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呆住了,她想過所有人,從來沒想過她自己要高考,沫沫是上過大學的人,她對大學已經沒有了向往。
沫沫在弟弟期盼的目光中,搖了搖頭,“我不準備考大學。”
青義激動的道:“姐,你怎么能不想考呢?你學習那么好,要是考大學一定能考上好的大學的,姐,你一定要考大學啊!”
沫沫理解青義的心情,這個時代,能上大學是神圣的事,不像在未來,大學生多如毛,研究生遍地走。
沫沫不能跟青義說,我上過大學了,只能解釋著,“我已經二十六了,沒有那么大的憧憬了。”
青義還想勸姐姐,姐姐不上大學太可惜了,沫沫卻轉移了話題,“下放到你們存的教授,他是哪個學校的?”
青義知道,姐姐不愿意談,你說再多,她都不會接話,只能順著道:“首都財經大學,姐,那個教授一天什么都不擔心,還說他要回去了呢!”
沫沫一聽,高興了,“所以你和夢冉要考首都?”
青義點頭,“如果恢復高考的話,我們就考,要是沒恢復,我們自己學。”
沫沫的話都到嘴邊了,想了想又咽了回去,調動的事,還是等調令下來再說吧!
青義主要是來送東西,又在服務社買了調料,沫沫給孩子裝了些糕點和罐頭,青義背著背簍回山上去了。
沫沫帶著給趙慧的東西送過去,趙慧挺著肚子,“你哪里弄的肉?”
“青義下山了,帶了不少來,咱們三家分一分,小寶寶今天乖不乖。”
趙慧摸著五個月的肚子,“不乖,調皮的很,老實踢我。”
“浩洋太乖了,這回給你個皮小子。”
趙慧捂著沫沫的嘴,“可別說,我可希望是個閨女。”
沫沫無奈了,也不知道連家是怎么了,除了青川都結婚了,孫子輩的也好幾個了,愣是沒有個閨女。
趙慧扶著腰坐下,沫沫拿起小衣服,一看顏色就是給閨女的,趙慧問,“松仁和安安怎么沒過來?”
“云建下午回來,他們兩個在家等舅舅呢!”
趙慧嘆氣,“你說小舅舅一走也四年了,要不是逢年過節打個電話,真以為他出啥事了呢!”
“小舅舅的工作性子就這樣,保密,沒完事前,他是出不來的。”
趙慧笑著,“你家不是兩個兒子,是四個兒子,云建和云平都趕你生的了。”
沫沫笑著,“要真是我兒子還好呢,可惜是弟弟,這些年,他們兩個幫了我不少的忙呢!”
“的確是挺好的孩子,就是挺可憐的,爸爸常年忙,媽又死的早。”
“這么多年也過來了,云建都快成年了,他們兩兄弟現在挺好的。”
趙慧感慨,“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懷了這孩子,我就多愁善感,不說這個了,對了,今年的年,咱們三家一起過吧!”
沫沫,“好啊!”
沫沫回家,云建和云平已經回來了,沫沫笑著,“我還以為你們要在待幾天能回呢!”
云建攤著手,“我們兩個是被攆回來了,爺爺奶奶要過二人世界。”
沫沫聽著心里難受,外公外婆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看似硬朗,其實身體機能已經不行了,他們是在珍惜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
云平指著地上的東西,“姐,這是爺爺給的。”
沫沫目光望過去,有白面,還有魚,沫沫拎出凍著的魚,“晚上燉魚吃。”
松仁跳起來,“酸菜魚,媽媽,酸菜魚。”
沫沫見孩子們意見一致,拎著東西回廚房,準備做晚飯。
今天莊朝陽回來的很晚,示意媳婦先吃飯,吃過飯后,莊朝陽才道:“調令下來了,讓我盡快過去,那邊挺急的。”
沫沫愣了,“盡快是什么時候?”
莊朝陽道:“一個星期后,我不能和你一起去首都了,我要先過去。”
沫沫啊了一聲,“這么急?”
“是挺急的,房子已經分配下來了,在姐所在的大院,我先過去把家置辦上,等你帶著孩子過去也不用那么忙碌了。”
沫沫這才注意到忽略的問題,“朝陽,你調過去是什么職位?”
莊朝陽勾著嘴角,他當營長十多年了,終于升了,“因為咱們這邊是新型炮團,我在團里又是拔尖的,破格跳級,團,組建新的炮團。”
沫沫心想果然,莊朝陽依舊如上輩子一樣開了掛,只是比上輩子提前了一年而已。
莊朝陽是高興的,這回終于和董航一樣了,雖然以后不可能升的這么快,但是能和董航一樣就行。
沫沫算著日子,他們要是搬家的話,那豈不是在家過不了年了?
莊朝陽看出媳婦的想法,“你們年后再去,在家過個好年,我剛接手忙,會一直在部隊,沒時間回大院的。”
沫沫想起了蘇二,蘇二要不是接姐,蘇二是不會回大院的,沫沫想了下,“那我們年后再過去。”
云建兄弟兩個沉默不語,姐姐要去首都了,他們呢?他們是跟爺爺?還是跟姐姐走?
沫沫問著房子,“對了,房子是什么樣的?”
莊朝陽道:“三室兩廳的,九十平,南北朝向,離姐家最近的樓,這是姐夫特意安排的。”
沫沫一點都不驚訝不是獨棟,首都的軍區,營長不稀奇,團級遍地是,能分到三室一定是走了關系的。
沫沫家,云建和云平沒長大的時候,家里不擠,可孩子大了,家里就小了,現在云平和松仁住,安安和云建,也僅僅是勉強能住開,換成三居室的,一家子終于夠住了,松仁和安安住一個房間,云建和云平住一個。
房子是兩廳的,正好一個餐廳,一個客廳,這樣就能分開了,沫沫想到新家,動力十足的,她現在已經想了好幾種風格,她喜歡花草,一定要在陽臺上養些花,現在可沒人會說你思想不好了。
沫沫從客廳想到臥室,想到云建住的房間,才意識到,她們離開了,還沒問云建的意思呢!
沫沫回頭看著坐著想事情的云建,坐到云建身邊問,“云建,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