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來閃電一般打在白虹臉上的劉楚,冷聲對那惡毒看向自己的余斌輕聲說道:
“什么樣的人,就有什么樣的種。你這種垃圾讓我遇到,還好是在輕語家,要不然早就殘廢了。”
“我入你老……”
余斌自然是不會吃虧。
被這樣說教之后,也顧不上這是不是在張輕語家,而自己是不是還在裝傷員,就要破口大罵。
劉楚抽白虹本來就只是用了耳光,但對于這個余斌,卻是直接用了腳!
一腳結結實實的印在余斌的胸口上,打斷了余斌要罵出來的話不說,還讓余斌從白虹高聳的懷里飛了起來,隨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爸……爸!啊!”
劉楚這一腳雖然用的是巧勁,但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付過的余斌,還是如同殺豬一般慘叫出來。
這樣的情況讓楊阿姨這個保姆瞬間亂了方寸。
她倒不是怕余斌被打了,而是怕劉楚這個自己中意的小年輕沒有顧忌的發揮之后,惹下禍事。
于是,她也顧不上手中的飯菜,一下子就來拉住劉楚的胳膊,急忙勸道:
“小伙子,別做傻事……有事我們好商量,好商量!”
“你……你居然敢行兇傷人!”
張辰已經氣急敗壞。
早知道這個年輕人如此暴力,那自己剛才就應該讓他走。
可是現在事情已經成了這個樣子,要出大事了。
余德水什么性格,他當然清楚。
劉楚這樣當著他的面打了余斌,就算是狠狠地打了他余區長的老臉。
等待劉楚的,必然是瘋狂的報復。
不僅如此,指不定自己一家也會跟著受到牽連。
“小混蛋,你要……”
已經處于暴走狀態的百花花還要對劉楚說點什么,卻被后者冷冽的目光掃了一下,頓時將嘴邊的話語生生的咽了回去,趕緊閉嘴。
“好得很,年輕人,居然這么執迷不悟,就準備吃牢飯去吧!在里邊兒好好反思反思,以后好好做人。”
余德水咬牙切齒的說道。
“余區長?你確定嗎?”劉楚絲毫沒在意余德水的話語,云淡風輕的站在原地,對這個西山開發區的區長說道。
“你以為,我會……”
余德水一邊說話,一邊開始仔細打量這個不知道死活年輕人的容貌。
這一刻,他才覺得這種聲音仿佛有些耳熟。
果然!
余德水話只說了一半,目光卻是停留在劉楚的容貌上。
他喉結不斷的蠕動,就是說不出話來。
“爸,讓錢叔過來,把這家伙丟拘留所去!”
余斌雖然摔得厲害,但在劉楚的巧勁之下,倒也沒有多大傷害。
此時看到自家老爹突然不說話了,便忍不住開口說道。
“是啊,區長,這個小流氓行兇,我們都看到了,完全可以讓錢所在過來處理……”
白虹被打了這一巴掌,懵到現在才醒悟過來。
一旦回過神來,連忙對區大人討好說道。
這一刻,她恨不得把劉楚直接打入十八層地獄。
“閉嘴!”
余德水喉結蠕動到現在,總算是氣急敗壞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爸,你還等什么!快啊!”
余斌覺得今天算是受了奇恥大辱,早就已經等不及了,連忙催促著自己的父親。
而且,他也能感覺出來,這個動自己的家伙跟張輕語之間絕不簡單。
他今天一定要狠狠地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然而,余德水卻是轉身過去,絲毫沒有憐憫的就是一腳踢在余斌的身上。
一邊打,他一邊還說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讓你一天到晚不學好……讓你隨意招惹人!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劇情瞬間反轉,讓所有人都一陣懵逼。
此時余德水打余斌,那可是拳拳到肉,一絲憐憫都沒有。
面對自己老爹這么莫名其妙的發瘋,余斌也徹底懵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
那邊的白虹以為這是做一個樣子給大家看的,連忙跑了過來,準備勸慰余區長。
“區長,小孩子不懂事,都是那個小……”
白虹話還沒說完,就被余德水一巴掌抽在了臉上。
他面容猙獰,大聲的呵斥道:
“賤人,滾開!”
發狂的余德水本來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
自己這樣的小角色,或許別人轉過頭就把自己給忘了也說不定。
可是現在,自己竟然好死不死,直接撞到了別人的槍口上,真是在劫難逃。
想到自己這下子可算是徹底完了,就連自己兒子的后路都沒有了,越想越氣,所以下手很重。
“夠了,余德水,別特么演了!”
劉楚看到亂做一團的客廳,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
“首長!首長,我給你磕頭了,你就放過我們一家吧!這孩子還年輕,沒放下什么大錯……”
余德水聽到劉楚的話,二話不說,轉頭就對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哭著哀求道。
“自作孽,不可活。”
劉楚冷淡的說了一聲之后,轉身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張輕語。
“首長,首長你大人有大量,求您了……”
余德水腦袋在地板上扣的咚咚直響,苦苦哀求。
他之所以這么害怕的原因,是因為在處理西山山頂事情的時候,第一次接觸了不少東西。
也明白了劉楚帶領的那隊人,手中可是有殺人執照的!
換言之,劉楚本人如果想要殺個把人的話,當然也不在話下。
原本可能只是去坐冷板凳,現在倒好,自己一家人的身家性命沒準兒都保不住。
何況,身為的余斌的老爸,余斌什么情況他這個做老子的實在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當然清楚這小子做了多少混賬事情!
只要人家想辦他家,甭管什么手段,都沒有逃脫的可能。
余斌這小混蛋到時候就算僥幸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個時候,自己再不表明態度,那就一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了。
“閉嘴!”
劉楚冷哼一聲,余德水立即收聲,渾身微微的顫抖著,仿佛在等待著對方的最后判決。
劉楚轉身面對處于石化狀態的張辰夫婦,冷淡說道:
“輕語這丫頭,以后就交給我了。我看好她的天賦,認為她是可造之材,有東西要教給她。現在,你們有什么條件,盡管開。”
本來想和平解決的劉楚,也沒想到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
索性就來個快刀斬亂麻,趕緊把這件事給定下來。
“先生不知道是何方高人,但輕語作為我的女兒,不是用……”
張辰雖然心中也是一種慌亂,但畢竟是張輕語的父親。
正所謂父愛如山。
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就準備拒絕。
只不過張辰的話語,只是說了一半,就被妻子百花花捂住了嘴巴。
這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女人,這會兒總算是回過神來。
她多多少少聽清楚了劉楚的意思,生怕因為丈夫的拒絕得罪的這個連余區長都要磕頭的年輕人。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平常高高在上的余區長,會如此毫不顧忌形象的跪下哀求眼前這個叫做劉楚的年輕人。
想到自己剛才的態度,白花花不禁雙腿發軟。
但是,她本能的想要阻止自己的丈夫。
至于說話,她已經完全沒有了這種勇氣。
甚至壓根兒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你……你別想拐騙人,你……有什么。”
白虹雖然被抽打了兩巴掌,但此時一聽有好處,還是鼓起勇氣結結巴巴說道。
這種不知死活的女子,劉楚心中雖然不爽,但是自己言出必踐,正好把這件事一并處理掉,省的以后麻煩。
“要什么,有什么。”
劉楚淡淡的吐出六個字。
他的語氣之中依然帶著幾分冰冷,但是卻有著無比的底氣。
擁有了造化之力的他,只要對方不是獅子大開口,這個世界上還真沒有給不起的東西。
“告訴你,我……我白虹可是……南春白家的人,也不是沒見過世面!別到時候我說出條件,你卻又給不了!”
白虹此時想要好處想瘋了。
雖說明明能夠感覺到劉楚身份不凡,但還是咬著牙說道。
和白花花的想法不一樣,心里明明害怕極了,但是想到不可一世的余德水,反應竟然如此激烈,叫了一聲首長直接就給他跪下不說,還磕頭如搗蒜地苦苦哀求,這該有多大的權利?!
富貴險中求!
此時如果不冒險,怎么可能有收獲?
“南春白家?”
劉楚倒是微微一愣。
白振白老將軍,祖籍就在南春。
所以一般說的南春白家,就是指這么一家。
“白老一世英名,會有你這種貨色的后代?”
劉楚搖了搖頭,冷哼一聲。
白家的人再怎么落魄,也不會對一個區長人如此。
何況,眼下白振雖說已經退居二線,但是門生故吏可不少。
就算不用特別照顧,張辰這樣的人才多多少少也會得到照顧,不可能還在這個位置上徘徊。
以至于區區一個余德水都能讓他如此忌憚。
這女人肯定是在扯大旗!
“我……”
白虹還想說話,卻被劉楚制止了。
此時的劉楚,很是真誠的對張辰問道:
“張區長,我有些東西要教輕語,我保證以后她的成就,不比世界上最好的大學教出來的差。”
張辰臉色灰敗,也沒注意這個時候劉楚已經對自己換了稱呼,依舊咬牙說道:
“小語作為我的女兒,我卻是沒對她做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但你這樣絲毫沒有任何證明的要帶走我的女兒,我絕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