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個多月見到何思朗,葉庭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電話里小徒弟說何思朗瘦了,他還覺得小徒弟大驚小怪,但親眼看到后,葉庭心里也忍不住打問號。
難道老東西真的失手了?這孩子怎么瘦的這么明顯,臉上原本的二兩(肉肉)徹底沒了。
“思朗,你怎么瘦得這么厲害啊?”
“老師,你也覺得不是我大驚小怪吧。”
今天因為不是周末,溫雅早都回學校了,葉宇辰也上學去了,大師兄江亦凡因為家里有事二月底就走了,只剩下二師兄和葉庭。
石大壯也點點頭,瘦的是(挺tǐng)明顯的。
石大壯洗了一盤子水果,還拿出來不少零食給何思朗。
“多吃點,這都是我舍不得吃,存下來的。”石大壯把自己最(愛ài)的牛(肉肉)干塞給何思朗。
葉庭點點頭,掰了一根香蕉,也賽給何思朗。
何思朗有些哭笑不得,他(挺tǐng)感動,不過還是很別扭,看著葉庭和石大壯專注地望著自己的眼神,何思朗總有種奇特的感覺,他們似乎在喂豬。
“不夠?這個也給你。”石大壯又塞給何思朗一包沙琪瑪,三個人都圍在他看,似乎在等他吃東西。
何思朗艱難地說了謝謝兩個字,然后迅速的消滅手上的東西。
吃完后,何思朗覺得這三個人視線似乎更炙(熱rè)的,手里突然又多了一塊巧克力。
“老師,你看他吃東西又快又多,還是這么瘦,一定有問題。”
“這塊巧克力你快吃了,別餓著。”石大壯又把自己最(愛ài)的巧克力也貢獻出去了。
葉庭也點點頭,似乎肯定了田小暖的說法。
“我沒事,我(挺tǐng)好的,我就是最近訓練太辛苦。”
“算了,這次一定讓老東西好好看看,是不是上次疏忽了。”
時間差不多了,葉庭帶著徒弟們下樓,校園兩側的路上種的桃花也開了,紅艷艷地十分漂亮,不一會兒,遠遠就看到出租車朝這個方向開過來。
看到怪老頭下車,司機仍舊是臉色煞白,收了錢片刻不停踩著油門就跑了。
怪老頭仍舊是一(身shēn)黑衣服,不同的是黑棉衣換成一(套tào)款式有些老舊的黑色夾克衫,洗的有些發白的黑褲子,看著更像八十年代的人,仿佛帶著一股古董的氣息。
“毒爺爺。”田小暖招招手,元寶就從怪老頭的袖子口里鉆出來,看著田小暖不停地吐著信子。
“你這老東西,剛才是不是又嚇唬司機了。”也只有葉庭敢這么說話。
“少見多怪,一條小蛇就嚇得不行,真是沒用,可惜沒免了車費。”怪老頭臉上掛著可惜的神(情qíng)。
“毒爺爺好。”田小暖十分乖巧地問好。
“嗯嗯,好,要不是你的事,我可不來,你看看你師父一點能耐都沒有,還不如給我做徒弟。”
“你個老東西,要收徒弟自己大街上找去,每次都盯著我小徒弟不放過,你怎么不要我二徒弟。”
葉庭笑著怒罵道,石大壯一臉委屈地看著師父,寶寶心里苦寶寶不說。
“他?他不行,太能吃,腦子又不靈光,也就你要。”
“噗”石大壯心中小人吐血三升,倒地不起,他感到深深地被嫌棄的感覺。
田小暖看到師父很高興,想來也是,家里兩個孩子平時都不在,幸好有二師兄陪著,不然師父一個人更寂寞。
“你這老東西,我家老二好著呢,你想要我也不給你。”葉庭反駁了一句。
石大壯十分感動地叫了聲師父。
“我家老二多有勁,又老實聽話,出門帶著他干啥都夠了。”
“對,拎包還是可以的。”怪老頭馬上接上葉庭的話。
石大壯默默后退三步,他再也不想聽他們說話了,感覺受到了深深地傷害。
說笑間一行人來到家中,葉庭和怪老頭并排而坐,田小暖去泡茶,何思朗和石大壯兩人站在一旁兒。
“毒爺爺,喝茶。”
田小暖雙手捧著茶杯,遞給怪老頭的瞬間,白光一閃,田小暖只覺得手腕一涼,就看到元寶已經纏住了自己的手腕。
“哎呀,我家元寶最喜歡你小徒弟,真是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這一回怪老頭明顯話多了許多,其實他也不是很怪,可能穿著一(身shēn)黑,田小暖覺得他很少接觸人,所以表(情qíng)比較僵硬和嚴肅,也不怎么會說話,相處久了才能感覺到,怪老頭人其實(挺tǐng)好的。
田小暖張開手掌,元寶從她手腕上滑了過去,細密的蛇鱗讓田小暖感到一絲癢癢的手感。
突然,元寶不知為何,用頭使勁撞擊田小暖的手掌,就像一個人撞墻一般,它一下一下地點著蛇頭,甚至撞得田小暖手心都有些微痛,一看就是很用力的樣子。
元寶怎么了?大家都看著元寶奇怪的舉動,恍惚看到一個糾結抓狂的人,元寶簡直給人一種修煉成精的感覺。
“元寶怎么了?毒爺爺,我什么都沒做啊?”
田小暖有些著急,她(挺tǐng)喜歡元寶,要不然以前也不會忍著疼痛割手指頭給它喝血。
怪老頭一下子站起來,輕輕把元寶捧在手中,元寶不肯離開,一下子纏在田小暖的手腕處,(身shēn)子擰來擰去,反正就是很著急很狂躁。
“元寶,是小徒弟有問題嗎?”怪老頭突然開口問道。
聽到這句話,元寶一個三百六十度擰(身shēn),沖著怪老頭的方向不停點頭,動作十分擬人。
“小徒弟,你過來讓我看看。”怪老頭招手。
田小暖有些尷尬,她是老師的小徒弟,可是怪老頭這么叫,她也不好不答應,不過葉庭似乎不介意,沖田小暖點點頭。
何思朗面色有些著急,他能看出這個怪老頭還是很有能耐的,不過能耐的地方比較偏門,難道小暖有什么大問題。
怪老頭看了看田小暖的手心手背、耳朵、眼睛、舌頭、頭頂,怪老頭搖搖頭,沒有什么問題啊。
元寶一下子急了,突然咬了一口田小暖的手指尖,一陣鉆心的疼痛,田小暖低頭一看,指尖冒出細碎的小血珠。
然后對著那滴鮮血,元寶仿佛兩眼淚汪汪地看著田小暖。
不知怎么的,田小暖感覺自己被一條蛇同(情qíng)了!