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王文達拜入小純陽觀,這個想法柳夕一開始并沒有這樣的打算。
她當初結交王文達,更多的是希望對方能夠幫助妙音四人建立和管理劍道館。畢竟對方一身功夫都是實戰中得來,與其他武術大師理論派不同,王文達一個人可以打對方三個。如果不限制規則,他一個人可以打對方十個。
尤其是那些武術協會的武術大師,各個自吹自擂練就了絕世神功,動不動就隔山打牛氣震寰宇,實際上明眼人都知道,對方未必能打得過一個身強力壯的漢子。
理論派武學大師們也會比武,分為文斗和武斗。
所謂文斗,那就是彼此說招式。
大師甲臉色凝重,嚴肅的說道:“我腳踏七星步,一招飛鳥入林,單掌攻擊你的丹田。一掌拍實,你必五臟受損,吐血而亡。”
大師乙皺了皺眉,似乎感覺對方的招式很厲害,于是無比鄭重的回道:“好招式,但是我不會讓你拍實。我的金鐘罩鐵布衫已經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你拍到我的丹田,不僅不能傷我,反而會被自己的掌力震傷。輕則手腕脫節,重則手臂骨頭寸斷。”
大師甲冷笑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我練就的掌法乃是乾坤三疊浪,一浪更比一浪重,第三重浪勁涌來,別說你的金鐘罩鐵布衫,就算你是鉆石衫,也一樣被震碎。”
大師乙不屑的笑道:“區區乾坤三疊浪你也好意思囂張?你可知道我練的是混元一氣童子功,一口內力精純無比,別說你三疊浪,就是三百浪對我來說也不過是清風拂面罷了。”
大師甲詫異道:“混元一氣童子功?你特么不是有兒有女還有幾個孫子輩嗎?”
大師乙:“……”擦,忘了這一茬。
大師甲見大師乙無言以對,自以為想到了什么驚天秘密,震驚道:“難道……你老婆給你戴綠帽子了?還戴這么多?”
大師乙大怒:“戴你娘呢!滾犢子,老子要嫩你!”
說完,一個餓虎撲羊就把大師甲壓在地上,雙手螃蟹拳沒頭沒腦的開揍,真正的變成了真人PK……
文斗就算了,反正文斗最后最后的結果大多都是平局。
吹牛嘛,誰不會呀?
武斗就比較精彩,這是要動手的。
比如著名的閆開放老師,十幾個壯漢推她,她都可以紋絲不動,如一座巍峨高山,矗立在大地上。而她只要輕輕一聳肩,噢喲,不得了,所有人都凌空飛了出去,仿佛被無形的大掌狠狠的拍了一個跟斗。
有些人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如果陀螺一般在地上轉動,真是——恐怖如斯!
當然了,武斗一定要選擇好自己的對手,最好是徒弟啊、師弟啊、群眾演員什么的,千萬不要真的跑去挑一個練散打的。
被人家練散打的幾拳錘的滿頭是血,那就不太好看了,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最重要的是,你一個人丟臉不要緊,還會影響到所有的武學大師們受到世人的懷疑,到時候還怎么騙錢,哦不,收徒弟?
雖然你也可以解釋你怕使出內力之后打傷或者打死對方,到時候要坐牢,但畢竟這話很難讓所有人信服,有本事你倒是打死一個讓大家開開眼啊?!
總之,那些所謂的武學大師表演的視頻,讓柳夕分外內傷。
王文達倒是一個特例,這人從小學武,卻是一個難得的武癡。一門心思撲在研究武學上,拋棄那些花架子假把式,一招一式都是真刀真槍,可以說打遍天下無敵手。
遇到柳夕的時候,柳夕就留意到王文達,尤其是對方從她身上的氣勢就知道遠遠不是她的對手。在柳夕的“咳嗽”下,對方與妙音比武處處留情,配合妙音打的精彩紛呈,讓妙音等人很是在網上圈了一票粉絲。
當時她以幫助對方晉入武學宗師的條件,讓王文達幫忙訓練妙音四人,成就顯著。
現在王文達已經晉入了武學宗師,柳夕便臨時起了心思讓對方拜入小純陽觀。
小純陽觀那群老道姑,一個個宅的厲害,而且與社會嚴重脫節,讓她們坐鎮劍道館,基本不顯示。連最跳脫的玄清道長,也只來了一周時間就匆匆的趕回去了,多一分鐘都不愿意待,其他人更加指望不上。
說起來柳夕也是心累,大有一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憋屈感。這群老道姑,自己不愿意努力讓小純陽觀道統傳下去,偏偏希望她來做這件事情,真是……
柳夕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只能心下表示佩服。懶到這種程度,還不忘憂心傳承斷絕,不得不服。
而且,招收王文達入小純陽觀,還有一個極大的好處。
王文達是誰?真正的武學宗師,換一句話說,很可能是當今華夏唯一的武學宗師。就算不是唯一,那也是最年輕的武學宗師。
這樣的人就是一塊金字招牌,有人坐鎮小純陽觀劍道館,還需要擔心招不到弟子嗎?
唯一的問題就是小純陽觀收不收男人?
這要是換做以前,的確是一個問題。不過現在卻不是問題,這批劍道館學生全都是男人,小純陽觀既然沒有表達過反對,說明小純陽觀并不介意招收男人。
如上種種原因,柳夕才開口邀請王文達拜入小純陽觀。她并不擔心王文達會拒絕,因為由不得他拒絕。
練武到了宗師的境界,才是真正意義的入了門,這個門就是道門。
此時的王文達,內心無比彷徨,就好像剛剛走出家門的孩子,找不到任何前進方向。只要有人給他領路,他自然而然的跟著那人前行。
果然,王文達只沉吟了兩秒鐘,干脆利落的回道:“好,我加入小純陽觀,從今以后,我王文達生是小純陽觀的人,死是小純陽觀的鬼。”
柳夕笑道:“你愿意就好,不過此時還需要問過無塵道長或者玄庭道長,她們才能最終決定你能不能加入。”
妙心高興的說道:“王大哥你放心吧,到時候我們四姐妹一起去求無塵道祖和玄庭師伯,她們一定會同意你加入的。”
王文達慨然笑道:“那就多謝你們了。”
“王大哥不必客氣,你教導我們四姐妹,我們獲益良多,還沒有來得及報答你呢。”妙音也說道。
柳夕抬頭朝演武廳掃了一眼,見那群富二代們一個個心不在焉的舉著木劍劈砍著面前的木人,一個個時不時偷看向王文達,顯然對王文達受的妙音四人的熱情款待有些好奇。
她朝眾人招了招手,富二代們頓時丟開了手里的木劍,跑過來問道:“師叔祖,有什么事嗎?”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王文達王師傅,他的武學造詣已經達到了宗師境界,以后會坐鎮我們劍道館,也會負責教授你們真正搏擊之技。你們或許對他不夠熟悉,不夠你們只需要知道他曾經是蟬聯全國武術大賽七屆冠軍就行了。”
富二代們聞言,頓時發出驚嘆聲,看向王文達的眼神越發好奇。
要是其他人說王文達是武學宗師,富二代們會不屑一顧,這年頭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專家和宗師。是個人就敢說自己是專家,手機貼膜的都說自己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手藝,已經近乎于道……
吹牛逼!
普及手機才多少年?人手一部智能手機也才多少年?你這祖祖輩輩活的夠短呀?而且早婚早育太嚴重了吧?
然而說這話的人是柳夕,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而且妙音四人對王文達尊敬人人都看的出來,而妙音四人的本事從富二代們身上的傷痕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這個看上去只有三十出頭的男人,絕對是一個高手。
富二代們彼此對視一眼,恭恭敬敬的施禮道:“拜見王師傅。”
王文達絲毫沒有架子,笑呵呵的說道:“你們好,剛才看了你們的架勢,很不錯。假以時日,一定都是武術界的新星。”
這話倒不是王文達恭維,這群富二代雖然已經錯過了練武的最好年歲,但因為修行的卻是小純陽觀的青梅劍訣,起點比其他學武之人高太多了。就算日后達不到武術宗師的境界,但一個武術高手的名頭卻是跑不掉的。
柳夕拍了拍手,說道:“給你們放三天假,同時也給你們安排一個任務,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我只想看到一個結果。”
“從明天起,我希望全國的人都知道王文達師傅是華夏最年輕的武學宗師,而且就在我們小純陽觀劍道館,歡迎大家前來報名學武。”
王文達驚訝道:“柳師傅,你這……會不會太高調了?”
柳夕擺手道:“所謂功成名就,你已經功成,當然應該有相匹配的名聲。男子漢大丈夫,豈能籍籍無名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王師傅,沒有天下揚名的野心,如何能夠有窺探天地奧秘的決心?”
王文達愣了愣,被柳夕說的啞口無言。
他歷來行事低調,從來沒有想過柳夕說過的這個道理。
是啊,沒有天下揚名的野心,哪里能夠忍受千百日苦練功夫的毅力?
古今成大事者,無不是渴望天下知名,如此才會日日夜夜逼迫自己學習苦練。
那些得過且過的人,說什么低調,說什么佛系,說什么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
事實無非就是因為自己懶,所以放縱自己得過且過,活的如同咸魚一樣。
名聲是一把雙刃劍,一面對著世人,一面對著自己。把自己放在世人的目光下,接受世人的挑戰和監督,如此才能逼迫自己攀登上更高的山峰。
沒有比人更高的山峰,也沒有比腳更長的路。欲承其冠,必受其重!
王文達陡然覺得心里仿佛打開了一道大門,門外天地遼闊山高水長,頓時豪氣大生,大笑道:“好,我王文達今日必當揚名天下,方不負今生所學。多謝柳師指點,王文達受教。”
富二代們也很高興,特么的在劍道館關了快一個月了,每天都是練劍練劍,都快把他們給憋瘋了。
如今得到柳夕的許可,一個個興奮的嗷嗷叫,七嘴八舌的說道:“師叔祖放心,我們這就回去發動可以調動的一切資源,保證明天各大網站的頭條都是王師傅成為最年輕的武學宗師的新聞。”
說完,一個個幸福的沖進了宿舍。
柳夕和王文達坐下說話,妙音四人也坐在旁邊聽王文達講述突破桎梏的心得經驗,不由心馳神往。
半個小時后,富二代們又沖了出來,一個個穿著自己最好的衣服鞋子,梳著最時髦的發型,戴上名牌手表,恢復了自己平日的富二代打扮。
眾人朝柳夕等人招呼一聲,呼擁著出了門,外面傳來一陣陣汽車發動的聲音,很快劍道館就變得安靜下來。
蘭少等人各自開著愛車,在街道上飛馳,痛快的一路嚎叫,惹得路上其他司機們叫罵不已。
富二代們也很高興,特么的在劍道館關了快一個月了,每天都是練劍練劍,都快把他們給憋瘋了。
如今得到柳夕的許可,一個個興奮的嗷嗷叫,七嘴八舌的說道:“師叔祖放心,我們這就回去發動可以調動的一切資源,保證明天各大網站的頭條都是王師傅成為最年輕的武學宗師的新聞。”
說完,一個個幸福的沖進了宿舍。
柳夕和王文達坐下說話,妙音四人也坐在旁邊聽王文達講述突破桎梏的心得經驗,不由心馳神往。
半個小時后,富二代們又沖了出來,一個個穿著自己最好的衣服鞋子,梳著最時髦的發型,戴上名牌手表,恢復了自己平日的富二代打扮。
眾人朝柳夕等人招呼一聲,呼擁著出了門,外面傳來一陣陣汽車發動的聲音,很快劍道館就變得安靜下來。
蘭少等人各自開著愛車,在街道上飛馳,痛快的一路嚎叫,惹得路上其他司機們叫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