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藍一路小跑跑過來的,因為跑的急,肺部特別的疼,沫沫抱著模具,“有事?”
李藍深吸了幾口氣,呼氣才均勻,“是這樣,馬上要中秋節了,我正好休息,想要去看看小冉,來問您,有什么要帶的東西嗎?”
沫沫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要去看誰?”
李藍笑著,“小冉,我妹妹,你的弟妹,夢冉。”
沫沫看著笑盈盈的李藍,“你知道夢冉他們在哪里嗎?”
李藍點頭,“我媽去過,我又問了些戰士,他們告訴我了。”
沫沫一聽,這是做了萬全準備來的,可她更知道,夢冉不愿意看到李藍,沫沫小手指點著模具,她很膩歪裝模作樣的人,這會讓她想起連秋花,“我記得,你媽上次去,好像要把夢冉隨便嫁給一個山溝的男人只為了換糧食,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李藍紅著眼眶,“我后來知道的,我是不同意的,夢冉到底是我的妹妹。”
“妹妹?你心底不是這么想的吧,你從小欺負她,搶她的東西,其實恨不得家里沒有她吧!”
李藍目光躲閃著,“我沒有。”
沫沫的耐心沒了,“你一定打聽了不少關于我的消息,我再免費送給你一個。”
李藍懵了,“啊?”
沫沫眸子里映著李藍,一字一頓的道:“我這個人,最討厭虛偽,做作的人,你要是直接向我表明目的,我還能高看你一眼,可在我面前玩心眼,以后離我遠點。”
李藍臉青一塊紫一塊的,她第一被人懟,而且是這么不留情面的,許暖心騙她,許暖心說,連沫沫心地好,人也好,性格溫柔嗎?眼前嘴巴毒的人是誰?
李藍還想說什么,見到齊紅走過來,轉身走了,沫沫看向齊紅,“你帶著心寶干什么去?”
齊紅,“心寶要去找爸爸,我帶她去找趙軒,李藍不會真的要去看夢冉吧!”
“你都聽到了?”
齊紅道:“我一直都在,是你們兩個都沒注意到我,她會去嗎?”
沫沫冷笑著,“她才不回去。”
“啊,她不會去,干什么說去看夢冉?”
沫沫解釋著,“她是這么打算的,她來找我說是看夢冉,我要是讓她捎東西,她正好借著幫我送東西的機會和夢冉修復感情,而我還要成她的情,只是可惜,她并不了解我。”
齊紅咋舌,“難怪夢冉從小被欺負的這么慘,李藍的腦子夠用啊!”
沫沫笑著,“我不跟你說了,我是先回家了。”
“恩,好。”
心寶等沫沫走了,拉了下媽媽,“媽媽,沫沫阿姨好厲害。”
齊紅笑著,“心寶也想像沫沫阿姨一樣嗎?”
心寶搖頭,“爸爸說媽媽,傻人有傻福,我要當傻人。”
齊紅,“......”
沫沫到家,松仁正趴著寫字,沫沫湊過去看了一眼,還不錯,雖然依舊歪歪扭扭,但是能看出寫的是什么了。
沫沫擼著袖子,模具已經到了,她今天下午要做月餅,今年的月餅照前幾年不同,種類多了,皮的顏色不在單調的黃色,多了綠色和紅色,陷也變了,不在只是豆沙,還有咸鴨蛋和肉的。
沫沫做了一下午,做了不少的月餅,饞的松仁來廚房轉了好幾回。
沫沫等月餅涼了,端了出來,整整一托盤,松仁眼巴巴的看著媽媽,指著綠色的月餅,“媽媽,這個是不是長毛了,我給媽媽嘗嘗。”
松仁說著也不用手,直接上嘴,一口咬了下去。
沫沫,“......”
這小子又精了,直接上嘴,免得拿起來還會被要下去!
松仁眼睛亮晶晶的,咽了下去,都吧嗒出響了,看了一眼媽媽,先沖你笑,笑的你的臉色軟化了,小手上前,拿起咬過的月餅,“媽媽,這塊我咬過了,不能送人了,松仁幫你解決掉。”
沫沫,“......松仁。”
松仁轉了下眼睛,低著頭開始掰月餅,分了三分,一次地給云建和云平,然后才抬頭看著媽媽,“媽媽,我沒吃獨食。”
沫沫瞇著眼睛,突然笑著道,“云建,云平你們快嘗嘗,好不好吃?”
云建同情的看了一眼松仁,這小子敢跟姐姐玩心眼,一會有哭的時候,云建和云平吃了手中的月餅。
沫沫從托盤中又拿出了兩個遞給云建和云平,“松仁已經有了,這兩個是你們的,拿著慢慢吃。”
松仁低著看著手心很小的一塊,抬起頭看著笑瞇瞇的媽媽,坐在地上,“媽媽,這是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沫沫黑了臉,這小子一天都學了什么亂七八糟的。
松仁是有求知欲的,求知的時候,出賣了爸爸,是爸爸教的,聽的沫沫直磨牙,莊朝陽!
云建特別的想笑,姐姐說過坑爹,現在松仁就在坑爹吧!
沫沫包好了月餅,每份都六塊月餅,一共五份,大哥家,齊紅,依依,王嫂子,大美。
沫沫看著還剩下不少的月餅,又包了一份,這是給向旭東的。
至于小舅舅一家,沫沫是不用送的,他們都在一起吃。
送月餅的活交給孩子們了,沫沫準備做晚飯。
等沫沫做好了晚飯,孩子們才回來,手里都拎著東西,這是幾家的還禮,至于向旭東的那一份,沫沫打算帶著孩子明天去送。
云建指著回禮道:“王嫂子還的大棗,依依姐給的是水果,齊紅姐給的臘肉,大美姐是海蝦,最后是大哥的,一只雞還有二斤的肉。”
沫沫拎起活蹦亂跳的母雞,“大哥又去換吃的了?”
云建點頭,“恩,大哥說中秋節要一起過,說今年去他家過。”
沫沫道:“知道了。”
莊朝陽洗碗的時候看到母雞,想了想,“過陣子我也去換幾只回來吧!”
沫沫想了下搖頭,“等冬天在換吧,現在存不住。”
莊朝陽看著籠子里的母雞,“我的意思是換回來在陽臺養著,這樣吃雞蛋也方便。”
沫沫搖頭,雖然現在是松了很多,可她不想被人發現,還是低調些好,“不用了,家里的雞蛋夠吃了。”
莊朝陽剛要開口,云建喊著,“姐夫,你的電話。”
莊朝陽放下手中的碗,下樓去接電話,等回來的時候,表情特別的古怪,沫沫擦著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