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依依待到八點才走,趙慧也回去休息了,沫沫從空間里拿出錢來,數出兩百四。
雙胞胎要參軍了,她這表也該給落實了。
早上吃過早飯,父母先上班走了,雙胞胎嘴巴一摸,就要走,沫沫喊住,“你們兩個,不是說老實在家待著嗎?”
青仁,“姐,我們馬上要參軍了,要跟兄弟們交代一下,今天過后,一定老實的在家待著。”
青義,“我們發誓。”
沫沫擺手,“信你們一回。”
得,家里又沒人了,沫沫背上布包,和趙慧說:“要是沒意思,就去找依依。”
“成,你去上班吧!”
“那我先走了。”
“恩。”
八月一號,發工資的日子,沫沫翻看著手中的票,沒想到這個月有棉花票,棉花,沫沫已經攢了兩年了,67、68年的五一,十一都有發,沫沫還覺得不夠,又用每個月不用的票,跟同事換了不少。
現在沫沫存了三十斤的棉花,十五斤放到了空間里,留著以后備用,十斤做了兩床被褥,剩下的五斤給未出生的孩子做了幾床被褥。
沫沫看著半斤的棉花票,打算一會買了,回去給未出世的孩子做幾個隔尿墊。
王琳湊過來,“沫沫,我小姑子訂婚,家里需要油票,我用豆腐票跟你換怎么樣?”
“行啊,這是油票。”
王琳笑著,“太感謝了。”
沫沫,“王姐,不用這么客氣。”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王琳去別的辦公室換票了,沫沫翻看著豆腐票,一斤豆腐,加上她手里的有兩斤了,這回夠吃一頓的了。
中午的時候,沫沫回到家飯已經做好了,趙慧道:“是依依幫做的,她說了,反正也不用去找工作了,她來負責做中午飯。”
沫沫笑著,“那感情好。”
趙慧,“是啊,她不上班,今天帶著晴晴來陪我一上午呢!”
“錢晴晴是不是越來越可愛了,我有一陣子沒看到她了。”
“越來越虎頭虎腦的,不像丫頭,倒像是小子。”
沫沫想象了下晴晴那丫頭,笑著,“哈哈,這丫頭,一定是托生錯了。”
“快吃飯,一會還要上班呢!”
沫沫掏出豆腐票,“我今天發了豆腐票,晚上下班去買,今晚吃豆腐。”
趙慧忍不住流口水,“上次吃到還是三個月前呢!”
“今天有兩斤,同事跟我換的,夠吃了。”
“太好了,這樣大家都能吃了,上次大部分都分給我,我吃著心里都不好受。”
沫沫,“你是雙人份啊,有啥不好受的。”
下午,沫沫提前去上的班,她先上樓,去買了兩塊手表,t市東風手表,兩塊二百四,又買了棉花和糖果,這才回了辦公室
兩年的時間,沫沫全家都有了毛衣毛褲,被爺爺看到后,話里話外點著毛衣,沫沫又給老兩口織了一身,就這樣,空間里還有不少的毛線,現在沫沫不織毛衣了,無聊的時候拿報紙打發時間。
王琳轉悠了一圈回來,“組織辦公室孫小眉竟然結婚了。”
沫沫放下報紙,“她結婚了?”
“是啊,挺突然的,66年的時候,都以為她會結婚,沒想到托了兩年,現在可好,不聲不響的反倒突然結婚了。”
“什么時候結的婚?”
“兩天前,她竟然一個同事都沒請,真不像她的性子。”
沫沫想了想,估計問題出在許成的身上。
晚上下班,沫沫去買了豆腐,回到家,客廳跟擺地攤似的,好些東西。
“小川,你回來怎么拿這么多的東西?”
青川揉著發酸的胳膊,“不是我要帶的,是爺爺讓我帶的。”
沫沫放下豆腐,挨個看著,一籃子的雞蛋,一小筐杏,一袋河蝦,一塊五斤左右的豬肉。
“這豬肉是哪里來的?”
“野豬下山了,摔在陷阱里一頭,又打死一頭,兩頭大肥豬呢,每頭有兩百多斤,殺了一頭鄉親們分了,每戶分了十斤多,剩下一頭賣給了供銷公司,記在了賬上,年末分錢。”
沫沫拎出豬肉,這肉是腌制處理過的,“你確定爺是給咱家的,不是讓你帶給小叔的?”
青川,“是給咱家的,我在爺家吃了二斤,剩下三斤,爺說等我下次去再吃,這些讓我帶回家的。”
沫沫對爺爺無語了,喜歡誰就死勁的對誰好,瞧把青川給養的,小臉肉肉的。
至于對待小叔家的態度,真不能怪老爺子生氣,小叔一家只有糧食不夠吃了,才會回去看看老爺子,每次都兩手空空的,以前住一起,也沒這么明顯,可現在分開了,又有她們家作比較,老爺子心里是被傷透了。
連國忠夫妻下班,田晴眼睛就一直在小兒子身上,一會摸摸這,一會摸摸那的,不得不承認,公公把兒子養的不錯,個子長了,身體也結實了。
晚上沫沫把河蝦炒了,做了一道雞蛋豆腐,一道小蔥拌豆腐。
連國忠看著桌子上的菜,“怎么會有河蝦?”
青川,“我和爺爺用桿網撈的。”
連國忠,“......”
他老子這兩年的變化也太大了,要不是跟他吵架依舊跟打戰似的,他都懷疑,老爺子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田晴擔憂的道:“你可不能去河里,河里太深了。”
“媽,我沒下水,是用一個桿子支成三角架子,然后立個支架,用繩子綁住一頭,在岸邊抓的。”
田晴這才放心,“不下水就好。”
飯后,沫沫叫來雙胞胎,將手表盒遞給兄弟兩個,“答應你們的。”
雙胞胎手快的抓在手里,打開了表盒,真的是手表,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青義傻笑著,“姐,你咋突然給我們買了?”
“這不是要去當兵了嗎?提前給你們的禮物。”
青仁已經把表帶上了,正好,“姐,這個禮物太好了。”
“知道好就行,你們兩個這段時間可要給我老老實實的。”
雙胞胎得了天大的好處,當然聽話,嗓音洪亮著呢!“聽見了。”
第二天沫沫是被說話的聲音吵醒的,揉著額頭,看了一眼時間,才五點半,動了動耳朵聽的不真切,忙穿衣服出去。
“朝陽,你怎么來了?”
莊朝陽眼神幽怨,“被刺激到了,所以請假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