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劉楚的醫術和人品,曹敏和另外三個護士早已經是五體投地。⒉
當然,曹敏作為四個護士之中的大姐,還存著一分心思。
論姿色,曹敏絕對不比任何一個女孩子差。
王副院長也算是閱女無數,能夠被他選過來“對付”劉楚的,姿色不說千挑萬選吧,至少也是上上之選。
對于劉楚這樣的鉆石男,曹敏未嘗沒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想法。
劉楚因為天心魔主的特殊傳承,眼下的情商可不低。
他當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曹敏對自己那份特殊的感情。
只可惜,對于這個小護士,他卻不敢招惹。
于是,劉楚佯裝冷酷地問道:“眼下有沒有棘手的病例?”
曹敏心中一愣,隨即苦笑一下。
看來,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一個小護士罷了。
不過她不服輸。
只要自己堅持,或許有一天,他會關注自己,然后看到自己的優點,喜歡上自己。
甚至,未必成為他的唯一,只需要占據一席之地,她都心甘情愿!
劉楚沒心思理會曹敏心中的那點小九九。
唐家公司的事情,劉大國夫婦的綁架事件,鐘浩的安全,還有唐嫣兒的安危……
這些事情接二連三地涌現,劉楚這段時間一直在東奔西跑,可謂心力交瘁。
換做普通人,早就支撐不住了。
若不是劉楚身懷功德之力,也一樣得躺下。
“也沒什么要勞煩您出馬的。”
曹敏此刻念頭通達,也沒什么可自怨自艾的。
“那好,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我。”
劉楚直接下了逐客令。
曹敏也乖乖的退下,不打擾他。
她知道,自己想要達到目標,唯有溫水煮青蛙。
這種事情,千萬急不得!
見曹敏離去,劉楚暗暗松了一口氣。
眼下自己的事情千頭萬緒,要是再來個妮子,他可有的忙了。
何況,到時候另外三位難保不有樣學樣,到時候更麻煩。
不過才過了不到一刻鐘,曹敏馬上又急急忙忙地趕回來,焦急地說道:
“劉神醫,外面來了個病人,醫院束手無策,看來只有您出馬了。”
人命關天!
劉楚也不多問,連忙跟著過去。
只見大門所對的空地上,王副院長被一名男子扯著褲子,脫不開身了。
那男子略顯壯碩,此時卻哭哭啼啼的。
他一身布衣,漿洗得白,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還有一處補丁。
不過,縫制補丁的人手巧,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
但是,毫無疑問,這個男子肯定很清貧。
男子身旁,躺著一名六十來歲的老婦人,面色雞黃。
天黃有雨,人黃有病。
劉楚見她的第一眼,便心中一沉。
這可不是一般的疾病,而是中邪。
眼下,已經到了最后時刻。
最多再有三日,就該命赴黃泉。
難怪曹敏回來找自己,看來恐怕也只有自己出馬才有活命的機會。
“醫生,您一定要救俺母親!俺們是大老遠跑過來的,好不容易打聽到這里。要是您都救不了她,俺真不知道怎么辦了!求求你,求求你!”
聽著男子的哀求,王副院長也是一臉的尷尬。
他真沒法子。
好在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見了匆匆趕來的劉楚,王副院長終于松了口氣。
劉楚來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這一陣,王副院長和醫院里的所有領導其實都是痛并快樂著。
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因為劉楚這個專攻疑難疾病的科室每每手到病除,導致了整個一醫院的業績水漲船高。
隨著大量的病人涌入,一醫院在醫療系統的影響力空前高漲。
眼下,黃院長高升指日可待,王副院長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也幾乎提上了日程。
尤其是這個時候,王副院長這位常務副院長更不希望出現任何紕漏。
曹敏趁機湊到劉楚的耳朵旁,吐氣如蘭地嘀咕著:
“那男子叫大牛,大老遠跑這兒來為他母親治病。可王副院長安排的醫生技術不精,無法救治。”
劉楚輕輕地點點頭,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容。
這樣的病情,對于普通醫生來說已經是救無可救,束手無策當然在情理之中。
甚至,就算是緩解都做不到。
王副院長此刻只求脫身,連忙指著劉楚說道:
“大牛,這是我們院里的神醫劉醫生,你可以找他。你母親的病若是他出手,保管手到病除,沒準兒用不著一個禮拜就能出院了。關鍵是劉醫生收費極低,你肯定負擔得起!”
王副院長將重擔子推到了劉楚的肩膀上,臉上滿臉堆笑。
他似乎已經摸清楚了劉楚的脈絡。
知道劉楚醫者仁心,只要是重癥患者,從來沒有推卻過。
最關鍵的是,這樣救無可救的病情若是都救回來,也是自己的一份政績不是。
倒是被稱作大牛的男子一臉狐疑。
他扭頭看了一眼劉楚,然后搖搖頭,質疑道:
“這么年輕的一個人,也是神醫?”
這樣說著,大牛似乎有些生氣起來,氣鼓鼓地說道:
“你們這些醫院,根本就是唯利是圖。俺們都是老實人,繞不出你們的套路,看來今天算是來錯地方了。”
大牛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斬釘截鐵地松開王副院長的褲子。
圍觀的人立即議論紛紛,忙不迭地開始給他進行科普。
“連劉神醫你都不知道,是有多孤陋寡聞啊!”
“你也不打聽打聽,這一帶論醫術,誰是翹楚。”
“哼!劉神醫一出手,便是閻王爺都要罷手,他能給你母親治病,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哼,你們這些城里人就是聯合起來欺騙俺們這種農村人!俺才不上當。”
大牛說道,一臉倔強。
看樣子,這渾人是吃過不少苦頭了。
劉楚不以為怪,反倒覺得這個莽撞的家伙有些可愛。
其實在鄉下,他見過無數類似這樣憨厚老實的人,不免生出一絲親切的感覺。
而且,不辭辛勞帶著母親四處求醫,光是這一份孝心就讓人肅然起敬。
于是,他站出來笑著說道:
“那你是不相信我咯?不過你來都來了,何不讓我試試,反正也沒別的辦法。”
一個路人甲看劉楚如此和藹,還在爭取給病人治病,便立即附和道:
“就是,咱們劉神醫的針灸之術,那是遠近聞名。”
豈料,他這一說就更出問題了。
大牛一聽說針灸,立馬虎著臉道:“又是中醫!上次俺就是找了個中醫才把娘害成這樣的,這次說什么也不讓中醫看!”
看樣子,大牛似乎對中醫有些極端的排斥。
見劉楚沒有說話,大牛又氣鼓鼓地說道:
“中醫都是騙人的玩意兒!扎幾針就好了?還不如西醫打針吶!說起來西醫的打針算是最低級的治療了,竟然和中醫的針灸相似。這就看出來了,中醫遠遠不如西醫。”
大牛又氣沖沖地補充道。
可能是太著急了,或許又是因為上過中醫騙子的惡當,直接開始貶低中醫。
一邊罵著,大牛突然情緒低落:“哎!俺都是聽了親戚的話才來這里的,沒想到還是被坑了。現在的醫生就是不負責任,那兒管我們這些窮人死活!”
劉楚不和他較勁,蹲下,準備替老婦人把脈。
可誰知,劉楚剛伸出手,大牛便將他的手一扇,硬生生地將劉楚的回去。
“不要碰俺媽!”
大牛大呼,情緒激動過頭。
旁人看了,紛紛指責大牛不識抬舉。
劉楚不急,緩緩地說道:
“你媽可是七年前開始中風,三年前便開始不省人事?”
劉楚語氣平平,但是相當自信。
大牛一聽,頓時意外地看著劉楚,那眼神簡直像是在看一頭怪物。
“你……你怎么知道的?!”
過了足足十秒鐘,大牛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是看她的氣色判斷的。”
劉楚淡然地說道。
他知道,不漏點真本事,這個渾人肯定是不愿意讓自己給他母親治病的。
大牛顯然是被徹底震住了,一下子轉變了態度,恭恭敬敬地說道:
“劉神醫,您一定要救救俺媽,救救她。”
大家一看,頓時又忍不住了。
“我去,這下開始求醫了,之前不是說中醫不行嗎?”
“就是!剛才還說中醫不行呢!也不看看,這是哪兒。這可是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
“是啊!這小半年,據說這里就沒有死掉一個病人!”
劉楚無奈地笑笑,朝大牛說道:“放心,醫者父母心,我會盡全力的。你先去掛號,然后安排你娘到我那邊去就診吧!”
“還要掛號?”大牛皺眉。
“曹敏,你幫一下,賬單記在我賬上吧!”劉楚吩咐后面的曹敏。
曹敏也不為怪,笑呵呵地帶著男子去掛號。
劉楚朝王副院長打了個招呼,請他讓人將病人送到了他的診療室。
診所的大門一關上,劉楚的眼神立即變得凝重起來。
其實,他早就感覺到,這個老婦人身上的情況跟鐘浩母親極為類似。
最重要的,也恰好是七年!
若自己沒猜錯,這戶人家應該與鐘浩他們有些關聯。
而且聽大牛的口音,的確就該是那個村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