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轉了這么些天,劉楚和吳婧算是見識到了祖國大好河山的壯麗風景,煩悶的心情暫時也煙消云散了。
劉楚覺得郁悶的心情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倆人買了當晚的車票,就回到了家中。
“嗯……感覺到了家里就舒坦了。”剛到家中,吳婧把買的各種特產零食以及行李隨手一扔,甩掉鞋子就癱倒在了沙發上,瞇著眼睛,像足了一個慵懶的小貓咪。
“哎,你看你哪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活像個老大爺。”劉楚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無奈的笑著抱怨道。
“是是是,我不是女孩子,你是行了吧。”這邊吳大爺翻了個身,竟然直接在沙發上睡著了,想必這幾天玩的是真累了。
劉楚走到臥室拿了個毯子給吳婧蓋上,自己收拾好了行李便去洗漱了。
站在淋浴頭下,浴室里氤氳的霧氣和光線,襯的整個人干凈無比。熱水從頭上一直流下去,劉楚伸手抹了一把,關上了蓮蓬頭。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心里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無力和煩躁。
明天無論怎么樣還是得去學校一趟,可是就算自己心里清楚,那些人背后指指點點說自己是殺人犯,怎么能夠一點都不在意,現在狐妖也死了,沒有辦法讓真正的兇手去伏法認罪,自己這個鍋啊,怕是背定了。
得,眾人之口泱泱,我堵不上大不了就不聽。劉楚吹干頭發,換上舒適的衣服,這才想起客廳里的吳婧。用毛巾沾濕水,簡單的給吳婧擦洗了一下,這小妮子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睡的太死了吧。劉楚抱起吳婧,送到了臥室的床上,看著她甜美的笑臉,心里的煩悶減輕了不少。
陽光剛剛灑進房間,鬧鐘也適時的響了起來,劉楚醒來了,坐在床邊看著外面的天空,遼闊又悠遠。
他敲了敲吳婧房間門,“吳婧,起來了,待會遲到了你別哭。”
“哎呀,你怎么不早點兒叫我,我這就起來,昨晚我就這么睡了,臟死了。”劉楚心里暗自發笑,你自己要睡的,這會想怪誰?
待到吳婧洗漱完,桌子上擺了兩個嫩黃的煎蛋和吐司,劉楚正把熱好的牛奶倒進杯子里。
倆人說笑著吃完出了門,到了學校門口,這里還是和往日一樣鬧哄哄的人來人往,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打扮讓人沒認出還是怎樣,之前那些指指點點的聲音和目光都沒有,頓了頓,他便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劉楚!你終于來了,這些天你不在,那些妹子都要把我煩死了。”班上關系好的一個同學,見到劉楚,便從包里抽出一堆信和幾份禮物,“給給給,這都是你的忠實迷妹讓我交給你的,沉死了都,你再不來我就要扔掉了。”劉楚聳聳肩,接過那些東西“哈,她們還送,前幾天還不躲著我走呢么。”
“你說什么呢,什么躲著你走,她們都快變成蹲點的了,你看教室門口捂臉的,天天都來這看,額,簡直像個跟蹤狂。”說著這男孩好像真的很害怕似的打了個冷戰。
劉楚把手里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想不通,難道自己的魅力真的大到連殺人犯也無所謂了。想著他就向教室門口的妹子走去。
看著劉楚朝自己的方向走來,妹子一下子就漲紅了雙頰,捂著臉定定的看著他。教室門口人多眼雜,劉楚牽起妹子的手走到了天臺上,他打算在這個妹子這里套點話。
“你叫什么名字,認識我?”
“我,我是欣欣,是您的學妹。”近距離看到自己的男神,妹子激動地語無倫次,甚至還用上了敬語,在心里感激老天爺恩賜的好運氣。
見妹子這個樣子,劉楚心里不免有些好笑,明明出了這事,竟然還有這種膽大的,還是現代人真的健忘,忘記了自己是個“殺人犯”的事情。
“你前兩天在學校嗎,都在等我?”劉楚換上一副溫和的笑臉,把自己五官上的優勢發揮到極限。
“是,是呀學長,我下課就過來看你咋不在了。”
“出了那事的時候,你也在等我?”
妹子睜著雙眼不解的望著劉楚“什么事啊?”
“學校里不都在傳我是殺人犯嗎,還是你消息閉塞的到這個程度都不知道。”劉楚本來就沒什么大的耐心,便直接挑明了問。
“殺人犯,你怎么會是殺人犯,沒有聽人說起過呀。”
看著妹子迷惘無解的眼神,劉楚有點犯嘀咕,沒有再多說了,趁著鈴聲響起,說:“上課了,我先走了。”便轉身離開了,留妹子一個人傻傻的看著自己的背影。走到教室門口,一堆妹子早就在等他了,發出一陣陣花癡的尖叫。劉楚禮貌的笑著擠進了教室。這其中有幾個面孔,正是那幾天都躲著自己指指點點的呀,這世道是怎么了?
“難道時光倒流了,還是錯亂了,竟然都不記得早前的滿城風云。”
劉楚就總感覺怪怪的,為什么這些人的改變如此之大?
坐到座位上,劉楚又問旁邊的人,發現大家都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疑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病傻了,做夢夢到自己殺人了?”,前幾天出去玩,徐卿風以家長的名義給老師說劉楚是身體不舒服。這些人的記憶像是都被抹除了,劉楚想不通是什么情況,但肯定跟徐卿風有關系。
揣著一肚子的疑惑,好不容易捱到了放學,那些瘋狂的追求者又在校門口等著,劉楚無奈,哎,前幾天也有好處啊,清凈。
甩開那些人,劉楚急匆匆的回到家,給徐卿風打了個電話,“喂,怎么回事啊,學校里面的人就跟失憶了一樣,是你做的吧?”
“嗯...這事對你影響太大了,我就做了點手腳。”電話那端,徐卿風的聲音尤其虛弱,讓劉楚一下子擔心起來。
“你用了修為抹除他們的記憶?這么多人......你現在在哪?”單是抹除一個人的記憶就要耗費不少精力,還有違天和,稍有不慎便會遭遇反噬,況且是這么多人,徐卿風的身體還不行,這會一定虛弱的不像話。
問明地址,劉楚馬不停蹄的趕到徐卿風這里,徐卿風臉色蒼白,整個人像是瘦了一大圈,讓劉楚一下子感動了。
然而男人嘛,什么都不能表現在臉上,“我沒事,你看你頭上的汗水,這么著急干什么?”
徐卿風擠出一抹笑容,劉楚不做聲,不知道該說什么。
“去,把藥柜的里面最下邊的瓷瓶給我拿來。”徐卿風朝劉楚說道,他好似已經虛弱的抬不起腿了。
藥瓶里裝著一顆黃豆大小的黑色藥丸,徐卿風就直接咽了下去,然后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看到徐卿風在休息,劉楚想起了些什么想說,卻又默默地坐到邊上。
自己有過那種耗費大量功力的體驗,五臟六腑都好似不運轉了,卡的心里悶疼,當時也是徐卿風拿了這種藥丸給自己吃,雖然緩解了一下,卻也是過了大半個月,自己才好受了一些。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徐卿風張開雙眼坐了起來,看著呆呆的劉楚,“哈哈,我說我沒什么事嘛,我這些年的藥可不是白煉的,只不過這紓解丸,現在只剩下一粒了。”
“你不是會煉嗎,是材料不夠?需要什么你跟我說,我去找來給你。”
“這次的事你別放在心上,你也算是救過我。”
“我知道,就殺人犯這事,對我來說影響太大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還好你,還好你幫我了,無論怎么樣,這個恩情我一定要還。”劉楚說著,眼眶變得濕潤起來。
劉楚給吳婧草草的打了個電話,表明自己晚上不回家了。
他陪同著徐卿風,想要幫助他煉制一些藥丸。徐卿風走到藥柜旁邊蹲下身,在柜子底部摸索了一下,藥柜便旋轉打開,顯露出一個開闊的空間。
內部很像是舊時候的中藥房,木柜上面的抽屜上標注著一些藥材名稱,再往里走,正中間有一個大大的煉藥爐子,足有半人高。
之前要藥都是直接向徐卿風要,但是第一次見了徐卿風的煉藥房,劉楚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很想自己嘗試一番。徐卿風看著他的樣子,心中一喜,說不定能讓這小子跟我一起煉藥。“怎么著,第一次見吶,覺得怎么樣?”
“你的丹藥都是在這煉成的?用這個爐子和這些草藥嗎?”
劉楚沒有回答徐卿風的問題,問出了自己的好奇。
“可不止草藥,還有蛇蟲鼠蟻,你要是有興趣,就跟我一起唄。”
劉楚心里邊是真想學,又很感激徐卿風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應承下來了。從這晚開始,劉楚每天一放學就泡在這個煉藥房里,徐卿風也傾囊相授,把一些復雜又古老的方子全部傳授給了劉楚。
在學習中,劉楚更加佩服徐卿風,這些毒藥可能天下就這獨一人會了,劉楚思忖再三,打算找個時間,正式拜徐卿風為師父,名正言順的跟著徐卿風學會這煉藥的秘術,以后再出現這次的情況,也能獨當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