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波嚇得一哆嗦,說道:“局長,你說哪個楚家?”
“還有哪個楚家,帝都的楚家。
方海波,我告訴你,你要想死我不攔著,但不要帶上我。今天你必須讓對面的兩個年輕人原諒你,不然你就回家抱孩子吧。”
說完后對方不再聽方海波解釋,直接掛斷了電話。
帝都楚家,方海波感覺頭都大了,楚家的人怎么跑到江南市當個小警察,這不是坑爹嗎?
他知道這次是徹底踢到鐵板了,很無奈地來到唐漢和楚可馨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對不起。”
唐漢冷笑道:“你平白無故把我抓到這,拷了這么半天,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嗎?”
“你還要怎樣?”
方海波感覺很悲憤,這也太憋屈了,被人家打成了豬頭,還要反過來道歉。
“我就是覺得你這樣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唐漢說道。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拿出點誠意來,跪下道歉。”唐漢淡淡地說道。
“你……不要太過分了!”
方海波氣的渾身顫抖,他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虧啊。
“好啊,既然你不想道歉,那就回家抱孩子吧。”
唐漢六識敏銳,將剛剛方海波的電話聽的清清楚楚。
“你……”方海波想發作,可是他還不敢,他好不容易才混到了今天的位置,如果真要回家抱孩子,那就什么都沒了。
“對不起。”
方海波跪在地上,低聲說道。
“你說什么?我沒聽見。”
唐漢不是圣母,對于向他下黑手的人,自然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對不起!”
方海波大聲說道,他感覺憋屈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唐漢喝道:“滾吧,以后做事記著把良心方正。”
方海波如獲大赦,爬起來帶著另外的兩個人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他剛回到車上,電話又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電話號碼,下車接通了電話,對面說道:“舅舅,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方海波說道:“風秋啊,你給舅舅找的這是什么事啊,那小子太難纏了,不但事情沒辦成,還吃了大虧。”
打電話的正是陸風秋,方海波是他的舅舅,唐漢收了蔣華天一千萬的事就是他告訴方海波的。
本來他是想借方海波的手把唐漢送進監獄,然后再在監獄里把唐漢弄死,沒想到計劃落空了。
“沒事舅舅,我已經找到收拾唐漢的辦法了。我這里新來了兩個小妞,都是沒開苞的新鮮貨,就給舅舅留著呢,來消消火吧……”
訊問室內,李達夫和黃毅跟唐漢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然后也走了,把空間留給了他和楚可馨。
“對不起,委屈你了。”楚可馨拉著唐漢的手說道。
“不行,剛剛被當成犯人一樣的審來審去,光對不起還彌補不了我受傷的心靈……”
還沒等唐漢說完,楚可馨上前抱住他,主動吻住了他的唇。
過了好一會兒,楚可馨羞澀地說道:“這回夠了吧?”
“好多了,你的吻這就是撫慰我心靈的云南白藥。”唐漢舔了舔嘴唇,滿意地說道。
“好了,你先走吧,等我忙完了這段再感謝你。”
“怎么感謝,滾床單嗎?”
“壞東西,請你吃飯,快走吧。”
說完楚可馨把唐漢推出了訊問室。
唐漢打了一臺車,離開刑警隊,中途路過一家五金商店,他趕忙叫出租車停車。
商店已經打烊,他讓出租車先走了,然后偷偷從窗子跳進去,選了一個切割機,扔下幾張鈔票,然后重新打了一臺車回到家里。
他直接來到地下室,先布好了一個隔音結界,然后把切割機和金柜都從神之戒中取出來,開始用切割機破開金柜。
蔣華天用的金柜質量真是不錯,弄了好半天,總算是把第一個大保險柜切開。
揭掉切開的蓋子,唐漢眼前一亮,整整齊齊滿滿一保險柜,全是錢。他把錢倒出來,粗略的數了一下,足足有兩個億。
接下來的兩個大保險柜也都差不多,里面都是大面值現金,還有個保險柜里好多M元,三個柜子的錢加起來能有五六個億。
發了,這次真是發了,唐漢大為興奮,這回再建造福利院的時候,總不能被鄙視為小錢了。
上次他準備拿出五千萬建造福利院,被花菲菲和丁九娘說成是小錢兒,讓他很受傷。
他拿起切割機,走向最后一個小保險柜,這個柜子只有那三個大家伙的四分之一大小,切割起來的也相對比較容易。
當打開保險柜后,唐漢發現里面沒有錢,只有幾個賬本和一個移動硬盤。
他拿起本子翻了幾頁,發現這就是方海波他們要找的東西,里面記錄的都是蔣華天的行賄記錄,給誰行賄了,送了多少錢,一筆一筆記錄的非常清楚。
剩下一個移動硬盤,暫時還無法查看。
他把報廢的保險柜和所有現金都收進了神之戒,這些保險柜暫時還不能扔,萬一被有心人看到會惹來麻煩的。反正神之戒的空間很大,先放著吧。
都處理好后,他帶著移動硬盤上了樓,打開電腦,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
點開播放之后,他發現這里面有好多視頻,有的是個別官員在賭場豪賭的場面,有的是一些堪比小電影的東西,看樣子應該也是蔣華天用特殊手段收集到的一些人的把柄。
看了一會兒,里面的東西讓唐漢很震驚,沒想到蔣華天竟然有這樣的手段,竟然掌握了好多大人物的隱私把柄,難怪可以明目張膽的開了這么大一個賭場。
他把移動硬盤也收進了神之戒,開始思考起來,這些東西應該怎么辦呢?
如果交給警方,經過今天晚上和方海波發生的不愉快,再從警方手里拿出這些東西,無疑他和楚可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這肯定不行。
偷偷的交給相關的反貪部門?也不行。這兩樣東西關系太大,牽涉太廣,誰知道跟誰有關系呢,視頻中的人絕大多數他都不認識,搞不好都能送到本人手里。
唐漢想了半天,也沒有什么好辦法,凡是他能想到的,要么不穩妥,要么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最后決定還是先留著,過段時間再找到合適的辦法慢慢處理吧。
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他關了電腦,倒頭就睡。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唐漢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他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
電話那邊慕容萍說道:“兒子,你今天忙嗎?如果不忙到媽這來一趟。”
唐漢一聽是老媽,立即清醒過來,想想最近都沒去看看老媽,不禁一陣愧疚,說道:“媽,我這就過去。”
唐漢起來簡單洗漱一下,開車直奔老媽的商城。
慕容萍為了工作方便,就住在了商城頂樓的辦公室。唐漢趕到商城時,慕容萍已經做了一桌子菜,坐在桌邊等他。
“媽,還有誰沒來嗎?”唐漢看著桌上的三副碗筷問道。
慕容萍沒說話,從身邊拿出一個古銅色的小木匣。
這個小木匣唐漢非常熟悉,慕容萍無數次拿出來過,木匣的邊口都已經被摸的油光嶄亮。
慕容萍打開盒子,從里邊拿出一個相框,放在那副空著的碗筷前。相框上面是一個非常帥氣的中年人,跟唐漢又七分相像,這個人就是唐漢的父親,唐行健。
“媽,你又想我爸了?”
唐行健早亡,去世的時候唐漢剛剛五歲,所以他對父親的印象就靠慕容萍手里的這張相片。
慕容萍跟唐行健的感情極好,她含著眼淚說道:“兒子,今天是你爸的祭日,雖然你姐姐不在,但咱們三口一起吃頓飯,你先給你爸磕個頭。”
唐漢跪在照片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慕容萍對著相片說道:“行健,兒子長大了,給你磕頭了。”
在無限的哀思中,唐漢和慕容萍一起吃完這頓飯。
收拾了碗筷,慕容萍抱著小木匣說道:“兒子,你坐這,媽有話跟你說。”
唐漢見母親神情鄭重,坐下后說道:“媽,有什么事你說吧。”
慕容萍說道:“一轉眼你爸走了十五年,你都這么大了。你爸走的時候給我留了一封信,跟我說等你長大之后,如果是個能成大事的男子漢,就把信交給你,如果你就是個普通人,那就把信燒了。
媽猶豫了好幾天,決定還是把這封信交給你,媽覺得你是個男子漢,可以看這封信。”
慕容萍說著拿出一封很陳舊,但密封很好的信,交給了唐漢。
“你爸走的時候一再叮囑我,這封信只能交給你一個人,其他人誰都不能看,包括我,所以這些年我從沒打開過。”
唐漢接過信封就要撕開,慕容萍攔著他說道:“兒子,你爸說要你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能看,雖然你爸沒了,但你要聽你爸話,帶回去自己看吧。”
唐漢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心說老爸都沒了這么多年了,沒想到竟然留下一封信給自己,還弄的這么神秘,信里到底寫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