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十點,柳夕從入定中睜開眼睛。.最快更新訪問:。
她從‘床’上站起身,無數石屑如沙一般從她身上滑落。
三天三夜的時間,王可可‘花’了五個億買來的石王,變成了柳夕腳下的一地砂礫。
柳夕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走到窗前打開窗戶。
她的瞳孔亮如星辰,整個世界如同一本書一般,一層一層緩緩的在她眼底呈現。
過了好一會兒,柳夕才慢慢的吐出一口濁氣,掐了一個訣,地面上的砂礫全部被一道狂風卷起,從打開的窗戶外飛了出去。
奇怪的是,那么大的狂風,除了砂礫,卻連一張紙都絲毫沒有被吹動。
煉氣期九層,丹田和經脈內的靈力如同小溪一般嘩嘩作響循環不休,五官六識和身體素質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柳夕展開內視之法,仔細觀察體內經脈、骨骼、肌膚、內臟、血管……
因為施展天魔解體導致的身體虧空已經有了很大的緩解,不再是以前蘿莉外表老太太的身體。想必筑基后,她的身體的素質會恢復到與年紀相配。
至于壽元……
她的壽元只剩下十年,這一點不會因為她的修為進步而改變。除非筑基后,壽元才能隨之增長。
不過想到筑基需要的‘玉’石數目,柳夕忍不住頭痛不已。
修煉真費錢啊,王可可給她的兩箱子上品‘玉’石,也只能讓她勉強修煉到煉氣期九層。要修煉到煉氣期九層巔峰,至少還需要兩箱子‘玉’石。
接下來筑基才是真正的大頭。
在修道世界,筑基除了需要尋找靈力充沛之地閉關之外,還需要大量的靈石和筑基丹等靈丹輔助。
但在末法世界,沒有天地靈氣,柳夕也找不到煉制筑基丹的靈‘藥’。
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拿靈石來堆,直到堆成筑基修士為止。
好在柳夕原本是金丹大圓滿修為,又經歷過筑基的過程,筑基的難度對她來說基本沒有。
她差的只是靈石,也就是大量的‘玉’石做支撐。
丁敏派了車過來接她去機場,柳夕收拾好行禮上了車,一個小時后在機場見到了丁敏。
兩人回到樊城時,已經是下午四點鐘,先去了妙音四人住的別墅。
因為武術風雜質的持續宣傳,這段時間妙音四人在華夏武術界也算有了些許名氣。
這個名氣有點微妙,人們對她們的功夫倒不是很感興趣,反倒是對四人各具特‘色’的樣貌感興趣。
華夏自稱會古武術的人數不勝數,沒什么好稀奇的。
但是四個功夫美少‘女’,這就很少了。
甚至已經有好幾家經紀公司找上‘門’來,要和她們簽訂合約,自然被丁敏安排在四人身邊的助理給拒絕了。
柳夕離開這段時間,妙音四人也并沒有閑著,而是在別墅內接受王文達的對練。
妙音四人一身‘精’妙功夫,但卻缺少實戰經驗。
王文達蟬聯七屆全國武術冠軍,又在搏擊圈廝‘混’了十年,實戰經驗無比豐富。
有他指導四人對練,四人的實際戰力突飛猛進。
柳夕和丁敏進屋后,見到的便是妙月和妙心聯手和王文達對打,妙音和妙靈在一旁觀戰。
妙月和妙心一攻一守,動靜結合,彼此配合十分默契。
王文達一直在閃避,全身根本沒有任何多余或者幅度很大的動作。兩只腳或進或退,或左或右,步伐也不大,總是每每剛好躲開兩人的拳腳。
柳夕和丁敏進屋時,立刻引起了五人的注意。
妙音和妙靈連忙站起身,神‘色’驚喜。正準備開口叫“師叔祖”,卻見柳夕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可惜已經晚了,正在和王文達對打的妙月和妙心已經看到了柳夕,兩人齊齊朝柳夕望了過來。
就在這一剎那,王文達如出籠的豹子,一瞬間就擠進兩人身邊,一個替身靠撞到了妙月,再一個過肩摔把妙心騰空砸到地上。
兩人都是痛哼一聲,一時間爬不起來,顯然王文達用的勁兒很大。
王文達拍了拍手,對兩人嚴肅的說道:“你們正面對著強大的敵人,居然分心關注外界,如果是真正的敵人,你們現在已經死了。”
妙月和妙心掙扎著爬了起來,恭敬的朝王文達認錯。
妙音和妙靈也收起了臉上的驚喜神‘色’,同樣對王文達施禮,表示受教。
柳夕笑了笑,對王文達點點頭:“王師傅,你可真是嚴師出高徒啊。”
王文達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現在如果不嚴,以后等她們上了擂臺,可能會付出缺胳膊少‘腿’的代價。”
柳夕微笑不語,瞟了妙音四人一眼,見四人乖乖聽訓,居然沒有朝她一窩蜂的涌來,暗暗稱奇。
丁敏卻沒管那么多,放下給四人買的禮物,問道:“這又是誰啊?”
“王文達王師傅,我請來指導妙音她們實戰的教練,以后也是我們純陽劍道館的首席教練。”柳夕說。
“不是吧,妙音她們還需要人指導?”
丁敏詫異的望了王文達一眼,跟對方打招呼:“你好啊王師傅,我是丁敏。”
王文達點點頭。
丁敏又對妙音四人說道:“都站著做什么,快來看看我給你們買的衣服,全是我在魔都親自挑選的,肯定和你們很搭。”
柳夕也揮揮手,讓她們四人帶著衣服回房間,她則留下來和王文達說幾句話。
“怎么樣,指導她們好幾天,你有沒有什么感悟?”柳夕當先問道。
王文達眉頭微微蹙起,思索了一會兒才說:“我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近在眼前,伸手去拿卻又遠在天邊。”
柳夕突然神‘色’一冷,望向王文達的眼神無比冰寒。
王文達全身汗‘毛’豎了起來,頭皮一片發麻,仿佛自己置身于刀山劍海之中,馬上就要被萬劍穿心。
柳夕微微一笑,眼底的寒冰頓時化作一汪‘春’水。
王文達隨即感覺如同置身于三月暖‘春’的大地,陣陣‘春’風輕柔的拂過他的臉頰發絲。
柳夕臉上涌起一絲怒意,眼中怒火燃燒。
王文達頓覺柳夕化作了一團火焰,下一步便是將他燃燒成灰燼。
柳夕很快收起了憤怒的神‘色’,面‘色’重歸于寧靜。
王文達若有所思的看著她,半天沒有反應,嘴里喃喃自語:“宗師……自然之道,是說我要融入自然嗎?”
柳夕輕聲道:“宗師是心境融入自然,如果更上一層,就是我即世界,世界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