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隊所在的山峰處,突兀出現的冰冷喝聲,如怒雷般,席卷山巒。
執法隊內,所有成員都是抬起頭,將目光投向那蔚藍天空上,那里,數道人影懸空而立,而那冰冷喝聲,則正是從最前面的一位黑袍青年最里面而出。
“我是劉楚,你們的第五小隊已經被我抓住,要是不想他們死,就拿九尺蚰蜒的解藥來換,否則,大不了一起死!”
“劉楚,你好狠的心思,竟然如此對待我們執法隊,你如果沒用做錯事情,為什么要跟我們斗!”
當一些修為較高之人瞧清劉楚那冷漠臉龐,頓時,一道道驚呼聲,在執法隊內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這個最近將執法隊鬧得天翻地覆的青年,讓得每一名執法隊成員,都是牢牢的記住了這個名字。
劉楚陰冷的目光緩緩在下方執法隊各處房屋掃過,最后停頓在了一處大殿之上,那里,一道白光忽然夾雜著怒氣,暴射而出,最后懸浮在天空,憤怒的咆哮聲,響徹天空:
“劉楚,你竟然如此無禮,當真是找死不成?”
眼睛死死的盯著那懸浮天空,臉色鐵青的老者,劉楚右手猛的將背后的眾人丟出來指向后者,森然道:
“拿出解藥,否則哪怕我死,也定要取他們的性命!”
“呵,好大的口氣!正好在找你,今日,我看你還是留在執法隊吧。”
冷笑了一聲,老者咬著牙怒道,被人這般闖上宗門,一通威脅怒罵,簡直是讓得他在宗門內名譽掃地。
“洛蕭何,住嘴!”
清冷喝聲,忽然在天空響起,聽得這喝聲,下方那些執法隊徒弟們,皆是不約而同的微微彎身,連那洛蕭何,也只得恨恨的甩了甩手,退后了一步。
幾道白光閃過天際,頓時,幾個人影,錯落的出現在了天空之上,其中間位置一人,一襲雪白裙袍,裙角隨風輕揚,頭上長發飄飄,襯托著那張美麗容顏,高貴中,噙著幾分難以掩飾的威嚴。
目光緩緩自出現的這幾人身上掃過,劉楚的目光在洛蕭何處停留了一會,便是移到了處于中間位置的白袍女人身上,能夠如此肆意喝斥洛蕭何,想必她的身份絕對不會低,而在這執法隊內,恐怕也就那宗主有這般資格了吧。
“劉楚,上次放你離去,此次為何再度來我執法隊,并且當眾侮辱我宗門長老,你還真當我執法隊好欺負不成?想要找軟柿子捏,你可是找錯了地方!”
瞥了一眼劉楚身后的那些執法隊眾人,洛蕭何沉聲喝道,喝聲中,隱隱有著怒意。
淡淡的將目光從白袍女人身上移到洛蕭何身上,劉楚冷笑道:
“宗主,我為何要來執法隊,恐怕這事,你得問一下你們的洛蕭何吧?”
臉色微變,白袍女人狠狠剮了洛蕭何一眼,沉聲道:
“此時我已經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確是冤枉你了,張合也跟我們說了,但是你殺了我們的之法隊成員,此事我們也算是扯平了!”
“洛蕭何此次行事,也僅僅是一時糊涂,判斷錯誤用事而已,況且,他也并未給你造成太大的損害,那些破壞的東西,我執法隊會派人給你們證明解釋便是,好了,如果你是為這事來的,那就可以走了。”
“哈哈...”
聽得白袍女人此話,劉楚卻是一怔,旋即忽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卻是有著幾分猙獰殺意,下一刻,低頭大笑的劉楚猛然抬頭,冷峻的面龐,卻是布滿殺意:
“隊長,我敬你是前輩,方才這般客氣說話,不過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洛蕭何那老狗派人,你還真以為僅僅只是抓我一個人嗎?因為他此次緣故,我劉家滿門,差點便是被滅,這后果,你輕描淡寫的一句賠償,便是可以完全抵消?”
聞言,天空上幾人臉色都是微微變化,白袍女人的臉色都是難看了許多,他們沒想到,洛蕭何對他們保留了這么多
“這事,的確是洛蕭何做得過分了,你想要如何補償,我執法隊可以盡量答應。”
白袍女人嚴肅的道,這一次,他說話的語氣軟了一點,而且還對著旁邊的洛蕭何說道:
“把解藥拿出來,給劉楚!”
洛蕭何愣了一下,旋即滿臉憤恨的拿出來一瓶解藥丟給劉楚。
劉楚拿到解藥之后沒有第一時間喝,而是喂給了一旁的執法隊的老大,而老大則是在喝下解藥的一瞬間,化作了膿水。
“大哥,劉楚你好狠的心啊!”
“長老,你為什么要給劉楚假解藥?難道是我們在你心目中完全沒用任何價值嗎?”
“長老,我們可是你親自教導的啊,你竟然這么狠心,是你說讓我們去執行這個任務的啊!”
幾個人看著化成膿水的老大不由得悲呼,有人責罵劉楚,還有人直接罵洛蕭何。
“這,看來你們執法隊真的是對待朋友是絲毫不重視啊!”
劉楚把所謂的解藥丟向眾人,眾人連忙躲閃,生怕沾染到分毫。
“洛蕭何長老真的是好狠心啊,難道我們執法隊為了達到目的不擇一切手段嗎?”
“這樣讓我都不敢出去執行任務了啊!”
“對啊,竟然被自己人搞死,當真是諷刺,冤屈啊!”
底下眾人瘋狂的議論著,而聽到他們談話內容的宗主則是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連忙對著劉楚說道:
“放心吧,你放心,我們會給予你補償的!”
宗主急忙說完,并且狠狠的扇了洛蕭何一巴掌。
“補償,你就知道補償!”
雷霆般的暴怒咆哮,猛然自臉龐猙獰的劉楚嘴中暴響而出。
聽得這道毫不客氣的怒罵聲,執法隊所有人,即使是包括洛蕭何本人,腦子都是略微有些暈眩,以他們宗主的身份,這么多年來,何時受過這種辱罵?
“今日,交不出解藥要我死的話,那便毀了他們和這里吧”
“因為你們完全不在乎手下的生死,為了完成事情不擇一切手段,你竟然毒害同胞,當真是不知廉恥啊!”
劉楚身上的龍氣彌漫,然后突兀的燃燒起來,他盯著金色火焰,漆黑的眸子中反射出猙獰的金光,猶如自喃的聲音中所蘊含的殺氣,卻是讓得在場所有人臉色微微變化。
“劉楚,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給你解藥。”
瞧得即將瘋狂暴走的劉楚,宗主急聲道。
“不必了執法隊的人,我不相信。”
劉楚輕輕搖了搖頭,低頭望著那在手掌上輕輕飄蕩的金色火苗:“今日,洛蕭何老狗的命,我要了”
“劉楚,此事的確是洛蕭何之錯,可你就憑這便要取他性命,未免有點太過了吧?”
那個宗主沉聲道:
“而且就算你有他們當作人質,想要憑借你自己的力量便擊殺洛蕭何,也是有些不可能吧?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計較,你走吧。”
劉楚望著揮手的執法隊隊長,嘴角卻是溢出一抹譏諷,左手也是緩緩升起,掌心一晃,黑色的魔氣,猛然間出現在了所有人視線之中。
“這魔氣?”
望著那團邪惡的魔氣,在場眾人,眼瞳都是猛的一縮。
“洛蕭何,是你逼我的啊”
凝望著手掌上兩種完全不同的力量,劉楚低聲喃喃道。
雙手略微停頓,旋即在所有人注視下,緩緩的結合在了一起,頓時,原本正氣凜然的真龍,則是陡然發出了極其凄慘的叫聲,身上龍氣陡然被魔氣取代,而一雙眸子則是閃爍著冰冷的黑芒
“劉楚,這一瓶是真的解藥,相信與否都由你,你放了我的幾位弟子。”
洛蕭何丟出一瓶解藥,說道:
“你的確沒用明確的證據表明你與撒旦有聯系,但是我也得不到你沒有和他達到某種協議的證明,所以你還是有嫌疑的”
劉楚接過解藥,灌了一口給老三后,發現的確是解藥,連忙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解藥丟給老三,說道:
“給他們幾個喂解藥吧,不然時間久了他們也會死。”
說完話劉楚旋即對著洛蕭何,說道:
“但是我現在有一個問題啊,你們執法隊內有沒有人修煉正統的魔功啊?”
“這怎么可能,我們執法隊從來沒有修魔者,華夏的修魔者也只是寥寥幾個門派,而且還是修煉的那種霸道魔功!”
聽到這話的宗主連忙辯解道,但是一旁的洛蕭何則是臉色有點兒明滅不定。
“是嗎?的確啊,但是更重要的事情,就說第一次去殺我的那四個人,你們知道是誰的心腹嗎?”
劉楚冷笑著看著眾人,問道。
大家的目光緩緩的轉向洛蕭何,目光中帶著一絲疑惑,不知道劉楚說這個還有什么含義。
“第一次殺我的那些人可是體內含有極高等級的魔種,我不知道是他們自己有撒旦的魔種呢,還是他們的頭目頭上有著極大的魔道力量呢?”
劉楚盯著洛蕭何,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有什么證據?你說他們體內有魔種,可是你又有什么證據,現在體內有魔氣的人可是你啊,你對于你的魔氣又有什么話要說?”
“我的魔氣可是華夏正統的魔氣,但是我敢讓宗主檢查,你呢?”
大家看著面色瞬間鐵青的洛蕭何,彷佛是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