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派螳螂拳大師唐澤華老師,第一個帶領弟子們向小純陽觀劍道館踢館,正主都沒見到,就被一盆水ko了。
大娃,撲街!
等到記者攝像師好不容易打電話叫來了幾輛面包車把唐澤華師徒運走后,蘭少頗有些不耐煩的對柳夕說道:“師叔祖,你不是說有人踢館嗎?人呢?就看到一群碰瓷的。”
其他富二代也紛紛點頭,他們就是因為有熱鬧看才跑過來的,結果被妙音等人逼著打掃衛生。
一個個富二代們什么時候干過這種臟活累活,當然要反抗,結果被妙音四人一人一把木劍打的雞飛狗跳,只能乖乖的認命。
黃少聽到這話,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說道:“你還別說,那群碰瓷的打架還挺厲害,我的肩膀現在還疼。要不是他突然跪下,我恐怕還得挨兩下。”
其他富二代們也紛紛揉著自己的胳膊腿,這才發覺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被打了幾下,鉆心的疼。
“一群碰瓷的都打不過,人還比人家多十個,要真是踢館的,還能指望你們?”
柳夕沒好氣的懟了他們一句,從石桌上拿起一顆炒好的花生剝開吃起來,順便喝了一口茶。
妙音四人拿著云南白藥噴劑過來,給他們噴了藥,又運勁揉了揉。片刻后,他們身上就不痛了。
這點小傷小痛,妙音四人練武的時候不知道受過多少,根本不在話下。
蘭少咧著嘴道:“師叔祖,我們這不是從來沒有練過武嗎?等我們學會了師傅們的手藝,保證給劍道館增光添彩。”
柳夕“嘖”了一聲,擺擺手道:“我也不指望你們為劍道館增光添彩了,只求你們別給劍道館丟臉就行。這一個月你們就別回去了,就留在劍道館吧。”
黃少大驚,反對道:“那怎么行?師叔祖,我管著兩個公司呢,抽不開身呀。”
“就是,我還是我們百貨商店的副總經理,缺不了我。”
“對對對,我家的服裝城最近忙得很……”
柳夕一抬手,打斷道:“別說了,我已經給你們的老爸打過電話,他們都同意了。”
“同意了?不可能!”
所有富二代們震驚了,同時表示懷疑。
他們的老爸各個都是企業老總,事業在全國都能排的上號,這么大的事業當然需要繼承人,所以他們的老爸對他們的期望很大。
富二代們年紀輕輕就都在各自老爸的公司里掛職學習,以便日后能夠接管公司。
當然了,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每個家族都會出那么一兩個游手好閑的子弟,很不巧,和蘭少關系較好的這群富二代們剛好就是游手好閑的一類。
家里反正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堪當大任,他們只要混吃等死就好了。
但是不管怎么說,他們的老爸也絕對不會放任他們這么浪費青春浪費時間,自然就更不會同意他們光明正大的在劍道館虛度光陰。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柳夕卻沒有解釋的意思,她只需要給衛無忌打一個電話,衛無忌自然有辦法讓他們的老爸同意。
簡直不要太簡單。
“好了,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打電話回家確認一下。另外我要提醒你們,如果這一個月連基本功都沒練好,你們將會繼續留在劍道館。”
閆開放大師一直等待著唐澤華老師踢館的消息,她甚至已經聯絡了好幾家媒體,準備等唐澤華踢館成功后大肆報道一番。
到時候她再出面表揚唐澤華老師急公好義,為武術界正名的義行。順便強烈譴責柳夕等人假借武術為名撈錢的行為,簡直是敗壞武術界的風氣,是褻瀆武術傳統文化……
她連稿子都打好了,媒體記者也約好了,就等著好消息傳來。
然而,她等來的卻是唐澤華老師被一盆污水潑的倒地不起的消息,以及他的弟子們被一群清潔工用掃把和拖把干翻的滑稽故事。
更可惡的是,唐澤華老師一行人是去踢館的,身上穿的都是雪白的練功服,沒有揣錢。
于是所有人在醫院里治療,醫藥費都是記者暫時墊付的。
現在記者已經上面來催賬了,一定要閆開放大師報銷所有的醫藥費和這次出行的紅包,否則就把這些事情都報道出去。
閆開放大師氣的牙癢癢,狠狠的砸了面前的茶杯。
她心里怒吼:關老娘屁事,又不是老娘住醫院,憑什么找老娘報銷醫藥費?
但是她不敢。
如果她沒有參與其中也就罷了,唐澤華和他的弟子們死不死的關她屁事?一群沒用的廢物,被人打死了才好。
可惜這個記者是她打電話邀約的,她賴不掉。
于是閆開放大師陰沉著臉給記者報銷了車費和醫療費,還額外給封了一個大紅包。
記者走后,閆開放大師氣的用力踢了一腳面前的沙袋,隨即臉色一白,抱著腿哀叫起來。
旁邊的小弟子連忙跑過來把她扶到了椅子上,閆開放用力推開小弟子,怒道:“張鳴山到了魔都沒有?”
小弟子腳步踉蹌了一下,隨后穩住,小心的說道:“張大師和他的弟子已經在魔都賓館住下了,明天一早就會去劍道館的。”
閆開放捂住痛腳,臉上的肌肉抽了抽,才狠狠的說:“再給他打電話提醒他一下,讓他小心點,別再被人一盆水潑倒了。”
小弟子擦了一把汗,連聲答應,飛快的跑了。
第二天,小純陽觀劍道館迎來了三名大漢,居中的是大漢五大三粗,一臉絡腮胡子,眼神如有電,黃褐色的國字臉不怒自威,正是五行拳名家張鳴山。
旁邊兩名年約二十歲的魁梧青年是他的大弟子宋德和二弟子劉青,此行正是陪同張鳴山來踢館的。
張鳴山左手不停的轉著兩枚鐵球,抬頭看著面前巨大的兩道木門,已經門匾上掛著的劍道館招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來的時候他已經了解過小純陽觀劍道館的背景,發現就是幾個小姑娘搞的玩意兒,頓時就沒有興。
幾個小姑娘而已,能有多大本事?不過就是在網上挺火罷了。
要不是他有求于閆開放那個老姑婆,他怎會自降身份來找幾個小丫頭的麻煩?
不過來都來了,那就勉強打打吧。
“劉青,踢了這塊牌匾。”他朝身后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