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人物升到了四十五級,不只是先天長春神功飛速的暴漲,就連琴心劍魄凝練的劍胎也上了高速通道。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但劍胎的凝練卻不是因為內力暴漲而加速,真正觸發劍胎急速凝練的是寧月體內身居五行屬性。
寧月原本屬性為火,在升到十級的時候出現了土。但因為有了陽屬性的先天長春神功和陰屬性的琴心劍魄,寧月并沒有修煉五行屬性中的任何一宗功法。甚至漸漸的,寧月自己都快忘了越來越多五行屬性。
等到升到四十五級的時候才猛然發覺,自己竟然已經不知不覺身居五行屬性,再加上人天生具備的陰陽二氣,寧月的天資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如此驚才絕艷的地步。
五行齊全恒古未有,至少有記載的英雄人物中從未出現過。寧月此刻也可以自傲,我的天資也是驚才絕艷獨領風騷。
雖未修煉過五行功法任何一種,也沒有一絲一毫的五行內力。但五行齊全對于琴心劍魄的凝練卻是有著不可忽視的助益。
寧月回到房間潛入內府,一柄泛著毫光的劍刃出現在了紫府之中。通體幽藍,發散著冷冽的劍意。除了劍柄處尚未凝聚,整個劍刃已經通體成形。
劍尖為始,劍柄為尾。劍柄的唯一作用就是鞏固劍胎對寧月來說已經不慎影響裝逼了。
抱著被沈青重新修復的古琴,寧月輕輕撥動琴弦。一道音波如水紋一般蕩漾開去,如清風拂面,暖徹人心。劍氣激射,化作洪流沖破窗外。寧月清晰的感覺到了劍氣的凜冽,也清晰的感受到劍氣與體內劍胎的共鳴。
吐出一口濁氣,遠處的劍氣突然憑空消散。就如它出現的無聲無息一般消失的也不知不覺。
“劍氣隨音,收發隨心!不容易啊……我終于不是戰五的弱雞了!”寧月仰天望著天空感慨萬千。按實際來說,寧月早已不是戰五的渣渣,但論持久力來說,寧月一直是帥不過五秒。
而現在,琴心劍魄終于可以隨心所欲,內力不枯劍氣不止。現在的寧月有膽量面對千軍萬馬,滿滿的一副劍胎在手,天下我有的豪情。
午夜,遠在泰興府北的鄉村古道之間,一伙車隊正趁著夜色急速的向江岸飛奔。他們甚至連火把都不敢點起,就這么照著星光亡命天涯。
但轉念一想卻又不像亡命天涯,因為至少亡命天涯的他們不會帶著這么多推車,推車上都被裝著滿滿的貨物,看起來更像是商隊。
“快快……就要到了,只要到了江岸上了怒蛟幫的船我們就安全了!”一聲呼喝突然間的響起,在寂靜的深夜如此的突兀。
“寧月忘恩負義,一旦坐穩了位置就開始排除異己。也不想想,我們當初是如何支持他登上盟主之位的?沒有我們境玄派,他能當上武林盟主么?”一個不岔好的聲音響起,似乎開啟了這伙行人的怨念,一個個爭相破口大罵起來。
“住嘴!”一聲暴喝打斷了大家的謾罵,銀發老人瞪著三角眼冷冷的掃過一眾弟子,“可憐境玄門堂堂江南八大門派之一,竟然淪落到連祖庭都保不住。你們都給為師記住,記住今天。將來等我們在江北道站穩了腳跟,定要卷土重來。早晚有一天,江南武林盟拿了我們的都要他們全部還回來……”
遠處傳來的嘩嘩的水聲,為首的境玄派掌門臉上一喜。能聽到水聲,就說明不到一里路就能趕到江岸。事先已經和怒蛟幫溝通好了,一條大船早已在江岸等候。人一到立刻開船。只要上了怒蛟幫的船,就算寧月再強勢也不敢輕舉妄動。
“錚錚錚……”一段琴音突兀的響起,沒有一點預兆卻清晰的傳到境玄派的耳朵之中。原本的低聲碎語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就連急行的腳步,也猛然間頓住。
狂喜的表情還在境玄派掌門的臉上定格,但下一瞬間卻變成了毫無血色的惶恐,那種從靈魂深處滋生出的恐懼將他的靈魂都凝固。
琴聲不該出現,更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自己撤離的計劃非常隱蔽,除了自己再無他人知曉。就連最信任的弟子,他也沒告訴一人。可是……為什么會有埋伏?為什么會有人攔截?不可能……到底為什么?
無數的疑問化作洪流在他的腦海中奔騰,琴聲悠悠,仿佛遠處流淌的江河。沒有一點殺氣,卻讓眾人的心底升起濃濃的恐懼。琴音是寧月的標志,在江南道武林只有兩個人的琴聲不能聽。一個是沈青,一個是寧月。
小心的探出幾步,終于在百步之外見到了彈琴的人。一聲黑色的外袍,頭戴紫色的玉冠,內穿著白色襯衣潔白如雪。
年輕的臉龐一臉的肅穆,低著頭嗑目彈琴似乎沉醉在彈奏的悠悠琴聲之中。一身裝扮盡顯威嚴,但卻配上這一張臉卻給年輕男子無盡的神秘深炯。
“寧月——”境玄派掌門猛然間瞪大的眼睛,眼底深處,一抹驚恐再也無法隱藏。當初寧月一道琴音斷云海,一招擊殺半步天人合一的金余同那畫面給他留下了太多的驚訝,太恐怖的震驚。
“你真的要趕盡殺絕?”過了半晌,境玄派掌門才竭斯底里的質問道。
“江南道不好么?為什么要不告而別?境玄派身為江南八大名門正派,在江南道落地生根了一百五十年。你就舍得拋去境玄派的祖庭?”寧月的聲音很輕,帶著淡淡的惋惜。
境玄派身為八大門派之一,也是江南道武林盟的高層。按理說武林盟剛剛組建,利益地盤才剛剛劃分和各方勢力還在蜜月期。寧月沒理由也不可能和境玄派產生矛盾甚至不死不休的境地。但是……
寧月眼底閃過一絲憤怒,在剛剛完成整合打算大展拳腳的時候。一個落魄的人來到了武林盟直言面見寧月,也是他掀開了境玄派和江南武林盟決裂的始端。
“哈哈哈……忍心?甘心?”境玄派掌門仰天大笑露出一臉悲憤,“若不是你?我會如此?江南道是我祖庭所在,我如何甘心?但是你卸磨殺驢兔死狗烹。如今你勢大我們能如何?除了背井離鄉你還要我們怎樣?想不到就算如此你也不打算放過我們?既然來了那就魚死網破——”
“轟——”狂暴的靈力激射而出,一根光亮的靈力之柱直沖云頂扭曲了漫天的星辰。
“卸磨殺驢?兔死狗烹?那前提還得等江南道走上正規啊!如今武林盟剛剛成立,我有怎么會自斷雙臂呢?你知道,那個被斬斷手筋腳筋的人是你的師弟啊。原本爭奪掌門之位不過成王敗寇,我身為盟主也不該介入你境玄派內部紛爭。但是!”
寧月說完,一道靈力之柱也如同擎天玉柱一般直上九霄,與境玄派掌門的靈力之柱遙相對峙。
“你不該私吞百姓土地,害的數百家百姓家破人亡。你不該開設賭場設高利貸害的一家家妻離子散,你不該隱瞞聯盟以武林盟的名義大肆斂財招搖撞騙。從你當上掌門之后,累累血債簡直多如牛毛令人發指。
你的所作所為被撞破,不顧同門之意挑斷了同門師弟手筋腳筋。你為了自己的行徑不被發現,你將所有被你迫害過的人盡數滅口還偽裝成邪道所為。
雖身在江南道,但所作所為比邪魔外道更加令人發指。趙敬你可對的起境玄派的列祖列宗,你可對得起你名門正派掌門的身份?
你貪得無厭,竟然在逃跑的時候還不忘拿走你搜刮來的財富,你身后的十輛車上滿滿的是江南道百姓的血淚。別說你逃到江北道,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定將你抓回來。你還有臉叫囂?”
一番話仿佛雷聲炸響,震得趙敬搖搖欲墜。他的所作所為他心底無比的清楚。以前江南道武林一片散沙,自己披著名門正派的外衣可以隱藏外衣里的骯臟。但現在,境玄派是江南武林盟的一份子,他所作的一切終究瞞不住。
在聯盟成立之后,他想過收手。但人的貪欲就算毒品,明知道會把自己推向萬劫不復的境地還是忍不住出手。一次兩次終于……到了再也不能收手的地步。
“多說無益!江湖武林,能最終解決問題的還是拳頭!”趙敬知道寧月的武功很高,而且現在也許更高。有次例會上,沈千秋曾說過,盟主半步天人合一必傲視群雄。
但趙敬不想就此束手待斃,就如同他一次次出手那樣。萬一呢?萬一還有一線生機呢?
氣浪翻天,一道劍光仿佛照亮了天空,如夢如幻!境玄派的武功只講究兩個字,虛幻!就像芍藥的幻境結合,他們的武功招式原本就帶著欺騙性。
此刻趙敬手中綻放的劍光看著絢麗奪目,但他的殺機卻全部掩藏在劍光之后。眼前的劍光只是迷惑寧月的表象,如果不知根知底,這一招很有可能讓境界更高的人飲恨。
劍光來的很快,快過了趙敬他自己的眼睛。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原來自己的武功竟然這么高?精氣神合一的一劍竟然這么的犀利。
寧月不為所動,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就像看到花朵綻開的少女那嘴角淺淺的微笑。
劍光刺中了寧月的眉心,趙敬的眼角終于迸射出驚喜的笑容。他不敢相信寧月自大到竟然敢硬接他全力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