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法則無數,張百仁卻偏偏盯上了命運法則,觀自在不解!雙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但卻也沒有多說什么。
“我還要前往長安城走一遭,你去穩固自家境界吧!”張百仁做了虧心事,不想與觀自在多言,已經化作清風消散開。
“夫君慢走”觀自在笑了,眼睛彎成月牙。
虛空中駕馭遁光的張百仁一個踉蹌,二話不說加快了速度,轉眼間已經到了長安城內,進入了大內皇宮。
養心殿
武家女子身穿一襲薄薄的輕紗,美好身段若隱若現,惹人無限遐想。蕾絲花紋的裙擺,還有那修長筆直的大腿,叫人不由得心生欲念。
“你來了”武家女子慵懶的躺在軟榻上,百無聊賴的翻看著一本書籍。
掃過武家女子嬌軀,張百仁眉毛一挑:“你要與我決戰?你尚未明悟命運之力的奧秘,如何是我對手?”
“總歸要試試”武家女子嘆息一聲:“命運之力的最終奧義,根本就無法掌握,你也不行!”
“我不信!”張百仁搖搖頭,目光自武家女子身上挪開,看向燈火闌珊的長安城,眼睛里露出一抹感慨:“我對你其實并無惡意,你又何必非要與我為難?”
“呵呵!我的命運我做主,豈容他人插手?”武家女子雙目冷冷的看著張百仁,過了一會才道:“下個月十五,你我做最后了斷。”
“何必呢?”張百仁嘆息一聲:“太陰仙子給了你什么好處?”。
“那你能拔出我的魔種嗎?”武家女子反問張百仁。
張百仁聞言默默搖了搖頭:“拔出魔種,你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那不就成了!”武家女子搖搖頭:“咱們命中注定只能活一個人,若能將你斬殺,太陰仙子說她有辦法助我煉化魔種。”
“她是騙你的,魔種是我親自煉制,我最清楚不過,沒有人能拔出魔種!包括我自己在內!”張百仁搖了搖頭,轉身看向武家女子。
“我寧愿她騙我,有一線希望總好過絕望!”武家女子低聲道。
張百仁聞言默然,過了許久后轉過身:“我應下了!不過你沒機會贏我。”
“那可未必!”武家女子目光灼灼的看著張百仁背影:“順便告訴你個消息,你那手下的賊偷此時怕是大事不妙,離死亡不遠了。”
張百仁腳步頓住,空空兒是他手下最早一批的老人,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出事:
“什么事?”
空空兒最近幾十年過得前所未有的逍遙自在,身為張百仁身邊的老人,絕對是涿郡里面資格最老的人之一,當年張百仁修行,全靠著空空兒盜取各大門閥世家的靈藥,雙方交情絕不一般。
自從涿郡威壓天下,空空兒便金盆洗手退隱江湖,整日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日子前所未有的逍遙快活,嬌妻美人左擁右抱好不自在,可惜……
賊王永遠都是賊王,本性改不了。
以前空空兒不出手,那是因為天下財富唾手可得,可這次卻不一樣。涿郡上將張須駝親自找來,而且還拿出了一件空空兒無法拒絕的寶物。
十年前
空空兒正在曬著太陽,卻聽一陣腳步聲響起,張須駝邁著大步來到空空兒院子:“老賊,你看看我帶來了什么?”
張須駝拿這一卷古樸的羊皮卷,來到了空空兒身邊,雙眼內露出一抹神光。
“什么東西值得大驚小怪的?”空空兒頭也不回漫不經心的道。
“在韋室秘庫中發覺的寶物,本將軍總覺得這圖紙上有些奧秘,但卻一直尋不出來,所以找你這老偷來幫忙長長眼!”張須駝來到空空兒身邊一屁股坐下,手中甩著皮卷。
“什么東西?”空空兒漫不經心的道,說實話這些年涿郡各種寶物任由他揮霍,一般東西他還真不放在眼中。
各種凡俗之物,早就被其看夠了,都懶得拿。
不過好歹是張須駝的要求,二者之間關系還不錯,空空兒漫不經心的拿起羊皮卷,不緊不慢的打量了一會,過了好一會方才目光肅然認真起來:
“不簡單!”
以空空兒如今的身份地位、眼光,能說出不簡單兩個字,那絕對是真的不簡單。
“有什么用?”張須駝面色熱切道。
“是一處太古寶藏,里面埋葬著太古大神的尸體,咱們若能獲得太古大神的身軀,突破至道練成不死之軀輕而易舉!”空空兒目光灼灼,空空門來歷不可考究,但這獸皮他還是能看出幾分門道。
這獸皮是真的,億萬載時光的痕跡做不得假。
“要不要去?”空空兒一雙眼睛看著對面的張須駝。
空空兒如今已經突破至道,這寶藏所在之地,他是一定要去的。
未來大爭之世,驚瑞降臨之時,沒有實力只能成為看客。
身在當世,豈能不參與進去,白費了天賜良機?
空空一雙眼睛看著張須駝:“要不然,你將這寶卷賣給我,待我出來之后,給你點好處。”
“去!為什么不去!如今天下太平,我的修為已經進無可進,只能生生卡在內虛空的門檻遲遲不能跨步,若能獲得太古大神的身軀,武道修為更進一步乃是必然的!”張須駝眼中露出野心的火焰:“若在往日,不論是何朝代,至道強者都能占據一席之地,但是……大爭之世來臨之際,未免有些不夠看。”
富貴險中求,太古大神之墓,他又怎么可能會錯過?
于是拾到了一番各種必須之物后,空空兒與張須駝悄然上路,一路徑直向西方而去。
過洛陽、出玉門、入敦煌,然后在向西,行至浩瀚無際的沙漠中,二人走在漫漫黃沙上,空空兒手中獸皮在陽光下閃爍出無彩光,那五彩之光按照某一種玄妙的規律不斷波動。
張須駝背著水囊,手中拿著酒水,時不時的抿了一口:“我說老賊偷,你到底靠不靠譜?”
“別嚷嚷,就是這里了!”空空兒收起手中獸皮,一雙眼睛看向張須駝:“該你動手了!那大神的尸體就被葬在此地。我這一路尋龍探脈,尋著龍脈走勢追探到此地,就是這里無疑!此地看起來一片荒涼,但那是因為神威所制,壓制的此地不得有任何生機孕育,你只管向下挖,十丈內必然能挖出泉水。”
張須駝聞言半信半疑,但是卻毫不猶豫的執行起來。
黃沙翻滾,在沙漠中是流動的,想要挖出十丈大坑,還真是一個費力活計。
虧得張須駝武道通天,半個時辰在下方喊了一聲:“有水了!你這老偷還真的神了,竟然真有一口泉眼。”
“這便是龍脈的入口,你施展神通破碎虛空,便可找到那次元坐標,咱們便能趁機遁進去!”空空兒歡喜的翻了個跟頭滑下來,品嘗著泉水的味道,眼睛里露出一抹興奮。
張須駝匯聚力量,一拳轟出虛空破碎,果然看到了那波動的空間坐標,然后張須駝施展神通,轟碎坐標,露出了一個黑兮兮的大洞,剎那間突破音爆鉆了進去。
“喂,你等等我啊!”空空兒在后面喊了一聲,然后連忙追趕了進去。
無盡黑暗過后,便是一陣天旋地轉,虛空散發出道道神光,浩瀚無窮的神祗氣機沖霄而起。
“這是先天神祗的氣機沒錯,大都督身上就有這種氣機!”空空兒穩住身形,一雙眼睛看著腳下黃沙,還有那連綿無盡的建筑,透露著太古洪荒的氣機。
“這是一方小次元洞天,其內蘊含著玄妙的力量,乃是那大神的葬墓,埋葬著其生前的一切!”空空兒興奮得抓耳撓腮,三兩步躥出去,跨過十里黃沙,逐漸靠近那連綿無盡的建筑,眼睛里露出一抹興奮。
整個洞天世界沒有高山,入目處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沒有任何生機,在神威籠罩之下,不會有任何生機孕育。
建筑古老、粗糙,高百丈、千丈不盡相同,其上雕刻著道道玄妙莫測的符文,顯示著這尊神祗在太古時期的尊貴地位。
“建筑高千丈,真不知這建筑的主人是何等存在!”空空兒眼中露出一抹陶醉的撫摸著那建筑上的符文。
符文上神光流轉,億萬年來神祗之力依舊不曾散去。
“老偷,你別亂走,不知為何我心中總有一股不安!你說若是這尊先天神祗還活著,咱們怎么辦?”張須駝只覺得心血來潮,陣陣不安之意來回流轉。
“活著?那又如何?憑你我之力,難道還懼怕一尊先天神祗?”空空兒漫不經心的道。
一邊說著,快速在那宮闕中穿梭,口中不停嘖嘖有聲。
“好造化!好造化啊!咱們這次可是來對了,這是一尊神祗的宮殿,圣殿內必然蘊藏著寶物!”空空兒一聲興奮的嚎叫,沖了出去。
瞧著石柱上的符文,不知為何張須駝忽然心中一閃,刑天二字出現在其腦海中遲遲不能散去。
刑天?
刑天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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