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我們初二就走,總覺得家里太冷清。”陳曉玲帶著些歉意。
“阿姨,既然來了,也不用急著走,這幾天我也會盡量少出門,多陪陪你們。”周軒柔和,化解了陳曉玲的擔憂。
虞榮幾人也進屋去了,虞飛飛看到姥爺姥姥來了,很開心,展開凌波微步就奔過去,一直注視著他的劉棟眼睛又直了,靠,這小步走的,跟飄一樣,太美了。
管清彎曲兩個手指,再看就把你眼睛摳出來,劉棟才不聽那一套,不讓追不讓抱,還不讓看了,愛摳不摳,我就是要看。
這時,喬三跑了過來,撓頭道:“兄弟,我又細致檢查了一遍,看起來沒什么問題。”
“三哥,那就進屋去吧,新年了,也該開心下。”周軒道。
“這怎么好意思!”喬三受寵若驚。
“最困難的日子就在一起,咱們是什么感情,別客氣了。”
“以前那點事兒不能提了,有個詞怎么說,不值一提!”喬三非常激動,說話也結結巴巴,成語都不會了,道過謝后,也走了進去,在一個角落里坐下來。
能來的客人基本都來了,剩下的除了沒時間,就是想留在家里跟親人在一起,周軒這才回到會議室的大廳,朝著臺上走去。
知道周軒要發表講話,場上立刻安靜下來,今天的活動以娛樂為主,周軒并不想占用太多時間,從艾米手中接過麥克風,開口道:“諸位老師、朋友、同事,在這辭舊迎新,普天同慶的日子里,我們歡聚在一起,共迎新年,非常令人開心。首先,歡迎大家的到來,在這些風風雨雨的日子里,有數不清的感動,感謝大家的的陪伴。我相信這份真摯的感情,在歲月的洗禮中,歷久彌新,永遠不變。最后,祝大家新年快樂!”
一陣熱烈的掌聲過后,周軒將麥克風還給艾米,結束了講話,艾米拿著節目單,宣布道:“第一個節目,歌曲,一路有你!”
從凱旋大酒店借來的服務生們,開始有秩序的端上酒菜,周軒回到位置上坐下,左邊是虞江舟,右邊是陶寶兒,虞榮、劉浪兩家人等人也在這張圓桌上。
陳曉玲的目光一直停在虞飛飛的身上,越看越喜歡,去年還是個黑瘦的孩子,眨眼間都成了大姑娘,而且,虞飛飛一直跟在模特們的身邊,形象氣質大有改觀,也變得穩重多了。
“瞧我這外孫女,說不出來的與眾不同。”陳曉玲寵愛道。
“姥姥,飛飛的個頭猛漲,很快就能超過俺,真是有點別扭呢!”管清呲牙笑道。
“清兒,你可是撿了個大便宜。”陳曉玲笑道。
“嘿嘿,希望她以后能變白點。”管清道。
“你嫌棄我?”虞飛飛轉頭問。
“怎么會呢,我是希望你越來越美。”管清賤皮臉笑。
“放屁,他就是那個意思,嫌棄你!飛飛,咱們交個朋友吧,你是我眼中最美的黑美人!”劉棟笑著探過臉去,被管清伸手按在臉上給推了回來,接著又被父親劉浪在后腦勺上拍了一巴掌。
“哎吆,打我干什么?”劉棟捂著腦袋惱火地問。
“臭小子,清醒點,不是誰都能惦記的。”劉浪道。
“只是交個朋友!”
“你那點花花腸子,爸一眼就能看透,老實點吧!”劉浪認真地警告。
惦記飛飛當然不行,管清在周軒心中的位置,可不是誰都能比的,再說了,飛飛從那么遠的地方帶來,就是因為管清對她有著深厚的感情。
要說兒子是個花花公子,知子莫若父,劉浪心知肚明,女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換,但從見到飛飛第一眼,兒子就常把她掛在嘴邊。也就是說,動了真感情。這巴掌是提醒,更是保護,保護兒子情感不受傷害,還有上一輩的深厚友誼不要因為女人變了味兒。
“嘿嘿,可真響亮啊!”管清不怕亂煽風點火,劉棟在心儀女孩兒前挨打很沒面子,上了倔脾氣,“你嘴巴就是損,哪有當眾說人家黑的,一點情調都沒有。”
“那你把女孩子夸做西瓜就是有情調了?”
“什么西瓜?”
“黑美人兒啊!”
周軒沒摻和這種事兒,轉頭詢問陶寶兒的狀況,安靜的咖啡屋,看似與世無爭,也是一個牢籠,更為重要的是,陶寶兒會把自己給封鎖起來。周軒也提過讓她來賢士工作,但一直未能成行。
“你別擔心,我好著呢,最近讀了不少書。”陶寶兒道。
“遠方的父母怎么樣?”
“經常通電話,他們還說,有時間會來看我。”
“可以經常出來轉轉,我的朋友也是你的。”周軒道。
“我還是喜歡呆在回憶里,放飛思想,那讓我很快樂。”陶寶兒的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意,在幻想中,周軒從不曾離開她的身邊。
狂潮樂隊登場,這不是正式的演出,歐倩倩和蘇嘯等人采用了傳統保守的唱法,一曲,以舒緩的節奏,低婉吟唱的方式,傳遍了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我們一起走過風花雪月,跨過平原高山,看著同一片星空,也曾為同一個人駐留。一路有你不寂寞,一路有你天高海闊,你是我的朋友,我的知己,長路迢迢,讓我們共唱一曲歡歌。”
歌曲很有感染力,在座的很多人都淚光盈盈,不禁跟著節奏打著節拍,有句話說得好,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以同懷視之。
下一個節目,虞江舟表演鋼琴獨奏,這首曲目她練習了好久,也經過了柳婉君的多次指導,演奏的非常流暢,也飽含了感情。
柳婉君頻頻點頭,笑著說道:“這孩子進步很大,以前彈琴總感覺很匠氣,缺乏感情。”
“呵呵,孩子總會在長大嘛,何況江舟跟周軒經歷那么多,已經非常成熟了。”云傲風也用手指打著節拍。
看著臺上的虞江舟,陶寶兒嘆息道:“她很有才華。”
“人各有所長,寶兒,既然你來了,也給你預備個節目,給大家現場調酒,咱也露一手。”周軒鼓勵道。
“我行嗎?”
“一定行!”
“我只是在私底下才練。”
“不,你曾經就表演過,這里也有不少人見過那精彩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