訪問:。”
柳夕也收起了臉上的嬉笑,她看的出來,現在的楚彥‘春’有些不對勁,和以前她見過的楚彥‘春’不一樣。
至于哪里不一樣,她一時還看不出來,但他的眼神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是的,不舒服。
柳夕終于知道楚彥‘春’哪里不一樣了,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很不舒服。
以前的楚彥‘春’雖然壞,雖然邪,但依然還是正常人的感覺。
但現在的楚彥‘春’……怎么說呢,感覺像是一個瘋子。
他的眼神乃至他的表情氣質,都像極了瘋子。
“他怎么了?瘋了?”
柳夕看向肖紅,問道。
肖紅明顯也發現了楚彥‘春’的不對勁,皺著眉頭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不知道。”
楚彥‘春’笑了起來,看的出來他笑的很開心。
他看向柳夕的眼神,仿佛酒鬼看到一瓶十分名貴的陳年老窖,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我本來還打算過段時間再去找你,沒想到你就迫不及待的自己送上‘門’來了,我的……”
他頓了頓,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神‘色’貪婪的說道:“我的修士小姐。”
柳夕只覺一股極致的寒意沿著她的背脊爬上了頭皮,一時間,心底警兆響起。
柳夕想也沒想,迅速的朝旁邊跨出了一步。
縮地成寸,一步就是十丈。
而在她原來站立之處,楚彥‘春’不知怎的就出現在那里,全身上下飛舞著紙片。
見到柳夕躲開了,他也不在意,伸手朝她一指。
“吾之所命,汝之必達,震碎她。”
柳夕只覺全身上下突然被‘陰’影籠罩,勁烈的空爆聲如鞭炮般響起。
“小心!”
肖紅大聲提醒道。
柳夕察覺到不妙時,就已經提起腳,準備向前再跨一步。但卻突然發現,她腳上被無數瘋長的青草牢牢的纏住。
以她的力量,就算是牛皮繩,輕輕一動就掙斷了。
然而柳夕用力之下,那些糾纏的青草竟然紋絲不動。
柳夕雖驚不‘亂’,青蓮寶劍灌注了靈力,在腳邊挽了一個劍‘花’,就將纏繞在腳上的青草全部割斷。
隨后,她飛快的跨出了一步,在千鈞一發之際,來到了肖紅身邊。
這時,柳夕才看到攻擊她的竟是她身邊的四顆大樹身上密密麻麻的粗枝。
四顆大樹仿佛被施加了什么魔法復活了一般,竟然如人一般從地上拔起了粗大的根須,然后站了起來。
大樹以根須為‘腿’,以樹干上的粗壯枝丫為手,仿佛一個多手多腳的怪物,又如一個高達十米以上的巨人。
柳夕一愣,然后一驚。
這是……青之傀儡。
不,不全是青之傀儡,這些傀儡身上沒有靈力,不是靠靈力來支撐它們行動。
柳夕神識如蛛網般蔓延出去,迅速覆蓋到四顆樹人身上,滲透進樹人的身體,探查它們的動力來源。
隨后,她神‘色’古怪的收回了神識。
她在這些樹人身上,沒有查探到一絲一點的外界力量,也就是說,這些樹人是靠自己的力量掙脫了大地,“活”了過來。
一瞬間,柳夕明白了。
這不是紫丹書記載的傀儡陣法驅使的青之傀儡,而是天機傀儡術。
傳說中十二祖巫中木神句芒的本命神通之一,天機傀儡術!
“你……你怎么會?”
柳夕詫異的看著咧嘴大笑的楚彥‘春’,想不通對方怎么突然會施展天機傀儡術?
難道……
柳夕神情鄭重的看著楚彥‘春’,認真的問道:“楚彥‘春’,你覺醒了?”
楚彥‘春’不屑的大笑道:“覺醒?雖然我也很想覺醒,不過的確不是。”
“那你怎么會天機傀儡術?”
柳夕問道,話音一落,她突然想起當時因為張老爺子的緣故,她曾經與青月和楚彥‘春’斗過一場。
當時,她曾經用青之傀儡來對付青月。
莫非就是那個時候?
但是怎么可能,她施展的是傀儡陣法中的青之傀儡,楚彥‘春’又不是修士,怎么可能從她的法術殘留中逆推出天機傀儡術?
不對,如果楚彥‘春’身上真的是十二祖巫后裔的句芒血脈,她在他面前施展青之傀儡,就等于‘激’發了他血脈中關于天機傀儡術的記憶。
所以,是自動解鎖了嗎?
果然,楚彥‘春’大笑著叫道:“本就是我的本命神通,我當然會天機傀儡術。”
“通通醒來吧,我的奴隸們,為我戰斗吧。”
楚彥‘春’雙手高高舉起,頓時大地劇烈的顫抖起來,地面裂開,一條條粗大的裂縫如蛛網般密布。
樹林里的樹木一個個瘋狂的顫動,像是受到刺‘激’的猛獸,從裂縫中吃力的拔出了虬髯般的根須,支撐著它們站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樹林的樹木都變成了樹人,將柳夕和肖紅重重包圍。
柳夕和肖紅背靠著背,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兩人都沒有想到,楚彥‘春’的力量已經強大到了這種地步,竟然一言就能讓整個樹林化作樹人。
“修士小姐,你的什么傀儡陣法,在我看來根本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兒,來嘗嘗真正的傀儡術吧。我的奴隸們,替我打爆她們吧!”
“嗡!”
數不清的樹人齊齊的發出一道怪異的生意,如千軍萬馬般向柳夕和肖紅沖了過來,漫天的粗大枝條如同一條條粗大的鞭子,向兩人‘抽’打過來。
柳夕和肖紅面對如此駭人的聲勢,頓時仿佛置身于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將被風‘浪’壓的支離破碎。
肖紅渾身冒出火焰來,火焰的顏‘色’由紅轉紫,再由紫轉青。遠遠看去,仿佛一個青‘色’的巨大火炬。
她沖向樹人,準備點燃身邊的樹人。
“不行,別用火!”
柳夕連忙阻止道:“我們在樹林中心,你點燃了樹人,它們身上燃起火焰,不是如虎添翼嗎?”
肖紅一愣,差一點被臨空‘抽’下來的幾根粗大樹枝‘抽’中,好在柳夕拉著她閃開。
肖紅后怕了一下,也跟著柳夕飛快的在漫天鞭影中閃躲,避開一個個沖撞來的高大樹人。
好在樹人體型太大,行動有些遲緩。
加上樹林原本樹木密集,全部轉化成樹人后,雖然氣勢驚人,但樹人們擠成一團,互相沖撞擠壓,反而施展不開。
柳夕和肖紅體型小,動作靈敏,一時間還能應付過來。
但長此下去不是辦法,她們遲早會累,‘精’神也不可能一直保持高度集中。
一旦她們動作慢一點,或者稍微大意一下,就會被漫天的樹枝‘抽’中。
以樹枝可以‘抽’出空爆的力道,被‘抽’中一下,最少都會骨折筋斷。
即使她們能夠一直不出錯,但這么多樹人一點點的擠進來,不停的壓縮她們活動的空間,她們遲早會被樹人活活擠死。
“怎么辦?”
肖紅快速躲避著鋪天蓋地般的樹枝‘抽’打,一刻都不敢停下來。她感覺到體力正在急速消耗,也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她是元素異能者,本來就不以體力見長,在速度和力量方面雖然比普通人強的多,但是卻比不上體能方面的異能者。
她又不能用火攻,不然沒燒掉樹人,會先把自己烤熟了。
想到這里,她不由慶幸剛才柳夕的提醒。
否則她點燃了樹人,這些樹人就會變成一個個火人,威力何止強大十倍?
難怪楚彥‘春’明知道她的異能是火,卻絲毫不在意,他巴不得她把樹人全都點燃呢。
和肖紅相比,柳夕就輕松多了,躲避的身形瀟灑如凌‘波’微步,看上去游刃有余。
她手里的青蓮寶劍削斷了數不清的樹枝,但樹人的樹枝更是數之不盡,她削斷的樹枝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肖紅問她怎么辦,柳夕一時也想不到什么好辦法。
任意‘門’定位在京城一座山里的秘密軍事基地,離這里有著兩百公里的距離,已經超出了任意‘門’施展的距離。
日月‘精’輪倒是可以用,不過日月‘精’輪卻是相互之間傳送,可是日月‘精’輪都在她身上,無法傳送。
“堅持住。”
柳夕只能給肖紅打氣,迅速的掠到肖紅身邊,替她削斷了周圍‘抽’打過來的樹枝。
肖紅趁機深深的吸了口氣,罵道:“該死的,太特么憋屈了,真想一把火燒光這些該死樹怪。”
柳夕輕嘆一聲,心道幸好自己已經筑基,靈力由氣體壓縮成液體,丹田內存儲的靈力是以前的成百上千倍。
否則的話,她還真沒有信心在楚彥‘春’的天機傀儡術下支撐下來。
“如何?感受到我強大的力量了嗎?我的天機傀儡術,跟你的玩具傀儡相比,是不是不一樣啊?”
楚彥‘春’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棵最高大的樹人枝頭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柳夕和肖紅被無數樹人追殺,得意的哈哈大笑。
柳夕聽到楚彥‘春’的聲音,心下頓時有了主意。
她朝肖紅使了個眼‘色’,低聲道:“擒賊擒王,殺了楚彥‘春’,這些樹怪就沒用了。”
“好。”
肖紅干脆的答應道:“你去吧。”
柳夕:“……”
難道不是應該一起去嗎?
肖紅苦笑道:“你看看我們與他的距離,你覺得我能沖的過去嗎?”
柳夕沉默。
的確,兩人和楚彥‘春’之間,至少相隔了一百多個高大的樹人。而楚彥‘春’仿佛樹人中的王,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渺小的螻蟻,身邊圍滿了密密麻麻的樹人。
以肖紅的速度和敏捷度,恐怕還沒靠近楚彥‘春’,就被他身邊的樹人們‘抽’的粉身碎骨了。
柳夕暗嘆一聲,好吧,看來只能她自己去了。
“那你自己小心點。”
柳夕說完,一腳踏上青蓮寶劍,御劍而起向楚彥‘春’沖了過去。
“楚彥‘春’,敢不敢和我單打獨斗?”
楚彥‘春’冷眼看著柳夕御劍沖了過來,‘摸’著下巴饒有興趣打量著她腳下的飛劍。
“笑話!”
楚彥‘春’狂笑道:“什么叫敢不敢單打獨斗,不是你們兩個在打我一個嗎?”
柳夕:“……”
這家伙不是瘋了嗎?怎么腦筋還這么清楚?
說話間,她駕馭飛劍靈活的在漫天樹枝鞭網中穿梭,速度很快。
楚彥‘春’似乎并不在意柳夕的靠近,他背后的紙翅猛烈扇動,人如雄鷹一般飛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凝視著柳夕。
“天羅地網。”
柳夕聽到楚彥‘春’的話語,頓覺不妙。
只見她身邊所有的樹木不再用無數枝條‘抽’向她,反而一條條枝條飛速的糾纏起來。密密麻麻的樹人,密密麻麻的枝條,不到三秒時間就糾纏在一起,如同形成了一個粗大樹枝編制成的鳥籠。
而籠子里的鳥兒,就是柳夕。
網住了柳夕之后,密不透風也不知道多少層的籠子迅速收縮,仿佛要將柳夕擠壓成‘肉’沫。
楚彥‘春’大笑著叫道:“做個了結吧,該死的修士。”
兩只巨大的紙翅重重一扇,無數紙片仿佛暴雨般傾盆而下,目標正是被樹枝編織的籠子里的柳夕。
柳夕身邊全身擠壓過來的樹枝,青蓮寶劍破開一層又一層,根本無法打穿,反倒是她活動的空間連轉身都困難無比。
說話間,她駕馭飛劍靈活的在漫天樹枝鞭網中穿梭,速度很快。
楚彥‘春’似乎并不在意柳夕的靠近,他背后的紙翅猛烈扇動,人如雄鷹一般飛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凝視著柳夕。
“天羅地網。”
柳夕聽到楚彥‘春’的話語,頓覺不妙。
只見她身邊所有的樹木不再用無數枝條‘抽’向她,反而一條條枝條飛速的糾纏起來。密密麻麻的樹人,密密麻麻的枝條,不到三秒時間就糾纏在一起,如同形成了一個粗大樹枝編制成的鳥籠。
而籠子里的鳥兒,就是柳夕。
網住了柳夕之后,密不透風也不知道多少層的籠子迅速收縮,仿佛要將柳夕擠壓成‘肉’沫。
楚彥‘春’大笑著叫道:“做個了結吧,該死的修士。”
兩只巨大的紙翅重重一扇,無數紙片仿佛暴雨般傾盆而下,目標正是被樹枝編織的籠子里的柳夕。
柳夕身邊全身擠壓過來的樹枝,青蓮寶劍破開一層又一層,根本無法打穿,反倒是她活動的空間連轉身都困難無比。
目標正是被樹枝編織的籠子里的柳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