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爾?”水木聽到這個別致的名字,忍不住笑出聲來,“起名字果然還是這么沒品味,都不會起一個原創的名字。”
“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賜么?你這是在笑話自己?”自稱為貝利爾的山寨人柱力分身,和本體一樣,一張利嘴也很犀利,絲毫不想吃虧。
水木本體也沒有在意,抬頭仔細看了下這個隱藏密室的陳設。最核心的防護結界已經被打破,剩下漏洞百出的殘余力量,根本就不能阻擋水木的目光。
出乎水木本體的意料,這間隱秘的所在,并不如水木想象中的緊湊,不是按照水木一般習慣的那樣來布置,似乎用途并不像是來研究忍術和生物技術,倒像是一間簡單的臥室,只是要空曠許多。
“不要看了。”自詡為貝利爾的分身似乎察覺到水木本體審視的目光,搶先解釋道:“除了少數特殊情況,這里并不需要研究什么特殊的東西,只是用來休息和思考的場所。”
“也是用來監視的吧。”
“沒錯。”
“這里,就是你操縱著外界的所在么,倒看不出什么特別。”水木本體的感知中也沒有發現什么異樣,“既然如此高調的將自己取名為貝利爾,那么,你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原初的背叛者?你不是第一個誕生的山寨人柱力吧?”
水木本體身邊,恢復了鎮定的山寨人柱力插言說道:“應該是第一個背叛的山寨人柱力!”
聽到這種嚴肅的指控,貝利爾也沒有什么過激的反應,只是平和的說道:“第一個背叛么?這一點可能性很大,但是我不能確認。”
“不能確認?”水木本體皺著眉頭問道:“是不能確定自己是第一個背叛者,還是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已經反叛?”
“都不能!”貝利爾如實的答道。
意料之外的回答讓水木本體也有點摸不著頭腦,想了想之后問道:“你不是源頭?不對,你是說你不能確定你是不是源頭?”
貝利爾笑著答道:“我的記憶中,沒有其它的操縱者,而且我也仔細檢查過自己的記憶,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但是……”
貝利爾用手指了指水木本體身邊的山寨人柱力分身。
“就像他被蒙在鼓里一樣,當迷霧被徹底驅散之前,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個一無所知的可憐蟲。”
貝利爾露出玩味中帶著是自嘲的笑容,伸出的手指移向水木本體,
“哪怕是你,你敢保證你所有的記憶都是完美無缺的么?你不能!”
水木本體不屑的回應道:“你用不著拿這種危言聳聽的話來恐嚇我,好歹我也做了這么久的高級忍者,拳打飛段腳踢蝎,一尾守鶴在我面前都不敢大喘氣,這世界能夠讓我忌憚的人也就那么幾個了,你以為就憑借幾句輕飄飄的話,就能夠讓我懷疑自己?”
見到本體激烈的反駁,貝利爾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轉換了話題說道:
“對于本性如出一轍的我們來說,相同的情況,所做的選擇,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差異。假如,“我”剛穿越的時候,不是戴罪之身,沒有傾覆之憂,那“我”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完成自己的英雄夢,奮發圖強?還是就此得過且過,安穩的等待命運之子救世,或者被大筒木輝夜變成白絕士兵?多半是后者吧?擁有英雄夢的人很多,但是付出實踐的很少,剩下的大部分也只是在青少年的時候犯一犯中二病,隨著年歲漸長而慢慢泯滅。而“我”應該過了犯中二病的年紀吧?”
“你說的很有道理,走到這一步,很大程度上說,是自己選擇的結果,但時勢也起到了很大的推動作用。但那又怎么樣?”
貝利爾悠悠的說道:“莊周夢蝶的典故你也知道,原來水木命運的軌跡,我們都一清二楚。為了擺脫宿命的死亡,自從穿越以來,我們做了很多,但是結果始終不能讓人滿意。”
“這不是應該的么?蝴蝶效應的原理,我們都懂。”水木疑惑的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命運這個詞,我們也不是聽到一次兩次了。假如把忍界的命運比作一團錯綜復雜的蛛網的話,忍界的凡人,就如蛛網中的蚊蟲,等待命運的收割。而“我”原本只是命運之外的飛蛾,意外的陷入到了蛛網的束縛中,天真的“我”為了掙脫命運的束縛,于是便拼命的掙扎,只是,越是劇烈的掙扎,觸碰的蛛絲就越多,讓自己被束縛的越緊,最后動彈不得。”
“你發現了什么?”對面的裝神弄鬼,讓水木本體很不悅。
“我跟你不同,少了太多牽絆的我,在這里有足夠多的時間可以盡情的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來驗證一些事情。”
“那你就在這胡思亂想,得出了什么結論?”
“妄圖超越死亡,窺探生死的,最后全都死了,至少死過一次。其中最特殊的是死而復生的是大蛇丸。唯一的例外,是中了伊耶那美的藥師兜。”
“伊耶那美?改變命運的術?”水木本體似乎如有所悟的問道。
以永久犧牲一只寫輪眼的代價,伊耶那美發動的條件極為苛刻,中了伊耶那美的人,強制性的將人的性情永久改變,不論最后效果是找回自我還是徹底墮落,這都是一個讓人不得不接受命運的忍術。從效果上來講,比同樣需要永久喪失一直寫輪眼的禁術——伊耶那岐還要可怕。除了代價比別天神要高昂之外,所產生的效果也不會弱上太多。
“是不是認為這個術很強大,而且吹噓的詞很熟悉?被強制洗白了的藥師兜接受了命運。唯一逃過了命運桎梏的是死而復生的大蛇丸。哪怕中間過程有一個又一個強大到能夠毀滅忍界的強者出現,但是,他們都只是短暫的插曲,走了個過場之后,要么回歸凈土,要么被命運“洗白”,唯一的勝利者,是大蛇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