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咒  第四百五十章 終至

類別: 靈異奇談 | 靈異 | 恐怖 | 天咒 | 納蘭坤   作者:納蘭坤  書名:天咒  更新時間:2017-12-09
 
聽到甄瓶兒的話,牧易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他自然輕易放對方離開。◢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其實你身上雖然有這一絲怨氣,但這怨氣并不十分濃郁,而且你身上也沒有飼養鬼物的痕跡。”

就在甄瓶兒準備轉身離去之際,牧易突然開口說道,他的話讓甄瓶兒腳步停步,甚至渾身輕微一顫。

“你早就知道了?”甄瓶兒忍不住問道。

“自然。”牧易點點頭,實際上,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

“那你為何····”甄瓶兒忍不住開口,不過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質問,既然牧易清楚,那么偏偏還把她帶走,如果說沒有目的,自然不可能。

“為何還要把抓走?”牧易輕輕一笑,目光重新落在那座高山上,“抓你來,自然是為了找一個人,至于你是不是真兇,其實跟我無關,只要你是當初的竹韻,就夠了。”

甄瓶兒定定的看著牧易,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而在房間中,燕無雙輕輕捂住嘴巴,眼睛中透出一絲不敢置信。

原本在確定了甄瓶兒就是竹韻以后,連她都以為甄瓶兒就是兇手,否則難以解釋當初的事情,卻不料,此刻從牧易的口中她才知道,原來他早就知道真兇另有其人,或者說,甄瓶兒只是一個從犯,只是一個知情者。

可是,此時燕無雙卻無法去質問牧易,甚至腦海中閃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既然甄瓶兒不是真兇,那真兇又會是誰?誰又能知道合歡宗的那門禁術?

又是誰能夠讓甄瓶兒心甘情愿的為其背負這一切?

而且此刻,燕無雙也總算明白,為何一路上,甄瓶兒都沒有為自己辯解過半分,甚至任憑自己跟師父如何追問,都始終不愿意言語。

甄瓶兒是竹韻,這點已經沒有疑問,那么祝清兒又是什么身份?還有師父的祝師妹?

燕無雙不敢繼續往下想下去,甚至她此刻有種想要立即回道宗內,把一切真相告訴師父的沖動,不過她的沖動終究沒有化成事實。

“好了,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上山,至于你的命運如何,就與我無關了。”牧易說完后,徑直離開,只余下甄瓶兒一個人站在院子里,此刻沒有外人,她終于不再掩飾自己,臉上也露出一絲茫然。

“真的與你無關嗎?”甄瓶兒喃喃自語。

一夜轉眼即逝。

第二天一早,牧易便帶著一行人上山,之前已經從村里人口中知道了路線,所以不用擔心迷路,這次上山,哪怕連吳小四也被蟲甲乙拉上,這段時間下來,吳小四已經徹底拜了蟲甲乙為師,不過蟲甲乙對吳小四卻很嚴厲,似乎把牧易當做了比較對象,所以只要吳小四敢偷懶,迎接他的定然是拐杖。

上山的路有些崎嶇,不過景色卻很不錯,哪怕已經是秋季,仍舊一片翠綠,尤其是晨間,山頂云霧繚繞,山間霧氣飄蕩,像是給圭峰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尤其是行至半山腰,開始下起了細雨,讓人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云峰煙雨。

復又往上,終于見一條青石臺階,蜿蜒而上,眾人踏著石階朝著山頂行去。

半晌后,一座雄偉的道觀終于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那門樓之上,掛著一方橫匾,上書清月觀三個大字,比如雷蛇,蒼勁有力,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飄逸瀟灑。

“清月觀。”牧易抬頭,看著橫匾上的字,口中輕聲說道。

“吱呀!”

就在牧易話音剛落,兩扇高大的門緩緩打開,然后從其中走出一個中年道士,看到牧易后,這中年道士輕輕一禮,“恭迎貴客!”

“貴客談不上,只希望不被當成惡客便好。”牧易輕輕一笑說道。

“貴客說笑了,師父他老人家早已等待多時,不過之前師父叮囑,只允許你跟她進去。”中年道士說著朝念奴兒一指。

這個結果其實也在牧易的預料當中,所以對這其他人點了點頭后,便拉著小丫頭走了進去,實際上,此刻小丫頭似乎感覺到了一些什么,有些緊張的拉著牧易的手,不愿意放開。

進門口,首先是大殿,上首供奉著上清三尊的雕像,香爐中的香正不斷的冒著青煙。

牧易對著三位天尊的雕像行了一禮,然后才帶著小丫頭朝里走去,跨過一道門廊,后面是道觀的居所,有幾間宅院,看上去明顯有些年頭了。

“進來吧。”

牧易剛剛到門口,里面便傳來聲音,這個聲音隱約透著一絲熟悉,正是曾經的老叫花。

牧易直接推門而入,院子里,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正在修剪著一株茶樹,神情極為認真,此刻的老叫花已然換下那身破破爛爛的衣服,而是穿著一身整潔的道袍。

“見過前輩。”

牧易恭敬的一禮,并未因為自己的身份跟實力就張狂無樣,而且這個時候,牧易發現自己仍舊看不透對方的深淺。

小丫頭似乎變得極為認生,依偎在牧易的身邊,甚至讓牧易遮住自己大半個身子,偷偷的瞧著對面的老頭。

“雖然當初我讓你叫我老叫花,不過今天我也受了你這一聲前輩。”老叫花放下手中的剪刀,轉身看著牧易,更準確的說,他的目光是落在念奴兒的身上。

“這便是奴兒吧?轉眼之間,小丫頭也長大了。”老叫花微微一笑,有些悵然的說道,似乎時間在他眼中真的只是轉眼而已。

因為上次牧易跟他說過小丫頭的名字,顯然他也還沒有忘記。

“前輩,不知如今我可知道當年的真相?”牧易看著老叫花問道。

“五個命輪,借助法寶卻也勉強達到圓滿級,這等實力,說是一劍傾城,雖說有些勉強,不過以你的年齡,倒也難得了,當初原本以為你能達到這一步至少需要五年的時間,沒想到只是一年你就做到,卻是我老叫花也有打眼的時候。”老叫花搖搖頭說道,而對面的牧易卻暗暗驚駭,只是一眼就能看出他不過開啟了五個命輪,這點,可是連當初棠裳都沒有察覺分毫。

“前輩說笑了,若是以我自身的實力,想要達到圓滿級,或許五年都不夠,如今我不過是取巧罷了。”牧易謙虛的說道。

“能取巧也是實力的一種體現,而且以你雄厚的根基,即便不借助法寶,恐怕也勉強能摸到圓滿級的門檻,不差,不差了。”老叫花緩緩說道,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滿意的神情。

“多謝前輩夸獎。”牧易也坦然受之。

“這是你應得的,而且當初我便說過,等你再找到我,我便送你一場天大的造化,雖說你來的早了點,不過想來那場造化你也應該能受得了。”老叫花看著牧易說道。

“前輩,我此次來主要是為了當年的真相,至于造化,我相信就算沒有造化,我也不會比任何人差的。”牧易搖搖頭說道,如果只是為了所謂的造化,他根本就不必千里昭昭的趕來,一切,還是為了念奴兒。

老叫花看了牧易一眼,見牧易神情堅定,不死作為,終于還是輕輕搖了搖頭,“你放心,既然當初答應了你,自然會把真相告訴你。”

突然,牧易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用力握住,他扭頭看了念奴兒一眼,發現小丫頭神情緊張,終于還是伸手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不用擔心,哥哥在這里,而且哥哥答應你,會一直陪著你。”

似乎牧易的話起了作用,小丫頭緊張的神情慢慢得到緩解,不過仍舊緊緊抓著牧易的手不放開。

“其實,念惟一是我的大徒弟。”老叫花一開口,連牧易也嚇了一跳,雖然早就知道兩人關系匪淺,但卻沒有想到念奴兒的父親會是老叫花的徒弟。

“前輩,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相信以您老人家的實力,不至于保不住自己的徒弟吧?”牧易看著老叫花問道,實際上,他這話等于是在質問了,言語也有些不恭敬,只不過老叫花卻沒有在意他的態度。

“以我的實力,就算他得罪了第三難的至強者,我也能勉強保下他,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比你知道的還要大的多,這江湖的水,也比你想象中深得多。”老叫花臉上露出一絲痛苦,還有一絲掙扎,顯然,當年念惟一的死,還有許多不得已,甚至連老叫花都無能威力。

按照他所言,連第三難的至強者他都有幾分把握保住,所以他的實力就算沒有達到第三難,恐怕也無限接近了,絕不是他如今所謂的圓滿級就能夠相比的,在他的感覺到,對面空空如也,甚至沒有任何的氣息,而對方也仿佛隱隱跟周圍的天地融為一體,看著對方,牧易腦海中突然閃過四個字,道法自然。

不過老叫花越是如此說,牧易越是想要知道真相,至于這江湖的水深,他更是早就知道,而世界之大,同樣有所猜測,甚至更知道末法大劫。

似乎知道牧易心里在想些什么,老叫花又說道:“你既然進入過黃河古道,去過那座古戰場,想來也應該知道末法大劫了吧?”

牧易被老叫花的話嚇了一跳,再看對方的神情,一臉了然,似乎早就知道,所以牧易也只是點了點頭,“知道一些,不知道前輩對末法大劫有什么看法?”

牧易忍不住問道,畢竟那末法大劫就像是懸在頭頂的利刃,稍不留意,說不定哪天就要落下來,到時候難免會落得一個身死道消的結局。

“末法大劫只是必然的結果罷了,即便當初那些人想盡辦法拖延了末法大劫降臨的時間,卻不知這種劫難越是拖延,等到下次爆發的時候就越是兇猛。”老叫花搖了搖頭說道。

“或許他們當初也知道這點,但那個時候,拖延一下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若什么都不做,恐怕就真的生機全無了。”牧易忍不住說道,修行是超越自我,更是逆天奪命,重要的就在于一個爭字,你不爭,就什么都沒有,你若是爭了,自然還有成功的希望。

聽到牧易的話,老叫花怔怔的看著他,久久無言,那副神情似乎在回憶著什么,而牧易也不催促,只是安靜的等待著。

終于,老叫花嘆了口氣,“知道嗎?當年我把這番話告訴他的時候,他跟你的反應如出一轍,也是不服輸。”

“是嗎?”牧易不由得對念奴兒的父親更加好奇起來,他記得當初老叫花評價念惟一的時候,就用了一個奇人來形容,所謂奇人,自然有奇事。

“那他后來出事可是跟這件事情有關?”牧易忍不住又問道。

“不錯,如果當年我不告訴這些,或許他也就不會死了。”老叫花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這個時候,牧易突然明白,他為何會喜歡裝瘋賣傻,當一個老叫花了,而他越是如此,越說明他內心的痛苦,希望借此來麻痹自己。

“前輩,我相信他就算死的時候也沒有后悔過。”牧易猶豫了一下,還是勸慰道,因為他覺得換成是自己,就算身死也絕對不會后悔,或許心中的遺憾有一些,但不至于會后悔。

而且牧易想到這里,情不自禁的看了身邊的小丫頭一眼,只是不知當年的事情是否也跟她有關?

(十分鐘后修改!)

“不錯,如果當年我不告訴這些,或許他也就不會死了。”老叫花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這個時候,牧易突然明白,他為何會喜歡裝瘋賣傻,當一個老叫花了,而他越是如此,越說明他內心的痛苦,希望借此來麻痹自己。

“前輩,我相信他就算死的時候也沒有后悔過。”牧易猶豫了一下,還是勸慰道,因為他覺得換成是自己,就算身死也絕對不會后悔,或許心中的遺憾有一些,但不至于會后悔。

而且牧易想到這里,情不自禁的看了身邊的小丫頭一眼,只是不知當年的事情是否也跟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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