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伯最終還是沒好意思把花花公子狀態布魯斯的偽裝工具-那輛帥氣的銀灰色限量版蘭博基尼開走,原因之一是因為那輛車的設計理念并不是實用為主,而且開出去太拉風,賽伯并不喜歡這種感覺
所以他開走的是一輛低調的道奇SUV,他最喜歡的黑色,動力十足,最重要的是,車廂里有兩個暗格,剛好可以將戰甲和槍械刀具收起來,而等到他回到碼頭區的“霍克別墅”的時候,正是中午時分,那白色別墅里還有音樂聲傳來。
那是他的小弟凱文在招待自己的兩位“女朋友”。
大戰之后,需要一場放松,對于凱文的放浪形骸,賽伯并不介意,這個小子已經在之前的戰斗里證明了自己,他突破了自我恐懼的束縛,最少在精神層面上,已經是個合格的戰士了。
剩下的可以慢慢培養,而賽伯的出行已經迫在眉睫,凱文剛好可以借著這一段時間養養傷,他還聯系了兩個留在哥譚的受傷的雇傭兵教他一些基礎的戰法,最少要學會用槍械。
賽伯將新車開進了車庫,他打開車門走了出來,他并不知道讓凱文學習這些有什么用,但他需要幫手,這一點毋庸置疑。
救下了布魯斯.韋恩,韋恩家族給的回報堪稱豐厚,在他進入哥譚的第一晚,他就從老爹的報紙上看到了關于韋恩工業為碼頭區注資,試圖盤活這里的經濟的新聞,所以韋恩家族干脆將即將成立的碼頭公司的5%股份給了賽伯,這是很大一筆錢,而且最重要是,只要韋恩工業不突然夭折,僅僅是憑著這些股份,賽伯就能衣食無憂一輩子。
當然這距離大富大貴還很遠,但最少讓他脫離了那種如浮萍一般的日子。
“頭,你回來了,要來喝一杯嗎?”
凱文捏著一罐酒,靠在車庫邊,他的胳膊上還打著厚厚的繃帶,但已經不影響行動了,不過從他微微漲紅的臉來看,這小子已經有了3分醉意,看上去他和那兩個在布魯斯的生日宴會里認識的小妞玩的很嗨。
賽伯搖了搖頭,將車后門打開,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喊到,
“凱文,把我房間里的箱子提下來,安頓下你的朋友,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好的,頭,你稍等一下!”
幾分鐘之后,房間里嘈雜的音樂聲停息了,凱文單手有些艱難的提著一個大旅行箱走入了車庫里,他將箱子遞給賽伯,然后安靜的站在一邊。
對于賽伯這個人,凱文的感官是很復雜的,起初他們是敵人,然后他們是互相交易情報的合作者,最后他們又成了同伴,尤其是在4天前的大戰結束之后,凱文對于賽伯也有了一種混雜著感激和恐懼的感覺。
感激是因為賽伯替埃德報了仇,恐懼是因為和賽伯相處的時間越長,他越能感覺到這個人的復雜和神秘,已經那種強勢的壓迫,就像是新入職的職員面對不茍言笑的BOSS一樣的感覺。
賽伯伸手將大箱子提起來,放入了車的后備箱里,那是他昨天準備好的行禮,幾件衣服,托阿福老頭為他辦得護照等等,他將后車廂拉下來,然后取出錢包,將當初從杰米那里得到的那張黑色的銀行卡遞給了凱文,
“這里面是我離開這一段時間里,你的活動經費,錢不多,但足夠撐到我回來了。”
凱文接過卡,他沒有說話,但他本能的感覺到賽伯還有其他事情要和他說,幾秒鐘之后,賽伯為自己和凱文點上了兩支香煙,兩個煙鬼坐在角落的綠色木箱上,一邊吞云吐霧,一邊小聲說著其他事情。
“我們殺了杜卡德,但我們都知道,我們并沒能完全摧毀影武者。”
賽伯彈了彈手里的煙灰,伸手拍了拍凱文的肩膀,
“這座城市還在,按照那些人的行事作風,他們遲早還會再來,那個時候,就該你出馬為你的兄弟報仇血恨了,別人替你復仇,哪里有你親自復仇來的爽快?”
“頭,下次別拍我傷口,很疼!”
凱文捂著胳膊呲牙咧嘴的叫了一聲,然后他將嘴角的煙頭取下,放在地上狠狠踩滅,稍有些長的頭發之下,是一雙稍有些陰霾的眼睛,
“我知道的,我會好好向那兩個老兵請教的,下一次,我親自來!”
僅僅是不到一個周的時間,凱文的精神狀態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悄悄觀察著他的賽伯點了點頭,這就是真正的戰斗和勝利,能給一個年輕人帶來的變化,經歷過死亡和殺戮之后,他已經真正成人!
他內心的孩子在埃德被槍殺的時候死去了,在賽伯的引導下,在那尸體之上,一個真正的男人站了起來。
“很好!”
賽伯站起身,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對凱文叮囑道,“以后碼頭區也有我們的一份,你可以在這一段時間找幾個信得過的朋友,向那兩個老兵請教戰法,我不希望我回來之后,再看到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碼頭區里再出現諸如杰米那樣的家伙。”
他隨手一劃,
“這里的武器你們可以使用,但別惹出大麻煩,戈登局長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凱文點了點頭,挺直了身體,
“我明白了,頭,我會為你守護好這里的,沒有人能踏入你的領地!”
“是我們!”
賽伯看了他一眼,甩手丟給他一根香煙,
“記住了,凱文老兄,你是個自由的人,我們都是自由的,沒有誰值得你付出一切,就算是我也不行,我對于這些事情并不感興趣,但如果你運作的夠好,你也可以成為這座城市黑暗里的大佬之一,有韋恩家族的關系在這里,只要不太出格,沒有人會來找我們的麻煩的。”
賽伯將胸口的墨鏡待在臉上,遮住了小半張臉,他朝著凱文揮了揮手,
“只要你別忘了你是為什么來找我,別忘了你向埃德發下的誓言就好,好了,我走了,別忘了去老槍酒吧看看,那些工人在重新裝飾那里,可別讓它再出亂子了,否則老爹真的會殺了我的。”
這一番話讓凱文楞了一下,直到眼前黑色的SUV駛出車庫,消失在道路盡頭,他才吐出了一口氣,凱文抽了抽鼻子,然后又撓了撓頭,最后伸手翻開他身邊的綠色木盒子,那里面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10把嶄新的黑色手槍。
他從其中取出一把,放在蓋子上,用手指摩挲著,感受著手中武器那冰冷的溫度,一抹火焰在他眼中出現,那是一個念頭,也是被賽伯的那一席話激發的想法,普一出現,就再也無法根除。
那種火焰,名為野心。
哥譚的黑暗大佬?
凱文抿了抿嘴,年輕人覺得這個想法很Cool,賽伯也說過,他不能只為復仇而活著,好不容易成為了“紅色魔鬼”的助手,和難纏的影武者大戰了一場,在雙手沾上了鮮血之后,他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和未來了,不是嗎?
而就在賽伯快快樂樂的哼著歌,開著車,行駛在前往星城的洲際公路上的時候,另一個已經被他差不多忘記的存在,也站在了另一扇大門之前,準備迎接未來捉摸不定的命運。
“砰”
精致的紅木大門被推開,一個腦袋上套著麻袋的家伙被兩個訓練有素的軍人拖進了房子里,扔在華麗的地毯上,軍人隨后離開,于是房間里就只剩下了這個在地上掙扎著取下了麻布口袋的家伙,還有一個坐在前方辦公桌之后的中年人。
臉上鼻青臉腫的杰米艱難的將頭頂的麻布口袋取下來,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臉上還有被毆打的傷痕和血漬,這黑幫大佬在一個周之前離開哥譚之后,這一路上簡直麻煩不斷。
他帶著自己還在治療的弟弟波什金一路輾轉來到了加拿大,準備投靠這里勢力很大的俄羅斯黑幫,結果剛剛定居的當晚,就被一群荷槍實彈的黑衣士兵沖入了房間里,將他和他昏迷的弟弟綁架。
之后的3天就是接連不斷的審問,在完全漆黑的房子里,只有一盞明亮的臺燈,在接連不斷以及亂七八糟的問題和審訊之后,杰米已經徹底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但對于那些事關于他內心里最大的一個秘密的問題,這個在冰天雪地里成長起來的西伯利亞人選擇了沉默。
為此,他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死里逃生的杰米趴在地上,看著眼前那個慢里斯條的整理著文件的中年人,那家伙穿著一件棕色的外套,里面是黑色的毛衣,他頭頂上有散亂的棕色短發,鼻梁上駕著一副無框眼鏡,配合那有了皺紋的臉,還有不斷嚴重的絡腮胡,讓他有了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這應該是個軍人。
“那么,杰米.克洛文先生,對吧?”
那個人用一種溫和的語氣問道,杰米深呼吸了一次,這個在美國混跡了十幾年的黑幫大佬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幾秒鐘之后,他艱難的點頭,
“是的,是我,您是?”
“先來認識一下,我是這里的負責人,你可以叫我史崔克將軍。”
那個坐在木桌之后的中年人摘下眼鏡,雙手撐在下巴上,他看著杰米,沒有太多婉轉,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很抱歉用這種方式邀請你到這里來,但事權從急,說說吧,關于這封信的故事!”
史崔克將手里一封已經發黃的信件輕輕甩了出去,落在了地攤上,杰米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史崔克真正想問的是什么,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氣,他盯著看上去很好說話的史崔克,一字一頓的說,
“你想要的,是關于這封信的來歷,對吧?”
“這是我和波什金在27年前,我們還是十幾歲的小孩子的時候,那時候我們還生活在西伯利亞大平原最深處的山村里,在一次意外的狩獵里,在家鄉附近的一個懸崖上找到的,它很有價值,我們也曾試圖尋找過這信里說的那個“基地”,但我們一無所獲,不過我可以肯定,它就隱藏在當年那個懸崖附近,您想找到它,對吧?”
史崔克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著眼前這個慘不忍睹的俄羅斯人,他從杰米的語氣里聽到了一絲堅定,在內心權衡了兩者的重量之后,史崔克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他開誠布公的說,
“當然,對于前蘇聯的“超級士兵計劃”的基地所在,我確實很好奇,那么說吧,杰米先生,要怎么樣,你才肯告訴我那個懸崖的位置呢?”
“治好我的弟弟波什金,他還很年輕,他不應該以那種可悲而懦弱的姿態活下去,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杰米掙扎著站起身,身體的痛苦讓他忍不住顫抖,但他還是咬著牙說,“看到波什金好轉的那一天,我立刻帶您前往那個地方,而且我可以保證,即便您找到了我和波什金的家鄉,您也很難在茫茫雪原里精準的找到那個懸崖,但我可以…在離開那里的時候,我留下了一些只有我能看懂的標志。”
史崔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他伸手戴上自己的眼鏡,然后站起身,朝著杰米伸出手,
“我剛看了看波什金先生的傷勢報告,嘖嘖,重度腦震蕩,手指粉碎性骨折,脊椎挫傷,最要命的是腦組織受損,這看上去可不想是摔傷…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動用一點點“手段”,幫可憐的波什金先生報這個仇。”
杰米雙眼一亮,他伸手握住了史崔克的手,
“那再好不過了!”
“很好,杰米先生!那么恭喜你,成為“武器X”計劃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