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誠掃了一眼這名朱建,也許還有眾多世俗界眾多秀才和朱建一樣,為了一名名妓連飯也不想吃。
梁子誠看著朱建很快便將桌上的點心吃完,他馬上再次叫了幾道點心。
“多謝兄臺款待”。終于在吃下最后一塊點心之后,朱建才停止了進食。
梁子誠掃了他一眼,隨后便說道:“朱兄乃是一個讀書人,怎么留戀煙花之地,不去博取功名利祿呢”?
“哎”。朱建重重的嘆了口氣隨后才說道:“自從去年我在街上偶遇晚娘,便對她一見傾心”。
“哦”。梁子誠掃了一眼朱建隨后便再次說道:“朱兄,你這樣下去,晚娘遲早要嫁人的,何不博取功名之后再來”。
“哎”。朱建再次嘆了口氣,隨后便說道:“自從我遇見晚娘之后,至今茶不思飯不想,滿腦子都是晚娘的身影,根本就沒有什么博取功名利祿的心了”。
梁子誠正準備開口說話,隨知道這個時候,大廳一下子沸騰了起來:“晚娘出來了,晚娘出來了”、
而坐在梁子誠旁邊的朱建,也第一時間將目光投向了高臺之上,雙眼的目光很灼熱。
梁子誠這個時候也抬頭向高臺上看去,只見一個臉蒙著輕紗的女子在一個丫鬟的陪伴下從她后面走廊走了出來,瞬間,大廳里的吵雜聲都停止了,呆呆的看著這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就連朱建也不例外。
一頭青絲如墨染,就這樣隨意的垂到腰際。秀發之下若隱若現的銀色耳墜隨著主人身軀的擺動而微微晃動。
一雙芊芊玉手抱著一把古琴。玉手白皙而修長,一抹殷紅裝點在指甲之上,雖是遠觀,卻讓人生出握在手心的奢望。
“諸位小女子晚娘有禮了”。晚娘來到高臺之后,立刻對著樓下的眾多賓客行了一個女子的禮。
“讓諸位久等是小女子的錯,小女子愿意撫琴一曲讓諸位解悶”。說罷,輕抬玉手,春蔥般的手指撥弄起琴弦,悅耳的音符立馬想起。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琴聲伴著歌聲,天籟般的歌喉伴著優美的琴音,瞬間讓梁子誠迷失在里面。這一刻梁子誠才知道這個晚娘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才子追求了,朱建為什么為了她茶不思,飯不想的了。
一曲終了,梁子誠還沉浸在美妙的琴聲中不能自拔,雖說他對古琴并不熟悉,可琴聲之美,只憑原始的聽覺便可欣賞。
歌聲如此清越,詞曲如此美麗,琴聲雖聽不懂,歌聲他卻聽得明白,這是一首《水調歌頭》正是蘇軾的得意之作,不知道為什么會在這里流傳。也不知道是不是梁子誠那些MP3中有一首《水調歌頭》,被某個修士帶到了世俗界中。
“晚娘姑娘此曲如同仙樂,琴聲美,歌聲更美。今日不虛此行啊?”大廳內瞬間便響起了叫好之聲。
“晚娘姑娘的琴聲造詣又精進吶”。
朱建抬頭雙眼癡癡的看著高臺上的那道身影,自打朱建見到晚娘之后,心中便是她的影子,晚娘的容貌在他的人生經歷當中已經是最美的女子了。
從此之后隔三差五便往怡紅院里跑,詩詞歌賦,他已經沒興趣,琴棋書畫他也沒有什么興趣了。可他就想來看看晚娘,也許那一天晚娘便會嫁做他人婦,他才能斷了這份念想吧。
“哎”。晚娘離開之后,朱建再次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嘆息之聲。
梁子誠掃了他一眼,隨后便說道:“朱兄,你在這里嘆氣也沒有什么用,何不將晚娘贖身呢”?
朱建掃了他一眼,隨后便說道:“我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怎么可能幫晚娘贖身”。
“哎”。朱建再次嘆了一口氣,隨后便再次說道:“晚娘的贖身價可是一百兩黃金,我能到哪里去弄這么多的金子”。
梁子誠掃了一眼朱建腰上的玉佩,隨后便說道:“朱兄腰上的玉佩不凡,何不拿到當鋪去當掉”。
朱建搖了搖頭,隨后便說道:“我已經拿著這個玉佩去過好幾家當鋪了,可他們都是開價一兩金子”。
“這個可是我朱家的祖傳之物,我怎么能輕易的當給他們”。朱建慢慢的開口說道。
梁子誠掃了他一眼隨后便說道:“不知朱兄要多少黃金才肯當掉這個玉佩”。
朱建摸了摸腰上的玉佩,隨后便說道:“雖然這個玉佩是我祖傳之物,但如果有人能夠出價百兩黃金,我便會將它當掉”。
梁子誠掃了他一眼,隨后便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百二十兩黃金。
“兄臺,你這是什么意思”?朱建吃驚的看著梁子誠,他不明白梁子誠是從哪里拿出的這么多金子。
“這里一百二十兩黃金,一百兩讓你贖晚娘,二十兩算你們日后生活之用”。梁子誠指了指桌上的金子說道。
“這..”。朱建猶豫了一會兒,隨后將腰上的玉佩解了下來:“多謝兄臺”。
梁子誠接過朱建遞過來的玉佩,摸了摸之后便說道:“你不必謝我,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朱建點了點頭,隨后便抱起桌子上的金子,跑向了老鴇,一邊跑著一邊大聲的喊著:“我要幫晚娘贖身”。
坐在一樓的賓客都吃驚的看著朱建,他們不明白一個窮酸秀才怎么會一下子有了這么多的黃金。
要知道晚娘的贖身價格是一百兩黃金,不然白員外的兒子早就將晚娘贖回了家。
老鴇吃驚的看著這個朱建,她不明白這個窮酸秀才怎么會有這么多的金子,不過金錢的魅力是無窮的。
前幾日才派人將朱建趕出了怡紅院,今日便一口朱大爺,朱公子的叫了起來。
“慢著”。這個時候一名白面公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