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真的很尷尬,他可不想占王四喜老婆的便宜,可是偏偏卻要被動接受。
如今既然王四喜已經明白了自己的用意,秦安決定立刻離開,生怕一會王四喜與謝秋婷做夫妻之間的互動,那時候如果自己的靈魂還在王四喜的身體中可是極其不好的,正所謂兄弟妻不可欺啊。
想到此處秦安的靈魂之力凝聚,離開了王四喜的身體,在虛無中穿行。
秦安到底算不算是一個心機深沉之人,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
不過秦安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在朋友面前一項都是一副無害的樣子,這讓他很容易可以得到別人的喜歡和接近,誰都喜歡沒有架子有親和力的人。那么在敵人面前秦安則很冷血,弒殺的血液偶爾會在他的身體中翻滾一下,讓他在戰斗中成為殺神。
所以秦安認為自己真的不是奸詐之人,因為他并沒有安排一些事,很多時候都是與他相遇的朋友主動去幫助他的。
秦安以前有些時候會很疑惑,為什么自己身邊的人要幫助自己?他是不是看上去很軟弱,所以大家才覺得他是需要幫助的?
久而久之,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秦安終于明白了。
之所以很多人都愿意為自己辦事,是因為自己已經是一個真正的強者,并且有了領袖的氣場!
就比如這個王四喜,他本人并不是異能者,身邊的幾大高手也是這些年才招募的。
那么當年王四喜之所以肯主動幫助自己固然是因為秦安對他有救命之恩,那么另外一個很可能是更主要的原因卻是,王四喜認為秦安足夠強大,而且匪夷所思,可以讓靈魂占據別人的身體,這個能力簡直無敵啊!因此王四喜覺得跟隨秦安更有發展,所以當年才會背叛唐玉進入了秦盟。如今看來,王四喜是正確的。
秦安深深的明白這一點,這個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也沒有白來的友情,想要讓所有人都尊重自己,那么他就必須讓所有人敬佩并且畏懼自己!
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秦安的靈魂離開了王四喜,已經進入了一個名為于老九的中年男人身體中。
于老九此人今年四十歲,是秦嵐城總監獄中的一名獄警。
這座監獄其實位于秦嵐城外的山坳里,占地面積很大,關押著共計五千多個囚犯。
傍晚時分,監獄長收到了郭帥的口令,讓他根據情況選擇一些罪責比較重的犯人充軍。
這種做法其實在如今很普遍,前段時間藏西的啼血之戰中也是有眾多犯人參戰的。
他們的命運將走向一個岔路口,要么戰死沙場,要么立功贖罪,減輕罪行。
秦安在末世十九年曾經穿越進入過于老九的身體,那時通過他了解了一些秦嵐城的情況,不過自始至終沒有與此人有過溝通。
如今再次來到這邊其實并沒有什么事,只是隨意轉轉,用一個平民的眼光去看看如今的秦盟到底是個什么樣子,這樣自己才能放心的離開。
秦安返回藏西后只要一有機會就會讓靈魂四處走走,所進入的身體都是自己以前進入過的。
雖然已經放棄尋找翁嵐,但秦安難免有些時候也想碰碰運氣,反正進入自己以前去過的身體可以隨時去隨時回,這并不費什么力氣。如今秦安在全球世界各地共有兩千五百多個曾經占據過的身體,秦安形象的稱呼他們為靈魂情報站。
他如今一般進入別人身體的時候不會去讓對方的靈魂沉睡,只是以一個旁觀者的形式讀取對方的記憶,然后如同一個影子一樣去跟隨寄主了解四周發生的事情。所以秦安的情報網很強,他雖然人在秦盟,但是卻可以隨時讓靈魂飛出去了解世界各地的動向。
因此,秦安才知道對末靈教派的討伐必須要有軍隊參與,這固然是因為末靈教派確實很強大,還有一個原因是在末靈教派管控地區還有很多平民,秦安就算一個人殺入敵營也不可能將這些被控制的平民都拯救。
那么軍隊出行可以攻城掠地,只要占領了對方的地盤,自然就可以將那些平民控制,從末靈教派統治的陰影中解救出來。
快速融合了一下于老九的記憶,秦安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事情,不過一個名字卻實時地出現在了腦海中。
“血徒秋錦瑟?”
此時,于老九正帶著兩個年輕的英雄學院二級異能者學員,走在監獄地下室的重刑犯人區,他來這里將要帶走的犯人正是這個秋錦瑟。
對于這個名字,不禁讓秦安想起了一首李商隱的詩,
錦瑟無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
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
只是當時已惘然
“老九叔,這地下室可真暗,為什么要把犯人關押在這種地方啊?”叫做三叉子的少年開口詢問,他的額頭上有一個“流”字,出身竟然是流浪者一族。
“老九叔,這個秋錦瑟到底是什么人,他為什么叫做血徒?”另一名叫王梓的少年也問出心中疑惑。
于老九走的很慢,嘴上叼著煙頭,臉上的表情很和藹,聽到兩個少年詢問,看著地下室內長長的走廊,于老九開口為二人解惑。
“秋錦瑟,女,非異能者,今年25歲,五年前入獄,刑期80年,罪名……殺死自己全家13人,
其中包括她的爺爺,父親,母親,大哥,嫂子,二哥,二嫂,妹妹,妹夫以及三個侄子,一個外甥女。
作案兇器是殺豬刀,每一個死者都是被砍斷了脖子一刀斃命,其中最小的外甥女那一年只有七歲。
作案動機和緣由不明。
秋瑾色是自首后被捕的,審訊期間沒有請律師而是選擇了自辯。
然而在法庭上她只說了一句話:人是我殺得,我愿意接受法律制裁。
自此之后,秋錦瑟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五年如一日般的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