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中的鬼淚,霍老立刻感受到一股生命力的滋潤,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甚至眼眶中泛出淚光。
自從最后五人組封印厲煞后,自己的四個異(性性)哥哥們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再加上他們年紀比自己大得多,早早也就離世了。
霍振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真的可以遇到這顆鬼淚,居然真的給了自己一次繼續活下去的機會。
“這個東西我不能要,我年紀大了,少活幾天也沒事,你留在(身shēn)邊兒,萬一有什么危險,也是能救命的。”
霍老想到自己不能太自私,終于還是把鬼淚還給田小暖,(身shēn)旁的干兒子滿臉焦急之色,可是他沒有開口,父親做的任何決定他都會尊重。
“不,霍老,這個東西現在對我沒用了。老師說過它只能修復被靈力或者邪氣這種能量帶來的傷害,我……已經不能觀氣了,以后也不會再有能力參與這類的事(情qíng),它留在我這不過是個好看的石頭,給您卻能救命,還是讓它物盡其用吧。”
葉庭終于忍不住落淚,小徒弟臉上的落寞神色,他心里覺得十分難過,他摘掉眼鏡,低頭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濕潤笑著道:“還有師父在,你放心,師父一定會護好你的。”
霍老終于收下了這滴鬼淚,中年男子定定地看著田小暖,此刻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感謝這個小姑娘,只能記著這份恩(情qíng),盼著有機會能夠報答。
“田小暖同志,不知你有什么需求,我可以上報組織,為你請獎。”嚴秘書突然說道。
“小嚴,是該獎勵這孩子,如果我個人有任何獎勵,全都給小暖,我都不要。”霍老立刻替田小暖說話。
“獎勵?還有這個?”田小暖看著嚴秘書,被剛才那句同志給鎮住了,好像自己做了多大貢獻似的,怎么好意思開口。
“或者你想想看,有什么想要的或者需要解決的事(情qíng),可以告訴葉先生,由他轉達給我。”
嚴秘書以為田小暖一時半會想不出什么,也覺得這次機會難得,希望她別浪費了。
“如果說心愿,我確實有一個。嚴秘書,我外婆有嚴重的風濕(性性)心臟病,陸續看病十幾年,花光了他們老兩口所有的積蓄,之前我賺了一點錢,協和醫院有位老醫生說有特效藥,一個月吃藥需要一千塊,我手上現在剩下的錢不夠我外婆一年的藥費。我想請求組織,能不能對我外婆進行免費的治療,而且我希望是最好的治療,我不想我外婆再受罪了。”
葉庭恍然大悟,難怪這個孩子有時候會在意錢。
“只有這個嗎?”嚴秘書都有些詫異了,這個孩子提了一個要求,還是為她的外婆,她自己難道就沒什么想法嗎?
“你自己呢?比如想要什么,或者需要什么的?”嚴秘書終于忍不住還是提點了一句。
做了這么多事(情qíng),高尚歸高尚,獎勵歸獎勵,嚴秘書認為并不沖突,尤其是這些原本就稀有的人才。
“我……我沒想法了,我不想太貪得無厭,如果我想要什么,我會通過自己努力獲得,我外婆那是沒辦法,因為她(身shēn)體已經很不好了,而我還沒有足夠的能力給她看病,只能占國家便宜了,嚴秘書麻煩您了,我只有這一個要求。”
既然如此,嚴秘書點點頭,心底盤算著還是自己給這個小姑娘多美言幾句,到時候看組織能怎么安排。
正事談完以后,晚餐也送來了,田母也拎著水果回來了,田小暖看天色都開始暗了下去,自己雖然剛醒,但是估計這些大師都在這陪了一天。
“霍老,各位大師你們趕快回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明天也不用來了,醫生說我只要觀察兩天,沒有問題就能出院了。”
“我在這陪著田小暖,大家還是都回去休息吧,霍老你們就別陪著了,我會一直陪著小暖,大家放心。”
何思朗也覺得每天一大堆人圍著田小暖,她還要分出精力應付和說話,其實很影響恢復。
“也好,思朗你在這我也放心,那霍老我們還是走吧,讓小暖也吃口飯。”
葉庭招呼著大家回去休息,也再次感謝田母能夠理解此事。
此刻大姑娘醒了,聽到醫生說沒有問題,田母心(情qíng)也輕松很多,覺得大姑娘的老師真客氣,這些人雖然看著都有些古古怪怪,不過一個個對自己態度很好。
終于送走了大部隊,何思朗已經快速洗好一條(熱rè)毛巾,然后他拉過田小暖的手,開始仔細地跟她擦手。
田母也把水果一個個洗干凈,自己買了一個不銹鋼的菜盤,仔細地削皮切塊,擺放在盤子里。
“思朗,謝謝你,我知道這幾天你都陪著我,你看你眼底都已經烏黑了,你也回家休息吧,我沒事了。”
“小暖,你了解我,知道我不會走的。尤其是經過這兩天,我的心里頭一次如此害怕,現在你醒了我都覺得更做夢一樣,我要一直陪著你,用我以后人生的每一分每一秒,你不許再讓我離開。”
突然,田小暖憋紅了臉,表(情qíng)有些怪異。
“小暖,你怎么了?”何思朗生怕她覺得哪里不舒服。
“我……我尿急,我的(身shēn)體現在才開始蘇醒,快扶我起來。”
田小暖費勁地蹬開被子,看著何思朗憋著笑的臉,繼而有些害羞地扶著他去衛生間,當然何某人被留在了門外。
坐在馬桶上,田小暖心想,幸虧自己是及時醒來了,要是就此沉睡下去,會不會尿(床床),還有自己的衣服,田小暖看著一(身shēn)病號服的自己,還好里面的文(胸胸)還在,她的臉紅了。
解決個人問題后,田小暖順便洗了一把臉,溫(熱rè)的水撲在臉上,田小暖的(情qíng)緒卻漸漸有些低落,失去重生后的能力,她其實心底還是很介意的。
“小暖,你好了嗎?”五分鐘以后,何思朗就開始敲門,畢竟田小暖躺了兩天了,他怕她(身shēn)體吃不消,萬一暈倒什么的。
“我就出來。”
田小暖深吸幾口氣,壓下心底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