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離婚了?為什么?”都鬧成這樣了,不離婚才是奇怪。
“他說知道錯了,讓我原諒他一次。”
“然后呢?”
要說王順福沒目的,田小暖打死都不信。
“他讓我去學校求(情qíng),讓校長放過這件事(情qíng),只要我不鬧了原諒他,這就是家務事,學校應該就不會追究責任了。”
“哼!”田小暖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真夠自私的。
“所以你來問我怎么辦?該不該原諒?”
“我不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田鳳英一臉茫然,她該怎么辦?丈夫突然苦苦哀求自己,原諒他這一次,保證以后對她多好多好,田鳳英猶豫了,如果真的能這樣,自己原諒他這一次,也可以接受。
“小姑知道這事嗎?”
“我沒告訴她,我怕她罵我不爭氣。可是我不能和她比,有正事的好工作,有孩子有家庭,我要是離婚了,就什么都沒了。”
田鳳英舍不得,她舍不得王順福對她的許諾。
“大姑,你還沒看出來嗎?大姑父這是利用你在保住工作,他如此絕(情qíng)的一個人,只要保住工作,以后他有的是時間慢慢折磨你,你不敢問小姑,其實也是怕小姑這樣說,你心里對他還抱有幻想。”
田鳳英沒想到自己被大侄女一下子說中了心事,臉上顯出幾分尷尬和不舍。
“我我畢竟和他生活這么多年”
“所以你才應該更了解他,拋開感(情qíng)你理智地想想,他是什么人,你們以后難道沒有隔閡了嗎?這就仿佛破鏡想要重圓,對于他,不可能。”
田鳳英突然想要爭辯,可她下意識地張開口后,卻說不出任何話,自己丈夫做的這些事(情qíng),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她突然意識到,王順福那些好聽的話恐怕真的是在哄她。
“如果問我的意見,真的沒有什么挽回的余地,如果換做是我,被人捉(奸jiān)在(床床),還嚷嚷的滿學校都知道,我已經恨死這個人了。你也可以去問問小姑,聽聽她的意見。”
田母從廚房出來,看到田鳳英還沒走,生怕她又要跟自己求原諒,立刻退了回去。
“大姑,最后一個忠告,早點離婚把戶口遷回來吧。”
“一定要離婚嗎?”
真的要離婚,田鳳英內心無比糾結,她覺得如果選擇離婚,就是放棄以后穩當的生活,但是就是不離婚,以后能有好(日rì)子過?
田鳳英陷入兩難的境地,壓根沒有注意田小暖讓她遷戶口的那句話。
田鳳英又做了許久,見嫂子遲遲不肯出來,小暖也已經和自己講得很清楚了,她說了兩句謝謝也走了。
晚上等吃了晚飯,田母喊大姑娘到她房子,了解到事(情qíng)的經過,田母也不(禁jìn)感慨。
“真沒看出來,順福居然是這樣的人,表面上看著老實正派,這一回必須得離婚了。”
就連田母也知道,發生這件事(情qíng)以后,田鳳英最好不要再和王順福過下去,已經成了仇家是沒辦法好好過(日rì)子的。
“媽,我去學習了。”
田母點點頭,又叮囑了幾句,不然現在這姑娘主意太大了,可是看著大姑娘出去的背影,田母不得不承認,這孩子現在就已經比自己還強了。
三月底,田小暖迎來了高考一模,這是全南市統一的模擬考試,經過一個月的努力,她很輕松地完成了試題。
走出校園,田小暖卻在門口意外地看到了何思朗。
“你怎么來了?”
田小暖四下看了看問道:“你的車呢?”
何思朗看到自己朝思暮想了一個多月的小女朋友,聽到她甜美的聲音,臉上不由自主地帶著大大的笑容。
“車我停在你家門口了,我來接女朋友放學。”
何思朗順手拿過田小暖的書包,看著他的側臉,田小暖不(禁jìn)皺了皺眉頭。
他又瘦了,臉色也不好,似乎還有些疲憊的樣子。
“思朗,你訓練很辛苦嗎?怎么又瘦了?”
田小暖心中總覺得不對勁,再怎么說休養了一個多月,怎么臉色看著比之前差多了。
“嗯,(挺tǐng)辛苦的,我這次是特訓,不過還好終于結束了,我可以輕松幾天。”
“你們部隊伙食不好嗎?”
“不會啊,我們是特種兵,伙食費很高的,每天雞鴨魚(肉肉)牛(奶奶)雞蛋,都是有專業營養師配餐的。”
田小暖心中的不安漸漸增大,特種兵她相信伙食一定不差,還有專業營養師,那更是科學營養,但為什么他自從上次做任務回來以后,就再也胖不起來了。
“走吧,別站著了。”何思朗背著書包,牽著田小暖地手回家,因為是考試,下午三點考完就放學了。
“小暖,說實話我還真不習慣,接女朋友放學,我怎么總有種殘害祖國花朵的感覺。”
何思朗開了一句玩笑,卻沒聽到田小暖的任何回應。
他低頭一看,小女朋友望著地面在發呆,要不是自己牽著走,真有可能撞到墻上。
“小暖,小暖?”
“嗯?”
叫了兩聲,田小暖才回過神來。
“你怎么了?這么久沒見我,還能走神。”
何思朗猛然把田小暖抱了起來,小路正好沒人,田小暖被何思朗公主抱,她不得不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看著我,你想我嗎?”
近距離地看著何思朗的臉龐,田小暖下意識地點點頭,她想他了。
等等有什么東西在田小暖腦海中一劃而過。
“放我下來。”
何思朗趕忙放田小暖下來,不知道怎么了。
田小暖站在路邊兒,在那苦苦思索,突然神色大變,眉頭緊蹙。
“我懷疑你中的蠱沒有去除干凈,你最近晚上睡眠如何?”
“我每天累個半死,你說我睡眠如何,肯定好啊,你想多了吧。我就是最近累的,所以沒長(肉肉),哎呀,原來你這么心疼我。”
何思朗心里特高興,每次跟暖寶在一起,都是他主動的多,他厚著臉皮說(情qíng)話,暖寶回應的次數很少,而且平時暖寶就很理智,他有時候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現在才發現,暖寶其實很關心他,何思朗心里(熱rè)乎乎的。
田小暖腦海中這個念頭卻開始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