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斌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滿臉尷尬的拿出準備好的兩份試卷。
他原本是讓姚思雨來幫他撐場子的，誰知道姚思雨這么沒用，直接爆出猛料自黑。
連帶著把姚思雨叫來的他也被黑的尷尬萬分。
反觀柳夕，進來是面對校長和眾多老師的質問，神情不卑不亢，回答鏗鏘有力，行為說話大氣自然。
先不說成績這個事，就是這個氣度就甩了姚思雨幾條街，把姚思雨的形象襯托的很是猥瑣小氣。
代斌給了姚思雨和柳夕一人一份試卷，讓他們開始做題。
姚思雨轉頭看了柳夕一眼，眼里閃過一絲詫異，顯然不明白為什么柳夕會出現在這里，還要和她做同一份試題。
柳夕挑釁的回頭看了他一眼，拿起筆低頭開始做題。
姚思雨心里雖有疑問，不過這么多老師在場，他也不好多問。
看了一眼試卷，姚思雨頓時恢復了學霸的自信，拿起筆就開始作答。
姚思雨做的極快，前面選擇題花了不到五分鐘就做了四道。
他得意的用余光看向身邊的柳夕，卻見柳夕已經開始做解答題。
姚思雨心里笑了一聲，選擇題和填空題都不會做吧？
老師叫我這個年級第一名和年級最后一名比試做題，就是想看看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的差距有多大嗎？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必須拿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了。
姚思雨加快速度，他決定用最短的時間最高的分數來向老師們證明，學霸和學渣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那是天與地之間的距離。
十五分鐘后，姚思雨搞定了填空題，正準備做解答題時，卻聽到柳夕放下筆的聲音。
“做好了。”
姚思雨不為所動，繼續答題。
做好了？是胡亂畫好了吧？
他沒有抬頭，自然看不到一直站在身邊看著兩人答題的代斌，臉上的神色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代斌慢慢的拿起柳夕的試卷，感覺像是拿到兩百斤的重物一般吃力。
他剛才一直看著柳夕做題，柳夕做的每一個答案他都親眼所見。
試卷是他拿來的，答案他一清二楚，所以他知道，柳夕又是滿分。
十五分鐘，只花了十五分鐘。
而他自己做這份試卷，都用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見代斌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半天不動彈，高志成走過來接過代斌手里的試卷。
高志成拿出試卷答案，飛快的批改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震驚的看了柳夕一眼，然后把批改后的卷紙交給了校長。
譚校長看了一眼分數，無聲的笑了笑。
他一點都不奇怪柳夕能完成這份試卷，他奇怪的是柳夕居然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勝出。
這么短的時間，連題目都看不完整吧？
融會貫通，倒也算不上什么大話。
這時王主任也推門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高三的年級主任丁不二。
丁不二手里拿著一沓試卷，好奇的看著辦公室里如三堂會審般的場景。
“校長，你讓王主任叫我準備的試卷，我拿過來了，你看……”
譚校長指了指柳夕，說：“給她。”
“呃……好。”
丁不二一臉懵懂的接受指示，將手里的卷紙遞給柳夕。
柳夕接過來，也不分開，直接疊整齊之后就開始答題。
丁不二愣住了，難道校長叫自己準備這次高三的試卷，就是為了給這個高一年級的學生做嗎？
丁不二想了想，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他倒想看看校長到底想做什么。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姚思雨舉起手來，得意的說道：“我做完了。”
姚思雨含蓄的笑著，靜等老師們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然后如往常一般夸獎他。
然而并沒有。
辦公室里奇怪的沉默終于讓姚思雨感覺到不對勁了，他抬起頭，看向自己的班主任劉昌壽和最喜歡他的代斌。
劉昌壽臉上帶著淡淡的苦笑，代斌則是一臉慘白，眼中全是不敢置信的震驚。
沒人去查看姚思雨的數學試卷，無論他考了多少分，哪怕是滿分都沒有任何意義。
他輸了，他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做完整套試卷，而柳夕只花了十五分鐘。
“代老師，我……”
姚思雨神情無措的看著身邊的代斌，有些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咳。姚思雨同學，你先回去吧。”
不管怎么說，姚思雨都是自己的得意門生，班主任劉昌壽不愿意他如傻瓜一般的被人圍觀。
“哦。”
姚思雨愣愣的站起身，懵懵懂懂的走出辦公室，直到坐進教室里，他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這種全世界只有他一個是傻瓜的感覺，讓學霸同學傷透了心。
姚思雨走出辦公室后，過了一會兒，柳夕也停下了筆。
丁不二一直盯著柳夕，這時見她停筆，忍不住站起身來說道：“做完了？”
柳夕點點頭：“做完了。”
“一份？”
“全部。”
丁不二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嘴唇哆嗦著指著柳夕好半天，硬是吐不出一個字來。
相對來說，其他老師就很淡定了。
剛才他們親眼見證了柳夕十五分鐘完成了一份數學試卷，那么用一個半小時做完四套試卷，不是順理成章的事嗎？
瞧丁不二大驚小怪的模樣，眾人紛紛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向他，就像城里人看著鄉下來的土包子一樣。
丁不二顯然也發現了眾人平淡的反應，這么離奇的事情，合著就他一個人震驚。
“你們什么反應？難道你們不奇怪？”
劉昌壽嘆息道：“老丁，你進來之前，柳夕同學剛做完代斌老師的數學試卷，用了十五分鐘。”
“什么！十五分鐘！”
老丁大驚失色，失態的叫道：“試卷呢？”
譚校長指了指面前的試卷，說：“這兒呢。”
老丁顧不得失禮，幾步走到校長面前，拿過卷紙仔細的看了起來。
“滿分？怎么可能？”
老丁看了看試卷，又看了看柳夕，雖然嘴里發出疑問，心里卻知道這事定然不假。
在這么多老師面前，沒有誰能夠作弊。
再說了，什么弊能在十五分鐘內完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