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蘭堡。
兩萬多年前,這里還只是一片位于永凍極地的荒野,空無一物。
新星紀四千一百八十九年的時候,人族自由聯盟破滅,光輝王朝成立。
嗜血暴君漢頓·鐵王趁勢率暴族軍隊攻打新成立的光輝王朝,試圖奪走血脈提取儀,卻一頭撞入顧幽篁布下的埋伏中,撞得頭破血流,損失慘重,在損失了八成的部隊后逃回哈維爾草原。顧幽篁率軍掩殺,拿下暴風要塞,暴族被迫放棄哈維爾大草原,退出大草原后一路撤退,直至來到極北之地。
那個時候的暴族,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最后時刻,所處的又是最為荒蕪的極地區域,就連暴族自己都已放棄了生存的希望。
就在那個時候,奇跡生了。
一名暴族士兵無意中跌入了某個地穴,在穿過一片幽深狹長的地下走道后,他看到了一片四季如春的土地。
那里有蔚藍的天空,清澈的湖水,草原上生長著綠色的植物,奔跑著各種生命,仿佛天堂之境。
從這一天起,暴族的命運改變了。
他們將這里成稱為古蘭,在暴族語中,即為神圣之地的意思。
從那一天起,古蘭就成為暴族的圣地,國都,永恒極樂之境。
在來到古蘭之后,暴族就開始了興建國都的漫長過程。
這段建造歷史前后維系了約一千八百年,期間經歷過政變,顛覆,流血事件等種種磨難,最終演變成一座輝煌都城,也就是現在的古蘭堡。
新星紀四千二百一十二年,暴族大將塔里克·屠戮之斧在古蘭弒殺鐵王,繼王位,史稱“古蘭事變”。
新星紀七千九百年,莎爾娜·紅鷹殺死烏特雷德·屠戮之斧,宣布自己是新一任暴族女王。鐵骨家族率先反對,巴納德·鐵骨領導自己的部隊叛出古蘭堡,進入血色荒原,踩著先人的足跡,征服當地土著,成立鐵骨部落。
這些土著后來被稱為野族。
隨著鐵骨部落的成立,很快6續有新的暴族大將離開。
血手部落,雷霆之刃部落,旱錘部落,黑陽部落,屠戮之斧部落,颶風部落,鐵王部落等等相繼成立。
新星紀八千四百年,莎爾娜·紅鷹前往魅族,會見魅族之王。
新星紀八千五百年,在魅族的幫助下,莎爾娜·紅鷹起第二次統一戰爭。
新星紀八千八百年,紅鷹部落擊敗旱錘部落。黑陽部落,屠戮之斧部落等各大部落開始聯合。
新星紀八千九百年,紅鷹部落與部落聯軍交戰,紅鷹慘勝,莎爾娜重傷。聯軍撤回血色荒原。
新星紀九千四百年,博貝特·紅鷹率軍進入血色荒原,遭遇伏擊,敗退。
新星紀一萬年,塔吉特·鋼盾宣布成立鋼盾部落,脫離紅鷹之治。
新星紀一萬一千年,部落聯盟第二次出擊,紅鷹部落戰敗,博貝特·紅鷹戰死古蘭堡,紅鷹時代終結。為了古蘭堡的統治權,黑陽部落屠戮之斧部落鋼盾部落颶風部落鐵王部落等十三家部落展開戰爭。克里奇·怒巖成為最后的贏家。暴族進入怒巖時代。
新星紀一萬一千二百年,剛經歷過內戰的暴族遭到羽族入侵,戰敗。但這次戰敗也促成了各部落的主動聯合。
新星紀一萬兩千年,克里奇·怒巖率領統一的部落西進來到哈爾瑪叢林,殺死游蕩獵人和變異綠族,將這片土地納入治下。
新星紀一萬七千四百年,暴族大將巴勒姆·狂暴之錘刺殺伊迪特·怒巖,刺殺失敗。
新星紀一萬九千年,人族入侵。
本恩·怒巖戰死。
克里奧·黑狐在喋血原動反擊,聯合羽族,打敗人族。
新星紀一萬九千二百年,克里奧·黑狐殺死沙力特·怒巖,怒巖時代結束。
新星紀兩萬年,鋼鐵熔巖部落叛亂,櫸木部落叛亂。
新星紀兩萬零八百年,紅狼部落叛亂,沙蜥部落叛亂。
新星紀兩萬九百年,馬克·黑狐被毒死,費特·藍眼成為新王。其后不久帕特里克·烈焰動叛亂,帶著烈焰部落開始遠征人族,獲得大量土地。
新星紀兩萬三千九百年,亞歷山大·烈焰領兵從東域返回北域東部,向著暴族王位起挑戰。他在正面戰場上打敗藍眼部落,成為新王。
縱觀暴族歷史,就是一部赤裸裸的內戰史,侵略史,野蠻史,叛亂史,征服史。
然而任滄海桑田,歷史變遷,暴族執掌者更迭無數,暴族的國都卻永遠都是古蘭堡,永不改變。
它是暴族的歷史,也是他們的希望,代表著這個野蠻種族中隱藏最深的那一點美好。
在古蘭堡那繁華而美麗的土地中央,矗立著的白色圓頂建筑,就是暴族王宮伊克特魯。
伊克特魯保留了暴族建筑慣有的特點,風格簡單明了,高大威猛,但同時又吸收了羽族建筑的華麗特點,在細節上有著極大的進步,呈現出一種獨特的甚至是不屬于暴族的精巧,也因此常被暴族詬病。
阿努比·烈焰就很不喜歡伊克特魯,如果可以,他更愿意居住在梵特宮。
那才是適合烈焰暴族的地方。
但就象他不能選擇國都一樣,他同樣不能選擇自己的城堡。
“有時我真想一把火燒掉它,這樣我就可以給自己給換個房子了。”躺在白虎王皮制成的臥榻上,阿努比用手支著頭如此著牢騷。
“您當然可以這么做,我的陛下。您是至高無上的王……”一名用最簡單的布條裹著身子,近乎赤裸的艷麗暴族女子坐在阿努比的身邊,正用手指在阿努比的胸膛上畫著圈圈。
她有著修長的脖子和手指,眼角的紋彩斜斜向上,使她的眼神看起來格外嫵媚,眉心間還點著一粒紅痣,舉手投足間充滿妖嬈氣息。
在這女子身下還有七八名女子也是裹著最簡單的布條,或坐或躺于阿努比的周邊,時不時還出充滿誘惑的嬌、喘,使得整個房間都充滿了淫靡的氣息。
吃下那女子送來的一粒鮮奶葡萄,阿努比出嘆息的聲音:“如果那樣的話,我就會成為一個昏君。”
“那又有什么關系呢?昏君就昏君吧,重要的是快活。”嫵媚女子出充滿誘惑的聲音。
阿努比·烈焰便呵呵笑了起來:“我親愛的阿廖莎夫人,你這樣的說話要是讓我的那些忠心臣子聽到,一定會說你是蠱惑君王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然后讓我把你吊死的。聽說人族那邊就喜歡干這樣的事。”
“前提是我得先是你的妻子又或寵妾,但事實是這兩者我都不是,只是一個小小的將軍夫人,我可沒有什么資格蠱惑君王。”阿廖莎夫人捂著嘴出吃吃的笑。
“可你現在就在我的懷里。”阿努比的手不老實的摸向女人的下體。
阿廖莎夫人搖著頭說:“那更說明我只是一個可憐的無辜的被強行侵占的女人。”
女人臉上做出可憐楚楚的模樣。
阿努比放聲大笑起來:“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美艷,性感,偏又邪惡而充滿魅惑,全身上下都散著邪惡的魅力!”
“我只是個柔弱無助的女人……”阿廖莎躺倒在阿努比的懷里。
于是阿努比感到身體里一股按捺不住的力量升起,他抱起阿廖莎,把她往臥榻上一拋,然后就這樣兇狠的沖入阿廖莎的身體。
阿廖莎回以興奮的反應,她狠狠的一口咬在阿努比肩頭上,全無留力,鋒利的牙齒連鋼鐵都能咬碎,嵌入阿努比的肌肉中,阿努比卻出了舒爽至極的呻吟。
他瘋狂的抽、動身體,源能的力量如火焰般騰騰而起,裹卷著兩人,匯聚成狂暴氣流,房屋中便開始光芒盛放,一個個源禁開始揮作用。那些耗費了大量寶貴資源,又裹挾了無數人族源禁師在這里布成的源禁,其唯一的意義就是讓他們的國主在獲得歡愉的感受同時,不會因過度的力量溢出而影響整座皇宮。
不過就在阿努比干得興奮的時候,外面卻急沖沖進來一名暴族近侍。
他跪倒在下方,對上面生的一切視若無睹,道:“西南急報!”
“說!”阿努比從嗓子眼里擠出低沉的吼叫,仿佛是在大喘氣般。
“南進堡失陷,薩克爾殿下……戰死!”近侍有些顫抖的說。
阿努比停住了自己的動作。
就象一具石雕僵在那里一般。
好一會兒,他有些戀戀不舍的從阿廖莎的身體里出來。
坐下。
他說:“知道了,下去吧。”
近侍如夢大赦的下去。
阿努比·烈焰把雙肘放在膝上,就這么彎著身體,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前方。
他語氣沉重而緩慢的說:“白夜,你怎么看?”
房間陰影中,一個聲音悠悠響起:“獸潮雖然兇猛,但卻不是多位妖皇聯合而成的特大獸潮,而只是緋色之心自己在瘋。雖然它的攻勢很猛,但注定不會持久,南進堡會回來的。”
“嗯。但是南進堡失陷,獸潮肆虐,我的子民正在受苦,而我卻在這里享受,總是不太好。我總也該做些什么吧?”
那個聲音便道:“陛下可以殺幾個小的泄泄火。”
“唔,這到是個好主意。阿廖莎,為我指一個目標吧。”阿努比說。
于是床上美女的手指便落在下方那一群侍女的身上,指著其中一個格外俏麗的:“就她吧。”
“不!陛下!”
砰!
阿努比的手掌已然落下,那名侍女當場死亡。
收回手,阿努比這才長長出了口氣:“現在我感覺好多了。”
阿廖莎的手臂勾在阿努比的脖子上:“那陛下還要繼續嗎?”
“不。”阿努比搖頭:“剛剛解決的只是南進堡失陷的問題,我的親叔叔戰死的問題還沒解決呢。”
“那陛下就再殺些?”阿廖莎輕吐紅唇問。
“再殺一個?怎么夠?”阿努比卻悠悠回答。
無視下方那一群瑟瑟抖的侍女,阿努比道:“那可是我的親叔叔啊,我烈焰部落的老戰神。從我還很小的時候就培養我,教導我的偉大存在。是他,每天都辛苦的訓練我,鍛煉我,讓我成為偉大的勇士;是他,督促我的學業,讓我不但學武,還要習文;是他,力排眾議讓我成為了鐵血之國的國主;還是他,監督著我,不許我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昏君,每天都要專注于國事……”
阿努比猛然站了起來,高舉雙手:“是他,成就了我現在的一切!而現在,他死了!你讓我,怎么能夠……”
阿努比嘎然而止。
他高昂著頭,透過水晶天花板看向頭頂天空,然后用盡全力的大喊起來:
“我怎么能夠不開心啊!”
“……怎么能夠不開心啊!!!”
“……怎么能夠不開心啊!!!”
“……怎么能夠不開心啊!!!”
聲若雷鳴,一路轟隆隆傳將出去。
然后阿努比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老東西終于死了!就是因為他,我才吃了這么多的苦,就算成為國主,還要看他的臉色行事,就連想做個昏君都不行。現在他終于死了,還有誰能管我?”
阿廖莎輕輕坐起:“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呼!”阿努比長舒一口氣,他捏向女人的下巴:“所以,這么值得開心的事,殺一個怎么夠呢?定要多殺一些才對!更要殺一個我平日里絕對舍不得殺的才對!”
阿廖莎陡然色變:“不,陛下!”
“咔嚓!”阿努比已拗斷了阿廖莎的脖子。
接著轟的一陣掌風襲出,已將在場所有女人盡數殺光。
濃郁的血腥氣彌漫全場。
阿努比長吸一口氣:“真好!”
然后他抬手狂嘯:“就讓風暴來得再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