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則天府的滿門?說的可是怪嚇人的,不過我此次從那彈丸之城出來,是要與天下為敵!既然如此,你覺得我還怕你一個則天府嗎?”
秦安面帶微笑的說話,他當然挺高興了,總算是給翁嵐找到了合適的禮物。
這東西看上去珍貴無比,是女人一定都喜歡。
“好了,把這兩人放了吧,我對殺他們沒興趣。”
秦安終究是秦安,就算他已經是做過真神的人,還會偶爾的優柔寡斷。
殺死則天月孩子并非秦安本意,這其中也不能說是誰錯了。
士兵執行自己的命令,自己當時沒意識到府中還有那么小的孩子,那么既然殺了也就殺了,還能怎么樣呢?
可因為心中的一點細微的抱歉之心,讓秦安對則天月這位母親無法再下毒手。
善惡總是糾結交替存在的,這是人性的復雜層面。
搶奪了紫山墜,秦安有些心猿意馬,讓人安排接管城池之后,在天將要黎明之時,秦安跑到了翁嵐面前,將那掛墜送給她。
“啊!這東西哪來的?好美?”
“搶的。”
“啊?什么?”
秦安沒保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了翁嵐。
翁嵐聽得連連嘆氣。
“哎,你可是夠欺負人的,殺了人家的孩子,又搶了人家的傳家寶,我看這下子她是要找你拼命了。”
“她原本就是要找我拼命的,殺了她孩子的事情真是不能怪我,當時我的想法就是要殺光府中的人,沒去想孩子的事情,就是說如果我知道府中有一個這么大的孩子,可能會放過他。”
“這話你去跟則天月說吧,看她肯不肯原諒你。”
“切,我才不在乎,仇恨已生,又如何解釋?隨遇而安吧,現在的關鍵是你喜不喜歡我送你的禮物?”
“喜歡倒是喜歡的,可是假若你真的送我一年禮物,一年后會不會成為這個世界聞名的搶匪?”
“嘿嘿,有可能,為了贏取你的真心,我愿意負天下人!”
“我不是褒姒,不需要你為我戲諸侯。”
“可我是周幽王一樣的人物,為了你把諸侯當做玩物又如何?”
女人都是感性切耳根子軟的動物,秦安這一席話對翁嵐來說很受用,她自然高興了,拿著那紫山墜笑嘻嘻。
秦安看著翁嵐高興地模樣,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可是真不容易,總算是等來了翁嵐的笑容,以后的事嘛,無論是不是風雨欲來,自己都要接著了。
三天后,秦安走馬取南郭郡,蘭海,韓土三城,可謂神速。
如今俘虜的人數都幾乎有原本秦安帶出來的人馬一樣多了,秦安覺得休息幾天,整頓內務,之后再行出發。
穩扎穩打才能長遠。
除了忙乎軍隊的事,秦安最忙的就是要琢磨給翁嵐找禮物。
真是太難了,找禮物其實容易,但想要找個與眾不同可以加分的禮物非常難。
秦安努力了三天,好不容易有了空,就把上古華君找來,然后帶上辰生雨草,前往天涯海閣樓。
韓土城距離天涯海閣樓更近,只有差不多三十里地,走走就到。
“姐夫,如果把這樓搶了,以后一年保準你都有禮物送給大姐!”
上古華君畢竟是個孩子,放下了那股子紈绔子弟的勁頭和氣勢,說話恁是不著調。
不過秦安其實挺喜歡,因為他要做的,還真就是過去把人家搶光。
“咱們快去快回,搶了東西就走。”
“好的,不過姐夫,天涯海閣樓里也是有高手的,你現在已經得罪了出云劍士,則天劍神,現在又要去捅天海劍士的馬蜂窩,這不太好吧?”
“天海劍士又是什么鬼?”
“姐夫,看來你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咱們這的武林高手都喜歡用劍,當劍力達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稱之為劍士。準確的說劍士不能完全作為衡量一個人戰斗力的標準,但能夠成為劍士的人,對戰軍隊士兵,都有以一當百的能力!”
“哦,無所謂了,我也不是去惹事。”
“啊?你要搶奪他們的東西,這還不叫惹事?”
“華君,一件事可做可不做,不做沒壞處,做了也沒好處,可你偏偏還要去做,這叫惹事。而一件事如果必須要去做,但你卻不去做就是怕事!如今我要給翁嵐也就是你大姐每天都準備兩份禮物,這禮物上哪里找啊?只能到這天涯海閣樓里去搶,這就是必須要做的事,所以我沒惹事,只是不怕事而已。”
上古華君被繞的有些暈,但他也沒多想,因為他原本就覺得這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終于到了天涯海閣樓,距離幾百米遠秦安看過去,有些驚奇。
這所謂的閣樓很有氣勢,就修在海邊,以高度十米的天然石柱為基,上邊是寬度大概八米,長度六十幾米的一條閣樓。
海浪在下方石柱中間不停地沖刷著,也不知道當初建造這個建筑的時候是如何固定的,被這海水沖刷一番,應該有多年,卻不見倒塌之勢。
秦安四人到了那長廊下方,抬起頭找門,一時間還真無從下手。
正看著,一人從上而下跳,仗劍與四人前方。
“天涯無盡處,死到海閣樓,你們四個什么人,到我這里做何事。”
這人看著估計三十幾歲,是個粗狂的漢子,穿的有點像是漢服,里面是赤裸的,胸膛半露,胸上有肌肉,整體來說還有些狂野的性感
他的一手拿劍,另一只手則拿著一攤子酒,正喝得起勁,那臉都是紅的。
秦安上前一步,說了名字,然后道:
“兄臺叫什么?”
“十字饑。”
“啊?這名字倒是有趣啊。
“有趣?名字是父母所賜,怎么用有趣來形容?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來此處為何?”
“聽說天涯海閣樓藏著很多寶貝,我來討要,如今我身上也沒什么東西,不過以后我要去征戰天下,自然會弄到許多的好的,到時候再還給你們,這很合理吧?
“合理?哈哈哈,你真是瘋了,這是什么地方?竟然到這里要東西,快快滾。”
秦安無奈搖頭,對身邊的辰生道:“去動手吧,有點分寸,咱們畢竟理虧,打服了就行。”
辰生點頭,快速向前。
上古華君皺眉道:“姐夫,你怎么就這么自信?對方可是天涯海閣樓,能在這亂世中屹立不倒自成一派,絕不是容易的事情。”
“華君,我經歷萬千,所以無所畏懼,打不過就跑唄?做人不能熊,尤其是咱老爺們,如果做什么事都瞻前顧后,那注定一輩子事事無成。”
“嗯……是啊,姐夫你說的真有道理。”
“你家陰盛陽衰,都拿你當做寶貝呢,一群女人怎么知道如何教育爺們?以后你就跟著姐夫混,包你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好!姐夫,那我就跟著你了!”
上古華君越發覺得秦安靠譜,比自己交的一群女人靠譜多了,她們可是什么都不讓自己干的。
辰生上前二話不說,拿起玄天劍掃向十字饑,十字饑高喝一聲,雙腳點地飛身彈起。
可玄機的動作更快,那大劍在他手中如若鵝毛一般輕,瞬間就改變了方向。
“唰!”
劍劃過,十字饑只覺得腳底下冒出冷風來。
空翻落地后直接跌倒,十字饑看向腳底,差點就沒嚇死了,這是什么劍技,竟然把他的鞋底直接切下去了,絲毫沒傷及皮肉。
如此劍技已經是超乎想象,更難得是,對方用的可是巨劍,不可能做到如此靈巧才對啊。
辰生還要上前,在天涯海閣樓的長廊房間上,一扇窗忽然撐開,一襲白衣的年輕男子飛身而下,落在十字饑身前。
“月華劍士方隕,你是何人?”
“我?我的主人叫我神劍士,所以我是神劍士辰生。”
“哼,自稱為神?江湖中還從來沒聽過這樣一號,我是來天涯海閣樓做客的,這里的主人不屑與你見識,所以就讓我來打發你們吧。”
說話間,方隕拿下來身后背著的長布袋,從里面拿出了一把超長大劍。
這劍柄和普通劍相同,可劍身長度卻很夸張,足有一米七。
方隕雙手持劍,直刺向辰生。
辰生急速閃避后巨劍掃向方隕。
方隕劍身一擺,月華劍與辰生玄天劍碰撞,玄天劍竟被振開。
之后華月劍尖觸及了辰生胸膛。
辰生急忙后退,低頭看衣服已經破掉,胸前見血。
高手相斗就是如此,瞬間就可分出勝負,完全不像是玄幻里寫的那樣,一打就打個幾天幾夜。
秦安一看有些愣神,這月華劍士真不是瞎說啊。
“哼,華軍,月華劍士與出云劍士,則天劍士相比如何?”
“那當然是比不了的,這個江湖用劍的人打到一定能力都可以稱之為劍士,可如同天涯海閣樓的天海劍,與月華山莊的月華劍,是要比出云劍,則天劍弱很多的。”
“哦?那這個月華劍士都這么厲害了,看來想要稱霸天下并不容易啊。”
“是啊,不過憑借姐夫的本事,應該沒問題!”
“謝謝你盲目的信任,好吧,那姐夫就給你展示一下神劍之威。”
說話間,秦安上前將辰生拉回來,拿過玄天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