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掌旗使,我承認你很厲害,但跟我家大人相比,你還差太遠。”白虎左使面帶不屑的說道,顯然并不認為牧易可以跟他家大人相提并論。
“是嗎?本座倒是更想見見那位白虎掌旗使了。”牧易并未被打擊到,相反,他心中的興趣更濃,唯有更強的對手才能磨礪他,讓他更快的進步,而白虎掌旗使作為跟冷雨同一個時代的強者,如果連他都不如,那就太令人失望了。
“讓你的人投降,我可以帶你去見我家大人。”白虎左使立即說道。
“不,本座覺得還是你束手就擒最好,免得吃苦頭。”牧易搖搖頭,臉上始終掛著一絲風輕云淡的表情。
“憑你?”那位白虎左使顯然并不服輸。
“不錯,就憑本座。”牧易話音一落,身子便驀然消失,與此同時,對面的白虎左使也面色大變,右手一震,那細劍頓時劇烈的顫動起來,帶著一種劍的輕吟,瞬間布滿面前的空間。
憑借那縱橫交錯的劍氣,就算一根鐵棍伸進來,也會立即切成薄餅。
不過下一刻,白虎左使的瞳孔便陡縮,之間那密密麻麻的劍氣間,一只手仿佛憑空出現,然后結結實實的印在他的胸口。
“砰!”
白虎左使的身子頓時倒飛出去,在飛出去的同時,他分明看到牧易的身后多了一個光輪,就像是那些得道高僧,轉世活佛,不過這一刻,他卻明顯感覺牧易的氣息陡然提升了一截。
如果說之前牧易不過跟他旗鼓相當,甚至略勝一線的話,那么現在,牧易的實力已然可以直接碾壓他,他不知道牧易為何突然變得這么強,但想來應該跟他腦后的光輪有關系。
這時,他已經明白,這次行動已經徹底的失敗了,不僅僅是輕視了牧易這個朱雀掌旗使的實力,也更沒有想到他身邊還跟著兩個差不多六品的高手。
別看湘雀堂的人數是土雀堂的兩倍,但實際上勝負已經注定,而他又遠不是牧易的對手,所以也有了退去之意,雖然沒能成功,但至少摸清了牧易的實力,為將來掃平了障礙。
“想走?”
在對方生出退意的時候,牧易便感覺到了,高手過招,意念為先,一旦有了退意,對方自然能清晰的把握到,這也是高手爭一線的原因。
雖然沒能遇到白虎掌旗使有些遺憾,但牧易卻不介意提前剪除對手的羽翼,否則這等實力不管是念奴兒,還是大奴,都不是他的對手,牧易沒有放虎歸山的習慣,既然已經成為了敵人,自然要斬盡殺絕。
那白虎左使也感覺到牧易暴漲的殺意,心里甚至生出一股怒意,從他踏入七品以后,卻是第一次被人這般小覷,因為到了這種境界,即便實力相差,但想逃逃走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牧易的態度分明是在告訴他,今天他就算插翅也難逃。
牧易一步邁出,明明是斜著踏步,可偏偏身子卻直直的出現在白虎左使的面前,而對方也毫不猶豫的一甩手中的細劍,空氣中瞬間多了一條黑線,凌厲的劍意幾欲把空間撕裂。
牧易不慌不忙屈指一彈,手指尖閃過一抹琉璃色。
“叮!”
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周圍無數葉子被撕成粉碎,隨后,白虎左使手中的細劍在一陣顫抖后,直接斷成數截,四散飛去。
第四重的琉璃金剛身跟對方的細劍交鋒,結果完勝。
作為佛家至高神功之一,這琉璃金剛身哪怕只修煉到第四重,也已經顯足了霸道,現在就算牧易不用任何力量,任憑一個大漢用刀在他身上砍,恐怕連白印都留不下。
至于同境界的強者,也難以將他擊傷,正是因為處于對琉璃金剛身的信任,所以牧易才選擇徒手跟對方的利刃爭鋒,而琉璃金剛身也沒有讓他失望。
尤其是當他運氣第四重琉璃金剛身的時候,皮膚表面甚至會蒙上一層琉璃色的力量,這股力量產自他的身體,平時貯存在肉體之間,難以發現,唯有在使用功法的時候才會顯現。
不過以他目前的境界,也只是能在身體小范圍內形成這種保護,至于全身籠罩,刀槍不入,無疑還需要很長一段路要走,至少也要第七重以上才有可能做到。
而且為了留下對方,牧易直接施展本命神通,四重命輪加持下,讓牧易實力暴漲,直接碾壓對方,讓其毫無還手之力。
“砰!”
白虎左使的身子倒飛出去,撞在一棵樹上,頓時讓那棵大樹一陣搖晃,無數葉子落下。
白虎左使張嘴噴出一口鮮血,直接把手中只剩下不到半尺的細劍朝著牧易扔去,然后毫不猶豫的轉身就逃,他已經很清楚,如果再糾纏,他恐怕真的就斃命于此了。
牧易腦袋一側,任由那斷劍擦著他的臉龐飛過,嘴角卻輕輕抿起,清秀的臉上突然多了一些邪魅氣息。
下一霎,牧易已經消失在原地。
白虎左使為了逃跑,直接激發了秘術,讓他的速度直接發揮到極致,哪怕在這深山老林里,也如同一陣風吹過,轉瞬便消失不見。
牧易身子若隱若現,卻踏著他離開的方向,追了下去。
半個時辰后,白虎左使突然出現在一條河邊,然后再也忍不住,又是一大口血噴出,他胸前的衣襟早已徹底染紅,他的臉色鐵青,身上透著一股死意。
牧易打在他胸口的那一掌,加上隨后施展了秘術,已經讓他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他勉強在河邊坐下,然后從腰間取出一個玉瓶,顫抖著從其中搗出一粒猩紅的藥丸來。
“怎么不跑了?”就在他準備將藥丸服下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讓他的身體本能一顫,手中的藥丸更是直接滾落,掉在河中,頃刻間便被淹沒。
白虎左使并未去打撈,而是緩緩回頭,死死盯著牧易,眼睛深處已經多了一絲絕望。
到了現在,他已經很清楚,牧易是斷然不會饒過他的,而他已經再無還手之力,牧易想要取他的性命,根本就輕輕松松。
“大人一定會替我報仇的。”白虎左使看著牧易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不怕死,至少眼前的白虎左使還沒有到不怕死的程度,只是他唯一能做的卻只有詛咒牧易。
“可惜,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也看不到了。”牧易說完已經到了他的面前,然后一指點在他的眉心。
“噗!”
白虎左使眼睛豁然睜大,眉心毫無異樣,但腦后卻射出一道血箭,他的氣息,瞬間落到低谷,然后徹底消失。
“要怪就怪你自己吧。”牧易輕聲一嘆,然后右手一震,白虎左使的尸體直接落入河中,在不斷的浮沉中,被河水卷走,直至消失不見。
牧易望著長河,一直等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才轉身離去。
除了當初那個勉強達到七品的怨靈,眼前這個白虎左使是他斬殺的第一個七品高手,也相當于第二難巔峰,那本命神通的強大,依舊超出了他的想象,如果再面對地府的白無常,他相信也完全可以輕易的殺死對方。
等牧易重新返回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場中唯一能站著的,只有土雀堂的人,而湘雀堂的人要么已經死去,要么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綁。
其中最顯然的一人,是鄂圭守在旁邊,看對方的模樣,已然被重創,同時牧易也認出對方就是一開始對上鄂圭的那名第二難高手,看他的穿著,加上鄂圭刻意留下他,他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
牧易只在他身上掃了一眼,就看了看周圍土雀堂的人,每一個被牧易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挺起胸膛,哪怕身上染血,臉色煞白,也盡力做出一副英勇的姿態。
此戰雖然土雀堂的人大獲全勝,甚至有大奴跟念奴兒這兩個超級高手,但湘雀堂的人畢竟比土雀堂多了兩倍,所以土雀堂的人難免也有了損傷,至少此刻還站著的土雀堂的人不過八十個。
那些倒下的,有的是受傷,但更多的是失去了性命。
“死者厚葬,傷者重賞,此戰所有人記一功。”牧易環顧一圈后,朗聲說道。
“多謝大人!”
聽到牧易的話,眾人大喜,幾乎同聲說道,聲音直震云霄,讓周圍的樹葉都簌簌作響。
那些湘雀堂的人,更是嚇得面目全白,渾身顫抖。
如今,土雀堂所有人都已經知道牧易的身份,雖然牧易看上去很年輕,但光大奴跟念奴兒剛剛的表現,就讓他們任何人不敢小覷,更何況為了樹立牧易的威嚴,鄂圭早已‘偷偷’將牧易深入荒林,并且在里面呆了一夜,最后全身而退的消息傳播了出去。
如果說牧易多強多強,這些土雀堂的成員或許還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但能夠進入荒林那等絕地待一晚上,并且全身而退,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至少此事之后,再無人敢懷疑牧易的實力。
如今這場大戰,更是讓牧易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急劇拔高,許多人的目光都變得狂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