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已經將方世伯尋來..”。錢峰的臉上都是悲傷之色。
“怎么這么快..”?老者的臉上都是驚愕之色。
“孩兒在前往黃金城的路上碰到方世伯..”。錢峰連忙說道。
老者聞言之后,便艱難的抬頭看向了方浩,隨后便對錢峰說道:“峰兒,你先下去..”。
“是爹..”。錢峰朝老者拱了拱手,隨后便退了出去。
“閣下是何人..”?老者直接開口問道。
“在下乃是方浩,賢弟怎么會不認識我..”?方浩馬上說道。
“呵呵..”。老者笑了笑,隨后便說道:“我和方兄相交七十余年,他的一舉一動我都非常的熟悉..閣下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我..”。
“再說,一年之前方兄已經結丹,而不是筑基大圓滿..”。老者再次說道。
“道友..好本事..”。方浩說完便直接變化成了梁子誠的模樣。
他的修為也慢慢的從筑基大圓滿變成了元嬰初期。
“元嬰真君..”?老者驚愕的看著梁子誠。
過了好一會兒,老者才朝梁子誠拱了拱手:“老朽錢成天見過真君..”。
“無需多禮”。梁子誠說完便看向了望著錢成天面容,心下一陣震驚,駭浪翻涌,說不出話來,
錢成天面上布滿深深皺紋,和行將就木的老者,別無二樣,
每一道皺紋中,都深藏濃濃滄桑,
如今的錢成天真的已是油盡燈枯,
錢成天面帶微笑,指著身旁椅子,慢慢說道道:“晚輩傷勢過重,不能行禮,還請真君勿怪.”
梁子誠點了點頭之后,鄭重道:“道友,無需介懷”
錢成天微微一笑:“真君來我錢家,有什么事情便直說吧”。
梁子誠掃了一眼錢天成,隨后便說道:“本君聽聞閣下家中擁有一個《太陰奇門陣法》的陣臺..”。
“不錯..”。錢天成點了點頭。
“本君用三顆結金丹向你兌換《太陰奇門陣法》可好..”?梁子誠隨后便說道。
錢成天搖了搖頭:“如果是三月之前,我愿意兌換,可如今只剩下一月的壽元,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時間突破金丹,也只能塵歸塵,土歸土了,”
梁子誠心下一黯,不由一陣沉默,
半晌后,錢天成再次說道:“如果真君,能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便將《太陰奇門陣法》獻出...”。
“閣下請說..”。梁子誠立刻說道。
錢成天淡淡道:“一月之前晚輩被他人暗算,飲下一杯毒酒,被封住修為,之后又被其所傷,經脈寸斷,若非我命大,早已死去”。
經脈寸斷,
梁子誠不由倒吸冷氣,如此重傷,錢成天竟也能如此輕描淡寫,仿佛在敘說別人之事。
“閣下,請說出你的愿意吧..”。梁子誠隨后慢慢的說道。
錢天成看著窗外的天空,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幾日之后,那名仇家將會來錢家尋仇,還請真君將其斬殺..”。
“這是第一個愿望嗎”?梁子誠淡淡的問道。
“不錯..”。錢天成艱難的點了點頭。
“好,本君應下了..”。梁子誠說完便掃向了錢天成:“第二個愿望是什么..”。
“半月之后,天機宗將會在東城郡舉辦一場宴會,在宴會上將會招收一些天才弟子,還請真君能讓峰兒加入天機宗..”。錢天成再次說道。
“可以..”。梁子誠再次點了點頭。
“既如此,除了不能見到方大哥之外,便沒有其他的遺憾了..”。錢天成說完,隨后便拿出了一個陣盤。
“真君,這便是《太陰奇門陣法》..”。說完便將陣盤遞給了梁子誠。
梁子誠接過陣盤之后,查看了一番,隨后便點了點頭:“閣下放心,這兩件事情我一定幫你辦好..”。
“多謝真君了..”。錢天成艱難的朝梁子誠拱了拱手。
“峰兒..”。錢天成大聲的對外面喊道。
錢峰的身影瞬間便出現在了客房之內,當他看到梁子誠之后便楞在了那里。
“來,見過真君..”。錢天成指著梁子誠說道。
“晚輩參見真君..”。錢峰楞了一下,隨后便恭謹的朝梁子誠跪了下來。
“免禮..”。梁子誠手一揮,便將錢峰托了起來。
“多謝真君..”。錢峰連忙站了起來。
錢天成看了看錢峰,隨后便接著說道:“犬子頑劣,日后還請真君多多照護..”。
梁子誠掃了一眼錢天成,隨后便說道:“閣下放心,在天機宗內,我必然會照護一二..”。
“多謝真君了..”。錢天成朝梁子誠拱了拱手,隨后便叫道:“峰兒,帶真君前往客房休息..”。
“真君,你隨我來...”。錢峰說完便直接在錢峰開始領路。
梁子誠跟隨著錢峰穿過數道門墻后,來到了一個十來丈大的房間內!
房間分為內在兩層,一間臥室和一間客廳。
客廳內裝飾的很是樸素,中間擺放著一副桌椅,上面有一些茶具。
臥室內有一張寬大的木床,床壁的兩側掛著兩條紫色的紗巾。
“真君,晚輩去陪伴父親了..”。錢峰恭謹的說道。
“去吧..”。梁子誠馬上揮了揮手。
錢峰離開之后,梁子誠就徑直的來到了臥室的木床前。
他在木床上盤膝而坐后,便將陣盤拿了出來,隨后便小心的查看起來。
兩天后,一道火光穿墻而過的進入了房間之內,隨后化成了一張符篆飄落在了梁子誠的手中。
梁子誠的神識在符篆上一掃而過后,就身形一晃的不見了蹤影!
錢府的大門前,青色人影一閃之下,現出了一名樣貌清秀的年輕修士!
此人正是梁子誠了。
梁子誠一現身后,就見到錢峰和一眾的練氣期弟子正與數十名黃袍修士對立而站。
為首的是一名金丹初期的黒須老者和一名金丹初期的中年大漢。
此時,雙方都發現了梁子誠的存在。
錢峰見到梁子誠無聲無息的一現而出后,立刻鎮定了下來。
隨后便朝梁子誠一抱拳的說道:“請前輩,將些黃袍人解決!”。
梁子誠聽到錢峰此言后,并未言語。只是略微一笑的點了下頭。
“哼,錢家真的沒落了,竟然指望毛頭小子,老夫片刻間就能將其斬殺!”黑須老者掃了梁子誠一眼后,口中不屑的說道。
“哼!”梁子誠重重的哼了一聲,隨后便說道:“閣下好大口氣”。
“一個毛頭小子,也敢來此叫喚..”?黑須老者的臉上全是輕蔑之色。
“咳……”
梁子誠好像嗓子難受,咳嗽了一聲。
在他咳嗽的同時,那名黑須老者胸口好像被什么擠壓一樣,呼的一些憋了進去。頓時七竅流血,斃命而亡。
“師兄..”?旁邊的那名金丹中年大漢,此刻眼中全是震撼之色。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師兄,怎么會這么快的死亡。
其他的黃袍修士一見,紛紛的朝后退去。
“哈哈..”。錢峰這一刻笑了起來,隨后便指著梁子誠說道:“這位可是元嬰真君..”。
“什么..”?中年大漢連忙朝梁子誠看去。
隨后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之色,剛剛梁子誠到來的時候,他見只是一名毛頭小子,并沒有查看。
如今才發現這名修士,居然會是一名元嬰真君。
“真君饒命..”?中年大漢連忙開始求饒。
錢峰一見,連忙說道:“還請真君不要忘了約定..”。
“咳、咳……”
梁子誠的咳嗽在繼續,空氣中似乎也蕩漾起了陣陣纖細的弧形波紋。那些波紋輕柔無比,蕩漾著向幾名黃袍修士。
那幾名黃袍修士一開始都不明所以,但很快就有人開始流血。眼睛、耳朵、口鼻……
他們驚慌,他們大吼。
但他們突然發現自己動不了,身體猶如陷入泥潭。聲音也喊不出去,不管如何嘶吼,都沒半點聲音傳出。
“咚..咚..咚”、那些黃袍修士先后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任何的生息。
梁子誠掃了地上的眾多黃袍修士一眼,隨后便說道:“這第一個愿望,我已經實現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朝遠方奔去。
十多日之后,幾名青年相約來到了錢家大門前。
當先便是一名女子,約莫十六七歲,只見一張瓜子臉,雙眉修長,膚色雖微黑,卻掩了姿形秀麗,容光照人。
后面兩名年輕油頭粉面的公子都紛紛的圍繞在她的身旁。
“錢峰,可在府上..”?一名穿著綠袍的公子直接來到了守衛面前。
“黃公子,少爺便在府上,我這就帶您前往..”。守衛似乎對這些人非常的熟悉。
守衛說完便直接在前方開始帶路。
不久之后,這名守衛便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涼亭之內。
“小雯..”?看到那個女孩的一瞬間,錢峰激動的站了起來。
隨后快速的朝小雯的女孩走來。
“錢峰,不讓我們坐下嗎..”?黃公子立刻擋在了錢峰的前方。
“對,對,小雯請坐..”。錢峰連忙指著一旁的椅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