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這么叫其練成六字真言貼?”李世民心中猶自不甘,張百仁害了自己弟弟,又算計自己,不叫張百仁栽幾個大跟頭,他心中難受。
“你可是未來要做天子的人物,豈能目光如此短淺?以后有的是時間計較,走吧……”春歸君當先一步離去,留下李世民默然不語,過了一會才猛然縱身而起,消失在了天外云端。
“唉!”李世民無奈一嘆,只能緊緊追了上去。
各路強者縱使心有不甘,卻也只能無奈的退去。
有陽神真人出手,場面局勢已經失去了控制,陽神真人玄妙萬端,非眾人能匹敵。尤其是這陽神真人還得了教祖留下來的三寶拂塵,更是叫眾人有心無力。
各大門閥世家、盜匪、塞外勢力心中暗自警覺,朝廷居然出了陽神強者坐鎮,簡直就是驚天霹靂,許多小勢力瑟瑟發抖,生怕一不小心,被朝廷給掃滅了。
各方強者陸續走遠,張百仁一雙眼睛掃過滿朝文武,然后將目光落在了金貼上。
隨著時間的點點流逝,無量佛光迸射而出,那無量佛光驚天動地,卷起道道波濤,六字真言居然在空中映射游走,化作了一道面容模糊的人影。若是細看,就會發現此人影竟與張百仁一般無二,其體內大道烙印閃爍著無窮的神光。
無量的天地信仰、香火灌注而下,只見張百仁周身神光流轉,數不清的能量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六字真言貼的某種性質。
隨著時間推移,整張六字真言貼微微一震,下一刻卻見六字真言貼內神光迸射,璀璨佛光直插天際,天空中的陰云瞬間被金貼力量消散。
海納百川,管你運氣、香火也好,還是各種祭祀之力、神通也罷,盡數為金貼吸收一空。
過了許久,祭祀完畢,袁天罡走下了祭臺,張百仁手掌一招,那盤坐的人影緩緩沉入金貼內,就見金貼自動懸浮落在張百仁手中,周身所有神光消散一空。
金貼簡樸,若非張百仁親眼所見,當真不敢相信這普普通通,仿佛人間錦繡編制而成的帖子,便是不朽境界的六字真言貼。
“可惜被光明法師走脫,不然趁機奪了光明法師的道果,必然大有可為!”張百仁心中暗自沉思。
如今眾人算是皆大歡喜,張百仁成了不朽境界的六字真言貼,袁天罡得了三寶拂塵,徐福找回始皇金身。
“大人,仆骨莫何如何處置?”驍虎走上前來,拽住鐵索道。
“將其關入詔獄最深處,嚴加看守決不能叫任何人靠近,此事還需請陛下定奪!”張百仁吩咐一聲,一群人拖拽著昏迷過去的仆骨莫何,向詔獄內關押而去。
瞧著眾人背影,張百仁慎重的將六字真言貼卷起,貼身收好。
仙人不出,六字真言貼就沒有鎮壓不得的東西,不管你是何等強者,神魔也好,龍族也罷,只要被六字真言貼鎮封住,管教你永世不得翻身。
“我去回宮復命!”張百仁看了眾人一眼,轉身向皇宮走去。
仆骨莫何是至道強者,如何處置大有考究。
張百仁一路來到皇城,徑直來到皇宮內,此時楊廣寢宮載歌載舞,楊廣瞇著眼睛醉醺醺的看著歌舞不語。
怪不得很多人都喜歡當皇帝,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這般悠然自得,那個不羨慕?
“陛下!”張百仁對著楊廣行了一禮。
“愛卿來了,還請上座!”楊廣醉眼朦朧的看著張百仁。
“有件事情,下官要交代一番陛下!”張百仁看著楊廣,沉吟了一會方才開口道。
“何事居然值得愛卿這般慎重?”楊廣也坐起身,臉上醉意消散了不少。
張百仁心中早有腹稿:“下官今日擒下了仆骨莫何!搶了始畢可汗的金身。”
“什么?”楊廣聞言一愣,隨即猛然站起身:“此言當真?”
張百仁自信一笑,看著楊廣默然不語。
楊廣擺擺手,示意歌舞退下,靜靜的站在龍椅前沉思,過了一會才道:“東突厥失去仆骨莫何,又丟失了金身,朕若趁機興兵滅了東突厥,愛卿以為如何?”
楊廣眼中閃過一抹殺機、興奮,開疆擴土是每個帝王心中最大的目標,沒有任何帝王可以忍受得住那種黃圖霸業的誘惑。
張百仁笑了:“自然可以,如今大隋百萬將士囤聚遼東,陛下一聲令下,便可遺滅突厥部落。”
張百仁到希望楊廣能夠改變主意,若能滅了突厥,繳獲牛羊戰馬,或許能改變一番大隋境內局勢,平息一些民怨。
楊廣隨即又連連搖頭:“不可!不可!不可啊!”
“還是高麗要緊!”楊廣回過神來,凝重的道了一句。
聽了楊廣的話,張百仁心中疑惑,不知這廝和高麗較什么勁。
“啟民可汗丟了金身,失去仆骨莫何,等于斷掉左膀右臂,絕對不肯善罷甘休!”張百仁看向楊廣。
楊廣略作沉吟,搖搖頭:“東突厥有兩大依仗,一則是東突厥立足之根本,便是那金身。其二便為至道強者!如今金身既失,仆骨莫何又被俘,始畢可汗是個聰明人,定會誠惶誠恐入京覲見,豈敢興風作浪?”
聽了楊廣的話,張百仁略一思忖,倒也是這番道理。
“仆骨莫何不知該如何處置?”張百仁看向楊廣。
“朕已經想好了,征討高麗,朕要以仆骨莫何為先鋒,東突厥半數勇士為敢死隊,若始畢可汗膽敢拒絕,朕就派遣強者平了突厥!”楊廣意氣風發,這一刻才有天下霸主的氣勢:“仆骨莫何不能死!契丹有至道強者,與仆骨莫何互相牽制,若仆骨莫何死了,東突厥覆滅指日可待!”
“陛下圣明!”張百仁道。
“看住仆骨莫何,切莫出什么差錯!”楊廣眼中滿是笑意。
“陛下放心,仆骨莫何已經被壓入詔獄,任憑其本事滔天,有三頭六臂,也休想逃出朝廷手心!”張百仁自信道。
楊廣也不提金身,亦或者金身根本就不被楊廣看在眼中,居然就這般徑直打發走了張百仁。
東突厥
始畢可汗大帳
一道陽神自天邊而來,居然徑直沒入王帳內:“大王!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
“本王好得很!出了什么事,居然如此慌張!”始畢可汗不緊不慢的喝著酒水。
大帳下突厥貴族醉醺醺,丑態畢露的褻玩著懷中女子。瞧那女子呆滯的眼神,很明顯都是漢家女子,被突厥掠了來,肆意把玩再懷。
“大王,不好了!仆骨莫何將軍被人擒住,就連金身也被人收走了!”那陽神真人著急忙慌道。
“什么?”始畢可汗醉醺醺的抬起頭,呆愣了一下之后,猛然站起身,暴喝道:“什么?你說什么?”
那陽神真人焦急道:“大王沒聽錯,仆骨莫何大將軍被人鎮壓,就連金身都被人抽走了。”
“怎么可能!普天之下,能收攝金身者,唯本王一人而已,除我之外那個能收攝金身!”始畢可汗聞言反駁,眼中滿是不信。
此時周邊陪坐的貴族也俱都一個激靈,紛紛嚇得酒醒,一雙眼睛緊緊的看著場中真人。
“大王不妨運轉法訣,感應真身,便可知曉真偽!”陽神真人再道。
始畢可汗聞言身子一個哆嗦,雙眼看向了下方的陽神真人,一股不祥預感自心中升起,下一刻只見始畢可汗口中念咒,欲要召喚回自家金身。
一遍咒語念出,天邊沒有絲毫回應,始畢可汗頓時面色一變。
二話不說,開始再次念咒。
天邊依舊不曾有任何回響,始畢可汗臉色不由得一白。
第三遍,依舊不見絲毫回應,始畢可汗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強行穩住身子,不斷念誦著咒語。
一遍、兩遍、三遍,始畢可汗口中念念有詞,不知念誦了多少遍,只見其面色越加慘白,然后猛然栽倒在地,在無聲息。
“可汗!可汗!”
眾位大臣匆忙圍上去,扶住了跌倒在地的始畢可汗,一邊掐人中,一遍使勁的拍打面部。
折騰一番后,才見始畢可汗悠悠醒來,一口逆血猛然噴出。
“該死,何人鎮我金身!”始畢可汗暴跳如雷:“去給本王將那老和尚叫來!”
侍衛領命而去。
破舊的寺廟內,小和尚不緊不慢的敲擊著木魚,眼中閃爍著點點神光。
一陣嘈雜腳步聲響起,老和尚慢慢站起身:“禍事來了!沒想到老夫的宿命通居然出了差錯,神通果真不可依仗!”
“師傅”法明小和尚放下木魚。
“為師轉世輪回在即,日后咱們這一脈就靠你了!”老和尚眼中滿是慈祥。
小和尚聞言眼中淚光流轉,縱使是佛家之人,也難以絕情絕性,看破這滾滾紅塵。
“癡兒!癡兒!”老和尚撫摸著法明和尚的光頭,手中神光綻放,射入小和尚的百會:“神通于我來說乃是掛礙,今日盡數傳承與你,日后輪回中,你我再有相見之時。”
“師傅!”法明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