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里,風平浪靜,很讓人懷疑哥譚會不會已經度過了最糟糕的時期。
但只有一小部分人才知道,一群瘋子正在這座城市里藏匿著,在黑暗中,他獰笑著,策劃著自己的邪惡事業,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次(射射)出的子彈會對準誰但最少眼下,他們還是安全的。
有些狼狽的馬洛尼和伍爾茲以及其他的黑幫大佬們從監獄里走了出來,他們有錢,這年頭,有錢基本上就有了一切,但即便他們花了巨額保釋費把自己弄出來了,卻已經成為了孤家寡人,雖然還有小弟可供驅使,但很遺憾,最兇狠,最得力的人手已經被關進了監獄里,只要哈維.登特的控告沒有結束,他們就別想出來。
8個大佬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不動聲色的坐車離開,哪怕實力受損嚴重,他們的生意還是要做下去,十幾分鐘之后,唯一一個扎根在中央城區的大佬陶德帶著滿(身shēn)的疲憊回到了家。
那是一棟豪華的公寓,大概是之前紅色魔鬼掀起的屠殺嚇壞了所有人,所以陶德不管去哪,(身shēn)邊都跟著四個忠心耿耿,荷槍實彈的小弟。
但就在他們走進這房子的時候,卻嗅到了雪茄的味道,當陶德轉過(身shēn),他看到了一個背對著他,坐在自家裝飾豪華的沙發上的人影,看不到臉,只能看到那伸出沙發之外,夾著雪茄的手指。
“你是誰蛋,你怎么敢闖進這里!”
陶德在監獄里忍受的羞辱帶來的怒火在這一刻蓬勃而出,他的小弟也齊刷刷的拔出了槍,而下一刻,那穿著黑色風衣的家伙站起(身shēn),他手里提著一把帶鞘的黑色直刃刀,轉過(身shēn),映入5個人眼簾的,是一張斑駁的,稍有些破碎,上面劃著三道焦黑色爪痕的扭曲鬼面。
“hello,陶德.杰佛遜我可是,等了你們好久了”
一個斜之后,戈登接到了電話。
“局長,很抱歉但,陶德死了,就死在他家里。”
“什么?”
戈登臉上閃過了一絲痛苦,他已經大概猜到了事(情qíng)的經過,但該做的事(情qíng)還是得做,他舒了口氣,放下電話,
“羅賓!”
“羅賓?”
辦公室大門被推開,一個棕色皮膚的女警察問到,
“局長,有什么事嗎?羅賓警官請了10天的長假是你親自批準的。”
“哦。是的,我都忘記了。”
戈登拍了拍腦袋,最近這一段時間,他頭上的白頭發以(肉肉)眼可見的速度躲了起來,顯得老邁了很多,他一邊拿自己的衣服,一邊對這個女警說,
“那拉米瑞茲警長,警局交給你了,我出去一趟。”
他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看好那個混蛋!”
“嗯,我知道了,局長。”
拉米瑞茲眼睛里閃過堅定的光芒,“我會好好看著他的放心去吧。”
拜哥譚糟糕的交通所賜,戈登到達案發現場的時候,已經是10分鐘之后了,他剛走進陶德的房子,就看到了那被四把刀扎在墻壁上,呈大字形的尸體。
那就是陶德在尸體旁邊,一行血字幾乎占據了大半張墻的位置。
“血債血償”
戈登喃喃自語,也就在這時候,他手里的手機跳動了起來,
“滴滴,滴滴滴”
“喂,瑞秋,什么事?”
“戈登,檢察官辦公室的證物室遭竊了”
瑞秋的聲音有一抹不加掩飾的黯然,“賽伯拿走了他的東西。”
“我已經知道了我也看到了。”
戈登就像是失了魂一樣,掛掉了電話,但沒過5分鐘,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局長艾伯特,死了。”
艾伯特是另一個黑幫首領,在陶德遇害不到2個斜之后,剛剛被釋放的8個黑幫首領,只剩下了6個。
賽伯沒有再以紅色魔鬼的(身shēn)份出現,但戈登發現,當他成為一個普通人的時候,他的殺傷力和威懾力,幾乎被放大了10倍不止,就像是一滴毒液,融入湖中,誰也別想抓了。
而現在看來,賽伯的想法已經很明確了最少在這座城市的所有黑幫首領死掉之前,他是不會收手的,就像是布置好了獵場的獵人,非常耐心的等待獵物的入網。
而戈登,就像是異常厭惡,卻想要保護那些獵物,卻又無能為力的護林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的拳頭握緊了,看著被從墻上嚷來的陶德的尸體,他感覺到了,無能為力。
“回監獄去”
戈登喃喃自語。
“什么?”
跟在他(身shēn)邊的警探好奇的問了一句,就看到戈登在這一刻如同憤怒的雄獅一樣,怒吼道,
“給那些該死的黑幫大佬打電話,他們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回監獄去只有在那里,他們才是安全的。”
這警探從未見過局長如此憤怒,他唯唯諾諾的去打電話了,然后戈登的手機再次響起,他憤怒的將其扣在耳朵上,
“見鬼的,誰又死了?”
“戈登回來米瑞茲受傷了,小丑跑了!”
“噗”
戈登感覺到了一股腥味涌上喉嚨,他感覺眼前的一切都在椅,墻壁,血漬,地面上,就像是地震了一樣,他感覺呼吸不暢,但就在他想要扶捉壁的那一刻,他視界里的所有一切都傾倒了下去。
就像是整個世界瞬間崩塌了一樣。
“砰”
忙碌的警員們回過頭,就看到自己的局長倒在了地上,剎那間,整個案發現場亂成一團。
“嘖嘖,可憐的戈登”
賽伯看著掛在墻上的電視機上播放的插播新聞,看到了戈登被直接送到哥譚醫院的消息,他嘿嘿一笑,沒心沒肺的拿起(床床)邊的爆米花,換了個電影,有滋有味的看了起來,從周圍的陳設來看,他用是一件豪華的酒店里。
賽伯別墅已經人去樓空,既然要做個看客,就必須得學會隱藏(身shēn)份,這一點對于賽伯來說簡直是輕車熟路,爆米花吃完,他抿了抿嘴,在酒柜里開了瓶酒,對那兩個被捆在墻角,只穿著睡衣,神色驚恐,臉上蒙著白布的男女聳了聳肩,
“別擔心,先生和女生,我只是借用一下你們的房間,明天早上,你們就自由了”
說著話,他打了個哈欠,
“啊,真累啊,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可憐的戈登在醫院沒能住超過2天,就在第二天下午,一個電話直接打到了醫院,
“請問,親(愛ài)的戈登先生在嗎?”
戈登的妻子拿起電話,她不認識這個聲音,不過她還是很禮貌的說,
“抱歉,他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您有什么事(情qíng)嗎?”
“呃戈登夫人對吧,我只是想給我的好朋友戈登局長道個歉,我是他的朋友joker,我想說,你們的挾兒可真可(愛ài),她叫什么來著?芭芭拉?”
那有些磁(性性)的聲音變得頑劣,面色大變的戈登一把搶過手機,大聲喊到,
“小丑想干什么?離我的家人遠一點!”
“嘖嘖,聽聽這憤怒的聲音,聽聽這暴躁的語氣,你可真讓我感覺到傷心,我的戈登,我們之前難道不是玩的很好嗎?”
昏暗的房子里,小丑把玩著手里的手槍,他在笑,他臉上的白色油彩也在跳動,連帶著嘴角的可怕疤痕跳動的更加猙獰,在他對面,是兩個被捆在椅子上的警員,他們的嘴巴被毛巾捂住,眼前的桌子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撲克牌。
小丑滿意的看著這布置,他輕佻的哼了一聲,
“放心,會哭會鬧的孝子最討厭了,我只是想和你玩個游戲吧,我們都喜歡游戲,不是嗎?”
他停頓了一下,用臉頰和肩膀夾著手機,兩只手擺弄著手里的手槍,
“蝙蝠俠一天不摘下面具,哥譚就每天都會死人,我算了算,我錯過了大概有2天的時間,所以今天我打算把我欠的補上哦,對了,果園街126號,哈維.登特,他就在這里。”
說完,他將手機扔在一邊,將槍口舉起。
“為什么要這么嚴肅呢來,笑一笑。”
“小丑!”
“砰砰”
戈登的電話里最后傳來的,是兩聲槍響,以及人臨死前的嗚咽,似乎被堵住了嘴巴,電話里傳來了忙音,戈登的手都在顫抖,他咬了咬牙,伸手拍了拍擔憂的戈登夫人,“你帶著芭芭拉去星城,去蘭斯那里,我會讓拉米瑞茲幫你和孩子們安排的,你繼續待在哥譚我不放心,這里,不安全了。”
25分鐘之后,戈登走進了這房間里,一片昏暗,鮮血的氣息沖入鼻孔,這房子里的電線已經被徹底剪斷,戈登戴著手(套tào)將兩具尸體翻過來,他們的臉被用顏料涂成了小丑的樣子,扭曲,猙獰,而僅僅是從他們穿著的外(套tào)就能分辨出他們的(身shēn)份。
“是政府的雇員和我們的警員,他們是在交易毒x真的是丑聞!”
面色有些蒼白的拉米瑞茲憤怒的說了一聲,那些放在他們腳邊,撒了一地的白色粉末,幾乎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什么。
她稍微分辨了一下他們的外表,發現根本沒辦法分辨,這女警的腹部被小丑刺了一刀,但她堅持上班,一方面也是警力不足,最近在監獄里的黑幫分子異常合作,更多的人被抓了進來,警察幾乎都派去維持治安了。
她伸出手,艱難的將他們(胸胸)口的(身shēn)份卡翻了出來,然后將其輕聲念了出來,
“理查德.登特”
“帕德里克.哈維”
“哈維.登特那個瘋子,他還沒有放棄對哈維的追殺。”
拉米瑞茲有些痛苦的呼吸了一下,然后就看到戈登的臉色凝重,他伸手將那壓在酒瓶之下的報紙拿了出來,報紙被翻到了訃告攔,上面貼著一張讓戈登膽戰心驚的照片,還用拙劣的筆寫著一行字。
“安東尼.內斯特先生,享年46歲”
“是市長,他的下一個目標是市長這個瘋子!”
戈登的話音未落,拉米瑞茲的表(情qíng)就僵硬了下來,
“局長,明天就是勞伯局長的追悼會,市長和市政廳政要,都會參加,你說他會不會?”
“但是明天還有整個哥譚市的300名警察代表”
戈登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除非他瘋了,否則他是不可能混入其中襲擊的。”
“不要心存僥幸,局長先生。”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窗戶邊響起,拉米瑞茲第一時間抽出手槍,看到的是那個(身shēn)穿黑色戰甲,黑色披風的家伙,他的行動有些僵硬,他說,
“你我都知道,他有多么瘋,他總是會出其不意的瘍進攻地點,對于這樣的家伙,我們不能用常人的思維判斷,所以如果我是你,我會心行事。”
他走到那兩具尸體旁邊,“在你人來之前,我需要10分鐘的時間。”
“如果不是你他們也不會死!”
拉米瑞茲突然開口說,“他的目標,從來都只有你一個!”
“好了,警長!出去吧!”
戈登的聲音讓拉米瑞茲停下了爭辯,她搖了曳,走了出去,當房間里只剩下戈登和布魯斯的時候,戈登不在硬撐,他靠在墻上,看著那兩具尸體,有些苦澀的說,
“我想用法律制止他,但我忽視了這座城市里,在哈維來之前,根本就沒有法律,沒有正義,見鬼,我現在真的不知道在那警局里我還能信任誰黑幫已經被賽伯((逼逼)逼)瘋了,他們把所有的資源都交給了那個瘋子...小丑的逃跑不是偶然。”
“我高估了自己,我低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