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停尸房出來,劉楚緊皺著眉頭。這一定不是偶然,一定和哪里有什么關聯。
劉楚回想著這幾日調查的結果和得到的線索,努力從中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心頭血,詛咒,心頭血,詛咒,詛咒,心頭血,心頭血……林業!
醍醐灌頂,劉楚一下子明白了起來。瞪大了眼睛,頓時恍然大悟。
這母女被取心頭血應該是為了下詛咒,而且林業也受到了詛咒。
這種詛咒需要一對心思純凈的母女心頭血做引,而剛剛那對母女正好符合這一點。
再取下詛咒者的心頭血,以便下咒,詛咒便生效了,而林業應該就是這被下詛咒的人。
想到這里,劉楚心中又明朗了許多,先前所有的線索都可以串聯到一起了。
可是,問題又來了。
是什么人要對林業下詛咒?又因為什么要對林業下詛咒?因為仇恨?
可先前調查到,林業作為富豪,常常進行一些慈善活動,捐贈了不少錢。有著特別好的名聲,是出了名的善人。
到林業在官場上涉獵甚廣,又是榜上有名的富豪,想必或多或少也得罪了一些人。可這人又為什么選取下詛咒這種方式呢?
一個個問題在劉楚心中縈繞,想通了那對母女和林業的事情,看似將線索串聯了起來,實則線索又斷了。
這些問題想得劉楚頭疼,劉楚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感覺頭疼才微微好了一些。
從太平間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落日的余暉將天邊染成了血色,由甚深到淺,一點點暈開,勾勒出了最美的一幅畫。
看著這樣美的晚霞,劉楚輕輕嘆了一口氣。想了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劉楚心中有些小小的感嘆。
線索又斷了,還是無法推測出兇手是誰,有什么目的,會不會再有人遇害……太多太多的未知。
一時間,劉楚有些疲憊。這幾日也確實苦了他,耗費了不少的心力。
漫無目的地游走在大街上,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籠罩著黑色的夜幕。一輪明月高掛,稀疏的星光卻怎么也比不上這地上霓虹燈的光亮,但卻扔固執地閃爍著。
游走了許久,劉楚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因為想不出來線索而郁結在心中的陰郁也驅散了許多,劉楚感覺自己整個人也輕松了許多。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劉楚在暗暗在心想總能找到線索的,就算兇手再強大,他也要把他揪出來。
劉楚的斗志又增高了幾分,神色堅定。眼中的光芒閃閃發亮,似乎比那霓虹燈還要耀眼。
劉楚不再漫無目的地游走,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劉楚拒絕了張長峰等人的款待,向著蘇秋家里走去,今早匆匆而別,想必那妮子又得埋怨自己了。
上了樓,劉楚敲了敲門,片刻,一個小腦袋便探了出來,一臉嬉笑。
“我就知道楚歌不會食言的,早已恭候大駕。”
“哈哈,豈會,有著免費的吃住我還為啥要浪費呢,更何況還有大美女相伴。”
劉楚一臉嬉笑,不知為何,每次看到蘇秋,他總會有一種心安之感,這種感覺難以言明。
蘇秋本想辯駁,但不知想起什么,便急忙跑去廚房。不時菜香從廚房中飄了出來,勾動著劉楚的味蕾。這時劉楚的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只聽見一聲笑從劉楚的身后響了起來,劉楚回頭看見蘇秋手中端著菜,臉上掛著笑容,眉眼彎彎。
劉楚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發,訕訕地笑了笑。
忙了一天,劉楚幾乎就沒有吃飯,也難怪他餓了。
“都忙了一天了吧,肯定餓了。”
蘇秋將菜放在了餐桌上,對劉楚溫柔地說著。
劉楚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還差一點菜,等我一下,馬上就好。”
蘇秋說著便又走進了廚房。
劉楚的目光隨著蘇秋的身影進了廚房。
蘇秋穿了一身米色的家居服,腰上系著一條粉色的圍裙,纖細的身影,頭發綰成了丸子頭,頗有幾分家庭主婦的味道。
看得劉楚眼神暗了暗,劉楚仿佛感覺回到了家,有種家的味道。然而自己的家在何方,又何處為家呢。
很快,蘇秋的最后一道菜炒好了,將菜端了上來,蘇秋喚了喚劉楚。
“快去洗手吃飯。”
劉楚聽話地去洗了手,來到了飯桌前,落了座。蘇秋將手中盛好飯的碗遞給了劉楚,劉楚對蘇秋道了句謝,接過了碗。
蘇秋笑了笑,卸下圍裙,給自己盛了一碗飯,也坐了下來。
這頓飯兩人吃得很安靜,誰也沒有說話。劉楚在想著兇手的事情,飯吃得也是心不在焉的。而蘇秋看見劉楚不說話,她也便不好意思說什么。
很快,兩人便吃完了飯。劉楚想幫蘇秋收拾一下飯桌,蘇秋笑著拒絕了。劉楚也便沒再堅持,獨自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又繼續思考兇手的事。
蘇秋收拾了飯桌,又切了盤水果端了過來,放到茶幾上,隨即也坐了下來。
看到劉楚愁眉不展的樣子,蘇秋不禁問出了聲。
“這是怎么了?悶悶不樂的。”
說著,蘇秋拿了一塊蘋果遞給了劉楚,劉楚接了過來,語氣有些沉重地將今天的事說了一遍。
“雖然將所有線索都串聯了起來,但是還是沒有兇手的線索。”
蘇秋聽得很認真,
根據劉楚所說的思考了起來。蘇秋不傻,反而很聰明。
“會下詛咒的人也不一定會是林業的仇家。沒準只是抱著玩耍的心態呢,會下這種詛咒的人心理一定不健康。”
蘇秋半開玩笑的說著。
聽到蘇秋的話。劉楚怔了怔,不解她為什么會這樣理解。
“你怎么會這么想?”
蘇秋拿起一顆葡萄吃到了嘴里,聽見劉楚問她,回答道:
“小說中不都是這么寫得嗎?沒準兇手就躲在哪里看著自己的杰作有沒有被發現呢。”
蘇秋的回答讓劉楚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她的這番理論都是來自于小說。
“沒準詛咒就是那對母女下的。”
蘇秋突然來了一句,但當即也就搖了搖頭,那母女二人和林業毫無關系,更何況她們現在還是受害者。劉楚看了看蘇秋,滿臉疑惑,但卻未打斷蘇秋。
“會不會是林業的競爭對手難以用正當手段戰勝林業便想出這歹毒之法。”
蘇秋大膽地分析著,但她也完全不是毫無根據的分析。
聽了蘇秋的話,劉楚想了想,覺得蘇秋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可言。
“不是人人都會下詛咒的,就算是能請到下詛咒的人,付出的代價也是非常大的。”
劉楚靜靜地考慮著,于是他立即打電話給張長峰,讓他立即著手調查林業在商業上和那些人有著競爭關系,并且這些人中那些有著極大的經濟勢力或者社會關系。
當今世界,會下詛咒的人寥寥可數。而愿意下詛咒也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所以一般會詛咒的人都不會輕易下咒。
“喂......”
蘇秋靈巧的小手在劉楚眼前晃了晃,呆呆發愣的劉楚才微微醒神。看著眼前這曼妙女子,心笙蕩漾。不過劉楚也不是下半身控制的動物,很快便就冷靜下來。
蘇秋被劉楚那眼神看得不禁失措,如果不是相信劉楚早已逃之夭夭,臉蛋粉紅。看在別人眼里更加動人。
“呃......這不覺得蘇大小姐說得在理呢!”
劉楚也一時尷尬無比,沒想到意志堅定如他也會癡迷于美色,要怪就怪蘇秋這妮子太漂亮了,讓他差點把持不住。
“我先把廚房收收,你隨意。”
蘇秋為了緩解眼前的尷尬找了個爛的掉渣的借口,廚房不是剛被你收拾好嗎?不過劉楚也只是想想罷了,看著漸離的曼妙背影,不禁笑了笑。
劉楚靜下心來認真分析了一下蘇秋所說,覺得這是一個很好介入點,自己完全可以從這兒入手。現在有極大的可能確定林業受詛咒和這母女兩遇難是同一人所為。想到此處,劉楚心微微放下,覺得來蘇秋家是個正確的決定,這妮子的分析還是有一定見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