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燁不喜歡做夢,他在地球上就很少做,到了造化空間就更少做,因為生活節奏緊張,不是冒險就是戰斗,要么修煉,連睡覺休息的時間都極少,根本就不要說去做夢了。
但現在的他,卻一直持續在做夢,而且,他正在經歷的夢境會比任何一個人做的夢,都要真切和明白。
朦朦朧朧間,他只覺到處都是陰風慘慘,黑霧漫漫,而自己處身在一條血色苦海里,遠遠望去,只見驚濤駭浪、廣闊無涯,就算用千里眼去看,也是一點望不到邊際在哪兒。
楊燁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在苦海中永不停歇的游泳,朝著一個方向游啊游,游向那并不知道何時方能到達的,傳說中的彼岸。
苦海無邊,回頭無岸!從來就沒有什么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架著一葉扁舟前來引渡。
就在沉淪之中,楊燁忽覺眼前一亮,在那無盡黑暗中的遙遠處,竟然閃現出一點極其微弱的閃亮,恍如流星照耀出來光明。
楊燁莫名就生出了希望,他閉上眼睛,努力用心靈去感受光明,然后控制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向著光明游去。
歷經了各種辛苦,終于讓楊燁追逐到了這點微弱的光明。在這光明的盡頭,正是一片夢幻般美麗的綠洲。
楊燁一上岸,就見到萬木爭榮的綠蔭,有斗色爭妍的百花,清澈晶瑩的山泉,那初晨的露珠順著花蕊緩緩滴露,伴著雀鳥爭鳴,打造出一幅最純潔美麗的自然畫卷,幾似不在人間!
忽然,他聞到了一股香味,那是一股熟悉的香味,正是當日自己在蘭湯澡盆中曾聞過的,這是一種魅惑到極致的女兒香,直侵心靈,充滿著無盡的風情!
楊燁睜開眼睛,再次見到了那位曾與自己在蘭湯澡盆中坦誠相見的女人。
這是一位完美的女人,容顏是完美,身材是完美,就連笑容都是完美的,她就是奪天地之造化而生的神異精靈。
此刻的她,披上了一件白色的薄紗,秀丘蜂腰若隱若現,充滿著朦朦朧朧的誘惑美。她舒雅自在地坐在泉水邊,容光照人,端麗難言,白衣倒映,真如一朵出水的芙蓉。
她款款站起身來,向著楊燁走來,腳步輕盈,每一步都像是彈琴奏樂那樣,含著最美妙最悅耳的音樂節拍。
遠山眉黛長,細柳腰枝裊。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
楊燁注視著這位膚如凝脂、杏眼桃腮的美艷婦人,頓覺心神防線瞬間失守,渾身都是酥癢蕩漾的感覺,目光被她的絕色所牢牢鎖住,再也移動不開半分。
論美貌,她肯定不及劉慧娘,最多只與趙敏、陳麗卿、聞惜君三人在伯仲之間,但論到對于男人的吸引力,上述三位美女捆綁在一起也比不過她。
她和楊燁認識的另外幾位美女不同,別人代表都只是美;而她,卻是欲。任何男人,只要見到了她,都會將赤果果的最原始的欲望無限放大!
以往楊燁見到劉慧娘她們,就像面對著最嬌艷的花朵,心中萌生的感覺就是要去憐惜,去呵護;可面對著她,就如同面對著一團最可口、最美味的奶酪,最需要的自己去做的是,只有去品嘗,去占有!
“你到底是誰?”
楊燁目光緊緊盯著這具讓人充滿遐想的女體,輕聲問道。
“噓!”絕色美婦如同一朵柔云,輕輕飄到了他的面前,用那白皙的柔荑拂在了他的嘴唇之上。
“我是九天玄女座下仙女,聞你得了我家主公的天書,又學會了避秧鑄鼎術,乃是有緣之人,所以今日特地下凡,來傳授你此術的真正妙用。”
言罷,她將蔥蔥玉指輕輕一勾,身上的白色紗衣就隨之滑落,露出了曾被楊燁見過一面,那具最完美最成熟的胴體,將女人最原始、最動人的美麗景致,一覽無遺的展現在楊燁眼中。
楊燁的呼吸頓時粗重起來,金剛玄功的先天真氣生出了感應,沸騰的熱意好似無數只螞蟻,都在他的奇經八脈、十二正經中肆意游蕩。
而她就像一只翩翩蝴蝶,調皮的撲騰過來,輕輕投入楊燁的懷抱中,再將冰涼的小小手掌放到了楊燁的胸膛上,然后順勢一路往下。
“接下來的時間,只屬于你和我,你要很認真的跟我學哦!”
柔軟的櫻唇輕輕落下,印下傾情一吻,久久不絕。楊燁終于按捺不住,強烈的原始欲望占據了他的心靈,他攔腰一把將這個尤物抱起,推倒在草叢之中。
楊燁一手呈現龍爪,一手做出虎形,左右互搏,一心兩用,緊緊握住了兩次高聳,然后張嘴吻啄住了蓓蕾上的嫣紅。
如泣如訴的呻吟聲隨即響起,尤物嬌羞無比地道:“不可如此牛嚼牡丹,你要慢慢地弄,才好。”
就在尤物咯咯嬌笑聲中,她將玄女天書中種種奧秘一一說來:“御敵家,當視敵如瓦石,自視若如金玉,若其精動,當疾去其鄉,御女當如朽索御奔馬,如臨深坑下有刃恐墮其中,若能愛精,命亦不窮也。”
楊燁并非粗哥,他有過御女的經驗,曾和陳麗卿一次連續肉搏十八場,但是那一回卻是遠遠不及今日的極樂。
原來陳麗卿雖是絕色美人,但卻未通人事,不懂任何房中技巧,因此與她雙修歡好時只能用最原始力量來抵死纏綿,與她恩愛,快樂是快樂,但卻失之于粗糙,因此稱不得極樂。
眼下楊燁騎著的這位尤物就不同了,她是一位飽受雨露滋潤的成熟婦人,房中經驗豐富,精通奇巧淫技,無論龍翻、虎步、猿博、蟬附、龜騰,鳳翔,還是兔允毫、魚接鱗、鶴叫頸,各種姿勢,各種體位,都無所不會,無所不精。
楊燁得她引導,親身體驗,方才真正體會什么是男女歡好的至高極樂境界。
楊燁體會著冰火雙重的激蕩,隱藏在丹田深處的一條白色潛龍都受到影響,在慢慢增強能力,逐漸壯大著。
宛若美人魚般的尤物連續扭動腰枝,如泣如訴的嬌/喘著。
玄女天書上記載的九式妙法被這男女二人一一推演,種種漣漪景色,實非一支禿筆所能盡情描述。
歷經過八淺二深,死往生返,神力驚人的楊燁精疲力竭,將頭一倒,伏在尤物的身上沉沉睡去。
綺夢了無痕,但過后照舊是無窮無盡的黑暗。昏昏沉沉之中,楊燁模模糊糊的聽見了造化殿留給他的信息提示:
“編號m007號拯救者,你獲得了女性人仙肉身的真陰滋潤,避殃鑄鼎術等級提升,當前等級為2級,本輪練功五次,增加內力50點,增加最大生命50點,增加壽元5年。”
“編號m007號拯救者,你的避殃鑄鼎術發揮出解毒療傷作用,你所中的大鬼天宿積尸氣的毒性被徹底清除,受損的經脈臟腑也將慢慢恢復。”
時間過去了很久,黑暗消逝可,柔和的陽光普照進來,楊燁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看見自己正躺在一間雅致的屋舍內,他立刻就去輕輕撫摸自己的床邊,卻發現再無別人,向四處望去,并無其他發現,只能幽幽嘆息了一聲。
“夢!?”
房間內的一切景物,都跟他的綺夢沒有絲毫聯系,可為什么所有纏綿無比的感覺都如此清晰的滯留在他的腦海之中?
他低下頭,聞到了自己的指尖上、身體上,還依稀留著那股魅惑致極的女人香。佳人已去,可余香尚存。
“這一切絕對不是夢!”
就在楊燁迷惑于夢幻與現實之中時,房門被推開了,屋舍的主人從外面邁步走了進來。
進來的不是綺夢中的那位絕色美婦,而是一位手持拐杖、慈眉善目的老年僧人,一見楊燁醒來,便笑道:“施主,你終于醒過來了。”
楊燁當即起身拜倒,鄭重道謝道:“多謝大師救命之恩!還請千萬見賜法號,容在下涌泉相報。”
老僧伸手攙扶道:“施主不必客氣,此處是大名府瀝泉山,老衲法號志明,乃山中佛寺住持。其實并非老衲救你。真正救你的另有其人。”
“那是一位東京城里的佛門信女,是她無意間救了你,先用藥穩定了你的傷情。因你所受的鬼宿詛咒的妖術,天下只有瀝泉山中泉水可解,所以她便親自護送你來老衲寺中解毒。”
楊燁趕忙道:“不知道那位救我命的娘子現在何處?”
志明笑道:“這位娘子身份特殊,不能長時間離了東京,她為你取水祛除了詛咒后,早就快馬趕著回去了。你卻是晚醒來了一天,否則就能與她見著了。”
楊燁“哦”了一聲,不禁再次回想起那個綺夢,他又繼續追問道:“既然如此,就請大師見告我恩人的姓名來歷,來日我當親赴東京,當面致謝。”
志明略有些尷尬,本不想說,但出家人到底不打誑語,最后還是回答了楊燁:“這位娘子俗家姓王,自小就在我佛寺中寄名,老衲見她與我佛有緣,遂為她摩頂,改她閨名為'師師’。”
聽得此言,博覽史書、熟讀水滸的圖書館員徹底震驚了,他沒有想到救過自己的命,并很可能曾與自己啪啪啪大戰五百回合的絕色美婦居然會是那尊女神。
不過想想也對,在偌大的宋朝,除了這尊女神,誰也不可能有這等絕倫的艷色了。
這時志明大師也回問道:“老衲卻不知施主住居何處?姓甚名誰?為何會受了這大鬼天宿積尸氣的毒害?
楊燁一來感激志明大師恩德,二來也從言語中判斷出這位和尚是一位世外高手,所以不敢隱瞞,正待說出實情,卻跑進來一位十來歲的小沙彌,大聲通報道:
“長老,外面來了一位老師,說是陜西周侗,特來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