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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對與他們一起的隊友來說,還是對兩人來說,都絕對沒有好事。
隊友全部被兩人克死不說,探險到最后,要么什么有價值的寶貝都沒有,要么就是入不敷出得不償失。
久而久之,修道世界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鼎鼎大名的柳夕仙子和長生居士,在探險界有一個大名鼎鼎的稱號。
黑白雙煞!
這就是兩人的稱號,探險界的毒瘤,專克隊友的煞星,被譽為前無古人后無來者,探險界唯二的兩個獨行者。
之所以是獨行者,是因為探險界對兩人談之‘色’變,再也沒有人愿意跟兩人組隊。
哪怕因為機緣巧合,在探險同一個‘洞’府是不幸遇到了兩人其中之一,其他人絕對轉身就走,堅決不與對方同行。
即使馬上就要通關了,即使寶貝就在眼前了,所有人也是要多快就有多快的離開,都不帶回頭的。
兩人彼此當然是互相埋怨,相互指責對方的破敗命格連累了自己,這讓兩人之間的關系越發緊張。
其實也不能責怪探險界對兩人戴有‘色’眼鏡,著實是兩人的戰績駭人聽聞。
遠的就不說了,就最近一次探險高保勖的地下古墓,就可以看出兩人坑隊友的屬‘性’。
好好道‘門’大比,愣是讓所有和兩人一起參賽的其他道士們倒了霉,全部被放倒在廢棄的飛機場工地。
雖然后來僥幸沒死,但一起參賽的其他道士全都大病了一場,至今都還沒有恢復元氣。
而兩人一同到了地下古墓,也是艱難重重,最后還是被一個導彈直接把古墓里的一切都毀掉了。
幸好柳夕多起了一個心眼,事先做了幾個乾坤戒把‘玉’室內的所有‘玉’器打包帶走,不然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她帶走的‘玉’器雖然價值連城,但是地下古墓存放的卻是千年前南平國整個國庫的寶貝。‘玉’室中的‘玉’器,論及價值,還不及整個地下古墓其他古董的百分之一。
若是沒有導彈毀掉地下古墓,兩人瓜分了地下古墓里的古董,換來的錢財供兩人修煉到金丹期不成問題。
咳咳,倒賣國寶是不對的,應該上‘交’國家。
所以,兩人的謎之互克氣運,即使到了末法世界,依然沒有什么改變。
也因此,兩人之間相互約定了一個規矩:絕不一同探險,如果機緣巧合碰到了一起也絕不組隊,而是各憑本事爭奪寶貝。
秋長生說的老規矩,指的就是這一條。
被他一提醒,柳夕也醒悟過來,兩人不能組隊,否則后果……
“那當我沒說,咱們各憑本事吧。”柳夕連忙說道。
說實話,別說修道世界其他同道對與兩人組隊無比顧忌,就連他們自己,也是分外不安。
“如此甚好,嗯?”
秋長生含笑點頭,話音剛落,他嘴里驚咦一聲,抬頭看向兩人身后的帳篷。
柳夕亦有所感,霍然回頭看去。
帳篷紋絲不動,絲毫看不出有什么變化,但柳夕和秋長生卻同時沖了過去。
柳夕一把掀開帳篷,只見朱雀和石心怡等四人的睡袋已經有一半陷入了泥土之中。
本來帳篷下是有結實的厚油布,但不知為何被人無聲無息的撕裂開來,才導致四人的睡袋透過裂口陷入泥中。
而原本堅實的泥地,此時也變得如同泥沼一般,睡袋毫不受阻的陷落下去。
柳夕和秋長生兩人齊齊涌入,一人提了兩個睡袋,將四人提了出來,扔在堅實的地面上。
四人齊齊醒了過來,鉆出睡袋,知道自己差點被人在睡夢中活埋時,后怕的面無血‘色’。
朱雀連忙施展鷹眼,但連白天他的鷹眼都發現不了躲在暗處的藍月,更別說在漆黑的夜晚,他注定是做無用功。
睡覺是不成了,六人只好圍在火堆面前沉默不語。
柳夕冷笑起來,說道:“看來對方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狡猾,他是不打算給我們修養的機會,要活生生的累垮我們。”
人不是機器,總要休息來恢復‘精’力,否則不僅身體受不了,‘精’神更是難以負擔。
再加上在這片深山老林之中,人的‘精’神狀態一直處于壓抑煩悶的狀態。如果沒有一個安全的休息壞境和充足的睡眠,不需要藍月動手,他們抗不了多久就會倒下。
“雖然沒有什么新意,但是不得不說很有效。”秋長生‘摸’著下巴,說道。
“關鍵是我們還沒有辦法對付他的‘騷’擾戰術,第一次發現,土系異能者竟然這么麻煩。”
周長樂悶悶不樂的說道,滿臉“小爺不開心”。
他正是貪睡的年紀,白天又辛苦的走了一天,正需要充足的睡眠來安撫疲憊的身體和‘精’神。
藍月這么一搞,頓時讓他差點肺都氣炸了。
何思宇和朱雀到底是成年人,雖然白天也走的辛苦,但兩人一個是“力”之異能者,一個是常年在外執行任務,身體素質一等一的好,這點‘騷’擾暫時對他們沒有多大影響。
石心怡半瞇著眼,坐在火堆前打瞌睡。她的身體素質最差,又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已經累得不想說話了。
朱雀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根‘雞’翅膀咬著,吃了兩口說道:“隊長,副隊,我們得想個辦法呀,不然他們兩個可能堅持不到明天晚上。”
說著,他指了指打瞌睡的石心怡和周長樂。
朱雀常年跟著冷少寧在外執行任務,雖然一直只是充當輔助工作,但久而久之,見識和思慮自然比其他幾個新人要多。
不用他提醒,柳夕和秋長生也明白。
如果是普通的游玩,石心怡和周長樂倒不至于連明天晚上都撐不到。但一行人是帶著抓捕和誅殺藍月的任務進入了深山老林,‘精’神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態,格外的容易疲憊。
秋長生說道:“到時候我給你們每人一粒養氣丹,丹‘藥’可以滋補你們的身體和‘精’神,撐過三天沒有多大問題。不過,丹‘藥’畢竟是外物。三天過后,如果得不到及時的休息,你們的身體和‘精’神終究還是會垮掉。”
“所以,我們必須在三天內解決戰斗。”柳夕說道。
其他人沒有開口,所有人都看出來了,藍月既然使用這個方法,擺明了就是要拖垮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出來。
何思宇撐著下巴問道:“朱雀,你跟著冷少寧常年在外執行任務,遇到過這種情況沒有?”
“當然遇到過。”
朱雀想也不想的說道:“我和馮哥跟著頭兒又一次在菲而賓時,在那里的熱帶叢林和對方的異能者戰斗。對方能夠‘操’縱叢林里的蚊蟲鼠蟻,一直‘騷’擾著我們,不讓我們休息睡覺,連個野‘雞’野兔都抓不到。”
周長樂聽到這里來了‘精’神,連忙問道:“那你們當時是怎么解決的?”
蛇蟲鼠蟻可比泥土難對付多了,尤其是熱帶叢林里的蛇蟲鼠蟻,而且還都帶毒。
沒有對比就沒有幸福,與朱雀他們在熱帶叢林的經歷相比,他們還算是幸運的。
秦嶺里只是山路難行,肚子餓了野味還是充足的,除了睡覺的時候容易睡到一半就被人活埋之外。
“我們頭直接找到對方,然后殺了對方就好了啊。”朱雀理所當然的說道。
周長樂瞪大眼睛,瞌睡都嚇醒了:“人家就那么容易被冷隊長找到,然后讓他殺?”
“我能看見他啊。”
朱雀眨著眼睛說道,說完繼續吃‘雞’翅膀。
“那你現在怎么看不見了?”周長樂問。
“不知道,這人可能一直在土里活動,我就看不到了,連他活動后的痕跡都看不到。”
周長樂怒道:“我看把十二月說的這么牛,原來也是一群膽小鬼,連光明正大的和我們打一場都不敢,只知道躲在暗處偷襲,算什么本事?”
他的話音剛落,在他身邊的秋長生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迅速的將他拉開。
只見一截鋒利的土刺拔地而起,像一截鋒利的長槍,突出地面一丈多。
秋長生拉周長樂的時候,柳夕也動了,身形如風便沖入了夜‘色’之中。
周長樂和其他人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土刺,齊齊被嚇了一跳,尤其是周長樂,瞪大眼睛看著身邊的土刺,后怕的臉‘色’發白。
他剛剛開口罵了對方膽小鬼,立刻就遭到了對方的報復。
剛才要不是秋長生反應快,他現在已經被土刺從屁股處‘插’了個透心涼。
那根豎在他面前的土刺,仿佛在嘲笑他:你不是說我偷襲嗎?我就偷襲了你能怎么樣?
秋長生看著柳夕離開的方向,有心要追上去,看了身邊的四人一眼,又按捺下來。
他一走,四人恐怕很快就會遭到藍月的毒手。
在這片叢林里,是藍月的主場,神出鬼沒的手段著實讓人防不勝防。
過了一會兒,柳夕又從夜‘色’中走了回來,見眾人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她輕輕搖了搖頭。
何思宇嘟囔道:“這還讓不讓人過了,不睡覺也不安全啊。”
柳夕說道:“不用太過擔心,剛才他只是為了給我們一個警告,同時進一步刺‘激’我們的神經。他不敢頻繁的攻擊,剛才他差一點就‘露’出了行蹤。”
看到臉‘色’發白的四人,柳夕坐下來說道:“這是一場硬仗,也是一場鍛煉。你們加入了異能組,以后可能隨時會遇到這樣險惡的情形。無論情形再惡劣,都要懂得自我調節,千萬不能跟隨對方的節奏。”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的神經時刻處于緊繃狀態,然后壓垮我們的‘精’神和心理。一旦你們心理崩潰了,那這場仗就不用打了。”
石心怡神‘色’黯然的說道:“隊長,道理我們都懂,可是該怎么辦呢?”
的確是如此,哪怕知道藍月的用意,但是他們仍然沒有辦法克服。
柳夕和秋長生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不過兩人也沒有什么好辦法。
兩人都是筑基境界的修士,對周遭天地萬物自然而生感應,藍月的手段,對他們兩人作用有限。
但石心怡四人不同,他們雖然都是異能者,卻缺少防備躲在叢林中的藍月施加的暗算。
萬幸的是柳夕沒讓狂風戰隊進入秦嶺,否則的話她和秋長生根本照顧不過來。
一時之間,六人都沉默了,圍在火堆周圍沉‘吟’不語。
過了一會兒,秋長生問道:“你剛才追出去,和他照過面沒有?”
柳夕回道:“只看到一抹棕‘色’的身影鉆入地下,我追過去的時候,已經感應不到對方的氣息。”
秋長生微微瞇了瞇眼睛,瞳孔內倒映著火光。
柳夕看到他這幅模樣,就知道他已經有了思緒,正在推算和完善方法。
她也不多問,也伸手開始掐指推算。
過了半晌,秋長生抬眼看向柳夕,問道:“算出來了嗎?”
以兩人老對手老冤家的默契,柳夕立刻就知道他在問什么,答道:“從今天進入叢林開始,他一直在我們身邊十公里范圍內。”
“也就是說,他只有在十公里范圍內,才能清晰的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秋長生說。
“應該是這樣。”柳夕點頭。
“發動攻擊呢?”秋長生又問。
“從剛才他攻擊長樂,到我追出去,距離大約一公里。”柳夕毫不猶豫的回道。
“那么我們可以大膽的猜測,藍月可以在十公里內對我們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但是他要‘操’縱泥土對我們攻擊,距離卻需要潛入到我們身邊一公里內,是嗎?”秋長生問。
柳夕說道:“如果我的推算沒有錯,或者他沒有保留實力,便是如此了。”
秋長生眼神閃爍,與柳夕對視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
柳夕似乎知道他要說什么,沒等秋長生說完,就連忙點了點頭。
既然藍月能夠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也能聽到他們的每一句話,那自然不能說出來。
據柳夕等人五公里外的一株大樹下,藍月靠坐在樹干上,聽到柳夕與秋長生的對話后,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他低聲說道:“果然不愧是修士,這么快就推算出了我的能力范圍,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