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巴掌,讓田母和何思朗都驚呆了,就連田鳳英也一臉地不相信。
田母是暗暗擔憂,姑娘這樣為自己出頭,被不明真相的人看到,動手打長輩,姑娘的名聲就壞了。
何思朗倒是在心里給田小暖鼓掌,被人都欺負到頭上了,還不還回去那才是沒用。
恩,那什么,接著打,何思朗找了個舒服位置靠著,一點也不著急上火,反正田小暖的身手他最清楚。
不把這個她大姑打成豬頭,就不是小暖的風格。
“你個小賤貨,居然敢動手打我,我今天和你拼了。”
田鳳英是最崩潰的,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田小暖居然敢動手。
“張桂芳,你憑什么耀武揚威,和我哥哥結婚這么多年,兒子沒生出一個,就生出這么個畜生一樣的玩意。”
“大姑,你忘了罵人前先瞧瞧自己了吧,我媽好歹還生了倆姑娘,你呢?你連個包子都生不出來。”
“噗,哈哈。”何思朗不厚道地笑了。
田鳳英結婚后一直沒懷孕,得虧丈夫是個老師,畢竟有文化和修養,所以也一直沒離婚。
所以她沒孩子,又不做事,整天精力旺盛,就剩下管閑事了。
“你……我……”
這句話讓田鳳英氣結,她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田小暖也學她輕蔑地一笑,翻翻眼皮道:“所以,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跑到我家說我媽生不出兒子,那你這種蛋都下不了一個的女人,還活著干嗎,見天往外跑,不嫌丟人,嘖嘖嘖,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小暖,不許這么說話。”
田母立刻出聲制止田小暖,田母更愛惜女兒的名聲,她也不希望因為這些事情,讓孩子變得心胸狹窄。
上一世,田母就攔著田小暖,每次都自己解決,結果都是自己吃虧,其實對著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能退讓,他們從來沒有反省過自己的錯誤。
這一世,田小暖可不打算忍了,本來就是計劃讓母親離婚的,離婚前虐虐這些極品親戚,就當打發時間。
“張桂芳,你看看吧,孩子都被你教成這樣了,簡直是我田家不幸,你這樣的嫂子,我就從沒見過。”
田母出口阻攔田小暖后,田鳳英就來勁了。
這才對嗎,剛才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張鳳英感到這才是每次她吵架,田母該有的舉動。
“田家?你一個嫁出去的人,你丈夫姓王,你算哪門子田家,這么大的人了,說話也不過過腦子,真不知道你活在這世界上,靠得是什么勇氣。”
田鳳英這回是真沒辦法了,說又說不過田小暖,剛才還吃了大虧,氣得她站在門口呼哧呼哧直喘氣。
“哎嗨依兒呀!”
田父哼著小曲,手里拎著瓶酒,看樣子是回家吃午飯來了。
“鳳英?怎么站在門口啊?你這臉是怎么了?”
田父被門口的田鳳英嚇了一跳,這臉怎么腫的跟豬頭似得,頭發也亂七八糟,就好像被人給打了?
“田喜財,你還是不是當家的?你媳婦虐待老娘,你就不管不問,還有心情喝酒,我讓你喝。”
田鳳英上前就摔了田父的酒,她們三姐妹都不太瞧得起自己的哥哥,可是自己可以欺負,別人就不行。
田父這一輩子,也沒什么文化和手藝,又是個喜歡吃喝玩樂不做事的人,說白了,就是典型的村里的二流子,能娶上媳婦真是祖上積德。
“鳳英,你瘋了,摔我的酒干嘛?”
“干嘛,我這臉是你姑娘扇的,她還口口聲聲罵我連個蛋都生不出來,你老婆就在旁邊兒看著,田喜財,你還是不是男人,你還是不是我哥,你妹子被人欺負了。”
田父聽到這話,臉都黑了,主要就是田鳳英那一聲撕心裂肺的田喜財,仿佛給了他無限勇氣。
“張桂芳,你這個臭婆娘,你給我等著!”
田父怒氣沖沖地沖進廚房,拿著一把寒光凜凜的菜刀跑出來。
這一次,田父真得是氣急了,拿著刀沖著田母的身上砍去。
何思朗一個箭步沖上前,重重把田父的手腕一敲,“咣當”菜刀掉在了地上。
“你是誰,摻和我們家的事。”
田父二勁上來后,天王老子他都不怕。
“何思朗,你別管,報警。”
田小暖冷冷說道:“你站一邊兒去,我看他怎么拿刀砍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報警!”
何思朗看到田小暖臉上心寒的表情和狠厲的眼神,突然從心里心疼她,他從不知道,她生活在這樣的家庭暴力中。
“報警,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怕。”
田父抄起放在餐桌上的煙灰缸,砸向田母,被田母躲過,摔在地上變成了一地兒的玻璃渣子。
“這才是我哥,媽被欺負了,你不能不管不問,這次狠狠揍她一頓,讓她知道厲害。”
田鳳英在一旁兒煽風點火,攛掇著田父好好修理田母一頓。
這個攪屎棍,田小暖恨得牙癢癢。
她抄起手邊兒的掃帚砸了過去,帶起一陣塵土。
這下田鳳英可不依不饒了,她也跟瘋了一樣,沖進田母的后廚,傳來稀里嘩啦的聲音。
“打我,我讓你敢打我!”
后廚的鍋碗瓢盆全都被砸得干干凈凈,瓷器碎了一地。
就這還不過癮,田鳳英又在前廳開始砸桌椅板凳,那架勢,簡直就是和這家有深仇大恨的樣子。
這些都是田母做生意,賺錢養家糊口的東西,都是她自己一點點置辦收拾出來了。
現在成了一堆渣子碎在地上,她心疼得直掉眼淚。
“鳳英,你住手,你……”
田母又氣又急,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扶著墻都快要站不穩了。
“砸,都砸了。”
田父也跟瘋了一樣,抄起椅子就往地下摔。
“做得對,哥,都給她砸了,看她還神氣什么。”
大中午的這么大動靜,還是引來了村里人圍觀。
田小暖也震驚了,她被田父的智商給驚到了,這都是自家東西,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么?
“誰報警?這是怎么回事?”
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門口嚷嚷,圍觀的人自動讓出一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