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下來,大家也相互熟悉了不少,除了威遠(性性)格稍微別扭點,大部分人都聊得(挺tǐng)開心的。
葉庭也終于不和諸葛風掐了,改成諸葛風和茅山掌門把酒言歡,三人小聲交流著什么。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想著大家都累了,吃了飯也就散了,幾個掌門被送回酒店,問心有些郁悶,說好的夜生活呢,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田小暖自然是由何思朗送回家中,田母也一直在家中等著大姑娘回來,聽到門口有動靜,出門卻看到一臺陌生的車。
田母剛覺得有些奇怪,車上下來了田小暖和何思朗,田母面露喜色,趕忙讓二人進來坐一會兒。
但是因為第二天何思朗還要早早過來接田小暖,所以就先行告辭回家休息了。
“小暖,你小姨夫醒了,聽你小姨說是你帶了很多大師,把你小姨夫救醒的?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田母今天這顆心就沒平靜過,早上小賣部里接到妹妹的電話,小妹在電話里哭得凄涼無比,說工地上又死一個,說一定是撞邪了,小吳要是醒不過來怎么辦。
田母一天都心神不寧,想問大姑娘又怕聽到更不好的消息,結果到了做晚飯的時候,小妹又打來一個電話。
這一回小妹在電話里激動地大聲叫著醒了醒了,田母終于放下心來,聽到是大姑娘帶著和尚道士許多人去把人救醒的,田母心里有一股說不出的高興和驕傲。
“媽,小姨夫沒事了,以后好好養養,一定長命百歲,但是那個地方很兇險,明天我還要跟著大師們一起聽解決辦法,求求您了,讓我去睡覺吧。”
顛簸了一天,回到家田小暖覺得自己可以沾(床床)就睡,今天耗費了太多的精力。
田母這才看到大姑娘累得小臉都白了,立刻讓小月給田小暖打盆(熱rè)乎乎的洗腳水,泡泡腳也解解乏。
田小暖果然倒頭就睡,一夜無夢。
一大早,何思朗就開車過來了,田母招呼他進門,何思朗很自覺地坐在桌子前面,跟著田小暖一起吃飯。
今天早餐格外豐盛,田母把何思朗送來的冷凍牛(肉肉)粒,按照田小暖的吩咐,用里面的黃油煎得焦香,還配了幾片洋蔥,澆上里面自帶的醬汁,整個廚房和客廳彌漫著一股(肉肉)香。
然后田母還做了煎雞蛋,炸饅頭片,紅腐(乳rǔ)和咸鴨蛋,熬得小米白米混合的稀飯,熬得久了,白米的油都熬了出來(米也有油的),小米黏糊開花。
田小暖啃著牛(肉肉)粒,吃著煎雞蛋,喝著雜糧粥,只覺得幸福感爆棚,何思朗也是一口接一口,速度飛快。
可憐田小月出來只剩下兩塊(肉肉),還是這兩個人于心不忍,一人省下了一口留給田小月,吃完飯何思朗開著車帶著田小暖前往酒店。
大家都在霍老的房間集合,霍老訂的是(套tào)房,有一個很大的會客廳,真皮沙發波斯地毯,十分豪華。
“小師妹,來這邊兒坐。”江亦凡揮揮手,田小暖和何思朗二人坐在了他(身shēn)邊兒。
葉庭見大家都到齊了,請霍老先說話。
“昨天晚上經過思考,上一次我們對厲煞采用的是困魂陣,雖說是因為封印被鏟除,讓它逃了出來,但是他的實力還是很強大。所以我和弘一大師希望這次最好是能消滅它,實在不行只能再次擺陣法困住它,可是只要它存在一天,必然就是一個大隱患。”
霍老眼中顯出憂色,現在是有自己在這里,可自己也終將死去,以后該怎么辦。
田小暖表(情qíng)也慢慢嚴肅起來,按當年的做法,估計困住它都很難,現在要消滅它,她覺得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qíng)。
“這次我決定用引雷陣……”
“什么,不行,我堅決反對!”
霍老的話還沒說完,葉庭立刻出言反對,然后反應過來的茅山掌門和麻衣掌門也紛紛加入反對陣營,就連弘一大師也在一旁兒勸阻霍老。
“霍施主,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還是商議出一個更穩妥的方案吧。”
“哪里有什么更好的辦法,我想了很久,為了消滅它,只有這個方法還能拼一拼,反正我也活了這么久。”
霍老這話讓田小暖越聽越心驚,這是打算犧牲自己嗎?
弘一大師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田小暖立刻把桌子上擺放的礦泉水擰開蓋子遞過去。
問心頭一次見師父咳嗽得如此劇烈,別看他平(日rì)里偶爾頂撞師父,可一顆心早都被弘一大師感化,見師父這么難受,他急忙接過田小暖遞過來的礦泉水。
但是問心因為急躁,手上用著力方向還是偏的,把田小暖的礦泉水瓶子打向另一側,在空中畫出一道好看的拋物線,朝霍老的(身shēn)上砸去。
“哎呀!”田小暖急急叫了一聲,另一只手立刻朝瓶子飛去的方向抓去,霍老也抬起了手。
田小暖猛地抓住一個十分滾燙的手,手上立刻感到針刺一般的疼痛,繼而有些微微麻痹,仿佛……仿佛被電擊一般。
“啊!”田小暖忍不住叫了出來,低頭一看,自己手里握著的是霍老的手,礦泉水瓶被那個中年男子穩穩接住。
“霍……啊!”這一回,田小暖整個人都彈跳了起來,她不光感到疼,還有一股暴虐的氣息瞬間侵入她的(身shēn)體,讓她整個人感到不舒服,甚至喘不上氣來。
她的手立刻被霍老松開,可就這么短短幾十秒,田小暖已經驚訝萬分地看著霍老的手。
“您……您的手上有電。”田小暖有些結巴地說道。
霍老看了田小暖一眼道:“小葉,這孩子果然不同。”
葉庭此刻走上前道:“是啊,我一直沒有和任何人說,只敢告訴霍老您,她的天賦很高,這下您也看到了。小暖,你還有什么感覺嗎?”
這后面一句話是問田小暖的。
“老師?”田小暖不知道葉庭的意思,該不該說?說多少?
“你照實說。”
“我剛開始覺得手心像針扎,后面整個人都感覺被電到,而且有一股狂暴的氣息侵襲我。”
室內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