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停好了車,進了院子,孩子們正在學習,趙嫂子在洗菜,沫沫進了了屋子,趙嫂子才松了一口氣。
趙嫂子的眉頭都擰著,頭一直低著,水嘩啦啦的響,跟她的內心一樣,好像一滴水進了油鍋,沸騰了,她腦子里都是一千塊錢的事,有了一千塊錢,他們夫妻兩個就不用打工了,還能干一些小買賣。
現在的物價漲了一些,雖然比平時多了四十,可想買一些東西,還是不夠的,想到小兒子要的皮鞋,趙嫂子內心的天秤歪了。
沫沫正翻看著報紙,報紙上的信息,很大的版面講的都是經濟的發展,經濟發展的迅速。
沫沫坐著,看了一面了,抬起頭,“趙嫂子,你已經進屋里打掃兩次了,你真的沒事嗎?”
趙嫂子心咯噔的跳著,“沒事,真的沒事,我就看屋子里還是有灰塵。”
沫沫站起身,“這樣啊,那你打算吧,我去看資料了。”
“好。”
第一天這樣的事情,沫沫沒當回事,可連續幾天就不對了,沫沫是很敏感的人,懷孕后更加的敏感,她總是能感覺到趙嫂子在觀察她。
對,就是觀察她,每天都會到她的身邊來工作,有的時候會瞄上幾眼看的內容。
沫沫看的內容都是跟法律有關的,有借的發學書,有各種的案例。
第五天,沫沫忍不住了,“趙嫂子,你觀察我看書做什么?”
趙嫂子一驚,被發現了,咬了下嘴唇,“我小閨女,她馬上要考大學了,我想看看您學的是什么,回去好告訴她,她也想考首都大學。”
趙嫂子整個人都低著頭,沫沫看不到趙嫂子的眼睛,趙嫂子家里還有兩個小的上高中,沫沫是知道的,可她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沫沫按了下眉心,難道是這段時間太疲勞了,所以出現了幻覺?
沫沫道:“我的書不適合她看,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高中的功課學好,我這些書等她上了大二才能看。”
趙嫂子知道沒事了,抬起頭,“我發現您能看好多的書,家里的書也多,我大字不識幾個,真羨慕你們這些有文化的人,沫沫,你是學法律的,每天都需要看那么多的書嗎?”
沫沫看的書沒什么好隱瞞的,笑著道:“也不是,是我自己想多了解一些,所以看的很雜,沒事的時候我會看國外的法律和國內的不同,還會看一些外語書,多學總是沒錯的。”
趙嫂子道:“我兒子要有您這么愛學習就好了,他考上大學一定沒問題。”
沫沫還有事要忙,聊了一會,趙嫂子繼續干活去了,沫沫坐在窗臺前,看著趙嫂子明顯輕快了一些的背影,皺著眉頭。
趙嫂子今天很違和,趙嫂子從來不會跟她聊天,可今天竟然會跟她聊天,不對,是這幾天都是,都是問她平時的學習瑣事。
沫沫鬧不懂了,問這些有什么用?真的和自家的孩子有關系?
沫沫很開發現不對,安安晚上的時候喜歡窩在媽媽這里看書,松仁是個不愛看書的,這個時候都在看小人書呢!
松仁知道媽媽不喜歡他老是看小人書,所以晚上一般不會過來的。
安安趴在床上,“媽媽,趙嬸嬸今天像我問你了呢!”
沫沫放下手中的書,“問我?”
安安翻身坐起來,“恩,問媽媽這幾年的變化。”
沫沫表情嚴肅了,瞇著眼睛,“她都問了什么?”
安安轉著眼睛像個小狐貍一樣,“她問媽媽有沒有怪異的地方,比如突然變化什么的,我都沒告訴,她真把我當孩子看了呢,我才不是小孩。”
沫沫心頭猛的一跳,打聽她的生活情況,打探她的異常行為?一定不是趙嫂子的主意,很有可能趙嫂子被人收買了。
她第一次發現的時候,可能就是剛接觸,所以趙嫂子才會這么慌張,可慢慢的發現就是觀察她而已,自然了很多。
可趙嫂子錯了,她不該把安安當成小孩子來問,以為安安和其他同齡的孩子相同,什么都不懂,完全不知道安安的不同。
沫沫看向小兒子,心頭也是狂跳的,小兒子是不同的,生來帶著記憶知識,有超級的幸運,這么長時間了,沫沫發現,小兒子摸的都是真的古董,就跟開了掛一樣。
向旭東臨死的時候,還拉著莊朝陽不放心安安,告訴莊朝陽,一定不能讓人發現了安安這個秘密,發現了,會有人起歹意。
向旭東為了不讓安安被發現,每次都會買好幾樣假的。
可向旭東死了后,沒人在跟著安安,沫沫一直不讓安安去古董街,安安在聰明還是太小了。
沫沫萬幸,還好趙嫂子觀察的不是安安,要是有心人,只要認真的觀察,就能夠觀察到安安的不同。
沫沫隨后想到了自己,她的怪異處,沫沫是沒有的,從她重生回來開始,她就一直在告訴自己,她就是當代的人,她就是連沫沫,一直融入著生活,沒有奇怪的舉動。
她熱愛的也是刺繡還是跟邱奶奶學的,做作旗袍也傳承文化,別的沫沫從來沒做過。
她也會做被單床單,從來不會做一些后世的東西,她只是選擇面料的時候偏棉。
吃食方面,沫沫來到新家還沒做過飯。
家里的日用都是這個年代的,又因為她忙,所有的東西都是買的外面的,裝修是莊朝陽裝修的,按照的也是現在偏古的風格。
沫沫沒有什么超前的言論,沒有特別奇怪的地方。
沫沫心里松了口氣,還好,她的小心謹慎,還好她一直都認真的生活。
沫沫感慨著,沈家能傳承這么多久,一定也引起過窺探的,他們的低調和謹慎,就是保命的法寶。
沫沫現在也如此,她的低調和謹慎,讓她沒有異樣的舉動,尤其是有了向華作死的存在,沫沫就更加的小心低調融入年代了。
沫沫想到了向華,瞇著眼睛,她能引起人的注意,那是因為上輩子,她是不存在莊朝陽的生活里的,向華不認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