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畢竟是天幕府的鐵牌捕快,這丹藥就算是他的,也不方便親自出面獲利。所以他就拜托我幫他倒賣了……”寧月想都不想的將謝云給賣了。謝云別看才二十出頭,但在同里鎮或者整個吳縣,他也是鼎鼎大名。由他擋在前面也能攔住不少不懷好意的手。
“嗯——”周濟撫摸了一把下巴上的長須,“定價呢?我剛才聞了一下,這丹藥著實高明,雖然其煉制材料很是普通卻偏偏能化腐朽為神奇。若不是有著其他珍貴的藥引,要么就是他的煉制手法異常的高明。”
“這我就不知道了。”寧月雙手一灘笑道,他也沒有說謊,合成是系統干的他真的不知道其中的原理,“定價的話,一枚十兩如何?”
寧月小心的看著周濟的臉色,他雖然繼承了原先寧月的所有經歷和記憶但對于物價還只是有個懵懂的概念。十兩銀子在寧月想來已經是很高的價格了,他一個月的俸祿也才十二兩銀子。十兩銀子,至少也能讓寧月買齊十顆丹藥的藥材。
十倍的利潤在寧月的眼中是暴利,而且是暴利中的暴利,但在周濟的眼中似乎還不是。周濟緩緩的搖了搖頭,“低了!”
“那周叔認為定價幾何最為合適?”寧月眼中精芒暴漲,仿佛看到了無數長著翅膀的元寶在飛。誰也不會嫌錢賺的少,只要有的賺當然是多多益善。
“至少五十兩!”
“嘶——”一般人家,五十兩至少要干個一年。而五十兩一顆只是為了洗一次澡,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還是銷售不利的情況,若是丹藥緊缺,這價格就是再翻個三倍也不無不可。”
寧月已經震驚的目瞪口呆,之前對系統雁過拔毛還多有怨言,而現在他恨不得直接抱起系統狠狠的親一口。這那里是雁過拔毛根本就是送來了下蛋的金雞啊。
因為大家都熟悉,談生意也進行的異常順利。最后協議由周濟提供煉制丹藥的原藥材而寧月負責交給謝云煉制。最后的利潤四六開,周濟拿四寧月拿六。
當然這丹藥是不是由謝云煉制彼此心知肚明,而寧月也沒老實的真的只列出了赤炎丹的成分藥材。他還是在里面加了一些大補的藥材,落后了這么多年,先天不足就靠后天來補。
敲定了協議,寧月拿著一大包的藥材回到了家。而這大包的藥材也是周濟藥鋪里幾乎所有的存貨了。回到家后,寧月迫不及待的開始了合成丹藥,系統合成赤炎丹的成功率為百分之百,但他對周濟說的確是百分之三十。所以煉出三顆丹藥他只需要交給周濟一顆就可以了。
忙活了一個時辰,共煉制了三十顆丹藥除去交給周濟販賣的十顆丹藥寧月等于白撿了二十顆。這樣一來他再也不用擔心沒有足夠的丹藥來支撐練功了。
不知不覺,半個月過去了。寧月有了足夠丹藥的支撐修煉進度更是突飛猛進,看著還差十點的熟練度,寧月瞬間干勁十足。只要完成這十點的熟練度小擒拿手就能升到十級,而十級和十級以下就是天與地的差別。
赤炎丹在周濟藥鋪上市之后,前幾天還沒什么動靜。但在五天之后,突然之間供不應求起來。同里鎮三大武官包括各大鄉紳都紛紛過來求購赤炎丹,甚至還引起了同里鎮周邊幾個幫派的注意。
不得已之下,周濟將赤炎丹的價格漲了又漲,但依舊無法阻止人們對赤炎丹的熱情。就這么半個月,寧月已經被周濟催了不止五次。
“今晚上爭取將小擒拿手練到小成,明天就將赤炎丹送過去……”
夜色撩人,哪怕三月天的夜晚依舊冷的人瑟瑟發抖,寧月卻光著上身揮汗如雨的打著一遍又一遍的小擒拿手。在系統的幫助下,每一次都有著不一樣的體會,每增加一個熟練度都能讓寧月的身體強大一分。
突然,寧月的身體爆發出一陣炒豆子一般的脆響。在月色下的寧月整個人都變得朦朧恍惚。每一個動作仿佛能在虛空中留下殘影,每一個出擊都帶著虎嘯龍吟聲勢。
“咔!”一抓抓在身邊的小樹上,微微一用力就將碗口粗的樹干抓成粉末。寧月身體突然間如靈猴一般的躍起,眨眼間越到了山腳邊猛的一踩,腳下的石塊便被踩的四分五裂。
寧月的動作越來越狂野,越來越瘋狂。仿佛狂風暴雨一般在山腳邊肆虐,飛沙走石,如驚濤拍浪。寧月的身體就像一輛橫沖直撞的坦克。
過了許久,直到將寧月家附近這個開辟出來的臨時練功場弄得一片狼藉才意猶未盡的收了手。此刻的寧月體內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內力,小擒拿手能有這么大的威力全靠了寧月強悍的身體。有時候寧月也在懷疑,自己到底練得是小擒拿手還是金鐘罩鐵布衫。
其實武功的推進并不是只有修煉熟練度這一個,還有通過經驗催生。但寧月半個月來沒有接到一個任務,百般嘗試也沒有獲取到一點經驗,所以漸漸地,寧月也就熄了拿經驗催生的念頭。
拖著看似疲憊卻精神抖擻的身體,寧月回到了房間再次泡了一次藥浴。房頂上的窟窿已經被謝云悄悄的補了起來,想到謝云寧月突然察覺最近一段時間謝云似乎也變得忙了起來,至少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謝云約自己出去喝酒了。
第二天,寧月剛剛到衙差院,屁股還沒有坐穩就聽到外面有人火急寥寥的叫自己的名字。好奇的揣著今天要交的貨來到了前院。
“寧月,寧公子——”剛剛踏出前院,只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干瘦少年在門口拔著嗓門喊。衙差院除了寧月外其余的四個都已到了,問他找寧月什么事他卻怎么也不說。
“小力?你怎么來了?”小力是周濟藥鋪的學徒,原本也是周濟遠房親戚,父母死了之后周濟將他接到身邊做學徒。
小力見到寧月出來頓時激動的一把抓著寧月手臂,“寧大哥,快……快救救翠翠姐……神農幫的人要翠翠姐抵命……”
“你別急,先把話說清楚!”寧月臉色一變,但他并沒有立刻急急忙忙的跟著小力走而是耐心的向小力詢問起前因后果。
原來神農幫的一名外門弟子前兩天偶感風寒,所以去了周濟藥鋪看病。當初是周翠翠替那名外門弟子診治,只是普通的傷風這對于周翠翠來說也是信手捏來。
誰知道那名外門弟子抓了藥回去之后沒兩天就一命嗚呼了。更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竟然驚動了神農幫的長老,現在神農幫一群人殺到周濟藥鋪要拿下周翠翠回去抵命。
一般人不敢這么做,但神農幫不同。雖然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幫派但在同里鎮卻是頂尖的勢力。他們要周翠翠抵命一般人還真的無可奈何。
“哼!光天化日之下還敢濫用私法?真當自己可以和天幕府叫板?”寧月一聽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正要跟著小力出門卻不想被老李一把拉住。
“小月,神農幫雖然并未入級但畢竟屬于江湖勢力,這事歸天幕府管我們只是普通的衙役還是不要參合此事了。”
“神農幫是江湖勢力,但周濟藥鋪卻在我們的職權管轄之內。更何況,就算是周濟藥鋪治死了人那也該有縣衙取證判決,他神農幫憑什么斷人生死?”寧月知道老李擔心什么,他們只是普通衙役,貿然與江湖勢力產生矛盾無異于自尋死路。但寧月有種預感,周濟藥鋪的遭遇可能與自己有關。
看到寧月堅持,老李也不再勸說。寧月雖然只是一個衙役,但因為和謝云的關系整個同里鎮的各方勢力還是要賣寧月一個面子的。
一路疾馳,沒一會兒就趕到了周濟藥鋪之外。此刻已是日上三竿,周濟藥鋪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愛看熱鬧是人的天性,無論哪個世界都不會例外。
好不容易擠進了人群就聽到一個囂張的聲音響起,“周大夫,你還是不愿意交出赤炎丹的藥方是么?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講鄉鄰之情了。”
“齊長老,不是我不愿意說,而是我真的不知道啊!赤炎丹是天幕府謝捕頭煉制的,我們只不過是提供藥材而已,其余的我們真的不知道啊!”周濟的臉色異常的凄苦,但還是艱難的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而他的女兒周翠翠早已嚇的面無顏色躲在周濟的懷中瑟瑟發抖。
“呵呵呵……我知道你與謝云同是易水鄉的人,但你也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今天是你女兒醫術不精治死了人。殺人償命就算謝云在場也沒的話說。我給過你們機會,可惜你們不珍惜。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了……”
“齊長老,我們賠錢,你們說多少都行……”周濟一聽齊長老要來硬的頓時嚇的面無顏色,就連勉強維持的笑臉也瞬間嘣碎。
“錢?我們神農幫不稀罕,如果不拿出藥方,那么只好拿命抵命了,動手!”齊長老臉色猛然間一黑,沒想到這個周濟竟然這么嘴硬,看來也只能用些手段了。
聽到齊長老的一聲令下,身后的兩名弟子突然間的躍出一把向周濟懷中的周翠翠抓去。而且目標還不是周翠翠的手臂肩膀,手掌直奔周翠翠的胸部而去。
“無恥!”寧月破口大罵也顧不得分析利害瞬間躍出人群一掌向伸向周翠翠的手掌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