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熱兵器到了冷兵器劇情世界中都會受到限制,在《結水滸傳》中自然也不例外。
馬克沁重機槍的殺傷力被造化殿大大的削弱,每一顆子彈命中目標只能損耗敵人一點的生命值,而且沒辦法擊破雙d級以上盔甲的防御。
但是,螞蟻多了啃死象,子彈殺傷力再弱也架不住它數量大。這馬克沁重機槍每分鐘的子彈理論射速100發。
更要命的是,此時正是夜間休息的時候,鄧宗弼并沒有披著鎧甲。
這是鄧忠弼今晚除了破判形勢之外,犯下的第二個最致命的錯誤,最后成為壓垮他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連綿不絕的子彈如同附骨之疽,一顆顆的穿透過他的身體,瞬息之間,這位力敵萬人的猛將就被射得是不成人形,整個人都成了篩子。
便在此刻,朱仝、雷橫兩籌好漢亦殺到了此處,看見鄧忠弼蜷縮在地上掙命,當下是一點不客氣,兩口樸刀齊出亂剁,將這名頑敵砍成了肉醬。
這場風雨中的夜襲,楊燁準確判明了官軍的圖謀,和梁山好漢漂亮的打了一個時間差,就在官軍準備撤退之前,完成了一次致命的踹營行動。
最終,辛從忠、鄧忠弼兩個領軍的兵馬都監都被斬訖,首級成了戰利品,被高懸在鹽山寨門之上。
楊燁、秦明等人又幫著楊烈,為陣亡的施威、鄧天保悉心辦理身后之事。辦事之余,眾人計較已定,鹽山上的好漢將燒毀大寨,全體上梁山入伙。
這條建議是楊燁提出的,因為鹽山坐落京畿要地,說到戰略位置比梁山泊尚要兇險十倍,不是自立盤踞的好處所,要長期防守難度極高,唯有投奔梁山才是唯一的出路。
其實楊烈、王大壽二人早就對梁山泊充滿期望,一直就棄山去投奔的念想,就只有施威堅持“寧頭,不做鳳尾”。
如今施威已經死掉,放棄鹽山、投梁山之事,就成了定局,再無阻滯,再無干擾。
另外,秦明與索超一齊盛情邀請楊燁他們也一道同上梁山。此時,他們已對楊燁的武藝與智謀欽佩得五體投地了,認為他是毫不遜色乃兄呼延灼的棟梁大才。
出人意料的是楊燁沒有立刻接受他們的邀請。
盡管楊燁有著一月之內要加入梁山,失敗了就要抹殺的主線任務,但他還是更牽掛遠在東京的趙夫人,有心要先匯合了她再上梁山。
作為一個有責任心的打工仔,他不愿意白拿報酬。
不過,楊燁有飄云遠煙的本領,日行六百,夜走三百,一月時間,先到東京,再到梁山毫無任何壓力。
但他的兩位美女小伙伴的輕功卻沒那么好,跑起路來肯定不能跟得上他的腳步。
所以他原本的計劃是想請秦明與索超先帶兩位姑娘上梁山的,等他尋到趙夫人后,再回來與她們匯合。
竹瀟雨柔馬上就否決了他的提議,斬釘截鐵,一點沒給他留面子。
理由很簡單很充分,她通過手機發消息暗中告訴了楊燁。
因為她們怕再遇到色狼!
梁山上當然是英雄好漢為主,不過山上色狼還是有著幾頭。
雖然色狼們普遍本領平庸,未必打得過她們,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們不想再離開楊燁的身邊。
輕功跟不上楊燁不怕,她們可以用坐騎,殺死辛從忠的寶箱獎勵很一般,不過那匹日行千里的五花馬可是完整保留下來了。
楊燁的速度只是快如奔馬,真正的千里馬還是跑不過的,因此兩位美女相信,只要騎著馬,論速度她們不會拖了楊燁的后腿。
這兩位姑娘論武力不如楊燁,但說到騎術,絕對可以碾壓楊燁,她們都是真正的好騎兵!
按照地球上的倭奴國中的規矩,但凡是了不得的美女,大抵都是騎兵,極少有當步兵的。
就這樣,后續事宜全部計較商定,鹽山上的人馬跟隨秦明、索超同去梁山。楊燁他們一男二女先去東京尋訪朋友,等完成相關事情后,再一齊到山寨入伙。
臨行之時,眾人依依不舍,秦明告訴楊燁,梁山此時正派著戴宗、周通兩名頭領在東京城中打探情報,楊燁但有需要,可以讓他們協助幫忙。
楊燁謝過秦明好意,不過并未放在心上,他并不認為這兩條所謂的好漢,能給他提供什么幫助。
尤其是小霸王周通,若是讓他見到趙夫人她們,不惹出亂子來就謝天謝地了。
當楊燁想到趙夫人那種成熟美人的絕代風華之時,心頭卻莫名其妙的萌生起了一種奇怪的不安。
只不知那遠在東京的她,如今一切是否安好?
佳人一笑可傾城,那么一座就如同佳人般華美的城市,她又可以傾倒什么呢?
只能是青史,是汗青。
留取盛名揚汗青!
東京汴梁開封府,大宋朝的國都,它就是如此一座在青史中留下盛名的特殊城市。
城中四處盡皆洋溢著高雅、浪漫、繁華與精致的特殊氣息。
開封城門之內,商店林立、屋宇雄偉,路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當天正是祭祀五谷之神的大日子,城中大小女娘都要上城南的玉仙觀去進香。
因此,玉仙觀所在的鰲山腳下,是人流涌動,挨挨擠擠,場面非常壯觀,只差點沒搞出踐踏型事故。
山門旁邊有座茶樓,生意十分興隆,其中最靠窗口的位置處,坐有三名客人,正在說說笑笑,好不爽快。
其中一名客人聲雄面闊,鬢角插花,望著樓下的人潮如流水般的行動,忍不住說道。
“偌大東京城,竟尋不出一個有姿色的。便有婦人,不是七老八十,就是沒長大的孩兒,勉強有些年齡適中的,無一不是歪瓜裂棗。正是一群仙女下凡來,可惜都是臉先著地的。”
眾人聽了皆笑,與他同來的那位家住東京城的朋友對他講明了理由。
“豈是東京城中無美女,實在是城中達官貴宦家的浮夸子弟太厲害,若有美貌嬌娘被他們纏上,輕則被調戲,重則清白不保,所以百姓家略有好看看的女娘們,都不敢此時出門。”
話音剛落,但見樓下塵土喧囂、雞飛狗跳,一群浪蕩無賴游蕩過來,當先一人公子打扮,年約三十上下,蛇腰蜂鼻,臉上寫滿著戾氣,后面跟著不少閑漢,各拿棍棒,前呼后擁,好不氣派。
鬢角插花客隨口就問:“這批人物是何來歷?”
他的朋友噓聲道:“周兄還請小聲,這伙可不是尋常人物,正是咱東京城中一霸,為首那人正是高太尉家的衙內。”
鬢角插花客面色一變:“原來這廝卻是雙木兄的大仇人。”言罷,眼冒兇光,就待撲將下樓,結果卻被旁邊一個面闊唇方、兩眼突出的瘦長客人一把拉住。
“不要急,以你我的本領,如何能幫雙木兄報得此仇?此行我們自有重任,不可節外生枝。”
鬢角插花客其實也并非真心要替寨中同伴復仇,只是要擺擺姿態,顯示一下自己的義氣。瘦子同伴這一把拉正合他的心意,于是立刻就順風下馬。
三人繼續喝茶,隨便再說些江湖上的勾當,剛喝過一壺茶,瘦子客人的突眼最尖,發現異樣風景,指著遠處對鬢角插花客說。
“兄弟,你不是怨沒有美女嗎?現在美女真來了,還一來來了兩個”
三人舉目看時,只見一名苗條女子,騎著一匹川馬,背后跟著一個使女,騎著一匹黑驢,嘀哩哩的踏將過來。
待行到近處,他們發現騎驢的使女相貌其實相當普通,只唯獨前面的女子不尋常。她打扮俊俏,身材高挑、凹凸有致,雖用了黑紗蒙臉,不過看盤子就該是位罕見的美女。
鬢角插花客心存疑惑,來問他的同伴:“院長哥哥,哪有兩位美女,分明只有一位嘛?那騎驢子的怎配稱個美字?”
瘦子客人微微一笑:“兄弟你莫急,另一位美女在那邊呢。”但見他再將手指一點,揮向玉仙觀的山門之前。
鬢角插花客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是小心臟噴噴亂跳,差點化作八格的野鹿,要蹦跳出身體之外。
在他們視線盡頭之處,悠然走來一位絕色美婦。只見她身穿淡黃綢衫,瑩白勝玉,膚嫩勝雪,白里泛紅,嫩若凝脂,艷麗不可方物,腰懸長劍,直奔玉仙觀而來。
正是瑤池仙女離仙闕,月宮嫦娥下凡來。
大宋朝百姓都是天生的追星族,對于美女有著最旺盛的欣賞力。這位絕色美婦一出現,立刻成為全場的焦點。身邊之人,不論男女,連上香都不顧了。
大家任由五谷之神去餓肚子,都先來圍觀美女再說,只聽滿街都是喝彩聲,是暴雷也似的轟動效應。
騎馬女子讓身邊的使女摘下面紗,露出一張千嬌百媚的傾城佳人的臉。以她的姿色而論,原本也能引起全場圍觀。
只是此時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另一位絕色美婦的身上,哪里還會注意邊角上另有一個并不遜色的存在。
先入為主,莫過于此。
騎馬女子見到眾人都去追捧那絕色美婦,面容之上不由得是紫氣映現。只見她素手一揚,將馬辮子高高掄起后重重甩出,抽中了使女的面龐。
“啪”瞬間在那可憐女子的臉上留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你憑的這般手慢!”
她任由使女捂臉痛苦,頭也不回得直撞向玉仙觀山門。
茶樓上圍觀得三位客人見這騎馬女子如此兇悍,不由得是面面相覷,就是最好色的插花客人也有點看不慣了。
“好個絕色女子,但可惜卻是只母老虎。”
剛剛正有一個茶博士過來倒茶,見三人正在談那騎馬女子,就插進嘴來:“這個厲害女娘,她是我的鄰居,她姓陳。她的父親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喚作陳希真。”
第三位客人聞言,問道:“陳希真的女兒,莫不是就是那陳麗卿,滿東大街都呼女飛衛的那位女公子?”
茶博士道:“可不是嘛,那陳道子老希,武藝高強,又最好修道,今年五十多歲,與高太尉關系最好。”
“他這女兒麗卿天生一副神力,有萬夫不當之勇,同時射得一手好弓箭,端的是百發百中。他老子逢人便說自家女兒是飛衛再世,因此大家都喚她作女飛衛。”
三位客人聞言皆懼:“不是這般的本領,絕不至于如此潑辣。”
他們正談著女飛衛,猛然間聞得樓下有人一聲大喊,玉仙觀中人潮紛紛倒流,無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似驚弓之鳥般涌上街頭。
“可了不得了,高衙內今日要被打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