住蔣琳琳：“別太過分了。”
蔣琳琳甩手，但甩不開。
她氣得與蘇北對視：“什么事情都要管，你是我什么人？你別忘了之前的事情，我跟在你身邊，但是你也別管我！”
蘇北搖頭：“既然你想幫那女孩，就別給我再找事情。”
“我就不！”蔣琳琳像個小女孩一樣地賭氣。
她現在不管做什么，原則只有一個，蘇北要順著來，她就逆著干。
蘇北冷笑：“這可由不得你！”
蔣琳琳大叫一聲，往蘇北的脖子上咬去。
蘇北釋放出真氣護體，任由她去咬。
老人站著皺眉。
糟老頭見他神情，上前攀談：“怎么樣？別看這兩個沒個正經，但動起手來，說真的，大陸上沒幾個人是他們的對手。”
說到這里，他神秘地笑了一聲。
不過，配著他那沙琪瑪一樣的頭發，這笑實在是猥瑣至極。
絕對是嚇壞小朋友的級別！
“我要是談生意賺錢，也會添油加醋地陳述。”老人淡淡一笑。
糟老頭嘿嘿一笑，低聲說：“想不想奪回鹽礦？”
老人心中一驚，隨即沉下來臉來：“我只是一個管家，這事情我做不了主。”
“攤上這種事情，誰都做的了主。”糟老頭鼻哼一聲，“你要想清楚了，那事情就算是古武者也沒幾個愿意做，誰也不想同行廝殺。”
老人沉思著不說話。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主任來到門外。
他拿著一張化驗單，神色凝重地來到老人的身旁。
糟老頭見狀，不說話，只是站在一旁看著。
那主任站在老人面前，嘆了口氣。
見到這種情況，老人的心中一沉，輕聲問：“怎么樣了？”
主任皺著眉，看著化驗單，又看著老人。
這一幕，頗為凝重。
糟老頭頗為不屑。
賣關子不是！
好半天，他才說：“楊小姐恐怕不行了。”
老人被嚇了一跳，身體不穩。保鏢上前攙扶。
“什么不行！小姐小時候確實是一不小心吃了激素類的藥，導致身上有癲癇，但近期有了好轉。這一次發作，你就跟我說不行了？”老人失態，聲音稍微大了點。
蔣琳琳一愣，松開口，看向老人。
蘇北推開蔣琳琳，拉著她的手往回走。
那張公子松了一口氣，見沒人注意他，急忙抽身就走。
蘇北看了一眼，沒說話。
“你想放他走？”蔣琳琳的臉上微微猙獰。
“以后還會遇見的。”蘇北淡淡一說。
在醫院門口。
主任緊緊皺眉，他看著失態的老人，忽然說：“腦部神經異常放電，導致癲癇發作，這是癲癇病發作的大部分原因。”
他說到這里，看著手中的化驗單說：“然而，這一次并不是楊小姐發作癲癇的原因。”
老人指著主任手中的化驗單，急切地說：“到底發生了什么？”
“新病讓舊病發作。”主任低聲說，“血液內的蛋白變成高鐵血紅蛋白，攜氧能力極速下降，跟一氧化碳一樣，有致命的威脅。”
“說明白點，我要結果！”老人大聲問。
“她得癌癥了。”
老人聽到此，猶如五雷轟頂，再也承受不住地往后倒。
保鏢立馬扶住，睜大雙眼看著主任：“你說什么？”
“楊小姐她，患癌。”
蔣琳琳渾身一震，再也沒工夫跟蘇北斗氣，下意識地又問了一遍：“她患癌了？”
蘇北看向糟老頭，見他神色平平，并沒有因此而驚訝，心里頓時上了心。
這世界上有兩種糟老頭。
一個是真正的冷血無情，就像是白玄燁一樣。旁人的生死，跟牲畜一樣，與他無關。
還有一個是早已經知道內幕，情緒早就適應了過來。
在蘇北看來，在他面前的糟老頭是后一種。
老人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這一次，他稍微定下神，對著主任說：“如果你敢耍我，你很清楚下場是什么。”
主任渾身一顫。
他這是第一次看到一向是神態祥和的老人的另一面。
“我已經對此事進行了多次復查，最終的結果就是，楊小姐得了腎癌。”
老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似乎是在壓制內心的情緒。
末了，他說：“就是這次癌癥，導致她的癲癇發作？”
主任點頭：“因為是初期，及早的治療，可以讓楊小姐多活幾年。”
老人的眼角濕潤：“怎么會變成這樣，小姐每日的作息都很穩定，吃喝都有營養師調理，為何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
糟老頭嘿嘿一笑：“之前在餐館，那小子把抗癲藥抓了一大把，要放在那姑娘的嘴里。”
老人的雙眼一紅：“楊家人處處避嫌，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么心狠。水到渠成就能成功的事情，非要弄成這種樣子！”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看著蘇北和蔣琳琳：“你們兩個真的愿意幫楊家？”
蘇北與蔣琳琳點頭。
“那接下來請與我去一趟楊家別墅館。”老人冷淡的說，“錢不是問題。”
糟老頭上前：“他們兩個不在乎這些名利，錢給我就行。”
蔣琳琳見狀要打，但被蘇北拉住。
“你干什么？這種人留在身邊，始終是個禍害。”
“讓他跟著。”蘇北并沒有說原因。
糟老頭干笑一聲，躲在蘇北的身后不說話。
“那小子呢？”老人問。
“張公子剛剛走了。”保鏢回答。
老人點頭：“讓他去吧，以后會與他們張家人接觸。”說完，往住院部走去。
蘇北以及蔣琳琳等人跟了上去。
糟老頭走到蘇北的身旁，看著他身前的輪椅，問：“這小姑娘一直沒醒，是得了什么病？”
蘇北淡淡地說：“在餐館，你沒有神識，都能看得出那女孩的呼吸狀況和血液運動。你這么問我，不是明知故問嗎？”
“我哪有這么大的能耐。”糟老頭摳鼻屎。
蘇北哦了一聲：“那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你不是總以為我帶有目的性嗎？”糟老頭把鼻屎在手指頭間不斷地，然后往前方的蔣琳琳身上彈去。
“那我告訴你，老頭子我啊，就是想賺點錢生活。”他看了一眼蘇北，“其實，我對于楊家的事情，早已經提前探查很久了，只是就差了幾個助手。”
攤手一笑：“這不，你們就來了。”
“之前在餐館，扔的那空煙盒，力道可不小啊！隨便一扔，竟然能把人的手背給打青，這可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糟老頭鼻哼一聲：“要想在江湖漂的順暢，沒點功夫可不行。”
“你這功夫可不一般。”蘇北淡淡地說，“既然你都說了蔣琳琳是少有的高手，偏偏你又能躲得過去她的攻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