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一番追逐,楚彥春已經從山頂處來到了接近山腰的地方,此處有密密麻麻的一大片樹海。
來執行任務之前,眾人就對富石山的環境有過一番研究,只看地形和樹海的形狀,就知道來到了富石山聞名世界的一個景點。
青木原樹海,又名自殺森林。
傳說中這片樹海屬于神,因為樹種單一,幾乎都是松針葉林樹,所有的景色都差不多。進入樹海之后,就像進入了迷宮,到處都是一樣的景色,無法分辨方向,自然也走不出去。
同時,這片樹海因為受到火山熔巖磁場的影響,指南針一旦進入樹海就會失靈,別人就算想要搜救自殺者也找不到,的確是一個非常理想的自殺圣地。
每年吊死在樹海的人很多,但再怎么多,也不可能比樹海的樹還多。
這些寒溫帶的松針葉林樹木,每一顆的樹干都需要成年人合抱才能抱的住,高大陰森,遮住了所有的光線和溫度。
楚彥春選擇富石山作為戰場,自然對富石山有過熟悉和了解。他先前的逃跑并非是盲目的逃,而是故意把所有人帶到了樹海周圍。
樹海,才是他真正的主場。有樹的地方,楚彥春幾乎是無敵的。
而此時此刻,所有人才發現自己原來不知不覺已經追進了樹海,四周不知何時突然長滿了三四丈高的大樹。而在所有人的外圍,有更多的大樹正在一圈一圈的移動,一層一層的加固包圍圈。
“起來吧,傀儡們,殺光所有冒犯我的存在。”
楚彥春的怒吼在安靜壓抑的樹海中顯得格外響亮,聲音撞在無數的樹干上,發出一重一重的音浪。隨著他的聲音傳遞出去,沉睡已久的樹海突然活了過來。
一顆又一顆的大樹伸展枝丫,地面開始震裂,出現了無數蛛網般的裂縫。大樹們仿佛被注入了生命,虬勁有力的根須帶著新鮮的泥土,從地里重重的拔了出來,然后所有的根須糾纏在一起,形成了兩條簡陋的支撐點。同時,靠近的樹冠的樹枝同樣糾纏起來,又形成了兩條或者三四條粗大的“手臂”。
僅僅過了一分鐘不到,眾人面前出現了成百上千的高大樹人。
異能者們齊齊變了臉色,呼吸聲響若打鼓。
這還怎么打?
在樹海之中,楚彥春要是無限召喚樹人出來,他們豈不是要殺光整座樹海?先不說他們有沒有那個能力殺光樹海所有的樹,在他們對付樹人的時候,楚彥春這段時間會乖乖的不動嗎?
先前異能者們是仗著自己人多勢眾,擺明了要群毆楚彥春。此時風水輪流轉,異能者們成了勢單力薄的群體,大家感覺很難受。
沒法打,必須撤。
異能者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就看懂了對方的眼神。
現在問題來了,該怎么撤?
他們已經被里三層外三層的大樹包圍了,無論他們從哪個方向逃走,楚彥春一定可以激活那個方向的大樹變成樹人攔截他們。只需要一會兒時間,他們又將陷入樹人們的汪洋大海之中。
樹海,能被稱之為海,從來就不缺少樹。
楚彥春飛在最高處,眼神冷漠的俯視著被樹海包圍的異能者們,然而他的視線卻始終落在柳夕和秋長生身上。在他眼里,最大的威脅始終是柳夕和秋長生這兩名修士。
戰斗幾乎在一瞬間就爆發,樹人們發起了攻擊。粗長的糾纏在一起的樹枝甩動起來,快而有力,直接破開了風聲,仿佛一道道鋼鞭,砸向人群。
數百個樹人甩動的樹枝破空聲,猶如戰斗機啟動時的轟鳴聲,又如同一陣陣悶雷。而樹枝的陰影落下來,頓時讓本就黑暗的樹海變得越發的漆黑。
轟隆!
盡管所有的異能者在第一時間就開始閃避,然而砸落下來的樹枝太多,人也太密集,到底還是有十幾個異能者被樹枝砸中,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痛呼。
其他人一看,只見他們被樹枝抽中的地方皮開肉綻,骨頭也被打斷了。異能者的身體素質遠遠超出常人,尤其是這些人還是異能者中的精英,身體素質又比普通異能者更要強幾倍。然而他們的身體竟然經不起樹人抽下來的樹枝,可想而知那些樹枝蘊含的力量有多大。
柳夕和秋長生也遭受到樹人的攻擊,然而兩人本來就站在人群外圍,樹人的攻擊雖然來勢洶洶,卻還打不到兩人身上。
他們避開雜亂無章砸落下來的樹枝,一步跨到一顆樹人的頭上,頓時就避開了大部分的攻擊。畢竟樹枝要朝下砸或者朝左右甩動威力才足夠巨大,朝樹冠上甩,先不是能不能甩中,至少威力已經消減了大半。
其他異能者見了,也紛紛學習兩人的方法,各自站到一個樹人頭上,頓時感覺壓力大減。
樹人們雖然在憤怒的抽打著樹枝,但因為它們的身體太過遲緩,異能者體型相對于它們來說又太小太靈活,竟然始終無法把異能者甩下樹冠。
“這些樹人都是楚彥春強行征召了樹木,以燃燒樹木的生命力為代價,讓它們有了自主行動的能力。雖然力大無窮,不過行動遲緩,而且沒有其他的異能傷害,只要小心一點,并不難對付。”
柳夕朝其他人說道:“大家盡量不要和樹人糾纏,攻擊楚彥春就好。他死了或者重傷,這些樹人自然就會變成大樹。”
“你說的輕松,我也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問題是被這些樹人阻擋,我們都靠不進楚彥春身邊,要怎么攻擊他?”說話的是亞瑟·安德森,此刻他站在一顆比較嬌小的樹人頭上,正在和那個小樹人搏斗。
“你們的話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射他。”
柳夕取出日月精輪合成的日月神弓,混沌之箭的箭尖再一次對準了空中的楚彥春。
“我最討厭的就是空中的鳥人,飛特么的飛,見一個射一個,絕不含糊。”
柳夕一邊嘀咕著,一邊松開了弓弦,混沌之箭化作一道灰線射穿了楚彥春的眉心。沒法避讓,因為當混沌之箭射出之時,它已經穿過了目標的身體。
楚彥春早在柳夕拿出日月神弓的時候,就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施展了替身傀儡,然后毫不猶豫的收起翅膀從空中墜落下去。就在他墜落的那一瞬間,混沌之箭射出,穿透了替身傀儡的眉心。
楚彥春被嚇出了一聲冷汗,落在一顆大樹上后立刻把自己的身形藏在樹后。想了想還不放心,又快速的在樹海中飛速的游走起來,幾個呼吸后,所有人都不知道楚彥春躲在什么地方去了。
亞瑟怨怪的看著柳夕:“你怎么把他嚇跑了?現在他躲起來了,我們更無法攻擊到他了。”
柳夕冷笑道:“誰說攻擊不到他了?只要他還在樹海中,他就休想躲起來。”
柳夕說完,再一次將日月神弓拉成滿月,混沌之箭的箭尖對準了東南方向。突然,大約一千米外的樹叢中閃出一個人來,看身形就是楚彥春。
柳夕手里的混沌之箭隨著楚彥春的移動而移動,箭尖始終對準著他,無論楚彥春如同移動和躲避,始終都無法甩開混沌之箭。
楚彥春憤怒的低吼起來,已經被激活的樹人像是被激怒了一般,頓時變得更加暴躁和瘋狂。尤其是柳夕和秋長生腳下的那顆樹人,一直用樹枝抽打著樹冠上站著的柳夕,卻被她旁邊的秋長生用千機傘全部擋下來了。但這次卻不行了,因為樹人直接往地上一倒,帶著柳夕和秋長生一起砸向地面。
其他的樹人也是如此,既然甩不掉頭上的異能者,它們干脆往地上重重一倒。而且這些樹人倒下的順序也很講究,并不是亂糟糟的倒下,而是一棵接一棵的倒下,如此一來就能彼此攻擊對方樹冠上的異能者。
這個方法的確非常有效,柳夕的日月神弓再也拿不住,混沌之箭飛了出去,射穿了一排樹木,直接開出了一條筆直的路。
然而在下一刻,周圍的樹木自動填不了混沌之箭射出的空白區域,片刻后,樹海再次變得完整而繁復。
而此時此刻,柳夕和秋長生才落地。
秋長生撐開了千機傘,擋住了成千上萬道當頭劈下來的樹鞭,牢牢的護住柳夕。
其他異能者落地后也同樣遭受到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盡管他們各自施展手段,但猝不及防之下,卻仍然有十幾個異能者受了傷。
“這樣不行。”
一個身穿火紅色背心,身下套著一條緊身牛仔褲,身材像極了健身教練的歐美男人大聲說道:“他想用這片樹海消耗我們,才短短一分多種,我們就有三十多人受傷。再來幾次,我們恐怕就沒有幾個人能夠站著了。”
“笛卡爾,那你說怎么辦?”有人叫道。
“必須先清理這些樹人。”那名叫做笛卡爾的魁梧男子說道:“我是火系異能,不適合清理這些樹人,否則首先燒死的是我們自己人。你們那些金系異能者,土系異能者,有沒有辦法快速清理這些樹人。未必要摧毀它們,只要讓它們別來妨礙我們就行。”
冷少寧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他身邊忽然涌起了一陣狂風,轉瞬間就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青色風刃。
亞瑟怨怪的看著柳夕:“你怎么把他嚇跑了?現在他躲起來了,我們更無法攻擊到他了。”
柳夕冷笑道:“誰說攻擊不到他了?只要他還在樹海中,他就休想躲起來。”
柳夕說完,再一次將日月神弓拉成滿月,混沌之箭的箭尖對準了東南方向。突然,大約一千米外的樹叢中閃出一個人來,看身形就是楚彥春。
柳夕手里的混沌之箭隨著楚彥春的移動而移動,箭尖始終對準著他,無論楚彥春如同移動和躲避,始終都無法甩開混沌之箭。
楚彥春憤怒的低吼起來,已經被激活的樹人像是被激怒了一般,頓時變得更加暴躁和瘋狂。尤其是柳夕和秋長生腳下的那顆樹人,一直用樹枝抽打著樹冠上站著的柳夕,卻被她旁邊的秋長生用千機傘全部擋下來了。但這次卻不行了,因為樹人直接往地上一倒,帶著柳夕和秋長生一起砸向地面。
其他的樹人也是如此,既然甩不掉頭上的異能者,它們干脆往地上重重一倒。而且這些樹人倒下的順序也很講究,并不是亂糟糟的倒下,而是一棵接一棵的倒下,如此一來就能彼此攻擊對方樹冠上的異能者。
這個方法的確非常有效,柳夕的日月神弓再也拿不住,混沌之箭飛了出去,射穿了一排樹木,直接開出了一條筆直的路。
然而在下一刻,周圍的樹木自動填不了混沌之箭射出的空白區域,片刻后,樹海再次變得完整而繁復。
而此時此刻,柳夕和秋長生才落地。
秋長生撐開了千機傘,擋住了成千上萬道當頭劈下來的樹鞭,牢牢的護住柳夕。
其他異能者落地后也同樣遭受到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盡管他們各自施展手段,但猝不及防之下,卻仍然有十幾個異能者受了傷。
“這樣不行。”
一個身穿火紅色背心,身下套著一條緊身牛仔褲,身材像極了健身教練的歐美男人大聲說道:“他想用這片樹海消耗我們,才短短一分多種,我們就有三十多人受傷。再來幾次,我們恐怕就沒有幾個人能夠站著了。”
“笛卡爾,那你說怎么辦?”有人叫道。
“必須先清理這些樹人。”那名叫做笛卡爾的魁梧男子說道:“我是火系異能,不適合清理這些樹人,否則首先燒死的是我們自己人。你們那些金系異能者,土系異能者,有沒有辦法快速清理這些樹人。未必要摧毀它們,只要讓它們別來妨礙我們就行。”
冷少寧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他身邊忽然涌起了一陣狂風,轉瞬間就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青色風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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