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之腹地、天下之最中。就愛中文www.92zw.la閱讀本書#
就在外界暗流涌動之際,牧易跟蟲甲乙到了南陽府一帶,這里可以稱得上交通要道,貫穿東西南北,不過最近,南陽府卻格外的熱鬧。
“主人,是棠溪齋一年一度的神兵大比。”蟲甲乙很快便打探到大聲了什么事情。
“神兵大比?”牧易有些好奇,實際上,江湖中所謂的神兵一般指的是法器,甚至是法寶,至于神兵跟傳說中的神器,根本沒有任何關系,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正是,棠溪齋乃天下有名的劍爐,鑄造的神兵天下聞名,并且每一年都會舉行一次神兵大比,勝利者將會獲得棠溪齋主人親自鑄造的神兵一把。”蟲甲乙說道,現在他可不是當初窮困潦倒之際,他身上也有一件法器,是牧易給他的,一根拐杖加一只鈴鐺,一直被他視若珍寶。
尤其是他突破到第二難,法器的威力也漸漸發揮出來,就算在江湖中,也算是邁入高手之列。
“哦,神兵大比?這個棠溪齋的主人倒是個妙人,就是不知道本事怎么樣。”牧易突然想到了從古戰場得到的長刀,因為兌換給神秘光人價值太低,所以就自己留下了,準備帶回去獎勵給某個手下。
雖然是殘破的法寶,但也不是一般法器能夠比的,而真正讓牧易看中的便是長刀的堅不可摧。
眼下這算棠溪齋主人舉辦的神兵大比,不由讓他有了點興趣,如果棠溪齋主人真的手藝高超,可以鑄造法器,那么能否將法寶修補一下?就算不能恢復如初,可只要能在現有基礎上提高兩三成,長刀的威力都會大增。
“據說棠溪齋的主人有宗師之稱,想來不會差到哪里去。”蟲甲乙也說道,對于棠溪齋主人,他以前就了解過,畢竟沒有人不想得到一把神兵。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吧。”牧易想了想說道,回洞庭湖也不差這一兩天,既然遇到了,那正好看個熱鬧。
當然,牧易心底還懷著一些其他的想法,修復那把刀只是其中之一,如果能從棠溪齋主人那里得到一點孕養法寶的經驗,絕對受益無窮。
就算短時間內薪燈無法再提升,可還有歲月竹呢,他這次特意兌換了一枚靈樹之心,為的就是提升歲月竹的品質,雖然以前也提升過歲月竹,但終究是缺乏經驗,造成許多浪費。
而且牽扯到念奴兒,牧易自然力求萬無一失,所以去棠溪齋也不純粹是為了看熱鬧。
牧易帶著蟲甲乙也來到棠溪齋。
所謂的棠溪齋實際上是建在棠溪湖旁邊的一座冶鐵爐,號稱天下第一爐,據說已經有兩年多年的歷史,一些傳說中的神兵均出自這里。
雖然這里號稱劍爐,但實際上,這里不僅僅是鑄劍,畢竟作為天下聞名的宗師,如果只會鑄劍,無疑要大打折扣,唯有熟知天下諸多兵器,才能鑄造出最好的劍,最好的神兵。
當牧易跟蟲甲乙來到附近的時候,這里早已聚集滿了各類江湖人士,這些江湖人多是挎劍提刀居多,偶爾也會有人拎著奇形怪狀的兵器,臉上都是躍躍欲試以及期待。
根據蟲甲乙打探到的消息,棠溪齋主人姓棠名裳,五十多歲,據說乃第二難的強者,至于具體開辟了幾個命輪,就不為人所知了,但是能夠雄踞一方,坐擁天下第一爐而不被人窺覷,足以說明他的實力。
通常在論劍之前,棠溪齋的主人并不會出面,而是由他的弟子舉行,唯有最后一日,棠溪齋的主人才會出現在眾人面前,這無疑讓牧易想要早見到對方的打算落空。
至于悄悄找上門,他卻沒有做,不是實力的問題,而是一種態度,但凡這種天下聞名的宗師,都是心高氣傲,脾氣古怪之人,如果貿貿然找上門,只會令他的打算落空。
而想要強行從對方手中獲得想要的,更是難上加難,甚至用這種辦法得到,他也不敢使用,所以他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同時期待這把長刀能夠引起對方的興趣。
畢竟長刀乃是法寶,哪怕殘破了,對于棠裳那種人而言,都有很大的價值,尤其這把長刀乃是來自古戰場,無疑更有吸引力。
因此,牧易只能帶著蟲甲乙在附近找了個地方住下,而且他也不知道他的到來早已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南陽府離著鄭州不算遠,快馬加鞭也不過兩三日的光景,在牧易沒到南陽府之前,有關他的消息就已經傳到了這里,尤其是這里匯聚了眾多江湖人士,消息傳的更是快。
加上牧易沒有什么遮掩,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出現在眾人面前,手里還拎著一把長刀,等于在昭告眾人,牧易就在這里,想要法寶的盡管來取。
實際上,牧易也能感覺到一些人看向他的目光,但他并不在意,這是出于對自己實力的信任,到了他這種境界,一切陰謀詭計歸根結底還是要看實力,而他恰好擁有碾壓這一切的實力。
“消息確定嗎?真的是他?”
此時,距離牧易居住的客棧不算遠的一所民居中,幾個江湖人士正在密謀著,而密謀的對象正是牧易。
“不離十,雖然沒有他的畫像,但跟描述的基本都一致,而且按照行程跟路線,他現在也應該到了,至于他身邊那人也已經查清了,名字叫蟲甲乙,之前在洛陽一帶,實力只是第一難,算不得什么。”另一人開口說道。
“好,真是天助我也,雖然他是朱雀掌旗使,但南陽可不是他的地盤,加上身邊沒什么高手,正是我們的機會。”
“會不會太冒險了?據說他的實力已經是圓滿級,連白龍王都不是他的一招之敵。”有人慎重的提出意見。
“富貴險中求,一件法寶,足以試上一試,否則錯過這次機會,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至于他當初一招擊敗白龍王實際上并不是他的真實實力,而是使用了一張符箓,借符箓之威,算不得什么本事,而且他剛剛從黃河古道中出來,恐怕身上也不會還有那種威力強大的符箓,正是我們動手的最好時機。”有人忌憚,可也有人躍躍欲試,一件法寶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不錯,而且據說他在黃河古道中受傷,這么短的時間根本恢復不過來,若是錯過這次機會,等他到了自己的地盤,我們就算鞭長莫及了。”
五個人至少已經有三個人動心了,至于剩下的那兩個,雖然有些忌憚,但眉宇間明顯也有了意動。
底牌沒有了,加上受傷,身邊沒有實力強大的手下保護,如今的牧易在他們眼中絕對是香餑餑,而這種機會,更是難得一遇,至少在他們眼中,一旦錯過,絕對會后悔莫及。
至于五個人如何分配一件法寶,則默契的沒有人提出。
“好,干了,不過這件事情必須從長計議,最后能夠挑撥一些人出手,我們當黃雀。”一個看上去年紀最大的人最后說道,至此,五人意見終于統一。
隨后,便是一陣低低的討論,屋內油燈輕輕搖曳,窗臺上倒映出五個湊在一起的腦袋,而在外面的院子里,不時有蛐蛐在叫喚。
接下來第二天,第三天,匯聚到附近的江湖人士更多了,而且蟲甲乙敏感的發覺有人悄悄綴在他們身后,暗地里監視著他們,為此他悄悄抓住一人,從對方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然后焦急的找到牧易。
“主人,我們恐怕被人盯上了。”蟲甲乙找到牧易說道。
“說說。”牧易聲音平淡,似乎并沒有當成一回事。
或許是牧易淡然的態度,讓蟲甲乙的擔憂少了不少。
“是主人從黃河古道中活著出來,并且帶出了一件法寶的消息,如今已經差不多傳遍了,之前抓的那人就是因為此事盯著我們,不過他只是一個小嘍啰,背后還有更厲害的人。”蟲甲乙立即把自己了解的詳情對著牧易說了一遍。
“遲早的事情。”牧易說道,臉上沒有露出半點焦急,似乎對于眼下的情況早有預料,至于這個消息是誰放出的,牧易多少也能猜到一些,最大的可能便是載灃,畢竟他最后想要斬殺載灃,定然會讓對方記恨。
之前在黃河古道中或許拿他沒有辦法,但是出來了,他所能用的辦法就多了,眼下便是挑起天下人的,讓他成為眾矢之的,就算那些江湖人殺不了他,也能夠給他添堵。
當然,牧易不認為載灃的手段會僅止于此,不過是眼下時間太短,還沒有真正展開罷了。
不過即便是知道這點,他也不會太過在意,滿清中,能夠真正讓他在意的也只有那個達到第三難的至強者,而通常情況下,第三難的至強者絕對不會輕易行動,更不可能為了載灃的一點顏面就來找他的麻煩。
作為第三難的至強者,那是定海神針,就算那位老佛爺想要請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沒有了第三難的至強者威脅,任憑載灃有千般詭計,他也自可一力破之,甚至讓對方吃一個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