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鑰匙,饒你不死!”
對方的直接霸道,連牧易都愣了一下,不是應該先報報名號,再試探一下嗎?
不過隨著這個中年男子的話,后面也頓時又有幾個人跟了上來,正是牧易之前感應到氣息超過崔恒的那幾個,而茶肆的后門窗口,也同樣有人擋住,此刻,牧易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至少在外人眼中是這樣的。
“看來血流的太少,殺的人也還是太少。”牧易輕輕搖了搖頭,一副沒有把來人放在眼里的架勢。
“找死!”
他的這副態度頓時激怒了中年男子身后的幾人,當先就有兩人沖了進來,聯手朝著牧易而來。
這幫八方堂的人不是沒有聽說牧易兩指殺死崔恒,只不過一來,他們覺得傳言未免有些夸大事實,再一個,牧易的年紀實在太有欺騙性了,大家都是習武的,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天才,但是牧易就算打娘胎里開始習武,這個年紀又能有多強?
要知道,習武可沒有什么捷徑,必須要下苦功夫才行。
雖然心中對傳聞有些不以為然,但出于謹慎,一出手便是兩個八方堂的高手,這樣一來,就算牧易真的如傳言般那么厲害,兩個人擋下幾招還是沒問題的,到時,后面的人一擁而上,他們就不相信牧易還能擋得住。
牧易看著沖上來的兩人突然搖了搖頭,這一次,他甚至沒有讓大奴動手,而是徑直取過桌上的歲月竹,隨意的揮了出去。
“小心!”
門口,那個中年男子突然眼睛陡縮,大聲的叫道,并且他也不再猶豫,揚出一黑物,直襲牧易的腦袋。
牧易揮舞歲月竹的手看似很慢,但那兩個八方堂的高手卻仿佛傻傻的,也不知道躲閃一樣,任由歲月竹敲在他們腦袋上。
“啪!”
明明牧易敲了兩下,可聽上去卻只有一個聲音,兩個八方堂的高手身體猛的一顫,腦袋直接爆開,紅白之物頓時四濺。
不過這并不算完,一擊敲碎兩個八方堂高手的腦袋之后,歲月竹再度一折,正好擊在門口中年人打開的黑物上面,啪的一聲,歲月竹輕輕揚起,可那黑物卻在半空中一折,朝著窗戶飛去。
這一次,中年男子甚至來不及提醒,黑物就已經砸在守著窗戶的八方堂人員身上。
“咔嚓!”
對方胸口頓時傳來響聲,然后倒飛出去。
在這個過程中,牧易也看清了那黑物的真面目,那是一枚黑色的鐵膽,分量十足。
頃刻之間,八方堂的人就已經死了三個,中年男子的臉色也變得無比陰沉。
“敢問閣下高姓大名。”雖然心中怒火滔天,可是中年男子依舊強壓著問道。
“現在才想起問不覺得太晚了嗎?什么八方堂,原來也是欺軟怕硬。”牧易搖搖頭,面帶不屑的說道。
從剛剛中年男子出手,牧易就差不多摸清了他的實力,跟墨如煙在伯仲之間,但如果真的生死一戰,牧易覺得墨如煙勝利的可能要更大一些。
而按照墨如煙自己的說法,她的武功在江湖中也不過是二流巔峰,不及一流。
那么眼前這個中年男子也同樣是二流巔峰了。
想到這里,牧易又不由的想到小寒山上那一道孤寂身影,那一道沖天劍氣。
至少突破之后的秋玥曈絕對可以碾壓眼前的中年人,或許,那就是所謂的一流境界了吧?
雖然當時牧易跟秋玥曈拼了個兩敗俱傷,誰也沒能占到便宜,但那是因為牧易有五雷符,又有銅燈,所以才能逼平對方,不然以當時牧易還未突破第二難,恐怕只有敗亡一途。
再加上牧易這段時間的經驗,基本可以判斷出,一流高手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相當于修行中的第二難了,而第二難共有七步,牧易現在也不過只是第二步罷了。
想到這里,牧易心中多了些許壓力,這江湖,以及所謂的武功高手,并沒有他一開始想的那么不堪,尤其是到了一流之境,已經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道,絕對是顯赫一方的強者,不可小覷。
當然,牧易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雖然他只是第二難第二步,但是有歲月竹,銅燈,以及五雷符在手,他相信,就算碰到那些四五步強者,也有資格一戰。
只是他不是很清楚一流高手又分哪幾個層次,而一流之上,又是否還有更高的境界?
“你···”中年男子差點被牧易的話噎到,不過想到剛剛牧易表現出來的實力,他也只能把憤怒強自壓下。
原本在知道牧易兩指殺死崔恒之后,他并沒有太在意,雖然崔恒還算有些名氣,但在他看來,仍舊有些不入流,甚至他自信,如果他全力出手,一招就可以斬殺崔恒。
但可惜,他錯了,而且錯的還很離譜。
剛剛那兩名手下,每一個實力都要勝過崔恒,可是即便這樣,兩人聯手也擋不下牧易一招,而那些傳言中,關于牧易的實力不但沒有夸張,反而大大縮水了。
此刻,中年男子恨不得把當初給他傳信的人拉出來五馬分尸,若是早知道牧易如此厲害,他就算要行動也不會如此莽撞,最起碼也要等八方堂的另外幾位堂主趕回來再動手。
中年男子其實名叫郭慶,是八方堂八位堂主之一。
在知道了黃河古道鑰匙出世以后,八方堂便有了想法,除了三位堂主留守外,其余五位堂主可謂是傾巢而出,不過從開封到洛陽一帶,道路太多,眾人也只能分散開。
之前得到牧易的消息,郭慶甚至等不及其余幾位堂主,便自己帶人趕來,當然,他內心中未嘗沒有把功勞獨占的想法,可沒想到,原本以為手到擒來,卻是當頭碰了一個大包。
甚至這個時候郭慶已經無法后退了,這不但關系到八方堂的名聲,而且這一退,他在手下心目中的地位也大大降低,此刻他只能希望拖延一點時間,那幾位堂主也能及時趕到。
“臭郎中,我八方堂辦事,你也敢在一旁偷看。”郭慶突然目光一轉,看到了角落里的那個郎中。
牧易跟郭慶之所以都能一眼認出他郎中的身份,是因為他桌上不但擺著一個行醫者常用的小木箱,上面還插著一面杏黃色小旗,上面寫著濟世救人四個字。
顯然,在知道牧易深不可測以后,郭慶便將怒火轉移向了旁人,不但可以發泄一下,更能借此拖延時間,可謂是一舉兩得。
原本牧易打算直接將對方打殺了事,省的在旁邊看著礙眼。
不過當看著郭慶將目標對向那個郎中的時候,牧易突然不著急了,其實,他對這個郎中也有些好奇。
如今黃河古道的鑰匙不說沸沸揚揚,但在開封洛陽附近,恐怕早已傳遍,如果說普通人不知道還勉強說得過去,但是對方一看就是行走江湖的打扮,而且常路過客棧茶肆,又怎么可能連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呢?
可他之前卻一臉茫然,一副并不知道的模樣,他這樣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裝的,另一個是真的不在意。
雖然心中好奇,但以牧易的性格,只要人不犯他,他自然就不會犯人家,所以他不可能因為心中好奇就找人家麻煩,不過既然眼下有人愿意替他試探一番,他也樂得其見。
“難道不能看嗎?”
突然被訓斥,那郎中也不惱,只是滿臉不解的看著郭慶。
只是他的話在郭慶看來就是故意在挑釁,什么時候一個郎中也可以無視八方堂的威嚴了?
“好,既然你那么想看,本堂主就成全你。”郭慶狠狠的盯著那名郎中,然后吩咐道:“來人,給我把他的眼挖出來,讓他看個夠。”
聽到郭慶的話,他身后再度出來兩人,一言不發的朝著郎中所在的角落走去,只不過在經過牧易桌子的時候,兩人仍舊是渾身繃緊,一副隨時動手的架勢。
不過一直到他們走過,都沒見到牧易有什么動作,兩人心中也不禁一松,剛剛牧易用一根竹杖敲死兩名同伴的經過他們可都看在眼里,眾人實力相差不大,既然那兩人躲不過,他們上去自然也同樣死路一條。
盡管有心為同伴報仇,可堂主都還沒有說話,他們也不能自己上去送死。
不過那名郎中他們同樣看著礙眼,雖然不能拿牧易怎么樣,但是先出口氣再說。
至于那名郎中是不是無辜的,就不在他們的考慮當中了。
郎中看著兩人緩緩靠近,并且露出猙獰的表情,卻是仍舊沒有半點反應。
另一邊,牧易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也朝著這邊看了過來,不過他卻沒有動用心神力量,只是靜靜的看著。
“噗通!”
“噗通!”
兩個八方堂的人剛剛靠近郎中三尺之內,并且抬起雙手的時候,突然身體一軟,就倒在了地上,整個過程沒有半分征兆,甚至那兩人也沒有任何異樣,就那么突然的倒下了。
牧易臉上的微笑漸漸斂去,眼神慢慢銳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