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一行七人走進大殿,看著躺在地面上的五具尸體,也是眉頭緊皺。
石冶上去檢查一番,五具尸體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中毒跡象。
元神完好無損,這太奇怪了,到底是如何死亡。
站起身子,搖了搖頭,連九品武帝都查不到原因,確實有些詭異。
“可有線索?”
石晏飛負責處理此事,朝石冶問道,到底他們是如何死亡。
“沒有絲毫線索,天然暴斃。”
石家其他幾人不相信,也蹲下身體,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就檢查一遍,也發現不到一絲線索。
雖然穿著衣服,根本阻擋不了神識查看。
檢查了足足盞茶時間,也毫無頭緒,到底他們五人如何死亡,簡直就像是一個迷一樣。
“秋家主,給我們一個說法吧!”
秋晏飛說話了,不管他們如何死亡,既然死在秋家,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件事情我們秋家的確有責任,請石堂主回去告訴石家主,給我們三天時間,一定會給石家一個滿意的答復。”
秋震熊主動承擔責任,事已至此,狡辯反而讓事情惡化,還不如利用這三天時間,希望能查到一些線索。
“三天?”
石晏飛眉頭一皺,三天時間,會有太多的變故。
“今天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三天之后要是你們毀尸滅跡,我們找誰說理去。”
石晏飛沒說話,從他身后走出來一名年輕男子,竟然只有三品武神,也一起前來。
好像是這里死去的一名女子弟弟,也隨行隊伍一起前來。
秋家的人滿臉怒氣,家主的話,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三品武神來質疑。
“石蕭,你什么意思!”
秋哲站出來,父親這時候當然不能出頭,那樣顯得以大欺小。
“我什么意思還不清楚嗎,這幾人就是你們秋家的人殺死,今天不說明白,我們就不走了。”
石蕭毫不退縮,這讓石冶眉頭一皺,家族讓他們來調查這件事情,并沒有針對秋家的意思。
石家的人自然也清楚,秋家絕不可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一定另有隱情。
“石蕭,注意你的措辭!”
石晏飛打斷了石蕭,讓他注意一點,兩家關系傳承千年,不能因為一件小事,破壞彼此的感情。
“死的人是我姐姐,我不可能冷靜!”
石蕭毫不退縮,很多人看出來一些苗頭,這個石蕭像是來找事的,不像是處理問題。
站在石蕭的角度上,他這番話沒有問題,死的人是他姐姐,換成其他人,一樣會有怒火。
“石堂主,三天期限,我秋某人擔保,不論能不能查到兇手,我秋家都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答復。”
秋震熊自然不會理會石蕭,而是看向石晏飛。
“秋家主,不是我們不講理,如果今天不解決,傳出去對我們石家也不利,認為我們石家怕事。”
石晏飛軟中帶硬,逼著秋家現在表態,必須要有一個說法。
“你們欺人太甚,人又不是我們秋家殺死,為何要咄咄逼人。”
秋家這邊也有人站出來,認為石家太不近人情了。
“我們咄咄逼人?”
“人死在你們秋家,你們就有嫌疑,我甚至懷疑,就是你們秋家的人下的毒手,不然我們為何查不到任何線索,肯定是你們有人包庇。”
石蕭這番話說的有些惡毒,含沙射影,告訴所有人,這些人就是秋家所殺。
“石蕭,閉嘴!”
石冶看不下去了,大喝一聲,整個大殿突然靜下來。
“代家主,我的話有些重,但是我說的可有一絲問題,人死在秋家,他們不僅提供不了任何線索,還要推遲三天時間,難道就沒有問題?”
石蕭毫不退縮,這次領隊是石冶,主持此事的是石晏飛,也就是說,石冶只有觀看權,沒有處置權。
秋家這邊怒目而視,雙方關系越來越緊張,因為石蕭的話,傷到了秋家的神經。
如果今天事情惡化,后果不堪設想,兩家的關系肯定徹底破裂。
哪怕一個小小的裂痕,世間再好的寶物,都無法修復,裂痕只會越來越大。
沒有人回答石蕭的話,秋家提供不了線索,不得不讓人沉思。
“家主,你發現了沒有,死去的五人,跟百年前死去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秋家大長老走出來,這也算是一個線索,百年前,張家跟秋家聯姻,張家嫡系女,新婚之夜死亡。
是何其的相似,沒有一絲破綻,沒有一點線索,仿佛憑空暴斃。
大家的思緒一下子拉到了百年前,那時候秋家家主還不是秋震熊,而是他的父親。
到了他這一輩,又出現類似事情,難道這就是宿命?
林奇一直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在聽他們爭辯,誰也沒注意到他。
“先是張家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亡,現在輪到我們石家,還說你們秋家沒有關系。”
石蕭一副嗤之以鼻的口氣,讓秋家這邊殺意凌冽,大有一言不合上去就要斬殺石蕭的架勢。
“你再說一句,我親手殺了你。”
秋震熊不愧是一家之主,他不說話,不代表任由石蕭繼續胡說八道,強橫的武帝氣息碾壓下來,整個大殿突然一陣晃動。
所有人噤若寒蟬,家主一怒,那些武神嚇得瑟瑟發抖。
連石晏飛都閉上了嘴,不斷侮辱秋家,沒有殺人,已經是給足了他們石家面子。
兩家世代友好,不代表可以隨意污蔑。
“若水,百年前死的那位,死后是不是尸體不腐?”
林奇突然拉了一下秋若水,后者驚醒,朝林奇看過來。
“你怎么知道?”
秋若水瞳孔突然放大,嘴巴張開,一臉不可置信。
“要是我沒有猜錯,他們并非暴斃,而是被人殺死!”
林奇只是跟秋若水一人用神識交流,外人聽不到,而且林奇還不能確定。
“林奇,你跟我來!”
秋若水拉著林奇,繞過眾人,來到大殿后面,這里無人。
“林奇,你想說什么?”
這件事情關乎秋家存亡,秋若水必須要搞清楚,只要解開謎題,就能化解秋家眼前的危機。
“這件事情我不方便插手,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林奇眉頭微皺,此事牽連甚廣,如果他貿然站出來,不論是秋家還是石家,都會像看怪物一樣看待他。
“你說,我按照你說的去做,不管成敗,我都不會怪你,出了事情,我一人承擔!”
秋若水斬金截鐵的說道,絕對是果斷之人,這時候不能在有任何猶豫,家族已經到了風口浪尖上。
她如此堅決的口氣,林奇也不再堅持,附耳過來,在秋若水耳邊說了一段話,吩咐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真的有這種邪術?”
秋若水顯然不信,此刻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外面還在爭吵,石家不肯罷休,秋家又拿不出什么線索,就這樣僵持在原地。
“我也不確定,看她們的臨死前的狀態,極有可能是我說的這樣。”
林奇不可能完全說明,也許是他判斷失誤,所以讓秋若水考慮清楚,一旦事情不是他猜測的這樣,有可能會激化雙方矛盾。
“好,我相信你!”
一咬銀牙,秋若水點頭,大步從大殿后面走出去,外面的爭吵還在繼續。
“大家靜一靜!”
一道嬌喝,打斷了所有人,幾百道目光,齊刷刷落在秋若水一人身上。
“我查到了一些線索,關于她們死亡的原因!”
四周靜下來的那一刻,秋若水繼續說道。
“真的?”
秋震熊此刻也焦頭爛額,眼神露出一絲希冀,剛才他也看到了,自己女兒跟林奇走到大殿后面,肯定是商議什么事情。
突然出來,就找到了線索,他心里很清楚,一定是林奇暗中指點。
“若水侄女,你真的有線索?”
石冶自然不希望看到兩個家族生死相向,語氣也有些急迫。
“石冶伯伯,我只是有一些線索,需要當眾驗證,還不敢太確定。”
秋若水也沒有把話說死,給自己一個回旋的余地。
“你需要怎么驗證?”
石晏飛說話了,連他們武帝都查不出原因,一個小娃兒,能知道什么。
“大家稍安勿躁,靜靜的看下去就可以。”
沒有解釋,走到最近一具尸體,蹲下身子,所有人都聚集過來,里一層外一層。
看不到就祭出神識觀看,只有那些武帝,才有資格圍在四周。
“父親,一會有什么狀況,你一定要出手鎮壓,不要讓東西從尸體里面飛出大殿。”
秋若水給父親傳音,剛才林奇囑咐過,如果真的跟他料想的一樣,事情遠遠要比他想的還要恐怖。
秋震熊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武帝氣息一點點泄露,將四周全部封鎖。
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秋若水點燃一束火焰,放在了死者腦袋兩側。
“秋哲,你托住她的后腦勺,不要落地。”
點燃兩根蠟燭之后,讓秋哲幫忙,她一個人忙不過來。
后腦勺被拖起來,人才死不久,尸體不是很僵硬。
又是兩根蠟燭點燃,放在了后腦勺兩側,像是熏烤什么東西,眾人一頭霧水。
“秋若水,你在做什么,你這是對死者不敬!”
石蕭看不下去了,直接跳出來,要阻止秋若水。
“難道你在怕什么嗎?”
說話的不是秋若水,也不是秋哲,更不是秋家的任何人,而是林奇。
冰冷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驚醒,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為何石蕭三番五次的鬧事,難道真的如林奇所說,他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