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修長圓潤、光潔挺拔的。
此時此刻,化作了勾魂奪魄的致命殺器。
這一腿角度刁鉆,暗藏十數種變化,封鎖住楊燁躲閃的各處方位,而且腿力兇猛,其重不下于千斤,周邊空間受到腿勁影響,傳出尖銳的氣流激蕩聲。
毫無疑問,這一腿若是蹬到楊燁臉上,他的結果肯定不會只是毀容那么簡單。
但楊燁哪里是尋常人,他在葫蘆兄弟世界中可是沒少與大娃、三娃對練,又曾與蛇蝎二妖、資深圣選者生死搏殺,早就已經積累下豐富的格斗經驗。
熊的力量再是厲害,又如何趕得上葫蘆兄弟們的天神轉世?
因此,戰斗經驗豐富無比的楊燁,只用一眼,就準確捕捉到旗袍女的腿法中一處極細小的破綻。
楊燁學習島津虎之助的經驗,倒踩陰陽步,身形轉動如似閑庭信步,穩穩當當閃過了這一記看似解數嚴謹的腿法。
旗袍女子此一番乃是全力踢擊,志在必得,所以招式不免用老,吃楊燁如此巧妙的一閃,結果是一腿走空,落地時連重心都失掉了。
楊燁惱她出手狠毒,決意給她一個教訓。
他化掌為刀,用出了一招刀法中的巧妙招數,叫作“八方風雨會中州”。
反守為攻,直接穿過招式的間隙,順手一掌擊出,目標直取旗袍女子的脖頸之后。
楊燁雖非憐香惜玉之輩,但也不是什么濫殺之人。此番用掌,僅僅使出三分力道,并沒有全力斬下。
若是他28點力量全功率開啟,旗袍少女就算再有熊的體格,其粉頸也斷然受不住。
說時遲,那時快,旗袍少女也是身手不凡,立刻就看懂了楊燁這一記反擊的刁鉆兇狠。自己正在對付的明顯是個高手,這回算是一腳踢到鐵板上了。
危急關頭,她腳尖點地,撐起身形,使出了一記“鳳點頭”。靠著丟車保帥的戰術,硬生生避過了手刀斬頸之厄。
當然,頭頸是躲過了,玉背卻沒有避開,“啪”一聲,楊燁的手刀沉沉拍落,劃破后背旗袍,將這兇悍女子臉貼地的擊翻。
旗袍女子滿臉是灰、鼻青臉腫著從地上爬起,遏制不住沖天的怒火,從懷中取出一件仿佛是女性化妝鏡般的道具,待要與楊燁來一場徹底的大火并。
就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刻,另一位有著華麗胸腺的和服少女也動了。但見她身法輕盈,只是隨意一挪,就已經攔在了將要暴走的旗袍女子跟前,輕輕地道:
“金姊姊,我們此行來奉天城另有重任使命,萬萬不可節外生枝!”
旗袍少女惱道:“現在是他在偷窺你,這事怎么能忍?不狠狠教訓他,就便宜了這條色狼。”
和服少女道:“就算你要狠狠的,也教訓不了這個人。你真看不出嗎?此人武藝高強,遠非我們能勝。如此強敵,絕不可輕易豎立。”
“可這……太讓你受委屈了。”
“我委不委屈,與無忌島的大事比起來,根本不足掛齒。”和服少女講完這句之后,對著楊燁凌空抱拳作揖。
“這位先生,家姊性情莽撞,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等小女子計較。小妹在此向你賠禮了。”
楊燁只是惱恨旗袍女出手太狠,方才果斷反擊,現在見和服少女乖巧懂理,也就熄了計較之念。
大男人與兩個小女子糾結算什么好漢。再說了,事情起因到底是自己的透視眼,人家姑娘家來揍色狼并不為過失。
楊燁暗自苦笑了一聲,向著和服少女也回了下禮,就休止了戰斗,然后顧自走開。
臨行之前,楊腦海里莫名其妙的再次沖入方才那一番美妙景象,觸景生情,忍不住吟出一行歪詞來:
“擁雪成峰,挼香作露,
宛象雙珠,想初逗芳髻,
徐隆漸起,頻拴紅襪,
似有仍無,菽發難描,
雞頭莫比,秋水為神白玉膚,
還知否?問此中滋味,可以醍醐。”
已經走遠的和服少女似乎對楊燁這一句歪詞吟唱生了感應,她只覺一股熱浪從丹田處升起,頃刻之間,一張小臉上布滿潮紅。
奉天城內,像楊燁與旗袍女子這種規模的動手動腳屬于常態化事件,不會有什么維護治安的大戟士跑過來制止,街上的炎黃族圣選者更是覺得司空見慣,沒一個有心思跑過來圍觀。
原因只有一個,他們實力太差,圍觀怕被殃及池魚。
紛爭結束,狹窄長街上繼續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不過沒過多久,這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就被一聲突如其來的鳴鏑響給徹底打破。
伴著鳴鏑的信號,玄武門的中門打開,大戟士們整齊列隊,在前開路,有一隊特殊的人馬隨后跟來。但見他們旌旗招展、敲鑼打鼓、前呼后擁,氣派不同凡響。
為首一人四五十歲年紀,長得面如銀盆,相貌忠厚,帶著一雙金邊眼鏡,身披大紅衣袍,騎著一匹金鞍紅鬃的逍遙馬。
隊列之前,大戟士們分作兩隊,每一隊都懸著一面直立起來高達八尺的軍旗。每面旗幟上都寫著五個字,合在一處正是:
“御兒干貝勒,風流萬年清!”
奉天城內的包衣們,可以無視當街打斗,但卻不能把官家的鳴鏑聲當做空氣。頃刻之間,整座城市都沸騰了,人們紛紛非自愿的涌上街頭,爭相來看這一隊貴人游街。
對于楊燁來說,游街這是地球上看得肥皂劇中才會出現的古董級場景,真沒想到,在造化空間這樣的地方也有這樣的節目。
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楊燁果斷決定,圍觀。
他簇擁在人群之中,看著游行隊伍核心中的那位如同猴子般的游街者,忍不住問旁邊另一位圍觀的男子:
“先生,麻煩問一聲,這位游街的貴人是誰呀?”
那人回答道:“你連他都不認識?看來你到奉天城一定時間不長。這位可是天命汗爺駕前的大紅人,他曾立下大功殺死了無忌島上的大反賊,剛剛在御前得到賜名,并被授貝勒之位。”
“萬年清,好名字,真得是一個很好的名字。”
楊燁咪著眼睛,話語之中按捺不住的嘲諷之意。
當游行隊伍行進到一處十字路口時,有一名身穿獵人勁裝的高挑女子牌樓頂上挑出頭來。
這女子一手彎弓,一手搭箭,口中大喝一聲,卻似半天里起了一個霹靂。
弓開拉滿弦,箭走似流星。
箭矢直取高頭大馬上的萬年清。
好個萬年清,他突遇偷襲全然面不改色,單手五指張開呈現鶴翼之狀,舌尖暗頂上牙床,使出一門隔空取物的著名功夫——控鶴功!
這一次,萬年清隔空不取物,他取人。他凌空一把抓起身旁一名護衛遮擋在自己身體之前。
“撲哧”一聲,射來的狼牙箭貫穿了萬年清的人肉盾牌。
牌樓上的獵裝女子見萬年清如此殘酷,心中更是義憤填膺。只見她素手連翻,在弓弦之上再次搭上了五根箭矢。
箭射連珠,勢如飛蝗!
萬年清凌空飛起,左手呈現龍爪之形,右手繼續保持鶴翼之狀,以左右互搏之術,連用擒龍控鶴兩大奇功。
又是兩挺血肉盾牌,擋住了飛蝗般的連珠箭。
楊燁的神眼看得分明,這位守在牌樓上刺殺萬年清的女子,正是方才與自己動手的有著43寸長腿的旗袍妹子。
轉眼間隙,這位姑娘就已經換上了一身新馬甲,從滿洲族貴婦變裝成了叢林獵人,瞧她的樣子,不過腿法好,箭術貌似也不錯。
不過楊燁卻并不看好她的這一次的刺殺。因為方才他已經偵查過了這條十字路口的周邊各處,發現已有四支伏兵暗中潛伏。
萬年清望著牌樓上女刺客哈哈大笑,朗聲喝道:
“國師神機妙算,早就知道你等無忌島余孽賊心不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金夢姬,今日你既然來了,就不用走了,我大清有數百壯漢正在等著你。”
話音剛落,梆子聲亂響,隱藏著的伏兵從四下里圍將了上來,霎時就將整座牌樓給圍個水泄不通。
長腿女子金夢姬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怒罵一聲:
“紀大龍,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一定不得好死。”
這個原名紀大龍、現名萬年清的家伙慘著臉淫笑道:
“我會不會不得好死,這個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接下來就要欲仙欲死了”。
言罷,萬年清將手狠狠望空一揮:“小的們,都給我一起上。記得一定要抓活的!”
“渣!”四下里都是大戟士應命的聲音。
黑壓壓的士兵一齊涌上,將整座牌樓瞬間推倒。
金夢姬知道自己已經中了敵人之計,今日定然難脫賊手,如今只能希望自己的同伴察覺陰謀,不至于卷將進來,一齊遭殃。
此時此刻,唯有血戰到底,金夢姬決心,寧死也不做俘虜,她是聽說姐妹們講過被天命汗捉去的女同伴們的悲慘遭遇的。
生不如死,這還算是輕的。
就在牌樓推落的瞬間,她取出了懷中鏡子形化妝盒,對著自己使用了她最強的一件道具。
花仙之鑰!
瞬息之間,奇景降臨,百花齊放。
在盛放的群花之中,金夢姬再次變裝,換上了一身華夏國的武將裝,渾身輕盔軟甲,手里多了一條一丈八尺的白蠟桿長槍。
槍是百兵之王!
華夏神槍,沖鋒殺敵,攻城略地,威震邊陲,撼動河山。
金夢姬一變裝,立刻擁有了華夏武將的力量,一槍在手,勇如鬼神,所過之處如浪打芭蕉,霎時將伏兵殺了個七零八落。
但可惜敵人紀大龍知道金夢姬花仙之鑰的局限性,殘酷的指揮聲再次想響起:“小得們,不要慌,這女人只是靠花鑰匙臨時變裝獲得強化,現在不是她的真本事,你們只要拖時間,撐下去,再多等等她就只會有脫衣服的氣力了。”
眾士兵聞言,一齊獸吼一聲,如狼似虎的向著金夢姬繼續嘶咬。
長腿妹子慘遭圍毆、孤立無援,眼看難逃無慘之局,危急關頭,她的同伴不隨她意愿,趕來與她生死與共了。
突然之間人潮涌動,遠遠圍住十字街的外圍士兵們出現大亂,成批成批的被人如被割稻子般的無懸念的拍倒在地。
一種不出則以、一出驚人的超神速拔刀術被人毫無節制的任意施展。
這是倭國劍道中最強悍的劍術,也是最慈悲的劍術。
這種劍術只救人,不殺人,它有著一個非常響亮的名字。
飛天御劍流!
正在使用這門神奇劍術的是一名穿著和服的美少女,她有著世上最完美的胸器。
她的劍也很特殊,劍刃開在背面,正面就只有刃紋。這口劍也同她的劍術一樣的著名。
逆刃刀.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