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威廉斯連連擺手,但是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沒有抱歉的意思,“親愛的安拉,我想你應該很苦惱如何讓自己的女兒成功的完成傳承成為新的圣女吧?”
“這不需要你操心!”安拉臉色陰沉有些不快的喝到。
“但是,我有辦法!”威廉斯傲然的抬起頭,眼神戲虐的看著安拉,輕輕的晃了晃不知從哪里拿出來的紅色瓶子。
安拉可汗眼神微微瞇起,直覺告訴他威廉斯手中的紅色瓶子很不簡單。但是,臉上卻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戲虐,“你一個外人能有什么辦法?圣女傳承是為了獲得長生天的認可,長生天是獨屬于我們草原的神,你的辦法不可能有用的。”
“不不不!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手中的東西是什么!”威廉斯戲虐的將瓶子收起,眼睛微微上上挑露出了滿臉的嘚瑟。
“別賣關子了,這里裝的到底是什么?”
“神之血!”
“什么?”安拉可汗頓時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神之血,顧名思義就是神的血液。這可不是我們吹噓,這一瓶是真正的神的血液。在我們光輝帝國,神之血已經只剩下區區三瓶,每一瓶神之血都有著強大可怕的力量。
那是我神在陷入沉睡之前特地留下來的,只要將神之血注入體內,凡人就能得到神的血脈。而你的女兒接受傳承最大的阻礙就是血脈,她的血脈之中,沒有神力。如果將這瓶神之血注入你女兒的身體中,接受傳承將不費吹灰之力。”
“真的假的?”安拉可汗有些不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威廉斯收起笑容無比認真的說到,“在一年前,有一個頭戴金色面具的東方人來到的光輝帝國想要一瓶神之血,當初他就是說為了什么傳承,并且帶來了那群叛徒的下落。正因為如此,我們才千里迢迢的來到了東方遇到了你。”
“金色面具的神秘人?”安拉可汗的腦海中頓時浮現了法王的樣子,金色面具的東方人,不是法王還能是誰?難道他在一年前就已經打算重新選定圣女了么?
“后來呢?你們將神之血交給了他?”安拉皺著眉頭凝重的問道。
“當然沒有,他只提供了那群叛徒的下落,但卻并沒有帶來我們的圣物。神之血如此的珍貴,怎么可以輕易送給他?后來他還想硬搶,最后被我們偉大的教皇大人擊敗逃走了!安拉,我的朋友。只要你替我們找到那叛徒的下路,并助我們找到圣物,我就將神之血交給你怎么樣?”
“那也得先試過神之血有沒有用才行!威廉斯,將神之血交給我試試,我承諾,只要有效,我一定幫你找到那群人,哪怕他們已經和草原融為一體!”
“不不不!神之血非常珍貴,除非你先助我們找到圣物,否則我絕對不可能將他交給你!”威廉斯連忙搖頭,激烈的爭吵再一次響起。
寧月悄悄的離開了帳篷,眼神閃爍的向自己的帳篷走去。這一次打聽出來的消息雖然很擦邊,當對于寧月來說整理一下信息量還是很大的。
威廉斯從光輝帝國遠道而來是為了尋找他們在兩百年前遺失的圣物,而這個圣物很有可能就在草原。光輝帝國如此的遙遠,顯然對寧月來說沒什么關系,威廉斯至少可以暫時的忽略。
但威廉斯和安拉可汗的爭吵之中,卻透露了一個重要的訊息。圣女的傳承儀式還沒有開始,換一句話說還無法開始。
寧月早已經不止一次聽說過,草原圣女的繼承是由上一任圣女選定的。在圣女的臨死之前她們通常會將繼任圣女的訊息封存在長生天宮,當圣女出世之后,長生天宮會有所感應。
而根據這個感應,他們會找到圣女,并等到圣女長大之后,可以繼承傳承之后將她接上圣山。而除此之外,圣女沒有第二種繼承儀式。
但可惜,這一任圣女在前往圣山的路上神秘失蹤,沒人知道圣女的下落,更沒人知道圣女是生是死。一直過了十三年,圣女都沒有消息。
長生天宮可以忍受等待,但他們不能忍受虛無。圣女沒有出世,別說十三年,就是三十一年他們也可以等。但是圣女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這卻讓他們每一天都在煎熬。
長生天宮因為圣女而存在,因為圣女的存在而超然。沒有了圣女的長生天宮,不僅受到了外界信徒的質疑。就是長生天宮內部,都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
讓圣女歸位,這成了迫在眉睫的事。但是,圣女已經失蹤了,怎樣才能讓圣女回歸?除了選定新的圣女外別無他法。
只要圣女還沒有完成繼承儀式,那么寧月就還有機會。寧月眼中精芒閃爍,眨眼間心底便有了決斷。這一次看來不將草原鬧個天翻地覆,他是不能回去了。
思緒流過,寧月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剛剛來到帳篷外,寧月便頓住了腳步。帳篷之中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寧月掀開帳篷,卻見到四個美麗的草原女人正相互依偎的縮在墻角,瑟瑟發抖的看著簾布打開,看著寧月一步步的踏入。
眼神中充滿了驚恐,仿佛寧月就是一個吃人的魔鬼。寧月淡淡的掃了四個女人一眼,而四人看到寧月時眼神中的驚恐竟然悄悄的退去,一個個相互攙扶的站起身緩緩的向寧月走來。
“你們是誰?來我的帳篷做什么?”寧月板著臉明知故問的說到。
“我們……我們是大汗派來伺候大人的……”一個女人仿佛很害怕,聲音有些顫抖,眼神也有些閃躲。
寧月冷漠的眼神射去,仿佛兩道閃電,四個女人在寧月注視下再一次發出了一陣顫抖。寧月這個時候才真正的開始打量四個女人,雖然她們臉上都抹上了厚厚的胭脂水粉,但從眉宇間依舊能看出青澀。
“咦?”寧月不經意的發出一聲輕咦,因為這四個女人竟然如此的小,就算草原人長相再成熟,再性開放都無法掩蓋她們只有十三四歲的事實。
還只是孩子,就被送來被人摧殘?寧月輕輕一嘆,不經意的揮了揮手,“你們在撒謊,離開吧!”
從對方閃躲的眼神中寧月就猜得出來,她們并不是奉命前來伺候自己的。而且自己已經和赫丹說過,也在金帳之中表露過自己是密宗弟子的身份。不動明王真訣沒有達到大成之前是不能親近女色的,而一般密宗的弟子,也很少破色戒。
寧月的不動明王真訣雖然已經練到大成,但密宗弟子的身份擺在眼前。所以就算安拉可汗真的要拉攏,也該先試探性的詢問自己而不是直接送來女人。
“大人,求求你,留下我們吧!不要趕我們走,我們會盡心服侍大人的!”聽到寧月的驅趕,四女竟然直接跪倒在面前不斷的磕頭祈求。
“是啊大人,您放心,我們姐妹還沒有被男人臨幸過,求求你,留下我們吧,我們可以把第一次交給大人……”
四女仿佛嬌弱的花朵,梨花帶雨的模樣端是惹人心疼。寧月的眉頭再一次輕輕地額皺起,緩緩的來到床榻便坐下,上下打量著四女眼中有些好奇。
看著寧月坐到床邊,四女以為寧月需要她們服侍。一個個慌忙的扯動衣服,那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和臉上的傷心絕望形成了如此尖銳的對比。
“停下!”寧月冷冷一喝,四女的動作瞬間靜止。一雙雙明亮的眼睛,祈求的看著寧月。
“你們到底什么情況?為什么一定要留下來?還有,既然你們這么不情愿,為什么還要服侍我?”雖然寧月知道草原是大周皇朝的死敵,但他卻依舊會對草原的女人產生同情。戰爭是男人的游戲,而女人似乎也一直是犧牲品。
“大人,我們原本是大汗搜羅過來為光輝帝國的各位大人享用的。但是……我們……我們不想死啊……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們吧……如果我們被他們抓住就死定了……大人,看在我們都是長生天的子民的份上,救救我們吧?”
“死?為什么會死?”寧月有些疑惑了,草原兒女如此的開放,草原女人生存的唯一的價值就是成為男人的玩物,而后成為繁衍后代的工具。
寧月以為,生在草原的女人,都該有這樣的覺悟才對。雖然眼前的四個女人年紀還小,但十三四歲的女人,在草原上也算是成年的。
“大人……不一樣的……光輝帝國的大人們是不一樣的……他們不是人……他們是吃人的魔鬼,吃人的魔鬼……”一個女人在提到光輝帝國的時候,眼神瞬間渙散露出了恐懼的猙獰。渾身顫抖仿佛風雪中的小鳥一般劇烈的顫抖。
“大人,一開始,我們大約有四百個姐妹……每天都有姐妹被安排去服侍光輝帝國的大人們……但是,她們一個都沒有回來。
一開始,我們以為她們是伺候完被放回家了。直到昨天,我們才無意間看見……看見有人在掩埋尸體,而那些被掩埋的尸體,都是……都是我們這樣被選中的女人……她們都死了……是被那群惡魔活活折磨死的……大人……求求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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