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時有人恰巧正在滬市通往蛇山的國道上,就會發現有三輛車在以超過120邁的速度在奔馳著,如果插上一對翅膀或許就能夠瞬間起飛也說不定。
120邁那都是往小了說的,車上的碼表已經跳到了140、160……和此時的心跳完全是正比的情況急速往上躥。
陳渤的胳膊、臉上已經被撞擊的玻璃碎片給割破,留下道道血痕。
就在剛才,不要命的桑塔納一個加速沖了上來,方向盤往右猛打兩輛車就撞擊到了一起,比電影大片還TMD刺激,可車上的人哪受得了,也就是這臺SUV噸位比較重,沒那么飄忽,換輛輕型一點的估計就栽到路邊的溝里了!
車子雖然暫時沒事,但來回那么幾次之后,車窗玻璃是保不住了,灌進來全是嗚咽的風聲。
桑塔納里膚色黝黑的圖伯特漢子,還在高聲咒罵著、叫喊著,這個時候必須要感謝國家有禁槍政策,要是他們手里端著一把自動武器,給他來上一梭子,肯定是渾身都要變成馬蜂窩,碎成渣渣了。
陳渤不得不繼續加大油門,桑塔納你有本事就使勁追,這么熱的天氣把你憋爆缸就有的好看了。
“該死的,怎么還沒到地方,吳長青這小子也沒追過來,干什么吃的!”陳渤低聲咒罵著。
實際上吳長青此刻也沒辦法,這輛凱迪拉克噸位太重,雖然馬力十足,但跟個小坦克一樣,速度肯定不見長,最快也只能開到100公里的時速。
桑塔納再一次鍥而不舍地追了上來,依然是撞擊戰術,陳渤手臂一疼,沒把住方向盤就斜斜地要偏離軌道。不過還好他眼疾手快,路邊有道向下行的土坡,調整方向之后便沖了下去。
可下去沒多遠就只聽得底盤咯噔一聲,好像撞到了什么東西,汽車便慢了下來,直接在土坡上趴窩拋錨了。
在他身后的桑塔納和小威馳瞬間極致,六個人手持利刃將他們包了餃子。
“怎么辦……怎么辦,他們過來了!!”朱莉抱著雙臂瑟瑟發抖道。
“坐在車里,別亂動!”
陳渤拍了拍她的一抹香肩,示意她冷靜一下之后便硬著頭皮鉆出了車外。
“你們是什么人?”陳渤皺著眉頭,一雙眼睛怒視圍在他車邊的幾人語氣嚴肅道,“你們知道不知道我是誰?”
“呸……”當中有一個留著抹小胡子的漢子晃著手里的圖伯特短刀走到他身前往地上吐了一口,操著生硬的漢語道“我們是偉大的圖伯特青年會,膽敢侮辱我們的先師,就必須要用你的鮮血來祭祀我們的雪山.獅子旗!”
草,怎么就遇著這群王八蛋了,圖伯特青年會可以說是達列特一條忠實地走狗,而且還是以暴力對抗為主的激進份子。
“什么狗屁先師,你找錯人了吧。”陳渤極力否認道。
“不要再狡辯了,化成灰我都認得你,你們這些該死的漢人,早晚都要殺光你們,將你們趕出純凈的圖伯特!!”小胡子咆哮著吼道。
“我聽說圖伯特人都很勇猛,你們六個對付我一個還要不要臉了?敢不敢跟我單挑?否則我可不服!”陳渤見抵賴已經沒用,為了拖住時間,他也只能出此下策,這里離國道最多500米,只要他們路過,就不難發現。
“弱小的漢人猴子,你也配挑戰我們圖伯特勇士?”小胡子不屑道。
“連猴子的挑戰都不敢接受,還是少吹牛了吧,還好意思說是勇士,藥店碧蓮啊!”論打嘴仗,還沒服過誰,況且連漢語都還說不利索呢。“對了,請問你貴姓啊,我可不愿跟無名小卒打交道!”
圖伯特不同于漢族,是沒有姓只有名的,這就相當尷尬了。就算你有六個人,都未必能回答出來這個簡單的問題。
“漢人猴子,我接受你的挑戰,承受我們圖伯特勇士的怒火吧!……”
小胡子話音還未落,陳渤一個小鞭腿抽到他的膝關節上,剛才就瞧出來他們走路速度緩慢而且多是羅圈腿,下盤不穩。俗話說南拳北腿,北方人在腿上的功夫還是很見長的,這一腳掃過去,小胡子立刻半跪在他身前。
“你耍詐!”小胡子雙眼滿是怒火道。
“是你廢話太多,你問問他們我耍什么詐了?”陳渤攤開雙手譏笑道,“這位勇士要是不行就換一個,別等會被打哭咯。”
“我要撕碎你!”
小胡子手里掂著利刃,連刺幾刀,雖然陳渤躲開了最重要的幾下,依然是被刀子在手臂上劃開了一道狹長且深邃的口子,殷紅的鮮血瞬間就將整條胳膊染紅,鉆心的疼痛傳來。
MD,陳渤一把怒火涌上心頭,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跟你丫拼了。
小胡子憑借著一股蠻力和狠勁不斷地想要近身纏斗,都被他靈巧地躲開。
“看你還能躲到哪里去!”小胡子叫囂著又刺了過來,這回陳渤瞅準了時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緊接著背身一轉撞向他的胸口,單手拽著胳膊來了一記狠狠地過肩摔。
空手奪白刃是沒學過,但過肩摔這種最常見的基礎招式以前可是沒少嘗試,那小胡子手里的刀子順便易了主,被握在陳渤手里,明晃晃的尖刃頂在他的頸動脈上,順勢單膝壓在他的胸口。
小胡子上肢力量相當大,幾次掙扎差點將他給掀翻在地,好在他一刻也沒放松,死死地將小胡子壓制住了。
另外幾名圖伯特人可就傻了眼,原本以為能輕松地把陳渤給打趴下,幾輪交鋒之后雖然也讓對方掛了彩結果卻完全被反轉。
“對付漢家的狗賊,我們不能用圖伯特的方式!”有一個面頰高原紅的漢子這時高聲喊道,“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個膽敢侮辱達列特的惡棍,自由圖伯特!!!”
我草,這人一定是看過倚天屠龍記,如果直接替換成“對付這種邪魔歪道,我們不能用名門正派的方式!”就完全是一碼戲路了。
“都別動,誰敢上前一步,我就劃破他的大動脈!!”陳渤也急了眼,手上的刀子抵在小胡子的頸部又加了把力氣,皮膚下的毛細血管已經被割開,染紅了明晃晃的刀刃,就不信你們會置同伴與不顧。
一時之間雙方僵持不下,小胡子不光是胸口被頂住,陳渤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持刀威脅著他的動脈,這要真給割開,絕對能見到一汪血色噴泉了。
但要維持這個姿勢和力度對于體能和精神消耗是非常大的,而且陳渤身上也有傷,手臂上的刀口再加上被玻璃割破的小口子都在往外冒血,也在透支他的生命力。
轟隆隆地汽車引擎聲由遠及近,熟悉得黑色凱迪拉克終于出現在即將快撐不住的陳渤眼前,身后跟著三量面包車就在他們前方幾十米處停了下來。
“你們走錯地方了,不想死的都繞道!”圖伯特人還以為這是路過的,惡狠狠地上前警告道。
吳長青從車上下來,抽出腰間的甩棍只一下便抽在那圖伯特人的手腕上,刀子便跌落在地上,那人已經蹲了下來,哀嚎不止。后面的面包車呼啦啦下來十幾人,手拿柳木棍迅速將剩余的四個圖伯特人都圍在了中間。
場上的形勢瞬息轉變,陳渤總算可以松口氣。
“MD,你再不來我就死這了!”
吳長青一臉愧疚地趕了過來,接管已經被陳渤掐得快翻白眼的小胡子,足以見得剛才的精神壓力有多大。
“這些人怎么辦?”
“往身上給我狠狠地招呼,MD,想要我的命,也不看看有幾斤幾兩!”陳渤面色冷峻地吩咐道。
眾人聽到老板發話,自然是龍精虎猛地朝著那幾個圖伯特人身上掄起了棍子,柳木棍質地比較軟,非常適合打群架,雖然疼但卻不會致命,只會造成軟組織受損。
現場響起一片嚎叫,也顧不得再喊什么口號,紛紛丟下家伙抱頭鼠竄,慘叫聲不絕于耳。
陳渤則是從破碎的車窗里掏出一包香煙來點上,猛抽了幾口提提神,悠閑地欣賞著剛才還在囂張如今被海扁的圖伯特人,其實他的上衣后背早已被冷汗給浸濕。
“這樣做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已經安全了的朱莉走下車來道。
“他們剛才想要我的命,你現在跟我說人道?如果不是我擋住他們,你和我都得死在這里!”陳渤冷聲道,“做圣母是要有限度的!”
“抱歉,我只是……”朱莉面露尷尬,眼睛瞥到他手臂上的傷口,驚呼道“啊,你受傷了……必須得止血才行,我去找找東西。”
“不用了!等會再找個診所包扎”
陳渤見那幾個圖伯特人已經猶如死狗的躺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于是便讓他們停了手。
“把地上的刀子都搜集起來,注意別沾上指紋!”
“然后呢?”吳長青從面包車里找了個方便袋挨個撿到一起,送到他面前。
然后陳渤就隔著袋子捏住刀柄,用刀身在手臂上的傷口抹了抹,說不疼那是假的,煞白的臉上都有些哆嗦。一把還不夠,六把刀全部都抹上之后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