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來到陰間，收的第一個徒弟，而我對你也給予厚望，希望將來你能有超越我的那一天，只是現在看來，你似乎已經失去了斗志。”牧易看著姜小雨說道。
而他的話，更是讓姜小雨震驚的抬頭，似乎怎么都不敢相信牧易對自己的期望會這么高。
原本在他看來，自己這輩子頂多能夠達到王者境就已經很不錯了，畢竟人族的王者境都是有數的，可現在，他終于知道，牧易對自己寄予了怎樣的厚望，可他呢？
正如牧易所言，當看到牧易選擇慕容希璇成為追隨者的時候，他以為自己不被看好，心里雖然憋了一股勁想要證明自己，可隨著慕容希璇不斷突破，跟他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他終于意識到，自己根本不可能趕上慕容希璇。
更重要的是，之前慕容希璇一覺醒來，直接成為王者境三重天，徹底把他的信心擊潰掉，他只感覺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甚至連追隨牧易的資格都沒有。
“師父，我……”姜小雨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要辯解，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事實的確如牧易所言，他已經失去了斗志，所以只能滿臉愧疚的看著牧易。
“我知道你的想法，只是未來的路如何，終究要靠你自己，雖然我是你師父，卻也無法決定你的人生。”牧易說道，“不過看在師徒一場的份上，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
“還請師父成全。”姜小雨直接跪在地上，他這次是真心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更加明白自己之前的猜測是多么的荒謬。
而慕容希璇則滿臉復雜的看著姜小雨，不過這種情緒只持續了一會，隨后她就重新收斂神情，臉上掛著淡淡的歡喜。
“我會專門為你設置一次考驗，如果你能通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成為我追隨者的資格，便是讓你一步登天也沒問題，只不過代價就是終其一生，你都不可能超過我了。”牧易緩緩說道。
“師父，我愿意成為您的追隨者。”姜小雨毫不猶豫的說道。
“成為我的追隨者只是其中的一個選擇，而另外一個選擇，只要你能通過考驗，我會把你當成衣缽傳人，傳授你坦途大道，如果你的資質足夠，機緣逆天，將來未必不能成就大帝之位。”牧易說道，實際上，對于姜小雨能否成為大帝，連牧易都沒有半點信心，甚至準帝都是一個巨大的門檻，能不能跨過去都是一個問題。
果然，聽到這第二個選擇，姜小雨猶豫起來，本能告訴他，第一個選擇更適合他，可第二個選擇卻激起了他心中一種名為野心的東西，若是可能，誰不愿意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
那可是大帝啊，哪怕姜小雨再傻，也清楚大帝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
更關鍵的是，這是一條能夠追趕上牧易腳步的道路，讓他悠然神往。
“時間還有很多，足以讓你想清楚這個問題，現在，你是否愿意接受考驗？”牧易問道。
“敢問師父，這考驗是否有危險？”姜小雨問道。
“自然，如果沒有危險，怎么能叫考驗？甚至你能夠活著出來的機會不超過一成，現在你還準備接受考驗嗎？”牧易微微一笑，似乎很滿意姜小雨的問題。
“我愿意，如果沒有危險，那考驗也將沒有任何意義。”姜小雨大聲的說道，他不是沒有聽到牧易對他的評價，但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一搏。
畢竟他之前已經退縮過一次，在他的心里已經有了一絲陰影，如果這次再退縮，那么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突破，只能活在自己的陰影中，無法自拔。
“好，希望到時候你不會后悔。”牧易直接點頭，然后右手一揮，一道黑光直接將姜小雨吞噬掉。
“大，主人。”慕容希璇看著牧易，欲言又止。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牧易說道。
“大哥哥，笨蛋小雨真的有危險嗎？”慕容希璇問道。
“自然，難不成你以為我是在誆騙他？如果他心里也是這么認為的，那么他這次根本不會有任何生還的機會。”牧易說道。
“啊！”慕容希璇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驚呼一聲。
牧易看了她一眼，只是一念間，就已經摸到她的想法，以及內心的波動。
“放心吧，如果小雨真的這么不堪的話，我當初也不會收他為徒，而且他遠比你想象的要堅強，也更加的執著。”牧易說道，堅強代表的是意志，而執著，則可以看成是一種求生欲。
所以盡管牧易所謂的考驗很危險，但牧易覺得姜小雨至少也有三成的把握活下來，只不過這樣的話，他卻沒有跟姜小雨，甚至是慕容希璇說明。
與其抱著僥幸的心理，倒不如放手一搏，這樣說不定還能贏得生機。
聽到牧易的話，姜小雨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對于牧易的話，她自然不會有半點懷疑，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是牧易的追隨者，更因為她相信牧易，而這種相信，是毫無理由的。
“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就要離開陰間，你有什么打算？”牧易問道，同樣把選擇權交給了慕容希璇。
“離開陰間？我也要跟著大哥哥。”慕容希璇毫不猶豫的說道，她的親人已經沒有了，至于那虛無縹緲的父母，更不知從何找起，所以真要說親人，在她心里恐怕也只有牧易了。
“好。”牧易點點頭，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慕容希璇的選擇。
隨手把慕容希璇收入小世界中，相信以她的性格，足以在那里生活的很好。
隨后，牧易撕裂虛空，等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上次進入冥河的那道漩渦，然后他毫不猶豫的一步跨入其中，而且這一次的速度比上一次，不知道快了多少，似乎只有幾個呼吸，冥河之上就多了一個身影。
與此同時，在當初陰陽玉出世的冥河深淵中，那個殘破的小世界，緩緩的打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