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這個給你。”莫然不知道從哪里悄悄靠近,給了田小暖一道符紙,上面用朱砂畫著鮮紅的符文。
田小暖有些好奇地看著這道符,又歪著頭看看莫然,然后在此感慨,自己是不是摧殘了祖國的花朵,莫然怎么又臉紅了。
“小師妹,這個……是師父給我的一道符,可以防止邪氣入侵,我看你……似乎不太舒服,你用吧,我好歹也會些法術,還能抵御一下。”莫然越說臉越紅,最后說完話不等田小暖道謝,立刻跑了。
田小暖捏著符紙,果然感覺呼吸順暢很多,她笑著沖站在遠處的莫然點點頭。
問心四處張望,深山老林待久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他倒是來回走動,似乎絲毫不受這里的氣場影響,然后看到了這一幕。
田小暖捏著符紙慢慢朝中央的深坑走去,此刻沒有對自己壓迫的制約感,她什么不好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了,田小暖翻來覆去地看看手里的符紙,難道這道靈符這么厲害。
正想去咨詢下莫然,就看到問心掛著((賤jiàn)jiàn)兮兮的猥瑣笑容朝莫然走去,田小暖也假裝看現場,慢慢靠近。
“莫然,我也不舒服,頭暈惡心,還有靈符嗎,快給我一道啊!”
“問心,我就一道,給小師妹了,要不你靠我近點,我念著心法應該能夠讓你舒服點。”莫然又開始臉紅。
田小暖忍不住心中嘆氣,莫然這個老實孩子,看都能看出來問心好得很,剛才還活奔亂跳呢,而且他手上那串手串肯定不普通,要不這家伙一進來就緊緊捏著不放。
“呦厚,小師妹!叫得好親切啊,要是這小……”
“問心,我看你是不想吃點心了吧。”田小暖一仰頭,表(情qíng)嚴肅地看著問心。
“你手上那串佛珠絕非凡品,一進來就屬你上躥下跳地跑得歡實,現在過來跟莫然說頭暈?欺負莫然老實啊,你要再這樣,我陪你斗智斗勇。”
“哎,哎,小師妹你看你這脾氣,我這跟莫然逗悶子呢,你急了,得得,我錯了,下次不欺負他了,我去找那個大高個玩去。”
問心立刻服軟撤退,開玩笑,不給好吃的,人生簡直灰暗至極。
“大高個你挑對人了,敢欺負我二師兄,我讓他拍死你。”田小暖追著補上一句。
幾個大師們正認真查看現場,小徒弟們就四處閑晃,突然,從一個角落處猛地竄出一股黑氣,立刻籠罩了半個工地。
田小暖馬上往右前方跑去,茅山掌門正在那比劃著。
地上有一層紅色粉末,肯定是撒了什么,才讓這股黑氣現(身shēn)。
“退后!”茅山掌門一聲怒喝,順帶從懷里掏出一把金錢劍,全都是銅錢,用紅繩編制而成。
所有人后退到三米范圍外,田小暖這一回算是活生生地開眼看了一遍捉鬼大片,恍惚有種林正英的感覺。
茅山掌門長劍刺向前方,黑氣被劈成兩半,只是它轉瞬間就立刻凝聚成一團,變成一個可怕的長滿尖牙的大嘴狠狠朝茅山掌門面部咬去。
“去!”茅山掌門拍出一張符紙,符紙遇到黑氣發出“砰”的響聲,轉眼間燃燒成熊熊大火,黑氣仿佛受到傷害,立刻扭曲成一團。
借此機會,茅山掌門馬上長劍一揮,金錢劍被扔進黑氣中間,他立刻從懷中掏出紅色粉末對著黑氣一撒,就仿佛食鹽入雪。
黑氣被紅色粉末快速融化,瞬間消失不見,金錢劍跌落在地下,散成一堆銅錢。
“看來,他已經進化了。”霍老面色沉重地說出這句話。
能被茅山掌門輕易收服的肯定不是當年(日rì)軍形成的那個厲煞,可氣息卻又跟醫院那個相同,恐怕那個厲煞已經開始復活當年自殺的(日rì)軍小隊,這幾個就是吞吃了生人魂魄后脫離厲煞而形成的厲鬼。
當霍老解釋出這番原因的時候,田小暖忍不住想,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突擊小分隊。
“那還有以前傳說的七個鬼嬰融合的邪物嗎?”田小暖著急地問道,要是還有這個豈不是更危險。
一個都費勁,再來一個,這似乎難度很大啊。
“不知道,當年這個厲煞是被我們用雷電做引,用困魂陣鎮壓在這個方丈的地下,然后刻上經文,整個寺廟每(日rì)的念經就會對他進行削弱,想著計劃幾十年之后應該就能煙消云散,沒想到這個厲煞如此厲害,仿佛根本沒怎么受損一般,甚至我覺得他實力比以前還要強大。”
霍老臉上現出憂色,繼而有些難過,當年為了除掉這個厲煞,五個人用盡了所有能力,結果還是功虧一簣,只能鎮壓卻不能消滅,為了怕以后出現反復,特意布置了最嚴密的困魂陣,結果還是被它逃了出來,這難道就是天意。
如果這個寺廟不拆掉,如果方丈的房子和地面不會被推毀,這個厲煞至少不會放出來,短短一個月不到就三死一傷,成長的速度居然這么快。
“那個鬼物目前我暫時沒有發現,也許它的封印太過久遠,已經消散了吧。”茅山掌門拿出一個小羅盤,四處查看了一番說道。
這回田小暖是真得服了,看來這位掌門(身shēn)上的道袍十分寬松,就是為了裝各種裝備的啊。
“你說的也有可能,畢竟當年我們收服厲煞的時候,并沒有見到什么鬼嬰,也許這只是個傳說,也許這個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力量減弱灰飛煙滅了。”
霍老稍稍松了口氣,有一個厲煞就很麻煩了,要是再多個鬼嬰,是什么結果他也沒有把握。
“小葉,你看看什么時候適合動手。”霍老吩咐道。
葉庭抬頭仔細看了看周圍的方向和氣場,再加上農歷的(日rì)期,甚至太陽的方位,等了十幾分鐘終于開口道:“最快是后天,否則就要等到15(日rì)以后,而且我發現一個問題。”
“思朗,你沒有什么感覺嗎?”葉庭突然轉向何思朗問道。
霍老也看著他,二人似乎都知道什么。
“有,我一到這里就感覺(熱rè)血沸騰,似乎有一種強烈的戰意,可是我不知道敵人是誰?”
何思朗說出了心里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