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各自占據了一個方位,與中間的妙音相隔兩米距離。
這個距離非常微妙,屬于向前跨一步就能夠攻擊到妙音的距離,又讓四人完全有可以施展的空間,不用擔心彼此相互干擾。
四人未必是武學大師,但至少是武學上的老拳師,把各自的招牌拳法練的爐火純青,實力不弱。
四人之間也曾經多次相互切磋,對彼此的招式和功力都比較了解,聯合攻敵的話,也會彼此之間相互配合。
妙音負劍在后,對于四人的包圍并沒有絲毫緊張,臉上依然保持著淡淡的禮貌微笑。
當然,妙音這個禮貌淡定的微笑,看在四人眼中卻是極其刺眼和裝逼,無形中仿佛把他們四個襯托成了和主角作對的炮灰配角。
“哼!”
吳子牛師傅首先出招,一招羅漢怒目,臉上露出怒容,沉膝落肘,手掌擊向妙音。
他一出手,其他三人當然不會閑著。
既然都已經決定不要臉的四人圍攻一個小姑娘了,這個時候又何必裝模作樣的惺惺作態呢?
于是其他三人連忙各自封鎖了一塊方位,或出拳或出腿,將妙音左右兩邊已經身后的空間封鎖擠壓,不讓妙音躲避。同時,面對他們的招式,妙音還必須想辦法化解。
這就是單打獨斗和被人圍攻的不同,哪怕妙音的功夫比四人中任何人都要強出幾倍,但并不等于妙音就能輕松的面對他們四個的圍攻。
除非妙音的實力比他們四人強出太多,或者妙音的武功實在太過怪異,否則的話必然會輸在四人的聯手進攻之下。
富二代們見四個大老爺們齊刷刷的攻擊妙音,不由紛紛大罵他們無恥卑鄙不要臉。
然而四人哪管富二代們罵什么,既然已經下場了,早就已經把臉丟光了。要是聯手還打不過,或許需要打很久才打倒妙音,那就是不是丟臉的問題了,那是丟人。
四人早有決定,盡量在一招之內拿下妙音。哪怕一招拿不下,也最好在三招之內。
所以四人一出手便是雷厲風行,施展的都是各自的得意招式,絲毫沒有留手。
因為出手迅速有力,四人的拳腿間帶起了破空聲,拳風和腿風更是吹得妙音額前的劉海搖動不已。
面對四人全力一擊,妙音神色依舊不慌不忙,眼神甚至都沒有一絲多余的波動。
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是剛出道是的她了,經過大半年的入世。她的實戰經驗豐富,青梅劍法融會貫通,劍招更是得心應手,信手拈來。
“踏雪尋梅”
妙音不僅沒有慌張,還大聲叫出劍招,隨后木劍的劍尖不止怎么突然就出現在吳子牛的雙眼前,距離他的眼睛只有一厘米遠。
吳子牛大驚失色,想也不想的仰頭后空翻,連翻了好幾個筋斗,才神情駭然的停了下來。
然而這一看,他卻發現四人的包圍圈早已經散開了,其余三人和他一樣,也不知道因為什么緣故,各自向后退出了好幾步。
吳子牛看其他三人驚魂未定的臉色,就知道三人必定和他一樣,剛才遇到了驚險無比的攻擊。
妙音依然站在原地,似乎動都沒有動一下,也沒有看他們四人。
反而她的目光轉向那群富二代,認真的對富二代們說道:“看清楚了,以后你們難免遇到被人圍攻的時候。這個時候千萬不要慌張,要冷靜自持,然后找出對方包圍圈里的弱點,選擇用最合適的劍招來破解。”
“比如剛才我被人包圍的狀況,就應當用踏雪尋梅來破開。找到敵人的弱點,然后逼對方不得不后退,攻敵之必救,明白了嗎?”
富二代們大聲回道:“明白了妙音師傅。”
吳子牛等四人頓時面色如霜,眼神火花四濺。
竟然敢拿他們四人做現場教學的道具,竟然敢……
雖然他們聽過妙音曾經在和張鳴山打斗時,現場給弟子們教習劍術,但那是張鳴山一個人呀。
他們四人每一個人都不遜色于張鳴山,又是聯手又是包圍的,居然被妙音一招就擊退,還被人當成了現場教習徒弟的工具。
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嬸都不忍。
劉金生怒極而笑,大聲對其他三人說道:“老伙計們,人家都這么看不起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了,還不肯拿出點真功夫出來亮亮眼?”
其余三人嘿嘿一笑,吳子牛突然動作迅捷無比的沖向妙音,一雙手不停的抓耳撈腮,猴爪尋到機會,竟然一舉抓向妙音的面門。
劉金生卻是雙腳重重一踏騰空而起,整個人在空中飛速旋轉,頭朝著妙音狠狠的撞來。
這招有名堂,乃是蔡李佛中的禮敬如來,堪稱蔡李佛拳術中最難練最精髓的招式。
侯文亮卻是后發先至,雙臂發出“啪”的一聲,雙臂似乎暴漲了一截,兩只拳頭仿佛兩顆流星錘,狠狠的撞向妙音的背心。
張達開卻是顛顛倒倒搖晃不停,仿佛站都站不穩,如同喝醉了一般。
但是仔細一看,才發現他的腳步雖然搖搖晃晃大小不一,但是每一步的落點卻是無比的穩重,腳仿佛生根了一般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晃動。
他的一手擺出握著酒杯的姿勢,另一只手仿佛握著酒壺,如同醉鬼勸他人酒一般雙手朝妙音嘴里灌去。
可以說,剛才四人聯手只是認真而已,現在四人聯手,才是真正的不遺余力。
一時間,場間只能看到四人矯健靈活的身姿,如餓虎撲羊一般淹沒了妙音的身影。
正在富二代們忍不住為妙音擔心時,卻見妙音不知什么時候從四人的夾縫中鉆了出來。她的木劍在吳子牛的掌上輕輕一挑,叫把吳子牛的手掌轉了一個方向,拍在了劉金生撞來的光頭上。
妙音的木劍再次一挑一刺,侯文亮的雙拳便不由自主的攻向張達開的雙拳,“啪”的一聲,骨節斷裂的聲音響起。
一時間,四人再一次分開,只是這一次各人紛紛捂住自己的手腕,臉色慘白。
吳子牛用猴子抓面,那是五祖拳中猴拳的拿手功夫,但卻被妙音的劍勢改變了方位,以至于抓在了劉金生的光頭上。
劉金生敢用的光頭做武器來撞擊他人,自然對自己的頭很有自信。吳子牛的猴爪講究的是靈活快捷,抓在劉金生的頭上,頓時便覺得十根手指頭的手指甲齊齊斷裂。十指連心,頓時痛徹心扉。
而劉金生的光頭上也清晰的顯示出了七八條抓痕,腦門上頓時鮮血長流,無比狼狽。
侯文亮的通臂拳殺招雙流星遇到張達開的醉眼看花,兩個人的雙拳不折不扣的狠狠一拼,頓時兩敗俱傷。
兩人各自斷了一根腕骨,現在正痛的汗如雨下。
一招下來,各自負傷,這場比斗已經分出了勝負。
演武廳內安靜了一顆,吳子牛等四人帶來的徒弟們不敢置信的看著中間受傷的師傅,再看看負劍而立的妙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平日里似乎高高在上的師傅,和其他三人圍攻一個小姑娘也就罷了,居然連一招都走不過?
能被吳子牛等人帶來的徒弟,當然是他們自己的親傳徒弟得意門生,平時極為尊重自己的師傅,也認為自己師傅的功夫不說一流高手,至少二流還是沒問題的。
這個結果出來后,徒弟們難以接受。
怎么會這樣?怎么可能這樣?
弟子們太過震驚,眼神無比復雜的看著受傷的師傅,都忘了要進去將師傅們扶回來。
與他們的震驚相反,富二代們歡呼雀躍。
柳夕抬了抬手,富二代們給面子的安靜下來,準備聽柳夕說話。
柳夕的視線落在臉色頹敗的四人身上,微笑道:“四位,服了嗎?要是不服,請繼續。”
吳子牛四人彼此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身后神色復雜眼神嫌棄的一眾弟子,不知怎的,突然覺得心灰意冷。
老子們拼著臉都不要,跑來聯合踢館,又厚著臉皮合伙欺負一個小姑娘,說到底不就是為了給你們弄幾個參賽名額嗎?
現在你們這群兔崽子是什么眼神?你們的臉色是什么意思?
看不起老子們嗎?還是覺得丟臉?
呵呵。
吳子牛劉金生等四人看懂了弟子們的眼神,心里不由得又氣又怒,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溜溜的委屈。類似于好心都當了驢肝肺,好人沒好報之類的埋怨。
但仔細想想,其實也不能怪弟子們有此反應,畢竟落差太大了,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就連他們四人,也從來沒有想過會輸掉,而且還會輸的這么慘!
輸了就是輸了,無論再怎么想不通,再怎么不服氣,那就是輸了。
吳子牛和劉金生四人,好歹也是現在武術界有名有姓的人物,至少眼光還是有的。
妙音的武功比他們四人高了一個層次不止,才能輕描淡寫的隨手破了他們的包圍,還以巧力借助他們彼此的攻擊對付彼此。
就算再打一百次,四人仍然不是妙音的對手。別說傷到她的身體,恐怕連她的影子都摸不著。
武術這種東西,高一分就高到沒邊了,更何況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吳子牛看了看柳夕身邊扛著攝像機拍攝的楊凱,慘笑一聲搖頭道:“輸了就是輸了,還比什么比?貴館的確劍術高明,在下自愧不如。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其他三人也羞愧不已,卻都紛紛表示認輸,但都希望柳夕能夠大人大量,不要計較得罪之處。
柳夕笑瞇瞇的聽他們說完之后,才朝身邊的楊凱問道:“都錄下來了沒有?”
楊凱連忙點頭道:“師叔祖,錄下來了。”
柳夕滿意的點點頭,轉頭又看向另一邊那位三十來歲的中年記者,溫柔的問道:“你呢?”
那名記者聞言一愣,又見她面若桃花,眉眼間有一種欲語還休般的溫柔可人,忍不住心里一蕩,神色茫然的柔聲道:“什么?”
柳夕眉毛微微一皺,頓時就有點不高興了。
她先前故意把最好的拍攝位置讓給了這名記者,就是為了讓他拍攝的清晰一點、好看一點。最最重要的是,把她的照片拍出水平,拍出仙氣,拍出一種超級明星的感覺。
為此,她剛才可以正襟危坐,生怕破壞了自己端莊秀雅的形象。
誰知道,這個記者竟然一點都不專心,難道剛才開小差去了嗎?
柳夕輕輕的吸了口氣,聲音更加溫柔了:“我問你,剛才拍下來了嗎?有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那名中年記者的目光像是黏在柳夕臉上,根本移動不開。
柳夕問完之后好半天,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心不在焉的說道:“拍了,都拍了,沒有什么遺漏的。”
柳夕笑瞇瞇的聽他們說完之后,才朝身邊的楊凱問道:“都錄下來了沒有?”
楊凱連忙點頭道:“師叔祖,錄下來了。”
柳夕滿意的點點頭,轉頭又看向另一邊那位三十來歲的中年記者,溫柔的問道:“你呢?”
那名記者聞言一愣,又見她面若桃花,眉眼間有一種欲語還休般的溫柔可人,忍不住心里一蕩,神色茫然的柔聲道:“什么?”
柳夕眉毛微微一皺,頓時就有點不高興了。
她先前故意把最好的拍攝位置讓給了這名記者,就是為了讓他拍攝的清晰一點、好看一點。最最重要的是,把她的照片拍出水平,拍出仙氣,拍出一種超級明星的感覺。
為此,她剛才可以正襟危坐,生怕破壞了自己端莊秀雅的形象。
誰知道,這個記者竟然一點都不專心,難道剛才開小差去了嗎?
柳夕輕輕的吸了口氣,聲音更加溫柔了:“我問你,剛才拍下來了嗎?有沒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那名中年記者的目光像是黏在柳夕臉上,根本移動不開。
柳夕問完之后好半天,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心不在焉的說道:“拍了,都拍了,沒有什么遺漏的。”
那名中年記者的目光像是黏在柳夕臉上,根本移動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